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人都是一点即通,她也不能仗着和笙歌的闺蜜情,就逼人家说出更多的内幕来。
她也做不出这个事,而且,她总感觉笙歌在谈起季南凌那件事时的表情有些怪,明显的不想多谈。
而笙歌此时,和季南风谈的也是同一个人。
不过,她并未说傅老太太有意和季家结亲的事,只问季南风:“二哥的事?”
季南风愣了下:“怎么突然问起二哥了?”
“就随便问问,听大嫂说四哥想提前举行婚礼,就想起了二哥的婚事。”笙歌道。
“二哥和庆幸……”季南风没有往下继续说。
其实,季家接纳不了庆幸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庆家和夏家的恩怨。
夏家一门忠烈,笙歌的父亲死在庆幸父亲手中,而且含冤这么多年。
到底是杀父之仇,虽然恩怨已了,但若让庆幸和笙歌成为妯娌,难免尴尬。
“其实我无所谓!”笙歌低低道:“虽然我没见过她,但她应该是个好女孩,这件事我没法和大伯谈,你若是有空,可以把我的想法告诉大伯。”
“怎么突然提这件事,大伯性子虽宽厚,但骨子里执拗,他决定的事,没人能说服他。”季南风看似吊儿郎当,可季家人的脾气他摸得一清二楚,不然也不会有机会撒娇卖乖。
“我是,”季南风打断了笙歌的话:“笙歌,你别想太多,其实这件事要我说,我也觉得二哥这件事做得不是那么,高明。”
背地里说兄长的是非确实不该,所以,季南风道最后换了个词。
二哥这件事虽说做得不妥,但感情的事确实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既然如此,那我改日和伯父说吧。”笙歌叹了口气。
其实,她一直回避这个问题,当然也是因为心结未消。
她也非圣贤,不可能做到心如止水,如今……
今天卿卿提起傅星的婚事,她当时想都没想就摇头,原来在她心里,已经慢慢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若是早晚这个庆幸要做了她的二嫂,那倒不如尽早。
免得伯娘每天愁眉不展,总是担心二哥三哥的婚事。
这青城的闺秀都快要被伯娘挑个遍了,可就每一个能入二哥三哥眼的。“你别操心这些事了,你工作已经够累了,那个白老头可真会使唤人,我现在真是后悔让你做他的徒弟了,你说他这弟子满天下的,怎么偏让你跟着受苦受累。”季南风看笙歌最近忙成这样,心疼的不得了
。
“小哥,师傅他,”笙歌说到这里眼圈有些微红,声音也有些哽咽。
“怎么了?”季南风看笙歌的表情转化的如此之快,忍不住紧张道。
“师傅他只怕熬不过这个冬天了。”白教授因为儿子弃医从商的事不原谅儿子,这些年和他最亲近的就是笙歌。
而笙歌也最了解老爷子的身体,白师傅身体已是风烛残年,各个器官功能已经开始退化,已经是在数日子过了。而白教授自己也清楚大限将至,药石无医,所以,想把毕生所学传给笙歌,要把他毕生的容易亦留给自己最得意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