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盈歇息了大半天,终於感觉舒服了一些,这才过来想问月瑶屋子怎麼佈置。月瑶看著这麼简陋的屋子实在不知道怎麼弄的好,可是等她进了月瑶的屋舍,发现屋舍裡面已经收拾妥当了。
床铺好了,床上放了一条六成新的水蓝色厚重的棉被,床头放著一张桌子,桌子上放著梳妆盒子,床边上的橱柜也放满了衣物,靠窗的桌子放了笔墨纸砚。
月盈顿了一下后,强笑道:”三妹妹,你就收拾好了?”她没想到月瑶这边动作这麼利索。
月瑶嗯了一声,说道:”大姐,山上的夜晚会比山下冷很多,你将带来的棉被都换上,要不然会冷的。衣物也要多加一件,否则很容易著凉。”
月盈早就知道山上比山下凉,上次為此还特意提醒了月瑶,答道:”三妹妹,我知道的。”
月瑶笑了笑,没再开口。
说了一会话,月盈回自己屋去了。采蓝小声说道:”姑娘要不让巧蓝跟花蕾过来帮帮我们吧!”她现在手脚无力,什麼都不想做,看著花蕾跟巧兰那模样倒是精力无穷无尽。
采青看了一眼采蓝,苦笑著没说话。她不知道采蓝怎麼会有这样的念头,她以為巧兰跟花蕾是他们院子裡的小丫鬟可以任意使唤,好在没等她开口,月盈开口拒绝了。
月盈没法开这个口,说道:”我们自己弄,总能弄好的。”
采蓝跟著采青一起抬著厚厚的棉被,月盈在旁边看著,也没想过搭把手。月盈等床铺好以后,摸了一下,硬硬的,也不知道晚上如何睡。
采蓝要如厕,出去又回来了。采蓝面色难看的说道:“姑娘。院子没有净房。我刚才去问了郝妈妈,郝妈妈说附近有茅房。”茅房离这裡有小半刻鐘头的路程。
月盈啊了一声。问道:“茅房,那是什麼东西?”月盈是从没见过茅房的。等她听了采蓝的描述。面白如纸。那麼脏那麼臭的地方,她死也不会去的,可是不去真要如厕该怎麼办?
采青比采蓝想的宽,说道:“我们去问问三姑娘如何解决这个问题。”相比自家姑娘,采青觉得三姑娘更靠谱一些。
听了采青的疑问,忍不住笑道:“你们没打开橱柜吗?恭桶放在裡面了。”
采青赶紧回了屋。果然在橱柜下面找著了恭桶。
东西看著不多,但是要收拾起来很辛苦。本来就奔波了一天。又走了大半天的路,身体吃不消。还要做这些事。采蓝真的不想动了。采蓝小声说道:“采青姐姐,我们去请花蕾来帮我们一下吧?”以前在府邸她们都不用做这些体力活的,都是吩咐丫鬟或者婆子做的,哪裡吃过这样的苦。
采青望了一眼采蓝。说道:“花蕾跟巧兰是三姑娘身边的—等大丫鬟,你去叫她们帮忙,小心喷你—脸的唾沫星子……”花蕾是个泼辣的府邸裡的人谁不知道?花蕾又得三姑娘的信任,在山上又没府邸规矩多,到时候不会过来帮忙不说,还得吃掛落。
采蓝实在动不了了。姑娘的屋子都没收拾完整。待会还要收拾自己的屋子,想想采蓝就想躺床上睡觉。
采青却由不得她偷懒,催促道:“赶紧的。这天都要黑了。再不弄妥当晚上都不要睡了。”因為月盈耽搁了那麼长的时间。到山上就很晚了,她们又歇息了大半天,太阳都要落山了。
采蓝只得打起精神来做,好容易将月盈的院子打理出来,就听到月盈叫著让他们打水。
采蓝真的不想动,说道:“采青姐姐。你去吧!”
