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小小那晚的劲儿还在孟东河眼前绕啊绕,要不是为了师姐,孟东河才不愿意主动来找这小警花,多尴尬啊,要是有机会,孟东河真想问问:“你们女人怎么勾引男人时都爱玩真空呢?”
嘿嘿,自然只是想一下,倘若真问出口,那自己不成傻瓜了,这凌小小指不准会掏出枪冲自己的脑袋开上一枪。
真感谢刘局的特别通行令,如今他孟东河可是警局的红人了,人人都知道他是刘局特别“照顾”的人,见到他来,一个个都笑着和他打招呼,这不是他孟东河有多了不起,是托了刘局的脸,人家不是冲着他笑,是冲着刘局的那张面子在笑。
凌小小独自一个人在档案室里,门半开着,透过门缝,孟东河看到她正用右手撑着下巴,痴痴地想着什么,今天她穿的是一身笔挺的的警服,别有一番味道,其实这小丫头挺适合制服的,别看她个子小,身材还不错。
“想什么呢?”孟东河也不敲门,推开门就大咧咧地走了进去,吓了凌小小一大跳,扭过头看到是他,眼睛当下就红了起来。
孟东河当然知道是什么原因,但他索性装傻:“干嘛,我又不是你上司,也不是来查你的岗,你不用紧张。”
凌小小用手抹了下眼睛,自然是抹眼泪了,那一晚上的委屈马上就要喷涌而出了,孟东河的玩笑让她有些哭笑不得,怎么就是拿这个男人没有办法呢?“你来作什么,来看我的笑话吗?”
“你有笑话吗?我怎么看不到?”孟东河故意夸张地打量着凌小小的上上下下:“在哪,你指给我看看?”
“烦人!!”凌小小彻底被逗笑了,压抑了好几天的心情突然就开朗起来,她有些痴痴地想,自己就是因为他这样才一头栽了进去吧,“说正事吧,你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求你帮忙。”孟东河不说“请”而是说了一个“求”字,这让凌小小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发生了什么事?”
“我师姐不见了,也不应该这么说,应该是消失了,我知道她有可能在两个地方,可是手机一直不通,也没有通过别的方式和我们联络,”孟东河一边观察凌小小的反应(女人说翻脸就翻脸的),一边说:“不妨告诉你,她这次去是有危险的,弄不好就会出人命,她失去踪迹,不只我,所有与事件相关的人全都紧张。”
后面几句话明显是欲盖弥彰,凌小小立刻嘟起嘴来:“最紧张的还是你吧,这不都拉下脸求我来了。”
这个小姑奶奶,孟东河讨起饶来:‘我怎么得罪你你可以算在我头上,但师姐是无辜的,说起来,她对你可是不赖的。你不是警察嘛,要保障市民的人身与财产安全,这是你们的职责,对不对?”
“贫嘴。”凌小小捂嘴笑起来。
孟东河心里叹一声:“还不是被你逼出来的。”赔上笑脸,孟东河也不管凌小小有没有听进去:“我现在有个想法,既然知道师姐去的目的地,能不能请你和当地的警察联络一下,看看有没有见过师姐,只需要确定一下,这样也能证明她有没有顺利到达目的地,如果出事了,活要见要,死要见尸,你说是吧?”
凌小小好像不为所动,孟东河做作地叹一口气:“其实这事儿不找你也能办成,我可以直接去找章岩,如果说是师姐的事,他肯定不会像你一样不为所动,他要不答应,我也有办法,不是还有刘局在嘛,我可是警方的好朋友,他不会不管不问的。”
这一招果然管用,凌小小撅着嘴巴,轻轻地一跺脚:“我又不是不愿意帮你。”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你看我,不找别人,直直地就冲你这档案室来了,是看中你,你其实呆在这里也挺闷的,对不对?你还要谢我想了个好方法替你解闷呢!!”孟东河的战略已经初告成功。
“油嘴滑舌的,好吧,湘湘姐去了哪两个地方,给我她的照片,我发询问函过去,过两天给你通知,可以吗?”凌小小还是瞪了孟东河一眼:“有件事我可要告诉你。”
“什么事,美女请说。”
“我帮你的忙不表示我对你妥协,只是湘湘姐对我确实不错,我不是没有良心的人,可不是你的面子大。”凌小小突然变得哀怨起来:“如果你喜欢的是湘湘姐,我也算输得心服口服了。”
孟东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有傻笑了两声,凌小小又说:“如果是换作别的女人抢走了你,我一定会想不开的,也会为湘湘姐打抱不平。”
呃,幸好这小警花还不知道陈宛的事情,要不然真要拿枪出来了,不过要是凭陈宛的性格,也会与这小警花干上一架,谁输谁赢,还真不好说。
“你想什么呢?”见孟东河走了神,凌小小问道。
“没什么,在想身边有没有好的男人可以介绍给你。”孟东河又变得嘻嘻哈哈起来:“其实我觉得章大队长就不错,长得好职位也不错,将来还有更长远的发展,是一只表现优异的绩优股。”
凌小小“唉”一声:“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勉强也不会幸福的。”
“是嘛,那我以后会留意和我很像的男人给你留着,”孟东河觉得不能再谈这个话题了:“章大队长的结案报告写得怎么样,你知道吗?”
“这个局里讨论得可火了,听说章队的报告编得挺圆满的,还扯了一大堆医学设备以及一些可行性的分析什么的,不止是上头,就连死者家属都认可了,你说这章队平时也不是这么圆滑的人哪,这次怎么就这么灵活把事情给解决了?”凌小小俏皮地瞅着孟东河:“不会是你出的招吗?”
真不是,那不是青龙的功劳嘛,孟东河正义懔然:“我没有教章队这个,这是人家自己有本事。”
“是吗?”凌小小依然有怀疑的眼光看着他。
孟东河逃避着凌小小怀疑的眼光,突然想起羊皮画卷上的一男一女来,那对男人状甚亲热,恐怕不会像自己和凌小小一样,若即若离,不尴不尬,那画卷上的古装男女会是摄青鬼王和他的爱人吗?或者那画上的女人就是把摄青鬼王的尸骨置于神咒雕像之下的人?想着想着,孟东河就已经魂游四方去了,他恐怕早就忘了旁边还有一位热情似火的美女警花。
看着隐入沉思状态的孟东河,凌小小的俏脸躁热起来,身子就慢慢地朝孟东河挪过去,不成想孟东河突然站起身来:“我先走了。”
凌小小的目标落空,心里恨恨地骂了一句:“不解风情的臭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