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子画眼底的尴尬一闪而过,随后只是轻轻将傅雅揽在怀中,淡淡的瞥了李乔一眼,好似看一个不相关的人,连言语亦是冷清的:“你要是没什么事情,可以回去了。”
“为什么,我千里迢迢的来找你,你就让我回去吗?”李乔姑娘异常愤懑,这样的愤怒直接转移到了傅雅身上,突然伸出纤纤玉指指着傅雅,愤愤不平道:“都是因为她是不是?你跟她在一起这么短时间,你知道她就适合你吗?”
“但是我不喜欢你,虽然我的nainai很喜欢你,但是李乔,我的事情由我自己做主,nainai不会干涉我的任何决定,你还是放弃我,去寻找喜欢你的人吧。”容子画是诚恳的,但傅雅却从来没有看见容子画一次说这么多的话过,他一向都是少言寡语,就算对身边最亲近,如白溪都是这样。
看来这个姑娘,似乎真的有点不一样?
“我不走!”李乔姑娘一肚子的火气,比容子画直白的拒绝后又继续纠缠傅雅的问题:“刚才你们两个人根本没有坐在一起,你不要因为我喜欢你就要欺骗我,我不是那么好骗的。”
容子画无奈摇头,耐下心思淳淳善诱,“刚才我也说了,我跟她只是小小的吵架而已,哪对情侣不吵架呢?”
他们三个人,难道就要这样站着说话吗?
傅雅的腿有点麻,下一秒小心翼翼的拽了拽容子画衣袖:“咱们坐下来说好吗?我有点晕。”刚才喝了那么多酒,就算不晕,现在也快被这两个人给绕晕了。
看来每个优秀的男人都不可能真的一朵桃花都不沾惹,连这么出尘脱俗的容子画亦逃不了。
“抱歉。”光顾着想要把这个麻烦的女人打发回去,容子画倒是忘记了傅雅还在身边,闻言歉疚的扶着她坐下来,然后指着对面的座位给李乔:“你要聊聊的话,不介意坐这里。”
“我就是想要问问清楚,你在走了这么长时间,一点消息也不给我,我好不容易才找过来的。”李乔却不肯坐下,固执的站在容子画面前,定定的打量着他,眼底似乎已经泛开了泪光。
美女原本就是惹人疼惜的,楚楚可怜的美女越发惹人疼惜。
就在傅雅感叹身边的男人太不懂怜香惜玉时,高潮来了,容子画居然一本正经的抬眸:“你的行程花费可以都算给我,需要多少你留下一个地址,晚上我会把支票发给你。”
傅雅完全没有预料到容子画原本也是这么多幽默细胞的一个人,刚准备笑出来,却被李乔狠狠瞪了一眼,瘪着嘴,转身跑了。
为什么被容子画伤了心,要瞪她呢?
傅雅有点无辜,看容子画正在看她,又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一抛清冷的表象,极其无辜的摆手:“人是你自己气跑的。”那么漂亮的女人,就不知道为什么容子画还是对人家冷冷淡淡的呢?
容子画好像知道傅雅在想什么,微微扯着唇角笑了笑:“事情没有你想得那么复杂,李乔就是我爷爷一个旧识的孙女,小时候见过几次。”
“嗯。”傅雅点点头,又忍不住调侃容子画:“可是人家喜欢你,而且不浅。”
李乔已经不知道上哪里去了,容子画四下里看了一眼才回头,在昏暗的光线中笑着瞥了傅雅一眼,淡淡的抿唇:“你眼睛看见的,不一定就是真实发生的。”
“但是我刚才看见的姑娘,我认为是真实发生的。”居然跟她玩字眼的游戏,傅雅失笑,挑衅似的瞪着容子画。
容子画从容点头,比女人还要秀丽的五官在酒吧各种色调的灯光的照应下更显得邪魅入骨,眼神却极淡,好似一片空白的天空,清澈却又寂寞,“李乔是真实存在的,但她对我的感情并非男女之间,这一点我早知道,她只是被宠坏了。”
又一个青梅竹马?
傅雅现在对这样的戏码很不感兴趣,麦可可是雷子枫的青梅竹马,宋涛是她的青梅竹马,如果李乔也是容子画的青梅竹马,那他们这些人凑在一起倒是很热闹,反正都是有缘无分。
“这些几乎都是我的家事,你应该不感兴趣。”容子画很快扯开话题,望着傅雅:“这里面有点闷,想出去透透气吗?”
“好啊。”傅雅欣然同意,在酒吧里呆久了,眼睛都有点受不了了。
傅雅率先出门,容子画跟陆菲菲说了一声才跟上去。
酒吧外面就是一条长长的江,夜晚的江边人不多,微风轻拂,傅雅抿起嘴角,眼底装满了一夜空的星星,很自然的张开双臂,迎接江风将她的长发和裙摆都高高吹了起来。
容子画下了戏一般都穿得十分简单,头发不长不短,但发尖也偶尔会被轻风浮动,傅雅靠在石栏上,吹够了风才转身看容子画,一看之下又忍不住有点脸红,小声调侃:“我总算知道什么是沉鱼落雁了。”
容子画愣了愣,果断失笑。
形容一个女人尚且可以用这样的词语,但是他一个男人……
“我……那个,你别多想。”傅雅有点语无伦次,好像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么,脸皮子更红了。
“没关系,我也不想长成这样的。”容子画诚恳的点头,从小不管去什么地方人家都将他当成女孩子看待,甚至曾经时常开豪车出现在学校,好事的人,居然在校园论坛上晒出他的照片,然后说着他铁定给人包养了,豪车,加上衣服虽不甚起眼,但坏在身材好,价格也随之被调查得清清楚楚,而一张不管在欧美人还是亚洲人中,均也美得不像样的脸孔。
“怎么会这样想,多少女生梦寐以求长你这样好吗?真的很好看。”傅雅一本正经,自觉自己没一句假话,她第一眼看见容子画就被迷住了,只是那时候宋涛先入为了主。
“那是女生,男人不这样想。”容子画对长相的事情相当相当不在意,默了默多走了两步,在树荫里的长椅面前停下来,从口袋里拿出纸巾将长椅细细擦拭了一边才弯腰坐下来,并指着身边的位置给还站在原地的傅雅:“要过来坐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