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有人进来,朗淡平欣喜万分,从沙发里一跃而起。
然而他紧接着就发现情况并不那么对劲。
这些人的脸色普通很糟糕,大部分呈现灰青色,有紫色的不规则斑纹,还有一些则是异常苍白。
有的眼睛毫无神采,有的嘴总是保持咧开状态,似乎无法合拢,不时还有一些粘稠液体从唇边滴下。
他决定忽视这些奇怪的特征,坚持向这伙人请求帮助:“你们好,我想知道,怎么才能够离开这里,走到外面去。”
有一部分人显然听到了他的问话,他们朝这边摇头,似乎表示不知道,也可能是暂时不想告诉他的意思。
他站起来,走到门口,发觉门仍然紧闭,上面有他的几个鞋印。
这些人怎么进来的?门似乎没打开过的样子。
当然也可能是他们进来之后又把门关严。
一名面色苍白的年青女子走过来,朝他微笑,她的脸过分的白,像是白化病患者或者是不怎么晒太阳的北欧人,她穿了一件无袖衬衫,两截胳膊纤细并且白晰光滑,穿了一条齐膝盖的裙子,光着脚丫,小腿的线条非常优美,脚趾甲上涂了红色的指甲油。
与周围的其它人相比,这位年青女子算是最接近正常人的一个。
她走近郎淡平,示意他到沙发里坐下。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
女子微笑着摇头,嘴动了几下,却未能发出任何声音。
难道她是聋哑人?他不禁这么想。
“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女子点头。
她的眼睛非常大,没有眼白,就像狗狗或者马的眼睛一样,眼神温柔而纯净,仿佛无边无际的黑夜。
“你没办法说话吗?”
女子再次点头。
他觉得自己不应该拒绝她的安排,于是回到沙发里坐下。
再抬头看那伙人,他们散开站到房间的两边,留出中间一块十几平方大的空地,然后六名老太太出来,表演复杂的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