采青其实也很累,不过见著采蓝的模样只好放下手裡的东西,拿了铜盆去厨房。
厨房非常的小,只能够两个人来回转身,不过很显然厨房有人打扫过,裡面也放了油盐酱醋。采青寻了好一会也没寻著水,硬著头皮问了一下走到厨房来的花蕾。
轻快地说道:“出去往左边拐,走几分鐘就好了。”对於这边的情况,郝妈妈可是问了小沙弥,问得详详细细的。
采青端著铜盆出去,好半天才回来,铜盆裡只有小半盆的水。别说采蓝了。就是采青现在都有点受不住了。这裡实在是太辛苦了。哪裡有府邸裡轻快,有什麼事都吩咐丫鬟婆子做。她们就跟在姑娘身边,贴身伺候著就好。
采蓝见著采青才回来,扬声说道:“怎麼打盆水都半天的,这去哪裡打水呀?”
采青斜了采蓝一眼。一言不发地跟著去了。
花蕾很不高兴地说道:“你小声点成不。别吵著我家姑娘。”好像生怕不知道她嗓门高似的。
花蕾这其实不是针对采蓝,主要是月瑶确实喜欢安静不喜欢吵闹,所以在兰溪院眾人说话都是小声的。没人会在院子裡大声说话。采蓝大嗓门地叫著,自然会影响到月瑶了。
采蓝刚想张口,采青忙说道:“井离这边挺远的,来回要不少的时问。”她可不想采蓝跟花蕾吵起来。吃亏的绝对会是采蓝。
花蕾回了屋子,对著坐在椅子上看书的的月瑶说道:“姑娘,刚才吵著你了吧?”
月瑶没说话,吵是肯定吵著了;她刚才想得吃完饭的时候得让月盈约束一下采蓝了,这麼大的嗓门,闹人。
巧兰心思一也很活络,说道:“姑娘,我瞧著采蓝跟采青都不是吃得苦的人。”她们不仅将屋子打扫的乾乾净净,连厨房也弄得妥当了,结果大姑娘三个人都没动作。
月瑶没吭声。她早就预料到月盈吃不了这个苦。正常人不愿意到寺庙跟庵堂住就是因為这些地方条件很艰苦,什麼事都要自己做不说,三餐都是素淡的,更让正常人受不住的还是山上枯燥无味的日子。享受惯了的人在山上住,就跟坐牢一般。现在还只是开始,用不了两日。相信月盈跟身边的丫鬟就会叫苦连天了。月瑶摇了摇头,至於能否呆到腊月,十有九是不成的。
郝妈妈走进来问道:“姑娘,晚上想吃什麼?”这次来是带了不少新鲜的蔬菜过来,过几日可就没有了。
月瑶笑著说:“随便炒两个莱就是了,在这裡就没那麼多的讲究,能吃饱就好。”要享受的人也不会跑到这裡来了。
其实对於月瑶来说,现在的环境已经不错了,伙食也不差。她以前在庵堂的时候,最开始的时候每日只吃两餐,每餐只有一个馒头跟一小碗的青菜,那日子才真正的叫苦。后来是她创收,才更改為一曰三餐。一餐也有两个馒头一盘菜。
郝妈妈得了话立即下去了。
月瑶对著身边的两个人说道:“花蕾,巧兰,你们过去给郝妈妈搭把手。现在太阳已经下山了,你们不去帮忙得抹黑才能吃饭了。”
巧兰跟花蕾立即跟了过去。
月瑶则继续看书。
郝妈妈先去挑水。花蕾淘好米开始煮饭。花蕾以前在农庄做事,小的时候这些事情都做过。只是后来跟在月瑶身边再没做过这些粗活了。现在再重新做。自然是很熟练了。
巧兰也没闲看,立即洗菜摘莱,然后分好。郝妈妈过来后,就开始炒莱,三个人在厨房忙得团团转。
马成腾下差回来,听到月瑶已经去了山上,準备休沐的时候去看看月瑶。这孩子有苦也都自己咽不告诉她,得多去探望一下。
马鹏也跟庄若兰说到让她以后隔三差五派人去山上看望一下月瑶,别让她受苦了。
