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生,是自己摸索着长大的。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一棵树苗,只要种下去,往直了长也好往歪了长也罢,那都是它的事情。如果有人非要问家庭对我有什么影响,我的回答是好坏都有,大概坏的更多。
纵观现在的互联网,各类人士都在发生,天天爆炸的微博,空无一物的□□看点加上成千上万的公众号,几乎每个人都可以在网络上发表自己的观点。
关于原生家庭,我可以在网络上找出千万种观点了,但大致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把你种种,比如性格,比如不幸等等等都归给原生家庭;而一另一类是替原生家庭辩驳,试图把扣在原生家庭的锅给甩掉。我并不单方面支持某一方的观点,因为原生家庭对我确实影响蛮大,我曾以为靠自己的力量可以减少了原生家庭对自身的影响。
但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太浓,白色的床单被套让我反感,从小我就不喜欢医院,可我又亲手把自己送进了医院。
“吃点东西。”
季浩然咻地拉开窗帘,我被突如其来的光亮刺痛了双眼,窗外什么也没有,只有几间矮平房和一颗高大的梧桐树。
“我想见路召。”这是我第三次对季浩然提出口的要求,前两次他用沉默回答我,这次也不例外。
“我求你!”
季浩然转过身面对的窗户,他颤抖着双肩却没有再理我,从17楼远眺望去,不远处是一座座高山,连绵不绝。
冗长的沉默过后,季浩然靠近我,他的身材高大,我被隐在了他的影子里。
“你这个样子,怎么去监狱见路召?!”
监狱,路召。
我一直否定的事实突然被人揭开,我有些受不了。
“胡说,路召不是那种人。”我试图辩解。
“你爱我吗?”
“我不知道。”
季浩然眼底洒下一层阴影。
“你爱他吗?”他像下了什么决心,一定要讨一个结果。
“我不知道。”我实话实说,我虽然对每个人都付出了真心,失去每个人的时候也感到痛心,但我也可能只爱我自己。
“见他可以,等你出院,”见我不像平时那般歇斯底里,季浩然最终还是妥协了,他曾说过不怕我胡闹就不怕我不闹,仿佛我不闹就意味着我对生命做了妥协。
“先吃点东西。”
季浩然又一次把饭食味道我嘴边,我看着他泛黑的眼圈有些于心不忍。
“不能反悔。”我嘴里含着粥,得到他确定的回答我才会咽进入。
“不反悔。”
9.26号下午,晴,我没见到路召,因为他拒绝见我。
每个探监的人都在抓紧时间多看对方一眼,只有我在人来人往的人群里站成了一座雕像。
“池小姐不好意思,路先生拒绝见任何人。”
“池贝,池贝他也不见吗?”我不信。
“任何人。”看管监狱的民警明显也有些无奈。
“走吧。”季浩然走过来握住我的手,他的手坚定有力,不像我的冷汗涔涔,脚也在抖。
“你说,是不是我害了他?”
我抬起头看向季浩然,喉咙里堵住了我要开口说的话,季浩然啊,我从来就不认为我爱路召,可是后来的后来,我为什么如此入戏,如此难过。
似乎每个遇见我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