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那个楼惜若?”说着这个从未听说过的姓氏,太后的眉毛高高的挑起,对于楼惜若的来历不明十分的不满意,再加上楼惜若长像如此,心中更是不爽皇帝的胡乱选择。?把各大美女送到皇帝的面前都不曾看一眼,听说皇帝把一名女子领到了后宫来独霸,她们都在猜测着是什么倾国倾城的美人让皇帝如此的着迷,没想到却是眼前的这个女人,这叫她们如何能接受?
福了福身子,“正是民女!”楼惜若可不想在这些女人的面前托大了,只是将自己的唯唯诺诺显示出来。
“想不到皇上的眼光是如此的特别,姐姐,难怪我们替皇上选的都不喜欢,原来是喜欢这样的……”身侧马上有一个尖酸的女人出声,单凤眼瞄了好几眼楼惜若,眼底里有说不出来的嫌恶。
楼惜若对于这些自动的忽视过去,并没有去在意,现在楼惜若巴不得这些女人赶快把自己赶出宫去,省得她搞那么麻烦。
但这里由皇帝说了算,她们这些后宫女人并不能做些什么,若是眼前的楼惜若突然之间成了皇后,她们这些女人还得时时刻刻的去巴结着,又怎么会想到那一层去,她们都知道,皇帝既然做了决定,若是她们对面前的女人有点什么不好,皇帝大怒下来后,哪里还会有她们的立足之地。
“看看这身段,真是人间极品,难怪皇上喜欢得紧!”一个粉衣女人向前一扫香帕,转过楼惜若的面前,上下左右瞧个清楚。
楼惜若被这些女人盯得头皮发毛,本来还想着她们会想尽办法把自己弄出宫去,但看看这个情况,是想来巴结她来着,想到这一层的楼惜若嘴角不禁抽搐了几下。
一个女人转了过来,别的女人也凑着热闹转到了楼惜若的面前,简直是把楼惜若当成一件宝物来观赏了,唯有那个太后在他人的服待下坐在大椅上吹着手中的茶水,单凤眼不断的瞄向楼惜若。
楼惜若面对这些女人,只能无言的接受,不能拒绝;而且还要不断的陪笑,对于她来说还真是一件辛苦不过的事。
“你们都退到一边,别把皇上未来的皇后给吓着了……”太后把手中的茶水放在,站起身来走至楼惜若的面前。
太后发话了,那些女人都急急的退到了一边去,站定身形不再开口,看着太后如何与这位未来皇后相处。
楼惜若见众女人都退了下去,心中微松了口气。
“皇上身边没有任何的女人,往后要多多替皇家着想,你与皇上虽未成亲,但进了这宫门就是皇帝的人,宫里的女人就是要以皇上为天。在这后宫中,别就着皇帝宠爱就不知道如何尊守宫中的规矩,你头一次进宫,若是有什么东西不懂的,可以过来让哀家教……”太后握住楼惜若的手背轻轻的拍着,语重心长的模样就犹如一个关心小辈的长辈。
楼惜若连连低头道:“是,谢太后关心,太后说的话惜若一定会茗记在心……”楼惜若并未听太后前边的一大堆罗里八嗦的话,只是频频点着头。只是在楼惜若低头看向太后的手时,有那么一瞬间里愣了一下。
见楼惜若如此乖巧听话,自然而然的忽略了她那一张脸,对于太后来说,楼惜若这一张脸反而是一件好事情。在往后的日子里,若是想把别的女人安插进来就会更容易一些,像楼惜若这样的样貌根本就没有任何话说。
但她们却不知道,楼惜若从头到尾都不曾在意这些东西,现在她只想脱离这个皇宫寻找自己该走的路,只是这些女人就是不给她这个机会。
楼惜若唯命是从的模样十分得这些女人的赞赏点头,楼惜若越是这样,越是让她们松下心来。
虽然不知道今日的太后为何要来到她的面前讨好自己,但是楼惜若知道这个太后看起来未必如表面那般简单,只是有些东西被他们给忽略了没有看出来罢了。
“嗯。明日的花朝节你也一并参与罢。”太后颇为满意的说道。
楼惜若听着这个花朝有些懵了,不知道这所谓的花朝节又是什么东西,每一次自己参与这些事情都没有什么好收场,所以,楼惜若小心翼翼起来也是没有错。
看出了楼惜若的担扰,太后那双单凤眼直直的盯着楼惜若的表情变化,想从楼惜若的身上找寻到能令上官辰欢如此的东西,但是眼前的女子除了那出奇的平静外,依然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一张脸丑陋得有些难看,就连宫里任何的一个宫女都比她都要强得多,皇上能够看得上这样的女子,说明这个女子有什么过人之处。可是,事实并非如此。
楼惜若也不在乎太后如此近距离的打量自己,微低着眸子让她看个够。
“惜若领命!”虽不知道这个太后在打什么主意,楼惜若还是应允了这样不明不白的事情。
太后冲着楼惜若微微点头,言道:“哀家也乏了,你好生将自己的身子养好,都别送了……”看到身后的一群人就要涌上去送她出门,太后瞥了眼不耐的道。
“是!恭送太后!”一众人大跪下来,低头送走这尊大佛!
