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情况?
如果非要形容的话,那就像是孕妇要临产了,阵痛得让人晕过去,孩子要往外钻的时候,才发现宫口没开!
安小夏简直哭笑不得。
顾亦泽也急红了眼,额头上的青筋都暴出来了。
美人在怀,还拉命往跟前送,看得到摸得到却偏偏吃不到。
试问哪个男人受得了?
安小夏忽然停下了手,笑了起来。
顾亦泽愣了一下,也跟着笑起来。
她仰起身勾着顾亦泽的脖子,仰起头,在他嘴上亲了一下,笑嘻嘻地说:“不要脱衣裳了,直接来吧!”
说完就超级主动地开始往上撩婚纱。
顾亦泽:“……”
这个女人为什么比他还要饥渴!
他顾念两人的第一次,所以特别想小心对待,虽然他们已经互明爱意,也有了一辈子走下去的勇气。
所以他一直在想,一定要有浪漫的气氛,唯美的音乐,两人都是最好的状态。
他不想给她留下哪怕有一点点不美好。
可此时此刻,顾亦泽摸着自己的良心觉得,他有一种自己要被她吃掉的错觉?
看着急切的安小夏,再加上他也只差最后一步,若是让他现在鸣金收兵,他也做不到。
于是他一边低头亲吻安小夏,一边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身体,免得自己压坏她,一边伸手脱自己的西装裤。
安小夏却是胆大地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急切地用舌头去舔他的喉结。
咕噜!
他艰难地咽下口水。
这个该死的女人,总在挑战他的自控力!
一会儿一定要她哭着求他!
越是着急,越是困难重重。
顾亦泽还算冷静自持,很快便退下自己的长裤,正要脱底裤时,房间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
床上纠缠在一起的两人顿时一惊,双双回头朝门口看去。
白恩婳站在房门口,惊愕地瞪大双眼,看着床上的两人,嘴半张着,惊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安小夏最先反应过来,用自己的婚纱下摆遮住顾亦泽露在外面的光洁大腿,紧张道:“老公,赶紧藏起来,别让色女占了你的便宜。”
色女,指的当然是白恩婳!
顾亦泽:“……”刚才他有一种要被这女人吃掉的错觉,现在他觉得自己才是被保护着的那个,黄花大闺女!
白恩婳终于回过神来,失控在尖叫:“你们两个在我的床上干什么!”
安小夏双手护在胸前,往上提了提,因为刚才激情动作,而有些下滑的婚纱。
大摇大摆地站起来,冷冷道:“什么你的床,这是我跟顾亦泽的新房。”白恩婳的目光在屋内扫了一遍,发现这里面的一切都不一样了!
床换掉了,家具沙发换掉了,就连墙上的墙纸都撕掉重贴过。
换成了安小夏最喜欢的米色暗纹。
她在这个房间住了那么久,早就将它当成自己的房间,现在却被他们……
白恩婳红了眼眶。
安小夏说:“倒是你,不是已经走了吗?还回来干什么?”
“这里不欢迎你!”
白恩婳红着眼眶,气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红一阵的,半晌才抖着手,指着安小夏:“你……你不要脸。”
天呐,她喜欢的男人,居然被安小夏轻薄。
她住的房间,也变成了她的!
她真恨不得立即冲上去取而代之。
安小夏一点不生气,她才被顾亦泽取悦,现在开心得不行,根本不把白恩婳这根小渣渣放在眼里。
不过看着她恨不得将自己烧出一个洞来的眼神,她还是忍不住笑了。
于是她坏心眼地,换了一个更妖娆的姿势,半躺在顾亦泽怀里,纤纤玉手解开顾亦泽衬衣上的扣子,纤细柔滑的手掌顺势滑了进去,在里面掀风作浪。
顾亦泽:“……”他看上的女人怎么这么……呃……那啥!
他一个男人就觉得好羞羞哦!
不得不说,安小夏真的很……没有技巧,也不知她是在报复白恩婳还是在报复自己,总之这又掐又揉得,弄得他很疼。
被她弄过的地方一定青紫了!
不过只要她高兴,便由着她好了!
安小夏却说:“我玩我的老公,跟我老公做爱做的事,关你什么事?倒是你,你冲进我们的房间难道想看活春宫?不过真可惜,我们夫妻俩不提供这项服务的。”
“所以,白小姐,你可以出去了吗?”
白恩婳气得全身都在发抖,虽然安小夏的话句句带刺,可全部说的都是事实。
她真是……好无力!
