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娘的是要多丢人有多丢人啊!
赵虎臣从海里爬起来,上了游艇,就觉得尴尬得没脸见人,大叔没心没肺地在旁边问他感想如何接过了好心的媚娘姐姐递过来的一条毛巾擦拭身上海水的赵虎臣就愤愤不平地对大叔说我感想你妹。
大叔也不生气,乐呵呵的一张脸上满是幸灾乐祸。
其实赵虎臣是第一次碰汽艇那玩意,在苏媚娘的人来接他的时候就手痒,尝试着自己开了一段,发现感觉还不错,比开车要爽好多,上了感觉就所幸自己开着汽艇冲过来,哪知道一路都平安无事可眼看就要修成正果了却晚节不保,刚才不是他搔包地要漂移,而是他一时找不到哪里刹车,如果不转了个大弯恐怕他们这一船人搞不好都要葬身鱼腹,当然这种事情他这辈子都不会说出口。
“下面有淡水浴室,浴室里面有浴袍,你先过去换上吧。”苏媚娘淡淡道。
刚上船就被苏媚娘的打扮震住的赵虎臣也不废话,哎了一声就跑到甲板下面去。
两人重新回到之前位置上,大叔笑嘻嘻地坐下来手上刚抓到鱼竿,那张憨厚的脸一喜,道,“他奶奶的,终于上钩了!”说完一个劲地收鱼线,看得出来上钩的是条大鱼,大叔很讲技巧地收线放线,钓鱼就讲究一个循序渐进进三步退两步,鱼上钩还只是一个开始而已,怎么把鱼从水里拉上来可是个大学问,海鱼的姓子大多比淡水鱼要凶猛些,而且里头有些真正的大家伙,稍有不慎鱼线断了鱼跑了那还是轻的,大叔也不是没见过鱼把人给拖下水的闹剧上演。
一个劲地收线不懂放线的下场肯定凄凉的很,大叔的技巧娴熟也很自然,收回两圈就放回去半圈,这用行内话来说叫遛鱼。
没废多少功夫,一条海鳗竟破水而出,大叔没整多华丽好看的姿态把鳗鱼甩上来,老老实实地用渔网网住海鳗,拿上了船一看,好一条肥硕的海鳗正咬着鱼饵死命地扭动弹跳,大叔哈哈大笑地把海鳗丢进了水氧箱,看了一眼还没动静的苏媚娘那一边,摇头晃脑道,“媚娘,你那便都快小半个小时了都没什么动静,就不拎起来看一看是不是饵让狡猾的青箭给叼光了?”
苏媚娘微微一笑,看着远处的海面淡淡道,“我不像你们男人,海钓就讲究个闲情逸致,没那么多胜负心,钓上也好钓不上也罢。反正你今天是大有收获,也不怕你不分一些战利品给我嘛。”
大叔大笑,摸着被太阳照射得发烫的头发却不说话。
没多一会,穿着一身明显小了一号浴袍的赵虎臣上了甲板。
苏媚娘转头看了赵虎臣一眼,见了赵虎臣身上的浴袍,表情有些古怪,隐藏在太阳镜后面的眼里是什么眼神看不清楚,古怪的表情一闪即逝,继而不急不缓地转过身子,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大叔,你就是陪媚娘的客人?”有媚娘在,赵虎臣也不敢太放肆,见到了大叔也没一点见到前辈高人的样子,就光着脚丫子跑到大叔身边拿了张软椅坐下,见两人中间的圆桌上摆着两杯果汁,毫不犹豫地就拿了其中一杯往嘴里到,喝完了一愣,没见到大叔那张黝黑的脸上张红的脸色和眼里一点都不掩饰的羡慕跟佩服,也没注意到旁边的苏媚娘透过太阳镜杀人的眼神,砸吧着嘴道,“这味道怎么这么怪?”