楼惜若起身,看着太后远去的背影,眼瞳里是漠然一片。
不光是那个上官辰欢让自己觉得熟悉,连这个太后也是莫名奇妙的让人不舒服,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是她错过的。
两名宫女见太后远去,连忙扶过楼惜若回到原位坐下。
“楼姑娘,怎么了?”忆柔看出了楼惜若心中的担扰忍不住问道。
楼惜若侧过头来看着两人,轻声说道:“我只是一名小小的女子,并非后宫之中正规的妃子,更不是什么未来皇后,为何太后却要跑到这里试图讨好我……”更有的是探清楼惜若的能耐。
两人闻言不禁抿唇一笑。
楼惜若凝惑,不知道这样的想法有什么好笑的。
“其实啊,这太后并非皇上亲生娘亲,所以来讨好您也是应该的!”忆柔递上一杯茶水,笑着说道。
楼惜若听着她的话,接过茶水,脸色微凝抬起。“哦?”原来还有这一层的关系,难怪这个太后在自己进来这些天以来都没有过来看望自己,想来是那个皇帝亲自吩咐了下去不容允任何人轻易的跑到自己的面前。
那个人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好,自己是他的什么人,又或者他们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在楼惜若失忆之前。
“听说在先帝还是太子时曾游历过大倾国,将大倾女子会的两名美貌女子带回了末央,这太后本来并不是什么太后,只是后来居上而己……”映儿眼神瞄向楼惜若的表情。
楼惜若听了这话便猜测到静一二了,这大倾女子会还真是无处不在啊,无论自己走到哪里都无法摆脱那个大倾女子会,那位立国皇后还真是个计算者,连这样的东西都能算计得到,这样一来,大倾想不强大都难;好一个立国皇后。
“这两女子本就不分秋毫,但还是前太后最为搏得先帝的宠爱,这产下的皇子自然是帝王的不二人选……”只是奇怪的是,这后宫佳丽无数,但即使如此。这末央里只有上官辰欢一个皇室子孙,当真是令人好奇不已。
楼惜若并没有问这末央为何独独有上官辰欢一子,若是上官辰欢不学无术,更甚者是一名傻子,那这天下依然是他的,只是末央的末来就不同今日罢了。
“女子会?”楼惜若听着这女子会的名头,心中不知是何滋味。也许会想到李逸的背影,更想到在大倾里发生的种种,还有那些因为自己要查自己身份消失的人。那些人究竟是如何消失的,谁都没有线索,更不知道他们是如何消失的,这发生的每一件事情都与自己有关,这让楼惜若十分的不舒服,总觉得自己被什么东西给困住了。
“正是大倾的女子会,楼姑娘您可知道这天下的女子有多么的想成为大倾女子会的一员,这样子身为女子的我们便可以自由选择自己人生,不必像现在这般苦难……”映儿一副向往的模样让楼惜若心中暗暗冷笑。
“女子会当真有这么好?这个世间哪里会有这般的公平,有些东西道听途说未必是真,女子本身就是这个世间最为卑微的存在,你们也不必去幻想着人家有多么好,这样的你们说应该满足……”楼惜若淡声说道。
若是这些人知道女子暗部的情况,还会不会想此刻这般充满的幻想,想要成为女子会的一员?想起那一夜的击杀,楼惜若不禁失笑出声。
“楼姑娘,您不喜欢大倾的女子会?可是天下的女子都……”看出了楼惜若不喜欢她们提那个什么女子会,映儿突然闭了嘴,不敢再往下说去。
“别人喜欢那是因为别人不了解里边的情况,若是清楚了,又有谁喜欢那样的生活……”楼惜若抿了一口茶,幽幽的说道。
两名宫女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楼姑娘突然怎么了,只能乖乖的闭嘴不再提什么女子会。
“楼姑娘,闷在这里有些久了,不如到外头去散散心,如何?”忆柔连忙插言说道,希望把楼惜若那心中的不快挥去。
楼惜若看了两人一眼,想了想这才点头起身。
