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南风原计划是坐镇指挥,不用参加这次的行动,但他昨天说服了李局长,要亲自参加这次诱捕庆海的行动。
除了要把庆海这样的祸害绳之于法之外,还有他个人的原因,而且,他不能让萧肃出事,无论如何都要保住他。
庆海这边已经提前在见面地点做好了准备,他派去寻找庆幸的心腹打电话过来:“先生,大小姐还是没有消息,会不会是季家人动的手,我们要不要取消今天的约见。”
卢先生作为先生身边的第一智囊固然重要,可这几天卢先生不在先生身边,先生明显对他更加倚重,他当然希望卢先生不要这么快回来。
“不用,你忘了,我们手里也有个人!”庆海之所以敢和萧肃见面,也是有备而来。
“先生英明,幸好你早有准备!”
“继续去找,天黑撤退之前,一定要找到大小姐!”今天的一切都在他计划之中,萧肃今天他是肯定要除掉的,那个季南风不是号称自己代表正义吗,他就看看他今天敢不敢来?
他现在最担心的是庆幸,如果今天他不能把萧肃抢去的钱和卢先生带回来,到时候集团那些人都不会放过他。
难道,幸儿落到了集团那些人手中?
庆海烦躁的掐灭了烟头,手重重的砸在护栏上。
而萧肃此刻正在前往浅水湾的路上,他打电话给邢凯,邢凯那边说一切都已经按他的吩咐准备好了,萧肃这才放心。
他只盼着别出任何差错,今天杀了庆海和他的那些手下,他的这些兄弟们摊上了人命,也要从此亡命天涯,各自逃难。
今天他带着的这些人都是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今日一别大概也都成了永别。
邢凯说今天任务结束后他就不再回青城了,走海路带着老娘去泰国,他说老娘六十多岁了,还从来没有出过国,虽然这次是逃难,但他这些年也存了一笔钱,在那边重新开始生活并不难。
他说,很舍不得他这个大哥,如果大哥愿意的话,他们可以一起去泰国那边重新开始。
萧肃笑着摇头拒绝了,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兄弟在一起时间久了,总是要分开的。
有几个手下的兄弟说愿意跟着邢凯到泰国那边发展,邢凯那天问他以后有什么计划,他当时笑了笑没说。
其实,他不确定这次能不能活着回来,萧肃坐在车子里,已经能感到淡淡的海腥味,快要到浅水湾了。
季南风这边的行动组也已经出发,出发前李局长交代,若歹徒防抗激烈,情况特殊,可开枪将其击毙。
季南风得到了李局长这句话就放心了,领命道:“是,保证完成任务!”
李局长视线从季南风的白发上扫过,拍拍季南风的肩:“去吧!”
季南风本来想打个电话给笙歌的,可最终还是没有把号码拨出去,等他完成任务就可以回家见到她了,到时,给她一个惊喜。
南湾别墅凌晨两点
“你安心住在这里就好,没人会找到这里。”
此刻说话的并不是别人,正是季家的二公子,季南凌。
庆幸有些胆怯的站在那里,似是惊魂未定,像是没有听到他说话一般。
季南凌默默地看了她半晌,又道:“这里会有人照顾你,如果她们照顾不周,你打电话告诉我。”
庆幸仍是一句话也不说,季南凌手指在桌上一下一下的敲着,过了半晌,慢慢的从座椅上起来,转出了桌子走到了她跟前。
“若是有什么需要的东西,你打电话给我,我会派人送过来……”
庆幸摇了摇头道:“我什么也不需要,季教授,你今天为什么救我?”
她吃完饭从家里离开就是去找季南凌,季南凌是她的大学老师,最关键,他是季家的二公子,季南风的哥哥,只要季南风不追究大哥做的那些事,季家放过大哥,那大哥就会平安了吧。
可她刚一开口季南凌就拒绝了,谈话自然进行不下去了,她有些失望的离开,却不想半路上被一波人劫持,是教授救了她,又把她送到这里。
季南凌见她开口说话,唇瓣微微勾了下,声音清冷中泛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温柔:“你是我的学生,我正好路过,顺手救你。”
庆幸垂着头,低低道:“教授,你救救我哥吧,你救救他,他其实是好人,只要你救他,我什么都愿意做的……”
季南凌听她说完,脸色陡然变冷,原本浅淡的笑意此刻荡然无存,凝眉看着她。
庆幸很明显感觉到了他的不悦,身子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警觉防备地看着他:“教授,你不是一直很喜欢我的吗?你可以救我,也一定可以救我哥的,对不对?”
季南凌也在看着他,过了几秒钟,转过身子,微微叹了口气:“来人。”
站在门外的两个阿姨,很快进来,看着季南凌道:“先生有什么吩咐?”
“带小姐回房间休息。”
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扶着庆幸,走到门口的时候,季南凌再次开口:“好好照顾她,若出了差错,你们以后也不必出来工作了。”
两个阿姨道了声是,然后继续扶着庆幸往外走,倒是庆幸频频回头:“教授,教授,你救救我哥,救救我哥……”
季南凌从南湾别墅离开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他刚到家,阿姨便打来电话,说庆幸一直坐在那里,不肯睡觉,还吵着要离开,她们不敢做主,只能打电话给他。
季南凌让她们看着她,不准离开南湾别墅半步,他明天会过去看她。
可走了两步,电话又过来了,这次是庆幸的声音:“教授,我很担心我哥……”
庆幸的话没说完,电话就被掐断了,季南凌马上要进门的时候停住了脚步,转身折了回去,又开车去了南湾别墅。
庆幸现在的处境很危险,跨国集团那边在找她,打算用她来威胁庆海,庆海不管死在谁手里都是死有余辜,可庆幸是无辜的,她没有做过任何的坏事,干净的像一张白纸,她不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