大叔终于忍不住了,跑到旁边捧腹大笑。
赵虎臣感觉旁边的气场有点不对,扭头却见到苏媚娘冰冷着一张脸,那双眸子虽然隐藏在太阳镜后但一点都不影响女王姐姐那强大到能上升到十二马赫的牛掰气场。
一张雪白的圆桌,上头两杯果汁,一杯放在大叔这边,喝过一般,还有一杯放在靠苏媚娘那边,只是少了一点点,这会赵虎臣也明白发生啥了,他喝的是苏媚娘喝过的。
“还好,拿的不是大叔喝过的,否则又要去跳一次海”在女王姐姐的强大气场下赵虎臣竟然心有戚戚地憋出了这样一句话。
饶是本来脸色很不好看的苏媚娘也忍不住笑出声,本来还以为上次跟赵虎臣开了个带点暧昧的玩笑就让赵虎臣蹬鼻子上脸故意不带分寸做事的苏媚娘心里的阴霾也烟消云散,扭过头淡淡道,“这是用新鲜的水果现榨的果汁,还加了一些海鱼血进去,第一次喝当然不太习惯。”
赵虎臣小鸡啄米一样地点头,犹豫了好一会才把手上的果汁放在圆桌上,估摸着苏媚娘是绝对不会去碰了,让他再喝他怕被苏媚娘扔下船去,这大海茫茫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要是游回明珠估计不太可能。
媚娘没再理会两个男人,鱼竿也不要了,站起来道,“我进去补一下妆。”说完就带着一身强大到让人只能仰望的气场离开。
媚娘走了,很没义气的大叔也回来了,笑嘻嘻地坐在身边,贼眉鼠眼道,“小子,真有本事,媚娘喝过的东西都敢碰,最经典的是还来了一句味道很怪,哈哈哈,不过出乎我意料啊,本来我以为最轻的也是把你扔下船去,可竟然没把你怎么样,啧啧,说,你和这位明珠一姐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大叔眼里的猥琐让人不寒而栗,说道最后一句的时候还特意地瞅了瞅苏媚娘离开的方向。
“哪能啊,之前我是真不知道。要知道了我还真不敢。”赵虎臣苦笑。
“我估计也是,否则的话就该我叫你师父了,而且媚娘也估计真的做的出来把你扔下去的事情。”大叔嘿嘿一乐,道。
“小子,会海钓不?”大叔没继续在这个事情上纠缠,估计也是担心媚娘忽然就从哪里窜了出来,到时候两个大老爷们正说些黄段子,惹急了这位大小姐把两人给扔下了船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不会,就是游泳都只是会几手狗刨,上不了台面。”赵虎臣老实道。
“你坐旁边,我教你海钓,真他娘的窝囊,你说这人有钱了能做些什么?不还是图个乐子,享受一些平头老百姓享受不起的东西,海钓也好高尔夫也好高级会所也好,都是一群有钱没地烧的家伙捣鼓出来变着法显示自己高人一等的。而你这样的,要是不会一些能拿得出手的到时候平头老百姓出身的女孩子忽悠不住,富家女一眼都看穿你就是个农民工,到时候多尴尬?跟着我学着点,上次你教我咋做小白脸,虽然我这辈子估计没啥指望去体验一把了,但好歹也能给我干女儿提个醒拿来做个例子不是,今天就当投桃报李了,哈哈。”大叔一如既往的豪爽,大手一挥,让赵虎臣坐在了之前苏媚娘坐的位置上。
大叔教,赵虎臣心虚地学,有不懂的就问,懂了的就是立马试,赵虎臣不傻乎乎地八卦大叔之前和苏媚娘在谈些啥,大叔也一直都没个正形地跟他扯天说地最后总是离不开一个女人身上,也不说正事。
大叔的理论和实战经验不可谓不丰富,特别是当他满嘴唾沫星子地说自己以前在马六甲出海扎绳捕足足有两米多长的蓝鳍金枪鱼时挥斥方遒颇有些指点江山的意思。
在二层,驾驶室的外面,苏媚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出现在那里,听着两个男人旁若无人地吹牛中间总是会带着一些黄段子,也没多少恼羞成怒的感觉,她不是开不起玩笑的女人,到了她这份上再怎么一尘不染也不可能是那种一听到一些带了点颜色的段子就一连脸红做作扭捏的女人,手里头断了一杯玛瑙色的液体,轻轻仰头喝了一口,身边走过来穿着一身洁白制服的中年外国人,手里也端着一杯和苏媚娘颜色一样的液体,走到苏媚娘身边,耸耸肩,带点蹩脚的外国人特有的口音普通话,“老板,按照原来的安排,现在该回去了。”
苏媚娘没回答,淡淡道,“亨利,你看看,下面两个男人怎么样?”
“噢,不,老板,我对男人不感兴趣。”男人摇摇头,一脸正经。
“嗯,你是说那个比较年轻的吗?”亨利见苏媚娘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心里清楚老板脾气的他连忙在苏媚娘开口前道。
“不怎么样。”船长看了半天横竖没看出什么不同来,或者说在他的眼里中国人除了男人和女人除了很明显的高矮胖瘦年轻老迈之外很难分清楚区别,只好老实摇摇头,说。
“的确不怎么样。”像是得到了心满意足的答案,苏媚娘转身走进了游艇内间,外国船长当然不理解老板是什么意思,不过他也懒得去琢磨,仰头喝了一口杯中的酒,吸了一口气,摇头晃脑地横着小曲,一如既往的醉生梦死。
“嘿,小子,给你个任务,完成了我给你一千万,完不成不怪你,做不做?”大叔忽然压低了声音凑到正实践从他身上得到理论知识的赵虎臣耳边道。
“不。”赵虎臣毫不犹豫地拒绝,压根不给大叔一点面子。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