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南风在家郁闷了一天,早上醒来满心欢喜的下楼,却并没有看到笙歌,问了阿姨才知道,她一大早就出门了。
平时周末她也会去她师傅那,但哪用得着这么早,根本就是在躲着他,这丫头胆子也太小了。
中午他连饭都没吃好,一点食欲都没有,妹妹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她不会吓的不敢回家了吧?
算了,他还是去白老头那里接接妹妹,那个白老头总想拐了妹妹做他孙女,万一妹妹抹不开情面答应了,那他怎么办?
季南风越想越觉得该去接,噔噔噔的跑下楼,直接出门,沈佳然看儿子风风火火的,问了句:“你这是去哪?”
“我有道题不会做,去接妹妹回来让她给我讲讲!”季南风丢下一句话人已经没影了,沈佳然摇摇头,这孩子,说风就是雨的,笙歌又不是不回来了。
季南风看着自己的自行车,又看了看这骄阳似火,唉,这暑假一定得把驾照考了。
虽然已经下午四点多了,但太阳依旧很大,季南风骑了快一个小时才到青大的家属院。
笙歌正在院子里的凉亭里在人体模型上跟白教授学最基础的施针,师徒两个都十分认真,所以都没看到季南风什么时候站在门口。
季南风本来想叫笙歌的,可又怕吓到她,而且,她又那么认真的跟着白老头学习,白老头上课的时候最不喜欢人打扰,就是他孙子过来干扰到笙歌都会一顿好打,更别说他了。
“不错,施针的时候手一定要稳,准,你现在扎的这几个穴位都十分好找,入针也不用太深,没有什么难度,不过还是要好好练习!”白教授在一边道。
笙歌点头,正要继续练习的时候瞥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心里忽的一紧,手里的针一不小心就扎在了左手的手背上,虽然不深,但血珠子还是一下就冒出来了。
季南风人一阵风似得跑了过来,二话不说的抓住笙歌的手:“妹妹,你没事吧?”
“没事!”笙歌不动声色的抽回自己的手,用纸巾擦了下,伤口不大,只是表皮一点伤,很快血就不流了。
“都出血了,还说没事,这针灸也太危险了,我们还是不要学这个了!”
“刚才是不小心而已,没事的!”笙歌尽量压抑住内心的波动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些:“小哥怎么来了?”
“我来接你回家啊,你早上怎么连声招呼不打的就走了!”季南风看笙歌的表情不像是生气的样子,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白教授看了眼这兄妹俩,心里已然有数,小儿女的事让他们自己去处理,这个情况,课也是没法继续了。
“今天的课就到这里,我们十号早上机场见面就好!”白教授交代了遍登机时间。
白老头说完,拿着自己的紫砂茶壶,踱着步子,悠哉悠哉的回了房间。
季南风看白老头这么识相回了房间自然高兴,迫不及待的握住笙歌的手:“妹妹,你是不是生气了?”
笙歌这次倒是没有再躲开,抬头看着季南风:“那若是我生气了呢?”
季南风看着笙歌表情有些让他琢磨不透:“妹妹,我昨天是喝了酒,但没醉,我是认真的……”
笙歌看季南风一本正经的样子挽唇笑了笑:“我开玩笑的,小哥喜欢我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生气!”
季南风眼中顿时充满亮色,满是期待的看着笙歌:“真的?那妹妹是不是也是喜欢我的!”
“是啊,我喜欢小哥!”夏笙歌的白色T恤在阳光下白的发光,抬头看着季南风,唇角满是清浅的笑意。
季南风忍不住一个用力,一把把笙歌抱住,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笙歌没有推开他,任他抱着,眼中的笑意明显,过了好一会她才动了动:“小哥不是来接我回家吗,我们回去吧!”
季南风觉得跟做梦似得,来的路上,他在想,笙歌看到他说不定会躲着他,不理他,可却没想到却是这样。
妹妹说她也喜欢他,那他们这是不是就也是两情相悦。
季南风推着自行车,夕阳下,两个人缓缓的走着,谁都没有说话,季南风不时的去偷看笙歌:“你真的没有生气?”
笙歌摇头,季南风停下车子,再次看向笙歌:“那你答应做我女朋友了?”
笙歌唇角的笑容顿了下,很快恢复正常:“只是让我做女朋友吗?”
这次倒是轮到季南风不解了,不过很快明白过来:“当然不是,等我们都长大了,我自然是要娶你的,我季南风说话算话的,你等我!”
笙歌唇角依旧挂着笑,梨涡醉人:“好,我等你!”
“我总觉得像是做梦似得,妹妹,你快掐我一下!”季南风一贯的笑容里多了一抹情窦初开的羞涩。
“小哥,卿卿说青大那里有个咖啡店不错,我们去坐会吧!”笙歌忽然道。
“好啊,反正时间还早!”就当他们第一次约会了。
季南风把自行车锁在人行道边的护栏上,然后走到笙歌面前。
想去牵笙歌的手却有些紧张,其实,他并不是没有握过笙歌的手,可这次身份不一样。
心跳的很快,真的像是藏了一只兔子在里面。
笙歌站在林荫道上,白T恤扎在黑色的雪纺短裤里,过于清瘦的身材,让她的小腰越发显得不盈一握。
季南风心一横,伸手握住笙歌的小手,第一次发觉她的手又小又软,明明这么热的天,她的手指居然有些冰凉,季南风握紧了下:“你冷吗?”
笙歌摇头,她从小就有个习惯,一紧张手指就发凉,表面上看起来镇定的很,心里早就是一片惊涛骇浪。
情窦初开年龄,不染尘埃的爱恋,青大的校园很大,作为青城乃至全国最富盛名的学府自然不一般。
大概是周末,校园里都是三三两两的人群,大家走都很悠闲,说说笑笑,也有情侣,或牵着手,或搂着肩,用肢体的语言表达着他们的亲密。
比起笙歌,季南风倒是紧张极了,整个身体都是僵硬的,脑子里嗡嗡作响,明明准备了很多要说的话,可此时都化作了一团浆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