两人一喜,这楼姑娘虽然有些清冷不易让人接触,但是有时候还是很好相处的。
“把该带上的东西都带齐了,别漏下了……”映儿连忙转身吩咐下去,生怕有人怠慢了一步。
楼惜若起身就往殿门走去,并没理会这两名宫女一长串的吩咐下去,上官辰欢将这两名女子派到自己的身边,自然是起到了什么作用,楼惜若认为最有可能的是,他是派这两宫女来监视自己。
皇室的人,都是一个样。
楼惜若也不指望有人对自己有半点的直诚,唯有时时防备着,不让任何的人有机可趁,自己的命还是自己保比较放心下来。
一众人浩浩荡荡的出殿门了,排场之大堪比皇帝本人出行,想让人忽视楼惜若的存在都不行,这个上官辰欢似乎把所有最好的东西都往楼惜若身上塞来,恨不得把天下最好的东西都往她身上倒来。
本来想用小软轿抬,被楼惜若一言拒了,这才步行走过层层黄瓦宫殿。楼惜若每走过一处都清晰的让下了这里的地形,以便不及之需。
听着映儿与忆柔一路的介绍,楼惜若特意的绕过众后宫嫔妃的住处,往他处去。当然,这一路走过去,自是有不少人在背后悄言悄语。这皇帝自登基来从未招过任何女子入宫,这突然招来这样出奇不意的女子来,谁不好奇。本就期望是倾国倾城的美人,不想这一会儿见到这般模样的女子,谁都不会相信皇上的眼光会如此的差,如此的独特……
楼惜若自然没有把这些人的嘴脸放在眼里,只是暗暗记着这一瓦一砖。
而就这个时候,忆柔指着那白宫大殿处欣喜的唤道:“楼姑娘,您看,是皇上……”
楼惜若顺着她指着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一群人里,有一道明黄色身影立于其中,想必是刚议事完毕,正赶往某处正好被楼惜若这群人给碰个正着。
楼惜若他们一众人站在这宽大的广厂上,遥遥看着那纯白色台阶上的群人,顿住了他们的脚步,谁都没有动一分。
自从昨日那个男人莫名生气离去后,楼惜若始终想不通,自己到底是哪里惹到了这位高高在上的帝王了。
明黄袍子依旧遮不去那一身琉璃般的光彩,在望向楼惜若时,那眸子是漆黑不见底的,如一潭深水直淹没得人无处喘息。这样的男人,总让人移不开目光,楼惜若见过的美男都不比眼前这个差到哪里去,可是,唯独眼前这个人让自己有着无比熟悉的感觉。楼惜若断定,这个男人与自己有着莫大的关连,如若不是如此,这个人为何会给自己隔世相见的感觉。
这两名宫女也是故意将楼惜若引到了此处,算准了时间,还真是用心良苦啊。
楼惜若在看到眼前的男人时就已经想到是这两名宫女有意为之,她只是静站在那纯白广厂上。
刚刚议事出来的大臣们也顺着上官辰欢的目光望过去,看到楼惜若时都愣了几下。如同大多数人一样,这些人都认为楼惜若是什么倾国倾城的美人,如若不是如此,为何皇上唯独将此女放至后宫中独享那无上的荣誉。
可是眼前的女子却让他们都倍感失望无比,更多的是惊讶。
楼惜若见众臣至皇帝把目光定在了自己的身上,知道自己这个时候若是漠然转身离去定然会遭到更多的诽议,只得作罢,微提着裙袍踏上了纯白台阶,向着他们走去。
正谈论国事的众臣都好奇的停了下来,看着眼前的女子向他们而来,想要看看楼惜若是如何的一个女子。
楼惜若在两名宫女的搀扶下漫步踏着长长的台阶,低着头,一步步走向那个令自己凝惑不解的男人。
接下来里,他们又有什么东西牵扯在一起,算者可算尽天下,却独不能算自己命盘,楼惜若知道,就算是现在拿眼前的人来与自己的命算,也是无济于补。
她注定桃花不可挡,血腥不可避免,自己又何必去刻意为之。
楼惜若深深的呼了一口浊气,对着上官辰欢盈盈作辑轻声说道:“民女楼惜若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看着眼前的女子,上官辰欢深黑的眸子冷然的眯起,似乎很不喜欢眼前女子如此动作。这一点,楼惜若清晰的感觉到。她并不知道在自己之前,身体的主人是如何与眼前人相处的,她不能探视过去,自然是不知道他们是如何想的。
