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房间桌子已经有了个袋子,如以往一样,是她已熟悉的品牌,那是为她准备的衣服。
把衣服换上。
出了房间,便看到外面的宁雅雁。
“安小姐,傅少让方凯送你回去。”宁雅雁虽然笑着,但安晚听出她的声音可没有任何一点笑意。
“谢谢你替我准备衣服。”安晚礼貌的说。
但宁雅雁根本不领情,“不用客气,我做这事根本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傅少!”
“不管怎样,衣服穿在我身上,我对你说一声谢谢很应该。”安晚坚持着。
说完,从宁雅雁身边走过,视线本能的去搜寻傅君的身影,卧室出来有一个大厅,除了墙上有些壁画外,并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
下了楼,方恺在那里等她,“安小姐,车子已经准备好。”
现在身上衣已经换了,又跟傅君在楼上呆了一些时间,再见到叶清,安晚觉得有些难堪。
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
这种事,本身美好,可一旦强加入一些不该有的东西后,就变了味道。
“谢谢。”出门之前,安晚往四周都看了一下,并没有傅君的身影,很多房间,也有很多走道,安晚不知道那些地方通往哪里。
至少,她知道,这里面有游泳池。
这一次,叶清没有跟着出来,除了方凯还有另一位男子……
好像,傅君身边的人都是男士,除了,宁雅雁。
宁雅雁也是她知道傅君以来,唯一看到的他身边的一个女性。
身上穿的是裤子,再看到吉吉,真的没有再来扑咬她了,反而换了个好了模式,竟然在向她摇尾巴。
真的太神奇了。
就这么讨厌穿裙子的人吗?刚才看到宁雅雁都穿的是裙子,怎么就不去咬她呢?想来想去,安晚觉得,吉吉只是针对她。
应该是午间,安晚便让方凯在一家客家馆停下来,吃了午饭后,再直接去那个堵场。
在那里碰到王哥。
看到安晚带着两个男人过来,颇有气势,急忙过去打招呼,“这次我可没有坑安炎。”
“我想向你打听一下许城。”安晚没有提安炎,反而提到这个人。
王哥一听这个名字,顿时就火老大了,“那小子说从前几天就说还钱,还了快一个星期了,只收到他二百万,现在还欠五百万!”
安晚瞬间明了。
那二百万说不定就是他被人收卖给的钱!“那他有没有说剩下的钱什么时候给?”,安晚紧接着问。
也许是态度有些着急,又带着人过来,王哥顿时起了疑心,打量着安晚,“你该不会现在也在做这行吧?我告诉你,那小子就算来,也是先把钱给我!”
安晚笑着摇头,“王哥,你误会了,我绝对没有抢你生意的意思。”
王哥看了眼安晚身后,方凯倒是挺正常的一个男子,但另一个……包长乐,强壮,威武,面无表情,给人一种随时要动手的错觉。
也不知道傅君是不是有意的?
“那你什么意思?还带着打手过来,虽然你是傅少的人,但也不能明目张胆的欺负老实人,是吧?”就在前几天,傅君的人突然找到他,警告他规矩点。
王哥想了想,那事只跟安炎有关系。
“许成欠我一条命。”安晚瞳孔缩了缩,声音冰得让王哥心里一紧,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发现这一刻的安晚,别样有魅力。
“好。”王哥点了点头,“到时候你打算怎么谢我?”
无利而不为,混这里,讲的就是利益,安晚说,“事成之后我会有报酬。”
王哥这才爽快的答应!
安晚在赌场里搜寻了一片,并没有看到安炎的身影,这样的目光王哥当然看到了,笑着说,“安炎已经有好些天没有来这里了,说是有什么事要做,说已经改行了。”
从赌场出来……安晚脑子里全是王哥说的话,安炎改行了,改行做什么了?