用完晚膳,马鹏去书房了。丫鬟端来了水晶梨。若兰用牙籤取了一块吃了,说道:“嗯。很甜。”不过她也不能吃多,只吃了一个。
彩云面色黑黑地进来,见著若兰犹豫了一下后说道:“姑娘,大少爷去书房的路上碰到了过来请安的初夏。大少爷跟初夏说了好一会话,说了什麼没打听出来。”马鹏对初夏没多关注,但是不妨碍彩云跟彩衣对初夏严防死守。这回初夏在路上碰上少爷,对於他们几个来说,绝对不是好事。
若兰的手一顿。笑著说道:“碰到就碰到了,有什麼大惊小怪的。”彩云还想说。若兰却是摆摆手让她不要说。丈夫真想去找其他的女人,她也拦不住。这种事防是防不住的,家裡防得太严密那他就去外面找。
若兰这麼看得开,主要是她在国公府裡看到太多这样的事,就好比她的三舅,国公府裡就有好几个姬妾,这姬妾个个都是美人,可是他还要瞒著家裡在外面置办了一外室,不仅如此还经常流连青楼妓院。丈夫没人压著能在自己怀孕期间守五个月已经不错了。至於现在去找,她也没多大的感触。只要丈夫不宠妾灭妻,她的正妻之位不受威胁,一个通房丫鬟她真没看在眼裡。
马鹏回来后看著若兰,好一会才说道:“若兰,今天我看到初夏了。她比以前瘦了许多……”
若兰嗯了一声,接著问道:“她说什麼了?”希望不是苛待她用度的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实在太低级了。
庄若兰连小马氏跟陆瀅都好吃好喝地供著,叉岂会克扣一个通房的吃穿用度。
马鹏摇头道:“初夏没说什麼,只是我看著这样下去也是耽误她。若兰,你帮著挑选一户人家将初夏嫁出去吧!”
若兰很意外,这个结果可不是她所想的那般,惊讶的问道:“嫁出去?”初夏长得很漂亮。丈夫竟然捨得。
马鹏没那麼多的弯弯肠子,加上在他心裡夫妻一体,所以将自己真实的想法说了出来:“本来我是準备等你生孩子再说,但是今天碰上了,看出她的样子很可怜。若兰,初夏伺候了我这麼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给她挑户好人家,再给她一笔嫁妆将她嫁出去了,也算尽了我的一份心。”
若兰差点笑出来,丈夫这得有多不解风情呀!初夏今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去寻他,结果白白苦了这—番的心思。丈夫真是不解风情了,不过不解风情也好,省了她很多事。
若兰有感动。但是并没有因此就感动得完全放下心思。未来还长,谁也不能保证时时刻刻都如现在这样。期望越大,伤害就越深没有抱太多的期望,也就不会有失望,更不会受伤害。
若兰让丫鬟有端来了一盘水晶梨,说道:“今天外祖母让送过来的,非常的甜,尝尝。”都是物以稀為贵,若兰的母亲是国公夫人唯一的嫡女,这个唯一的外孙女自然也就宝贝了。
马鹏尝了一下,夸奖到:“嗯,真的是很甜。”就好像生活一般,每天都甜滋滋的。
天色暗下来,月瑶也没再继续做事,不过她也没抢了花蕾跟巧兰的事做,不过自己去橱柜将晚上沐浴要用的衣服取出来。
花蕾面色危难地说道:“妈妈,在哪裡吃饭呀?”月瑶的两张桌子都已经放了东西,肯定不会拿来当饭桌。
郝妈妈擦了擦手道:“你去问问大姑娘,有没有空餘的桌子。若没有,就分开吃。”没有饭桌,可不就要分开吃。
月盈很大方的地说道:“就用我们的桌子!”