“平身……”上官辰欢的声音极其的冷漠,仿佛与之前那个上官辰欢是两个人。
“谢皇上!”楼惜若微微挑起,直起了身子头微低下不与上官辰欢对视。
身侧的人都暗暗的打量着眼前的女子,看着楼惜若那张丑陋的容颜,也不知这些大臣作何感想,楼惜若的身份不明,更不知她与皇上是如何相遇的,更看不懂,眼前的女子有哪一点是吸引皇上的。
“今日的事情便到此结束,都散了罢……”上官辰欢看了楼惜若许久,这才挥手将身侧的人都撤了下去。
“皇上?”众人同时抬眸看向上官辰欢,似乎看到了什么惊奇的事件。
楼惜若挑眉将头压低,看着纯白的地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都退了……”上官辰欢漠然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可是王爷还在……”有人忍不住开口。
上官辰欢的脸色瞬间大变,蓦然转过身去,冷声道:“这末央国是他王爷说了算,还是朕说了算……”一句话不缓不慢,却带着极其阴冷威迫之力。
众臣大惊,慌忙大跪下来。
“皇上息怒……”
上官辰欢冷然一哼,这个皇帝仿佛做得多么的气愤填鹰。
谁都知道,这末央的大权依旧是握在那个王爷手上,眼前的这个皇帝只不过是一个傀儡罢了,毫无实权可言。
楼惜若不清楚他们皇室的事情为何硬要搞得如此的复杂难懂,只要自己能将这所有背后神秘身世找出来,即使是让自己惹着这些皇室也算是值得的。
上官辰欢突然拉过了楼惜若的手,接触了那冰凉柔夷完全没有任何的惊讶,仿佛那只是寻常事情。
楼惜若不禁的抬起明眸映在眼前的明黄背影,到底,这个男人与自己有多大的渊源……
看着皇帝拉着那名来历不明的女子往殿后走去,众臣都彻底愣住了,从未见过上官辰欢这般。
身后的两名宫女见皇上与楼姑娘和好了,自然是高兴不已跟上去。
花朝节正是末央无上的大喜庆之日,三年一度的花朝可是人人盼着,在这个末央里有个传说,若是花朝节那一日百花齐放,那么就代表着那末来的日子里末央将昌盛强大起来。若是那一日的花朝节里百花齐调,则近大祸不远,人人自危……
这样神一般的传说,也只有这些古人相信其有。
只是楼惜若并不知道,自己这一次的到来将给末央怎样的命运。是吉是凶,谁都猜测不得。
楼惜若看着紧紧扣住自己玉手的大手,微微有些恍惚,似曾有那么一天里这个男人同样这般拉着自己的手,这感觉很不好……
上官辰欢也不知是因为了什么生气,将楼惜若钳制在手心中不肯松放一刻,仿佛只要自己一松手,楼惜若又再一次从自己的眼前消失般。
这样的感觉于两人都是很不好,楼惜若不敢想像自己以前会与这个男人有任何的瓜葛,而上官辰欢给人的感觉就是不想再一次失去楼惜若。
两人的身上都透着一股怪异的气息,谁也猜不透谁。
上官辰欢意识到了自己的鲁莽后,这才慢慢的缓下了身形,松开了被自己扣得红紫的白净手腕。
楼惜若束缚一开,面无表情的微微甩着手腕。
上官辰欢回头看了楼惜若甩着的手腕,眼底里闪过一道懊恼,上前再次抓住了楼惜若的手腕,只是这一次他的动作明显温柔了许久,仿佛捧着自己最为珍贵的东西。
楼惜若任由着他握住了手,目光未离开过眼前的男人认真揉和自己手腕的动作。
“惜若,对不起……”这一回,他放下了身为皇帝的高高在上威严,低声道着歉,一干宫女太监远远的站着不敢靠近半分。
楼惜若摇摇头,“皇上不必对惜若这般好,惜若受不起……”看着眼前的男子对自己小心翼翼的模样,心里边总有一种微微的悲凉之意。
上官辰欢揉着她的手,突然抬起头来深情看着楼惜若的脸,“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你一直都是我上官辰欢的惜若,惜若,别再离开我了,可好……”迷离的眼神,悲痛的哀求。
楼惜若心神一震,心狠狠的被刺了一下。
这是怎么回事?
