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可沁抿了抿唇,不甘心的往办公桌那里看了一眼,叶清正在跟傅君商量工作上的事,注意力没有一分落在她这边,郁可沁对着电话那边很气恼的说,“知道了,知道了,我马上回去。”
得到她的答复,那边也挂了电话。
郁可沁握着手机,心里很是纠结,她好不容易来北城一次,好不容易现在坐在他办公室里,都还没有好好表现自己的优秀,自己的美,就要回去了。
那她来北城干什么啊?
傅君都还没有对她动心呢!
心不甘情不愿的从沙发上起来,她走到办公桌的另一边位置,看着叶清跟傅君一直在说话,完全把她当成透明的,谁都没有看她一眼。
她的存在感相当为零。
“人怎么样了?”傅君在面前的文件上签下名字后,抬头看着叶清随意的问了一句,“没死吧。”
“没有!”叶清打量了一下傅君,见他脸色没有任何变动,“可能下辈子只能坐在轮椅上了。”
“活该。”傅君冷漠的吐出两个字,“你先出去把这件事处理好,‘安晚’的品牌需要重新制定营销方案,明天给我确认。”
“好!”
叶清离开,办公室的门被关上,傅君这才终于想起来这边还有一个人似的,转头看了她一眼,“郁小姐,还有事吗。”
“我舅舅叫我回去了。”郁可沁很委屈似的口气,“傅君,我一点都不想回去,我只想在这里陪着你。”
“你也想坐轮椅?”
“啊?”郁可沁完全听不懂傅君这句话的意思,刚才他跟叶清说这话的时候,她就在想,发生了什么事。
“上一个说喜欢我的人,已经没有了腿。”
郁可沁脸色先是一白,然后变得僵硬,接着她笑了笑,“傅君,你是在跟我开玩笑的吧。”
“有必要吗?”傅君反问一句。
郁可沁脸上笑容一滞,好一会儿都没有说出话来。
是傅君打破沉默,“回去吧,以后别来北城了,北城不适合你。”
说完,他已经起身,拿着车钥匙从郁可沁身边走过的时候,郁可沁突然跳到他面前,伸手抱着他的脖子,以迅耳雷疾的速度亲在了他的脸蛋。
郁可沁眼里闪耀着得逞的光……
特别心满意只似的。
傅君目光一冷,直接伸手一推,力道没了分寸,郁可沁被他直接推跌在地,她坐在地上,看着傅君,“你为什么推我!”
傅君厌恶的擦了下脸,然后往外面走去,“叶清,把郁小姐送到公司门口,以后没有我的命令,谁放她进来谁就别干了!”
“傅君!”郁可沁爬起来,屁股跌得特别的疼,她也顾及不了,跑出去追他,人已经进了电梯,上面显示着一层一层的楼层数字在变化,她想追过去,叶清挡在她的面前,“郁小姐,请不要让我们难做。”
“我就是喜欢他,这有错吗?”郁可沁红着眼反问叶清,“我喜欢他难道也不可以吗、”
“郁小姐,你的喜欢是你的喜欢,傅总有权选择不回应!”叶清淡淡的解释道,“喜欢一个人没有错,只是给对方造成了困扰,就不好了。”
“所以,照你的意思,喜欢一个人还得放在心里,默默无闻的喜欢着,谁也不告诉了?是这个意思吗?”郁可沁摸了下跌痛的屁股,“我就不行,我还不能跟他一起!”
说得很坚决!
“郁小姐……”
“我长这么大,还没有被人拒绝过,他还推我,还推我……”郁可沁非常难接受这个事实,“凭着我喜欢他,他就可以这样对我吗?我又不是机器,我也是人啊。”
“有老婆又怎么样,有孩子又怎么样?现在离婚的到处就是,何况,安晚那个女人,背着他勾三搭四的,早晚都得离……”
“郁小姐,注意你的言辞!”叶清都听不过去了,打郁可沁的话,“太太是什么样的人,我们都非常清楚,傅先生也很清楚。”
“哼!”郁可沁轻蔑的说,“我会找到证据证明她是什么样的人,你们会知道你们有多眼瞎。”
叶清挰了挰眉心,都说女儿要富养,如果养成这样的女儿,作父母的该有多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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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君去了安晚的店里,相比昨天,一个晚上的时间,变化又很大……
站在安晚办公室门口,敲门,安晚一句进来,让傅君有种,自己要跟老板汇报工作的样子,好像,很好玩。
所以,他没有推开门进去。
而是又敲门。
安晚又唤了一句进来。
傅君玩心大起,又重新敲门……
安晚无语了,谁敲门啊?逗她玩吗?隔音没有隔到她说得这么大声‘进来’都没有听到吧。
所以,她亲自过来开门。
傅君的手停在半空中,房间门打开,花香味儿扑面而来,傅君看到办公桌面上放着一束香槟色的玫瑰,花中间是白百合。
“你去花店了?”
“你干嘛呢?”
两人同时开口,安晚回头看着桌面的花,诧异的看着他,“不是你送的?”