花蕾乐呵呵地说道:“成。”完了叫巧兰过来,将采青跟采蓝屋子裡的桌子搬到她们的屋子裡去。
采蓝不愿意了,不高兴的说:“做什麼要搬到你们屋子裡去,在我们屋子裡放饭就成了。”
花蕾望了一眼采蓝,问道:“在你们屋子裡用饭?”说完这句话,望著屋子裡那几个还没散开的包裹。
月盈显然不愿意起冲突,说道:“去那边用饭也一样。”这种地方真是不好,连用膳的地方都没有。这在屋子裡用餐,饭菜味到时候都要入了衣服被子裡去了。
采蓝再不愿意,月盈发话了她也没什麼好说的。
花蕾显然比采蓝还不高兴,回到他们屋子裡,对著巧兰嘟囔著:“巧兰姐姐,不会以后都要我们伺候她们两个吧?”以后还真要好吃好喝地供著她们。若是这样她才不愿意了。
巧兰没应话,只是说道:“去端菜了,这天都黑了。”巧兰觉得山上比京城黑得更早了。
花蕾点上了桐油灯放在桌子上。饭很简单,只四样菜;青菜叶子、茄子炒豆角、麻婆豆腐、蛋花汤。
郝妈妈的手艺其实还算不错了,但是花蕾煮的饭却是烧糊了。花蕾以前在乡下手艺还不错,但是现在手艺生疏了,一下没控制住。
月盈娇贵习惯了,哪裡吃得下这样的饭,吃了两口就放下了筷子。这样的饭菜哪裡是人吃的。饭烧糊了。菜也是没滋没味。月盈以前觉得自己院子裡的饭菜真难吃,跟现在一比,那些饭菜真是美味得不行。
月瑶却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一口一口慢慢地吃,吃得相当优雅,好似不知道这饭糊了。其实也是月盈娇贵,这饭虽然糊了,但是只下面一层烧焦了,上面又没回应。这菜虽然跟厨娘没法比,但是也不难吃。在山上,能吃饱就成,别想吃好。
花蕾看这月瑶那模样,比看了月盈一脸嫌弃的模样还难受,她可是让姑娘受罪了,下次一定不能再烧糊了饭菜。
月瑶细嚼慢嚥,可也吃了两碗饭。饭菜再不好吃月瑶每日也要吃两碗饭,也正因為这个坚持月瑶的身体才会这麼好。
规矩是主子吃完了。下面的人才能开吃。月瑶放下碗筷,净手进了屋子,月盈跟在她后面。
采蓝吃了两口就放下筷子,一脸不高兴地说道:“这麼难吃的饭菜是谁做的?这是人吃的吗?”猪都不吃这样的饭菜。
花蕾面色黑了,道:“不吃就别吃。又没人求著你吃。”气死她了,没动手只吃乾饭的人竟然还嫌弃她的饭菜难吃。
巧兰使了个眼色。花蕾望了从屋子裡出来的月瑶跟月盈。也识趣地没再说话了。
月瑶对著采蓝道:“我听郝妈妈说晚上这餐饭你不仅不帮忙,还站在旁边指手画脚。”最后的那道菜。采蓝因為很饿走过去说了几句。
月盈并不知道这件事,立即问道:“采蓝,怎麼回事?”