“安小夏,你给我出来,我有话要跟你说!”白恩婳毕竟是从小妖生惯养,高傲得不行,直接扑上去跟安小夏撕成一团这种掉价的事情,她做不出来。可她再多看一眼他们两人扭麻糖一样扭在一起,她就觉得眼睛脏。
现在只想赶紧把那两个人分开,这个房间她更是一分钟也呆不下去了。
安小夏十分抱歉地摊了摊手,说:“很抱歉啊,我跟我老公的正事还没办完。”
“你有事要跟我说的话,就在楼下等我好了。”
“对了,你出去的时候帮我们把门关上,谢谢哈!”
白恩婳:“……”
“安小夏,你怎么可以这么无耻!”
安小夏凉凉地说:“我无耻吗?可我怎么觉得,比起那些给情敌根本不存在希望的人来讲,我应该算是高尚了的吧!”
啊啊啊……
白恩婳要疯了,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安小夏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不过她好歹是千金大小姐,心中崩溃抓狂,但态度上却仍保持着大家闺秀风范:“那希望你们能快点。”
“抱歉啊!”安小夏说,“我老公威猛无比,没四五个小时搞不定啦!”
安小夏撩开颈边的长发,故意露出刚才顾亦泽种下草莓的地方。
白恩婳看着那密密麻麻的红紫,眼睛里要溢出血来。
为了不让自己脑溢血死在这里,她迅速地逃离开。
“哎!白小姐,你还没帮我们关门呢!”安小夏娇笑着在屋里喊。
白恩婳已经下楼。
安小夏倒在床上,开心地大笑起来。
笑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顾亦泽把她压在身下,问:“你就这么开心?”
安小夏咯咯笑了两声后便强压住笑。
一把推开顾亦泽,冷声道:“赶紧处理掉这些莺莺燕燕,之前一个李青沫差点害死我,现在又来一个白恩婳要你踹掉我,要是再有其它人,你就当一辈子和尚吧!”安小夏推开他,迅速地从床上下来。
去衣橱间里把婚纱脱下来,找到自己的衣裳换上,又郑重其事地将婚纱挂好,转身离开。
又不放心,倒回去将柜门锁好,直到确定万无一失之后才出去。
顾亦泽在卧室里,将她在衣帽间里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心里软成一汪粉红色泉水,不断往外冒着泡泡。
安小夏……也是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只要没有真的惹怒她的话!
非要用一种动物来形容的话,她就是一头在沉睡中的母狮!
其实安小夏真的很小气的,她就看不得别的女人觊觎她的男人。
你白恩婳不是想要我男人么,我偏偏不让你得逞。
安小夏回到卧室,扑在床上,翻身就将顾亦泽压在床上,然后对着他的脖子一阵猛啃,直到种下无数只属于她一个人的记号才肯罢休。
虎啃完之后,安小夏退后,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好一会儿,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又故意在卧房里拖延了一个小时左右,才让顾亦泽穿了一间领口大开的宽领毛衣,把她的杰作完全裸露在外面。
安小夏与顾亦泽手牵手地下楼。
白恩婳早就等得不耐烦了,沙发上有钉子似的,总是坐不住,不安地动来动去。
直到看到他们手牵着手下楼,她迫不及待地从沙发上站起来。
安小夏见状,故意身子一歪,靠进顾亦泽怀里,嗲声嗲气地说:“都怪你啦,让我节制一点,你偏不听,害我的腰又酸又软。”
然后侧过头,在白恩婳看不到的角度,凶神恶煞地朝顾亦泽挤眉弄眼,那意思是:配合,不配合弄死你!搂在他后腰的手还用力地掐了他一把。
顾亦泽:“……”疼得他眉头皱了皱,对她下重手极为不满,却又因疼她,舍不得责备她而无可奈何。顺手搂住她的腰,亲了亲她的额头:“晚上我会注意的。”
他的反应落在白恩婳眼里,就变成了对安小夏的纵容,与要节欲的不甘。
她拢在口袋里的手用力拽紧成拳头,紧紧咬住下唇,她不甘心。
白恩婳的反应,安小夏尽收眼底,在心中冷笑:你敢跟我争?我就气死你!
白恩婳心中气得要发狂,表面上竟还能保持一惯风范,对安小夏说:“跟我过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安小夏站在原地未动:“我凭什么要跟你走?要么你在这里说,要么你就别说了。”
“你!”白恩婳咬牙切齿,愤怒地瞪着安小夏。
这个女人就是有把人气死的本事,啊……
算了,我忍!
白恩婳握拳。
看了站在顾亦泽一眼,然后道:“我要住在这里,安小夏,我要跟你公平竞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