傅君没有说话,视线落在那束花上,“我没有送。”
“那谁送的?”安晚本能的问道,早上来到店里,刚坐下就有人送花来,她以为是傅君送的,所以直接收下,放在桌面上。
“最近有人追你?”傅君双手放在口袋里,噙着笑意看着安晚的脸,“是谁呢?”
一本正经的样子,听起来好像她出轨似的,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好不好?有人送花她的错咯?
“别闹了。”安晚瞥了他一眼,坐回自己位置上,“他们搬走了?”
“搬走了。”
傅君回答得很快,快到连安晚都愣了一下,“爷爷同意了吗?”
“关于这件事,由我作主。”
“阿君,就这样让姑婆他们走,时间那么急,可能都没有找好地方,就不能再缓缓吗?”安晚想到的是傅书蔓年纪大了,也该让老人家准备一下,接受得起来。
“你别小看他们。”傅君坐在沙发上,望着窗外,“吸血虫不可能一拨开物体就饿本,它身上可储着一定的血液呢。”
“……”这形象,除了他也没有谁了!安晚抿着唇笑了笑,趴在桌子那里继续手上的事情,是昨天写了一半的曲子,打算今天把余下的部份写好,然后再自己把词写上,然后开店的那一天,放出来……
打打店里的名号。
安晚真的很用心,在对待着这份事业上,全程亲为亲为。
傅君坐在那里,等安晚过来跟他说说来龙去脉,等啊等,耳边特别平静,隐约还能听到安晚哼出曲子的声音。
嗯,是的,他被安晚彻底忽视了。
根本就忘记有他这个人的存在。
“晚晚。”
“啊?”安晚愣了一下,真的把他给忘记了,放下手中的笔,向着沙发这边走来,在傅君身边坐下,然后看着他的脸……
“这是什么?”安晚突然伸手在他的脸上,指腹从脸上刮过,安晚看着自己白皙指尖上的红色痕迹,“是口红?”
“有人亲你了?”安晚微笑着望着他问,扬了扬手上的红色印记,“我可是个女人,这只口红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是XX牌子第XX号颜色。”
每一个女人,都有变成福尔摩斯的一刻!
傅君以为那只是曾经听过的一句玩笑话,现在从安晚嘴里说出来,才知道,每一句话,曾经都是一个故事。
“谁亲你了?”傅君的犹豫,更加证实了安晚的猜测,“是郁可沁吧。”
傅君一副你怎么知道的表情?而后,傅君才想起来郁可沁说的话,她来找过安晚,“她突然扑过来,我没有来得及躲开。”
“你怎么就那么招些小女生呢?”安晚有些无可奈何的说了一句,“我有些为我的未来堪忧。”
“是她们自己扑来的,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该拒绝的都拒绝了,就差报警告她们骚扰了。”
“你太帅了!”安晚幽幽的道出这个事实。
傅君语结,长得好看也有错吗?
“你增肥吧,把肚子这里增得圆圆的,我看谁还看得上你。”安晚撇撇嘴,双手放在傅君腹部,比量着肚子要圆成怎么样,“我觉得圆到这个程度就好了。”
傅君看着安晚的手势,额头渗出三条黑线!
“我从来没有这么胖过,而且胖成这样,你确实你还看得上我吗?”傅君无奈的看了安晚一眼,把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别人扑上来是别人的事,我又不会回应,你不用紧张的。我是你安晚的,全身上下都刻着你的名字呢。”
“我才没有紧张。”安晚嗔了他一眼,“我只是在告诉你,你太招锋引蝶了,这本来该属于女人,现在却都在你身上,显得我还没有优势呢。”
“傻瓜。”傅君把她拥在怀里,“怎么安全感这么差?是不是我对你不好?”
“也不是。”
“那是为什么?”傅君挑了挑眉,看着她问。
“总觉得不真实。”安晚内心叹了口气,是的,现在的生活就像做梦似的,平静到,好到让她觉得是在做梦,她低头咬上他的手背。
傅君忍着痛没有吭声。
松开,手背是深排的牙印,安晚手指抚在上面问,“疼吗?”
“不疼。”傅君忍着痛摇头。
“果然是做梦,只有做梦的时候咬别人,别人才不会疼。”安晚垂头丧气的样子,然后一只胳膊缓缓的递到了她嘴边。
傅君幽幽的道,“咬吧,咬疼我。”
“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啊?所以才让我咬你,发泄一下,好让你心里舒服一些。”
傅君感觉自己特么的无辜,刚刚才咬疼他,现在就说他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无可奈何却又忍不住感叹安晚这小性子。
兜了一个圈子,原来还是在吃醋郁可沁亲了他一下啊。
“早上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傅君扯开这个没完没了的话题,说得越多,只会跑偏原来的意思。
“什么地方?”
“晚上你就知道了。”在她额头亲了一下,傅君看了眼时间,“还有个会,我先回公司了。”
“那你过来干什么?”
“过来看看你!”傅君摸了摸安晚的头发,走到桌子那里,手拿起整整一束,便离开了……
安晚看着他那举动,失声笑了。
出了店里,旁边有个垃圾桶,傅君直接把花往里一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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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带着耳机的男人听到另一边传来吱吱吱的声音,接着没有了任何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