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归直接把顾翩翩抱进了卧室,吹风机他已经找出来放在床头柜上,顾翩翩的头发很长,并没有剪成时下流行的波波头,也没有烫染,只偶尔在正式的场合会做个造型,所以发质很好。
她的头枕在他腿上,他帮她吹发时,要把头发抬起来吹才不会垂到地上。
她的发量不算少,又长,足足吹了快二十分钟,虽然吹风机一直在她耳边响着,但顾翩翩的眼睛始终没有睁开,似乎是真的很累。
墨云归也不勉强她,就让她睡,这精油是笙歌亲手做的,她说,如果睡眠不好,睡前用这个泡澡是最好的,如果她泡完澡想睡觉的话就让她睡。
现在时间还早,才下午四点多,墨云归看她睡着了也不打扰她,出了卧室后去了外面的书房,书房里大多数东西都是盛卿卿的,也有一部分他的东西。
他以前的房间在隔壁,并没有专门的书房,所以,盛卿卿就把自己书房的桌子换了一张比以前大的,她在那做作业的时候就让他在对面处理工作,然后时不时的撩他一下。
墨云归在电脑上处理工作的时候不经意抬头,看到对面空着的椅子时就会想起以前他们在一起时的画面,只可惜,那些回忆她都不记得了。
盛卿卿醒来的时候已经七点过一刻了,这一觉睡得不算短,天基本上黑了。
墨云归处理完工作就回了卧室陪她,怕她在陌生的环境醒来不适应,他只开了离床远的那盏灯,灯光虽然不亮,但也足够看清房间里的一切。
“饿了吗?”墨云归放下手中的平板。
“饿!”顾翩翩是被饿醒的,中午因为要赶飞机,她怕胃不舒服并没有吃多少午餐,下了飞机后回来洗完澡就睡觉了,一直到现在。
“那到楼下吃饭!”
顾翩翩大概是这几天被抱习惯了,听他说到楼下,下意识的就抬了手臂让他抱,墨云归勾唇,她主动和他亲近,他当然乐意。
阿姨已经准备好了红豆小米粥,养胃又除湿,这个季节吃再好不过了,面食就做了蒸饺,面是用蔬菜汁和的,所以面皮,有黄的,绿的,橙色的,搭配在一起很是漂亮,看着就有食欲。
阿姨虽然只做了四个菜,但荤素搭配,很精致,两个人吃足够。
因为顾翩翩现在是海鲜过敏体质,所以荤菜就做了板栗焖牛肉,红烧乳鸽,剩下的两个比较清淡一个凉拌金针菇,一个炒青菜。
顾翩翩饿了,吃什么都香,先喝了一小碗粥,才开始吃菜,心脏移植手术后,她的身体好了很多,饭量也见长,这是好事,墨云归自然乐意见,连带自己的食欲都好了不少。
虽然一直阴沉沉的,但并没有下雨,但温度有些低,在花园里散步的时候墨云归给她披了件毛衣,地灯透出橘黄色的光,柔柔的,给这并不好的夜色增添了几分暖意。
墨云归揽着她的肩膀,在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上慢慢的走着,盛家的花园后面种了一棵石榴树,现在正是石榴成熟的季节,散发着淡淡的清甜香味:“怎么还有石榴树?”
“喜欢吗?”墨云归道。
“喜欢吃,但吃起来麻烦!”顾翩翩抬头看了眼在灯光的映射下越发红艳艳的石榴有些为难。
这棵树是她和他一起种的,盛卿卿本就很爱吃石榴,后来又不知道从哪里听说石榴的寓意是笑口常开,多子多孙,便悄悄去买了一棵这样的树苗,硬拉着他一起种了。
在他印象里,当年石榴树还没有结果,若不是今天散步走到这里,他也险些忘了。
墨云归知道她今晚是肯定吃不下了便道:“明天早上摘两颗,我剥给你吃!”
顾翩翩拼命点头:“好啊,好啊!”
在花园里走了三四圈,顾翩翩觉得食物消得差不多,这才上楼。
顾翩翩下午休息了会,这会精神还不错,墨云归便兑现白天的承诺,特意从书房里拿了白天那本总裁小说读给她听。
顾翩翩懒洋洋的靠在那里,顺手抱了个抱枕,明明是煽情的言情小说,可墨云归的表情格外的认真,就像是在读重要材料似得,一个字都没读错。
总裁小说的特点就是肉肉多,才第三章 ,男女主就滚床单了,那些露骨的描写,顾翩翩以前自己看就算了,被墨云归这样读着,只觉得自己老脸火辣辣的烫,叫停吧显得心虚,继续吧又太暧昧了。
偏墨云归还要时不时的和她来个眼神交流,顾翩翩身子越缩越低,到最后,整个人埋在枕头里,假装睡觉。
墨云归脸上的笑意越来越甚,看她假装睡觉,便装模作样的把书折好放在旁边,然后也上了床,关了床头灯道:“时间不早了,是该睡了!”
至于是睡觉还是睡人那就另当别论了。
……
比较起这边温馨的画面,季家人这几天就没这么好过了。
先是吴雅兰出事让季家人心里不好受,接着季老太太的病情加重,又为季家蒙上了一层阴影。
医生一度让他们做好心理准备,病人的情况随时可能会离去,可是三天后,老太太再次度过危险期。
她不想让自己最后的时间留在医院,她想回家,和她的家人待在一起。
老太太一天就只能清醒三四个小时,季家每个人都担心的很,可又得强忍着悲痛,继续操持老大和小五子的婚礼。
笙歌每天都要给老太太针灸,其实,老太太现在是药石无医,针灸也不过是让她每日清醒的时间久一点而已。
所幸,距离婚礼的日子越来越近,只是,笙歌还担心另一件事,那就是小哥的工作。
最近青城的论坛上的一个帖子很火,因为民众对公务人员滥用职权这种事有天然的愤怒,也很容易挑起民愤。帖子虽然没有指名道姓的说小哥假公济私包庇岳母,但已经有人爆出小哥的名字,然后,很快对号入座。
季南风对这倒是很不在乎,身正不怕影子斜,他季南风自问对得起良心,对得起帽子上的国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