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阮舒的手机就响了,季南耀打过来的。
两个房间阳台虽然靠的近,但窗户关着,说话也听不到,就直接打电话了。
阮舒还是接了,季南耀的声音透过听筒在她耳边低语:“你房间什么都没有,别胡思乱想。”
季南耀的嗓音很有种安定人心的力量,阮舒刚才看到他,发现自己被耍了,本来是很生气的。
可听到他的声音,竟然发不出脾气了。
“你没在我房间放那种东西?”阮舒还是问了,不过语气柔和很多,并没有质问的意思。
季南耀低笑:“我有那么无聊?别怕,我就在你隔壁,没事的,好好睡觉。”
阮舒嗯了一声,抬头看了眼一玻璃之隔的季南耀,挂了电话。
回到房间,阮舒躺床上,闭着眼睛一会儿,忽然又嚯的一下起来,艹,又被这家伙蛊惑了。
什么叫他就在隔壁没事,最危险的就是他在隔壁好不好?
不过,白天累了一天,刚才又爬高上低的,阮舒是真累了,身心俱疲,没时间胡思乱想了,这回躺床上没多久就睡着了。
这边是都睡着了,季家那边可是热闹起来了。
八卦小组又聚集在一起讨论三哥的问题。
容颜先发话了:“我觉得老三老铁树开花,太不容易了,我们都得帮助老三,赶紧把人拿下。”
容颜挺着八个多月的肚子,首先发言。
她身子越来越重,已经被勒令不准出门,每天到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季家的花园,在家真的是闷坏了。
难得有这么大的新闻,当然要积极参与。
季南起率先点头,表示老婆说的他都支持,老婆说什么都对。
夫妻俩甜蜜的对视一眼,老四季南瑞心里吐槽,老夫老妻的爱情酸臭味,受不了。
叶灵珊晚上在季家吃过饭,季南瑞要送她回家时发现了这张照片,然后季家就热闹了。
她决定今晚就住在这边了,不过,还是老规矩,她住季南瑞隔壁的客房。
季南瑞心堵的啊,陷在就盼着老三赶紧把老婆搞定,不然,他这日子简直每法过,怎么就没人帮他想想办法,搞定叶灵珊这个小混蛋呢?
季南风很不给大嫂面子啊:“就三哥那个变态智商,我觉得那个阮二小姐可得惨了,我比较同情未来的三嫂。”
笙歌没说话,但比较赞同小哥,说实话,三哥这速度杠杠的,这才认识几天,最关键,他让一个脸盲症患者这么快记住了他。
一个字,牛!
她听叶灵珊说过,就采访那时候,叶灵珊前后去采访过三次。
第一次是因为住的单独病房,只有四哥和灵珊,所以没认错。
住院的第二天刚好有个病重的老人,需要单独病房,医院病房不够,季南瑞伤的又不重,所以,就把病房让给那老人家,自己住普通病房了。
谁知道阮舒第二次采访时,跑到季南瑞隔壁床采访起来,那受访的小伙子被她采访的一脸懵逼。
他不过是一点小伤,真的没有植物人那么严重,关键,他还没有谈过女朋友,更别提前女友了。
当初叶灵珊给她和容颜讲这事儿时,她们俩快笑翻了。
最关键,那个病房的人都知道季南瑞‘植物人’被唤醒这事儿了。
用季南瑞的话说,他的一世英名在阮舒手里丢尽了。
几个年轻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季大太太和沈佳然一起从楼上下来,看到他们一群孩子都在,便问了句:“之前倒是没听说过阮家二小姐。”
阮家的大小姐倒是和南耀相过亲,那孩子心高气傲,拒绝了这门婚事,前段时间,阮大太太又重提,说阮家有重修旧好的意思,她拒了。
结亲结的是两姓之好,大人再乐意,孩子不情不愿的,到时候反成了冤家。
没想到事情过去没多久那个孩子就出了事,也是个没福气的,那么优秀的孩子说没就没了。
“伯娘,也不怪您没听过,阮阮向来低调的很,而且,他们家老太太更偏爱她堂姐,很少在公众场合露面。”叶灵珊和阮舒关系最好,自然要替她说话的。
季大太太点点头,她见了那张照片,双手合十祈求佛祖,很是虔诚,看儿子的表情,他应该挺喜欢的。
阮家和季家家世挺相配的,问题是,南耀和阮家大小姐阮语相过亲,阮语生日那天,本来是要公布的,虽然结果没有对外公布,但多少是有些人猜出来了。
最糟糕的是,阮语才出事不久,南耀就和阮二小姐在一起,人言可畏,只怕对他名声有碍。
南耀是科学家,他的发明是对人类有贡献的,将来要名垂青史的,传出这些对他名声到底是不好的。
她没有反对的意思,但这些事,还是要好好问一问老三怎么想的好。
毕竟是他自己的事,那个孩子从小就主意大,和他爸一个性子,他在想什么,没人猜的出。
沈佳然看出了表妹的顾虑,笑了笑:“难得我们南耀有喜欢的女孩,从小到大你见过有我们南耀办不好的事?快放心吧。”
季家这几个孩子个个聪明不假,可真要排个高低出来,那还得是老三最聪明。
季大太太点头,她也是这个意思,等老三回来再说吧。
两个大人一走,几个年轻人又活络起来,叶灵珊问道:“伯娘不是要棒打鸳鸯吧?”
季家虽说不太干涉孩子们的婚事,但也是要得长辈首肯的。
就比如季南起和韩成欢当年的事,还有老二。
老四带回家的那个邢思思长辈也不喜欢,就连笙歌和季南风也是一波三折,所以,还真不好说。
没有哪个大家族是真正的婚姻自由的。
其实若是之前倒是没什么,门第相当,现在的问题是,阮语死了。
死人就是活着的人跨不过去的最大鸿沟。
季家之前才拒绝过阮家,如今再去求娶,阮家会怎么想?叶灵珊看了一圈,目光落在季南瑞身上,季南瑞是她男人啊,在这个家里,他自然是她最信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