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具光溜溜的女尸,估计曾经在福尔马林当中泡了很久,所以皮肤表层呈现浮肿状,颜色苍白,连身上的伤口当中外翻的肌肉和皮下脂肪都是白色,头发已经完全脱落,脑袋光秃秃的,头皮有多处溃烂,一只耳朵已经掉下,仅靠一点点皮肉保持联系,在腮帮子上摇来晃去,全身上下,只有两只眼睛是黑色的,其余部分全是怪异的苍白。
女尸的动作僵硬而机械,身体摇晃得并不怎么厉害,看上去有些像大病初愈,还不怎么会走路的样子。
走在女尸后面一点的是一具老头尸体,这位穿了一件近年来很流行的寿衣,头戴瓜皮小帽,眼睛半睁半闭,像是刚从太平间的冷柜里出来,皮肤多处青紫,有明显的尸斑,每走一步,就有一些褐色的粘液从其鼻孔里溢出。
老头后面是一具小小的女孩尸体,双腿齐膝盖以下没了,似乎被车轮碾压过然后又经历了截肢手术。
秋水大为惊讶,因为认出这具小小的孩童尸体就是黑白世界里曾经见过的那个无腿小怪物。
小女孩的尸体用断肢在地上行走,不时摔倒,每次倒下之后它总是很快爬起来,继续往前,这种精神一般情况下只有在逃命的时候才能见到。
熟悉的那具肥女尸也来了,它身穿病号服,粗如酒桶的腰部由于已经僵硬而不会颤动。
前不久被盗走器官而丧命的年青男尸也在,这家伙胸膛和腹部的缝合痕迹非常清晰,一些紫色的液体正源源不断从伤口当中渗出,流到青紫的肚皮和大腿,最为出乎预料的是,这具男尸的竟然保持立直状态,显得很刺眼,明明蛋蛋已经没了,为何还能如此坚挺,看来尸体与活人就是不一样。
还有两具尸体从未见过,均是男性,穿了寿衣,戴着瓜皮小帽,足蹬红色的布鞋。
七具尸体走到玻璃幕墙前面一字排开,呆滞的目光盯着内部的人看,它们不约而同地用脑袋撞击玻璃,弄出响亮的砰砰声。
副班长满脸不屑地说:“这帮傻尸体,就知道用脑袋撞,就算脑浆流出来也不可能撞破这么结实的玻璃。”
朗淡平突然发出一声惊呼:“天啊,这不是冰儿吗?她的尸体为何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