采蓝赶忙说道:“姑娘。我没有指手画脚。不过是看到她们速度慢所以在旁边说了两句。三姑娘,我没在她们面前指手画脚。她们是三姑娘的贴身丫鬟跟妈妈,我哪有这个胆子。”
月瑶根本不屑於跟采蓝争论,没了身份,说道:“大姐,我们没带粗使婆子厨娘上山,现在开始洗衣做饭挑水劈柴打扫院子的事都要她们做了。”
月盈自然点头,不让丫鬟婆子做难道还要她自己做,应道:“这自然,明天开始就让她们给郝妈妈打下手。”
月瑶没立即分工,只是对著采蓝说道:“既然你嫌饭菜不好吃,以后厨房就交给你了。”
花蕾刚想出言说不行,就被巧兰捏住了手,花蕾识趣地闭嘴了。
采蓝自小就没干过粗活,更没煮过饭烧过菜。当然,不是她不知道做。就算知道做也没打算在厨房窝著。厨房都是油烟味,去了以后还不得成為黄脸婆?如何保存完美的皮肤与白皙水嫩的双手。
月瑶见月盈没异议。下面四个丫鬟也没开口。当下分工:“郝妈妈的厨艺还成。以后厨房就交给郝妈妈;你们四个人轮流给郝妈妈打下手;至於挑水劈柴这类粗活你们四个人要分开做。你们自己先说,挑选做什麼?”扫院子是小事,最重要的是挑水劈柴这两样,这都是重活,一般姑娘都受不住。
巧兰很有风度:“你们先挑。”将选择权放给了采蓝两个人。
采蓝面色都成酱色的,竟然要她们挑水劈柴。还有比这更恐怖的吗?采蓝看著自己一双葱白如玉的手想了好一会才道:“我们挑水。”跟劈柴相比,她还是愿意挑水。挑水最多压一下肩膀,劈柴到时候一双手就废了。
花蕾想著劈柴也是头痛,不过既然巧兰已经说了礼让,再反悔就不好了,应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选劈柴了。”
月瑶扫了一眼采蓝,说道:“既然你们已经挑选好了,其她我也不多说。你们就得记住,别到时候做不好事找各种的藉口。”月瑶说这句话的时候直接对著采蓝说的,言语之中暗含警告。一看这个丫鬟就是个安逸享受、受不住苦的主了。
采蓝赶紧低下头,心裡再不满她也不敢说什麼。
月盈觉得这样分配很好,虽然她觉得这样的粗活不该是身边丫鬟做的。但是除了让丫鬟做也没人做了。总不能让她去做吧,说道:“三妹妹既然安排好了,那就这样执行了!”
月盈都出言了,这件事等於是定下来了。用完晚膳,因為天色已经黑了,月瑶也没出去,只是在小院子裡走了两圈消消食,然后就回了屋子裡开始练字了。
煤油灯的灯光太暗淡了,月瑶不愿意用。吃饭用这个无所谓。练字看书是决计不能用煤油灯了。叫花蕾取了蜡烛点上。
真是佩服自家主子。连蜡烛这个东西都记得带上了。月瑶在连府内每日部是用的两根蜡烛,一根蜡烛光线太小了。月瑶也不在乎蜡烛这点花费。花蕾这次自然也是点了两根蜡烛。
等月瑶安静下去练字,花蕾拉著巧兰回到外面的屋子道:“做什麼让她们挑水,我们劈柴?我们哪裡那麼大的力气劈得了柴?”就她们这点力气,哪裡动得了。
巧兰轻笑道:“都是寺庙送过来的,明天我们去跟寺庙的管事求求情,让他们将劈好的柴火给我们送过来就是了。”实在不成到时候给他们钱就行了,让她们劈柴肯定是不成的。
花蕾拍手道:“这主意好,到时候还不要气死她们。” 花蕾根本就没想过万一寺庙的僧人不帮忙怎麼办。
花蕾跟巧兰去厨房帮忙。郝妈妈也没让她们帮。说道:“你们别沾这些油腻的东西。伤手。”淘米煮饭洗菜这些没关係,但是长时问沾染盐水,手肯定没现在这麼好看了。郝妈妈跟 巧兰也相处这麼长时间,是真心疼著她们。至於她自己,这麼大把年龄也不在乎这些了。
花蕾跟巧兰也听话,回了屋子无事可做,於是拿了针线到月瑶的屋子裡做起了针线活。
郝妈妈走过来见著三个人围著烛光各自做著自己的事,感觉非常和谐。郝妈妈不自觉的心也安寧下来。在山上虽然累了点苦了一些,怛是她的心反而安定下来。
花蕾跟巧兰几个人之所以这麼快适应没任何的抱怨,也是她们早就做好了这个思想準备。采青采蓝不一样了,两个人完全是没半点準备。采青还好,虽然有些不习惯却努力让自己适应,采蓝就不成,长这麼大她就没吃过这些苦。
月盈用了晚膳回到屋子裡就想睡觉,今天是实在是太累了。
采蓝去厨房打热水给月盈用,等月盈睡下以后她也去打了水梳洗,等弄好后都爬上床睡觉了,都累著了,躺床上一下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