“可是,惜若并不认识皇上,为何皇上要如此说?”楼惜若震住心中的异样,抬着迷茫的目光寻问。
直直的看进楼惜若的眼底里,有的,只是深深的迷茫。
她,真的忘记了所有……
“告诉我……我到底是谁……”楼惜若坚难的吐出这一句话来,有很多东西需要自己去知道了,而眼前的人明明认得自己,却为何始终都不肯告诉自己。
上官辰欢松开了楼惜若的手,直着身子,那黑瞳的眸光微凉。
楼惜若皱眉,这样的表情又是何意?多变的男人让楼惜若有些把持不住,前一刻对自己可以温柔如水,而下一刻却又可以冰如寒。
“看来你真的全忘记了,连我都忘得一干二净……”悲痛与冰冷参杂一起,复杂难懂的男人。
“回皇上,惜若是真的什么都忘了,还请皇上恕罪!”楼惜若低下眼眸,有些无奈的低声下气的道。
若是可以,楼惜若也不想就这么忘记了,只是有些事情冥冥之中就注定的,无法改变的。
上官辰欢蓦然眯起黑瞳,冷漠的看着楼惜若的头顶。
“当真是忘记了?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是那个人……”上官辰欢抬头终于说出了他这几日的心里话,更打破了他要得回了楼惜若的幻想。上官辰欢缓步逼向楼惜若,男性的气息袭击而来,两根修长的手指猛然挑起了楼惜若的下巴迫使她抬头迎视自己的目光,“但是为何,你与她长得一模一样……”有很多的不解绕着上官辰欢的心头挥之不去。
楼惜若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迎上了上官辰欢的冰冷,“这世间相似之人何其之多,想必是惜若与皇上心目中的那个人长得相似罢了……”楼惜若现在更期朌自己不是那个人,这个人也许会放自己出宫。只要远离了这个男人,自己心中那种怪异的感觉就会消失,更能离这皇宫远远的。
“明日花朝节,太后可是邀了你……”上官辰欢松下手中的力道,淡声问道。
“回皇上,是!”楼惜若低头道。
“明日与朕一起……”上官辰欢用命令式的声音说道。
楼惜若抬眸一愣,不懂这人又想搞什么,不是应该在怀凝自己不是那个人后要赶自己出宫的么?怎么变成了要与他参与花朝节了?
“怎么,惜若不愿意?”声柔,却令人寒。
楼惜若马上回神应道:“惜若明白了,可是太后那里……”
“太后那里自有朕处理,不必去理会,你明日起只要安心的呆在朕的身侧便可……”上官辰欢这一回是想把楼惜若困在身侧,让她不离自己的视线。
听到这些话,楼惜若的眉头频频挑展开来,很不喜欢眼前这个多变的男人。若是说那个五爷手握大权,那么眼前这个男人又算什么,如此的人物又怎么会甘于制一个王爷之手,这末央大权迟早会回到他的手心里。
一个帝王又怎么会只有这样的野心,每一个帝王的心里都装着一个天下……
“是,惜若明白了……”楼惜若觉得这人莫名奇妙,既然已经怀凝了自己,那又为何还要留自己在这里。
“陪朕走走……”上官辰欢并未去理会楼惜若心里边有多么的纠结,明黄袖袍一甩开来先行跨步而出。
楼惜若福身跟上,脚步却小心翼翼的落上官辰欢一步之遥。
身后的两名宫女见状不禁对视一笑,这一回好了,皇上总算与楼姑娘和好了!
