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淡平基本认定目前的处境不符合任何已知的逻辑,所以,他得出结论,认为自己在做梦。
这样的判断源自于他接受过的唯物主义理论以及无神论教育,然后经过一番简单而明了的推断和分析而最终定论。
既然是做梦,那么所有的责任感和道德结束都可以扔到一边去。
梦境里一切均有可能,所以他认为可以忽略怀中女子身上手术后缝合留下的长条伤口,以及其它不对劲的现象。
在曾经有过的艳梦当中,他梦到过麦当娜、宝儿、李贞贤、苍井空、武藤兰、Ladygaga和夏奇拉,至于米国毛片当中的不知名女角更是多不胜数,他从未对此负过任何责任,至多就是醒来之后洗一下内裤进行善后工作而已。
他投入到热烈的身体接触中,对于周围几十个怪模怪样的家伙视若不见,当他们不存在。
因为这是梦,他这么说服自己,就算在伦敦斯坦福桥球场的草坪上当着几万人的面做这事也没关系,何况这里仅有几十个背影。
怀里的女子娇柔而冰凉,轻盈而温顺,眼神迷茫而深沉,仿佛遥远的星空。
她的叹息声仿佛天籁,晃动的长发犹如黑色瀑布,微微张开的唇像是银河系中心的巨大黑洞。
他更加坚信自己必定在睡眠中,因为他的经验里女人根本不是这样子,在他的印象中,她们总是保持着一贯的热情,索求无度,不知疲倦。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始终在担心,怕突然听到大喇叭里播放的噪音一般的所谓歌曲,这种音乐在校园里充当起床号的作用,目的就是为了把窝在棉被里的懒虫们全都吵醒,告诉大伙应该起床了。
他生怕自己会有来临之前被弄醒,抱着剧烈的遗憾去匆匆洗漱,然后仿佛游魂般无精打采地走进教室,听某教授传播所谓的知识。
于是他更加努力,想要抓紧时间,在醒来之前充分享受眼前的一切。
在强烈到无法用言语文字加以描述的快感中,他感觉世界崩塌了,万事万物归于虚无和不存在,时间回到零,仿佛宇宙的原点。
当他终于抬起头来的时候,发现周围几十个怪模怪样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居然转过身来,用冷漠而平静的目光注视着他,以及沙发上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