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站在距离黑影子大约四米远处,隔着一些玉米杆看着对方。
这里显然经过一场激烈的打斗,许多玉米倒下,散碎的肢体随地可见。
阿牛一不小心踩到一条腿,拿起来咬了几口之后,发觉肉又老又韧,简直无法下口,于是扔到一边。
老王大声说:“这位朋友,不知是何方高人。”
黑影子嘴里嚼着一块内脏,含糊不清地回答:“我不是人。”
阿牛说:“嗯,非常好,我也不算是很纯粹的人,咱们一定有共同语言。”
“多谢帮忙,否则的话我们跑出来之后肯定会落入这群人的埋伏圈。”老王说。
“你很厉害啊,只剩一只脑袋了,仍然能够保持不死,这能耐真令我羡慕。”黑影子说。
老王问:“朋友,我以前见过你么?”
“就见过一次,还闲聊了几句。”黑影子说。
“我没印象了,能否提醒一下。”老王说。
“有人称我为狗脸少爷。”黑影子若无其事地说。
秋水愕然,怀里的头颅差点掉下去。
阿牛仍旧大大咧咧,蛮不在乎地说:“久仰大名,如雷贯耳,从小就听说过你的光荣事迹,当年妈咪哄我睡觉的时候常常提起你。”
黑影子的语气里透露出好奇:“你的妈咪怎么说我?”
“一般这样说,你再不睡觉的话,就扔街上去,让狗脸少爷吃了你。”阿牛笑嘻嘻地说。
“哦,原来如此,不过我不吃小孩子,因为这样做对我的名声大为不利,别人会把我当恶魔的。”狗脸少爷说。
“我一直以为你是恶魔,现在看来存在着某种程度的误解,你似乎并不像传说中那样。”秋水说。
“嗯,传说与现实其实也没多大的偏差,我吃了不少人,其中有好人也有坏人,我选择的食物的逻辑与狼和狮子有某种程度的相似,它们吃老弱病残的食草动物,而我常常吃那些健康状况欠佳、活不了很久的人,我能够看出谁患了晚期癌症,谁的心脏将会在一两个月内闹罢工,如此等等。”狗脸少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