“我认识的惜若可不会这么怕事……”上官辰欢在楼惜若没有防备之下牵住了她的手,将那冰冷包裹在自己温暖的手心里。
楼惜若试图挣了挣,依旧逃脱不了这个男人的钳制,只得作罢。
安心的抓住了楼惜若的手来环游着后宫花园,这一日的皇帝破天荒的不理朝政,陪着楼惜若一天。
这事情很快的传了出去,从皆知,看过楼惜若面容的人都不禁怀凝起她是不是会什么妖法,不然为何那般长像的女子还能搏得一国之君的万千宠爱,更为了她弃了朝政……
用过了晚善,楼惜若看着宫女们忙忙碌碌为自己准备换后殿的浴池水,想着上官辰欢今日之举,实在是想不通他为何要陪自己走这无聊的一天。
“楼姑娘,您该沐浴了!”忆柔过来要扶起楼若,被她微挥手挥退了下去。
映儿捧着新来的衣裳守在浴池里,看见楼惜若进来连忙挥下了那多余的宫女们,由忆柔与映儿来主持。
楼惜若解下衣带,温声道:“你们也下去吧,我自己来就可以……”楼惜若不习惯有人在旁伺候,两人也知道的。
“是!”两人放下了衣物,退了下去,独留楼惜若一人。
将外衣都退了下去,只是楼惜若始终都没有去掉最后一层衣……
玉手拔着温水,似在试着水的温度,漫不经心……
“哗!”楼惜若连衣入水,将自己寖入水中。
良久,楼惜若整个人从水中旋身飞上岸,踏着水波玉脚踏入地面时,瓦顶上传来一阵轻微的声响。
楼惜若寒眸蓦然一挑起,斜身从最近的窗口窜了出去。
这些人发现了自己,她没有理由再次放过。
虽不知瓦顶上的人是准派来的,但在这个隐藏得极深的情况下,楼惜若不敢再让任何人看出了自己的底细,这些人来历不明,唯有杀之。
许是过久没有杀人了,楼惜若那血液难得的沸腾起来……
那名黑衣人从黄瓦飞窜下来,想要以最快的速度隐藏自己的身形,但就在他感觉到身后一阵阴风袭来,为时已晚。
楼惜若两手扣住了那人的后脖,冰凉手指如同索命的刀子刺得那人一痛。
“你是何人?”楼惜若沉声道。
那黑衣人一咬牙,正待使毒被楼惜若快一步捏住了他的动作,“你是他们的人……”与那一夜的王莹萱一个模样,使出的轻功也颇为相似,除了那些神秘人外楼惜若别无他疑。
就连这个末央国里都有他们的人,手伸得可真长。
那黑衣人被制住了动作,没敢动一分,只是将那目光放远了去。
楼惜若点住了他的穴道,转过身去将其的面巾拉下,一张平凡无奇的男人脸映入眼帘,自己从未见过此人。
没想到连自己在末央国都察觉到了,若是自己不早一些制住这个人,信号怕是发动出去了,到时候又该惹来了那些人。
楼惜若从男子的身上搜出了一把短匕,拔出,闪着寒光。
“你们还真是无所不能啊!只可惜……”在男子的惊恐神色下,楼惜若匕首一划下,从男子的胸前切下了一块厚肉,血淋淋的滴喷出来。
男子语不得,脸色痛苦。
“你纵使知道我在这里又能如何,既然被我发现了,你认为还会有活命的机会……”楼惜若只是让这些人尝尝这慢慢死去的滋味。
他们所站立的地方极为隐避,就算是在这里慢慢折磨眼前这个男人至死也不会有人发现他们的存在。
楼惜若一刀竖下去,一刀切了下边,男子痛苦不堪,现在他宁愿自己轻易的死在楼惜若的手里也不愿看到自己的身体被人用刀子一刀刀的切掉。
看到男子想言语,楼惜若冷笑一声解了他的哑穴。
“难道你不想知道他们在哪里……”男子压住那痛楚沉声说道。
楼惜若蓦然眯上眼,“他们没死?”她当然知道此人所指的是那些莫名失踪的人,从这个男人的口中道出还真是惊到了楼惜若,为何一个小小的杀手就知道这么多。
“你想知道,就一刀杀了我。”受不了这样痛苦的男子狠声说道。
“我凭什么信你一个普通杀手的话……”楼惜若的刀子抵到了男子的鼻梁前,冷声说道。
眼看就要削去那凸起的鼻梁,男子眼神微颤。
楼惜若这是在一刀刀切去他身上的东西,让他受到最大的痛苦慢慢死去,这样的死法是如此的惨忍,是谁都受不了。