下午去学校接瑶瑶,不知道是不是安晚的错觉,瑶瑶对她比之前亲近了,比如现在,她牵着瑶瑶的手,没有被抗拒,反而被紧紧握着。
“徐老师,辛苦你了。”
“都是应该的,孩子适应能力很强,在自闭方面也有些许改善,你在家里多陪陪孩子,跟孩子一起做她喜欢做的事,让两人的亲密感更紧。”徐老师交待道。
安晚笑着答应,弯腰在孩子额头亲了亲,她低声说,“瑶瑶,妈妈爱你。”
某次听到一个电台,一个育儿专家说起关于我爱你这三个字,最不应该吝啬的就是对孩子说。
小手突然环在安晚的脖子上,安晚从来没有想过,瑶瑶会亲她。
柔软的唇轻轻碰了下她的侧脸,那一瞬间,安晚心底被瑶瑶这样的举动牵出一片情绪,眼里一片氤氲。视线模糊的看着瑶瑶,她喜极而泣。
牵着孩子站在方凯身边,“方助理,今天谢谢你们陪了我一整天,现在事情差不多处理好,你跟包助理回去跟着傅少吧。”
“对了,跟我向他道谢。”垂了垂眼眸,一抹复杂的光从眸底滑过,抬头却只是微笑。
牵上瑶瑶的手,“再见。”
安晚这是第一次这么开心的带着瑶瑶出来,走在马路边上,看到有人在卖棉花糖,一根竹签上一颗大大的糖,瑶瑶突然停下脚步,眼巴巴的瞅着一个小孩子刚从妈妈手里接过的那颗棉花糖。
“瑶瑶,妈妈也买一颗给你吃好不好?”安晚松开瑶瑶的手,蹲在她面前问道,瑶瑶点了点头。
她听得懂安晚的意思,听得懂……安晚把棉花糖给到瑶瑶时,整颗心都是澎湃的,仿佛所有的努力都没有白费,都是值得。
————
晚上在M-PLUS时,收到了束花,这束花不是真花,而是用红色的折纸折叠成的玫瑰花,连花叶,满天星这种配饰,都是折纸折好的。
“这是……”安晚一脸惊讶。
服务员把花放在安晚手里,“一个观众亲手为你折的,是不是觉得特别有心意?”
“替我谢谢对方。”安晚把花抱着放在发她化妆镜桌旁边。
LILI演出回来坐在旁边位置时,睨了眼这束花,“你倒是什么花都敢接啊,纸花是送给死人的。”
“你胡说什么,这是一个观众亲手折的。”安晚皱了下眉头,LILI的话让她浑身不舒服。
LILI无所谓的笑了笑,“这有什么好胡说的?在我老家那边,清明的时候,还有有人去世了送的花就是纸花,用剪纸剪的也有,用折纸折的也有,反正,活人是不会送这样的花。你爱信不信,反正又不是送给我。”
安晚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给她化妆的化妆师注意到了,安慰道,“没事的,这花看起来跟真的一样,观众只是单纯的喜欢你,怎么可能想那么多?”
话虽然这样说……安晚莫名的心却很不安。
“也许对方怕真花容易凋谢,所以才亲手折,这样心意更大,是不是?”化妆师问道。
安晚僵硬的点了点头,让化妆师擦睫毛膏,听到化妆师说,“我在这里干了几年了,你是第一个不用放双眼贴跟假睫毛的人,眼睛很漂亮。”
“谢谢。”安晚也喜欢听好话,心情没有刚才抑郁了。
LILI在旁边插嘴道,“眼睛漂亮都不知道是天生的还是后天的,现在双眼皮,割眼角,开眼尾什么的……一点都不出奇,价格又不贵。”
“不像啊,ROSE的眼睛不像手术的,很自然,看着让人觉得很舒服。”化妆师解释道。
LILI不耐烦的反驳,“你又不是她,你怎么知道到底有没有呢?”
化妆师没有说话了,安安静静的替安晚化妆,直到把妆化完,安晚才说了一句,“不管是脸下,还是身体,我从来没有动过刀子。”
LILI气得手紧紧握成拳头。
“ROSE,昨晚我有些不自重的举动,还望你海谅。”被雷姐叫到办公室,推开门,却是南总第一时间站在她面前道歉。
“没事,南总也是惜才的人,我想我们大家都理解的。”安晚清凉的回答,不着痕迹拉开跟南总的距离,“雷姐,还有其他事吗?”
此时,安晚已经换上了演出服。
一身白色的汉服,身形高挑,头发也扎的很有韵味,真像从古代穿越而来的女子,站在办公室里,安静得如果一座雕塑。
刹那间,南总都看呆了。
雷姐很聪明,她急急的从桌子后面出来,拉着安晚往坐在椅子上,这样举动把南总视线彻底给挡住。
南总眉头微不可闻的皱了一下,随即笑道,“小雷,ROSE,那你们继续聊,我先出去招呼我的朋友了。'
“哎,南总您慢走啊。”
办公室里只剩下安晚跟雷姐,雷姐上下打量一翻安晚,似乎每一次再见她,都要比前一次惊艳,演出这么多次,服装上从来没有重复过,几格差异也大,可一次又比一次惊艳。
上了妆的安晚,比没有上妆的她感觉是完全不同的,素颜的安晚,看起来有些普通,算不上那种很漂亮的女人,可看久了,便别有一种味道,越看越耐看。
此时的安晚,却透着惊艳!
“雷姐,您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嘱咐我?”安晚被雷姐打量得有些不自在,主动开口询问。
雷姐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开口问,“ROSE,你直接跟我说,你是不是傅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