我觉得,我是矛盾的。他待别人好的时候吧 我生气得不行总受不了,可是呢我又不想把他圈死在这高中最后一年。我享受他的好,可是却不敢回应分毫,怕行差踏错回不了头连这点好都再得不到。说白了,我就是比较自私。
运动会结束,上了几天课开始月考,然后就是国庆放假。大概是放假回家可以有充电的地方,所以扣扣也多,电话也多。大部分时间都抱着手机按呀按的。也是放假的时间里,许逸空和我联系的比较频繁,不是发扣扣就是发短信,偶尔会打打电话。
那个国庆还发生了一件事,华琦蓉失恋了,大白天喝得醉醺醺的给我打电话。她打电话给我的时候,许逸空刚好和我聊天,后来我下了线许逸空打电话问我怎么扣扣下了,我就告诉他华琦蓉喝多了,她家里没人,我不放心,去看看。可没曾想他和他哥在惠城玩,于是就说在公交站等我,和我一起去看看。
到华琦蓉家的时候,她门是开着的,家里啤酒瓶乱七八糟的在地上,她自个坐地上靠着沙发。
“你来了?我就是想找个人说说话,可是我想来想去就只想告诉你。”她抬手拉了拉我的衣角:“还是你好,我打个电话,你就来了。”
“起来,坐沙发上去。”我扶不动,叫来许逸空一起帮忙。
“咦,许逸空?你也来了,你和我们言言约会呢?哎,对不住啊,我不知道你们约会呢,还给言言打电话让她来陪我。我告诉你啊许逸空,你可得对我们言言好一些,你要是对不起她,我把你皮扒了。你别一天对谁都朝思暮想的,我们言言那么喜欢你,对她好一点,她是个好姑娘……”
“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我白了一眼许逸空,看着华琦蓉,看她这么邋遢的样子很是心疼,她平时,是那么高高在上的一个人,是那么爱美爱干净的一个人,竟把自己喝得一塌糊涂,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吐了一身。
“华琦蓉,你能不能别为个男的把自己弄成这个样?”
“可是我难过呀言言,我们谈了快两年了,你们这些朋友我都带他见过,我想着要一起考大学,一起一直一直走下去,可是怎么就不喜欢了呢?不喜欢那当初干嘛要在一起?我难过,很难过很难过。真的言言,我好难过……”华琦蓉说着就哭了起来,那时候,我竟也不自觉的眼泪在眼眶打转。
“许逸空,你帮我看着她,我给她找衣服换上。”我知道她的衣柜在哪,找了身衣服,让许逸空帮我扶着她到房间去。她一直闹,好不容易才给她换好。
“好了,到床上乖乖的睡一觉,醒来就好了。”像哄孩子一样的哄着,可她不闹了就一直拉着我哭。
等她睡着了,才出门找许逸空,他已经把地上的酒瓶和碎玻璃清理干净了。
“可以了,对不起啊,让你久等了,她一直拉着我,怕她从床上摔下来,就没顾上你,一直等她睡着,真不好意思,就不该让你一起来的,还让你帮着收拾。”
“没事,只是我没找到拖把,就只是扫了一下。”
“那也谢谢你了,你坐会,我来弄就好,我知道在哪。”拿到拖把后许逸空就抢了过去,说他来。“我把她衣服洗洗,你拖好放门角就行,一会我收拾。”
把沙发都整理好后,拿着她换下来的衣服去清理干净。洗了一半后就听见许逸空的低笑声,转过头他正拿着拖把看着我笑。
“你笑什么?把拖把放那,我洗好衣服刚好能用这水冲一下。”
“像不像两口子在家打扫卫生?”
“去去去,少占我便宜。”
“哈哈哈,不过,我似乎明白为什么华琦蓉嘱咐我那些话了,她说的有一句,是真的吗?”
“她喝多了,有些话你别当真,她就是看我们一块来的,瞎说呢。”
“我都没说是哪一句,你怎么知道是瞎说?”
“你看她说的,哪一句正经?我和你约会吗?有吗?”
“可以有啊”
“你可别找着话题来调侃我了。对了,华琦蓉已经睡了,你先回去吧,一会就没车了。我晚上得守着她,万一这丫头一时想不开又喝,把自个都喝伤了不好。”
“她家里人呢?”
“她父母都在外面工作过节或者有事才回来,她平时就一个人在家,遇到长假的时候就去她父母那,这次估计是因为那个男朋友所以没去。”
“那我还是在这吧,就你们俩不放心,她又是醉着的,你这小身板,她闹起来你都拉不住。”
“应该没事,她应该不至于这么折磨自己。而且我还能和她挤一挤,你怎么办?你也看到了,隔壁房间就一张空床什么也没有,我总不能在她家到处翻给你找铺盖吧。再说,你不是和你哥一起的吗?他不找你?”
“我打个电话给他就行,他压根就不管我。说实在的,你说万一她男朋友再喝点酒来这闹,你一个人怎么解决?万一华琦蓉一时酒醒不了想不开,那多个人总是多份力嘛。怎么,你怕和我单独待在一块?我又不吃人。”
“怕你?怕你不习惯而已。”
后来实在犟不过,就随他了。
一直到天黑,华琦蓉都没醒。我和许逸空就坐沙发上大眼瞪小眼,闲下来没话说的时候还感觉有些尴尬 只好拿着手机看小说,偶尔进房间看看华琦蓉。
“小说迷 ,饿不饿?我去小店买点吃的,你想吃什么?”
“我都可以,嗯,你带一点面回来吧,有鸡蛋的话再带两个鸡蛋。”
许逸空出门的时候我竟觉得有些轻松,因为他在我老觉得不自在,感觉怎么坐都浑身不舒服。进房间看了看华琦蓉,她还没醒。我想,十八岁的时候,华琦蓉一定很喜欢那个男孩子,要不然不会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那个男孩子,我是见过的,不止一次。他们是同班同学,有时也会经常和我们一块去逛惠城河,也会偶尔和季小天他们打打球,见面也会和我们打招呼。看着挺好的一个人,不知道如今发生了什么事,让华琦蓉这么折磨自己。
刚喜欢的时候,会想时时刻刻都黏在一起。可是在一起了,就会慢慢变得淡泊,那么在一起,是为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