“有个叫洛芊芊的女人在我们手上……”男子看着鼻梁处的刀子,吞着沫快速说道。
楼惜若面色一冷,洛芊芊也在他们的手上……
“说,他们在哪里?”若是自己找到了他们,自己的身世就明了,不必让自己无理头的去乱窜,只要有了明确地方向,楼惜若就不怕那背后有什么人等着暗算她,而自己却又无任何的防备。
“杀了我……”听着血水滴落声,男子苍白唇色道。
“想死容易,我只想明确的知道他们在哪里……”楼惜若点回了男子的哑穴,一刀下去,好端端的鼻梁就这么没了。
痛楚之下叫也叫不出,死也死不了。
楼惜若再次解开了男子的穴道,被削去鼻梁的他完全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更没有出声的力气,仿佛被这一刀下去夺去了所有。
能从这个人嘴里问出了一个凝惑,楼惜若已算是满足了。知道洛芊芊被困于那些人手中,想必那些人也会在那里。
这说不定与末央国有一定的牵也说不准,楼惜若再也没有从这个嘴里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只得一刀了结,将其尸体抛入了枯井之中,将石块投入。
将血迹去掉,楼惜若便窜回了浴池去。而正是此时,便响起了上官辰欢的声音。
“皇上,楼姑娘她还在沐浴……”忆柔与映儿不敢拦截上官辰欢的脚步,只能说明楼惜若此时正在里边沐浴。
“都退下……”上官辰欢并不因为楼惜若里边而止住脚步,反而挥退所有人自己走了进来。
楼惜若狠狠的皱起了眉头,不知道上官辰欢这么晚了还要跑来所谓何事?难道他派人盯住了自己?不可能,以她的敏锐,不会没有发现周围的动静。
楼惜若将自己身上的血迹快速清洗去,疾快的将干净的衣裳套好,转身出浴池正好迎上了上官辰欢深邃不见底的眸光。
看到楼惜若突然转身出来,上官辰欢那冰冷的眸子泛起柔和光芒,似乎这一刻里又看到了自己心爱之人。
楼惜若朝着上官辰欢福身,“惜若见过皇上,不知皇上驾临,惜若罪过!”楼惜若有模有样的说起话来。
上官辰欢从头到尾的扫了眼楼惜若,见其没有任何的异样才开口说道:“我只想过来看看你,无须多礼。”
“谢皇上垂怜!”楼惜若破着头皮压低着自己的声音。
“那一日遇见你可不是这般模样,对我不必如此客气……”上官辰欢难得好心情的扶过楼惜若开始讲着他们的相遇开始。
楼惜若抬头看向他,“惜若以前是怎样对您的?”瞅着上官辰欢的脸色问道。
上官辰欢微微歪过头来,扯起一抹俊美的柔笑,“惜若想听?”
楼惜若认真的点头,自动忽略那眼底的一抹捕捉光芒。即使知道眼前的男人在试探自己,但能听到自己之前的事情,又何乐不为呢。
“那几个月前的事情而已,不想惜若你却这么快就将我忘了……”上官辰欢扶过楼惜若出浴池。
楼惜若心中一跳,几个月前,那也就是在这个身体没有被人贬买之前他们就相遇了,而且他们还相爱了?
瞥着楼惜若的表情,上官辰欢将她扶坐下来,自己则是就坐在她的对面,两人视线对峙。整个大殿里都被屏退空旷,只有他们彼此的呼吸声。
“皇上,我们……”楼惜若不确定的想要得到那个是否相爱过的答案,上官辰欢的出现使得她整个人更为凝惑不已。
上官辰欢将身体前倾上来,更靠近楼惜若几分,呼出的气体都喷到了那层皮肤,令她十分的不适。
“惜若你说呢……”迷离的话语,夹着各种味道。“惜若此时心中所想的,正是我们当初所拥有的,只是现在的你却失去了你们的记忆,这一点让我十分的痛心……”
楼惜若将自己的身子往后挨去,离上官辰欢更远一些。
“我病了,失去所有的记忆……”她陈述事实。
“病了?那为何你还会记得自己的名字,这一点令人费解……”
楼惜若蓦然抬眸,那双眼依旧如此温和没有半点的变化,但是那句话却让人不得不去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