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除去张子然与千离跟她的身侧外,其余人都被楼惜若通通弄走,纵然在这个时候,楼惜若也不怕各大国还会明目张大的来掳杀自己。
一切又回归了平静,楼惜若在这边城处休息也有了十几天左右,身上的伤势也算是慢慢好痊了,只要不再有任何的撕杀出现。
大倾国正慢慢的整顿着自己的损失,重新点将归位,平息得就像从未出现过任何的大战般,令人匪夷所思。
至于那一张各大国的条约已安然无恙送回了墨家,想必经过这一次后,墨家一定不会再放在那么明显的地方。
今日楼惜若再一次收到李煜亲笔书信,只是这一次的一颜色有些不一样,简单的来说这是一第正正规规的请柬,收到这请柬时,楼惜若一点意外都没有。
当日,这一直守在边城的人都启程回皇城。
将楼惜若请回了大倾皇城,大倾的人都不知道李煜这是想要干什么,明明可以一举将那个惹出如此大祸的女人给杀了,但就是这样的一个女子竟然又活生生的站回大倾国的皇城里,光明正大的展示着她的地位。
他们的人刚一抵达了大倾皇城,李煜就早早为他们身后的两位王爷准备好了最舒服的地方住下。
这一回,纳兰萧与南宫邪到是不再执意要住在恩王府内,而楼惜若当时却也提出了不入住恩王府的话,李煜也笑着欣然答应了楼惜若入住女子会的意思。
李逸这一次到是没有任何的坚持,只是觉得楼惜若这么做也是别有用意,只要楼惜若还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就算是最好了。
楼惜若是女子,随时随地入住女子会皆可,苦就苦了千离与张子然,一群女人在里边,他们身为男子无论如何都得保持着远远的距离,不能入住此地,只能在女子会的对面选了一家干净的客栈住下。
虽然有按排他们住所,但终将是离楼惜若的身旁过远了些。
是夜。
楼惜若正准就寝,忽然闻到了窗口外传来的烟草味,不禁挑眉,闭着气息,索性的坐到那椅子上,等待着外头的人。
过了半会儿,门榧被“呀”的一声悄声打开,一条纤影微闪进来,小心翼翼的摸索向那床榻处,猫手猫脚来到床头前,一把寒光光碜碜的剑直斩了下去。
来人似感觉到不妥,马上收起剑来上前去察看时,这才发现里边根本就没有人,大惊回头间,一束烛光燃起。
“在找我?颜公主,你就算来偷袭,是不是该穿上夜行衣?”楼惜若环胸于前,冷冷的看着眼前愤然的李颜。
李颜哼了一声,收起剑,“别以为你进了女子会就以为很了不起了,本公主照样可以光明正大的走进来取你性命……”
楼惜若头疼的揉了揉额角,这个李颜从自己进入这皇城开始就不断的试图要取自己的性命,这一回竟然连自己睡觉的时间也不给停歇一会。
“你是大倾国最受宠爱的公主,这女子会就优如你颜公主的地盘,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但你这大半夜的不睡也罢了,也不让我睡……”楼惜若抚着额头,看着这个李颜极为头疼,这个女人若不是没要着自己的性命也罢了,现在她只求能好好的休息一会,明日开始也不知还会有些什么东西等着自己。
“本公主就是要杀了你,誓不罢休……”李颜那美丽的小脸蛋被烛光映得通红通红的,一双眼睛更是瞪得老大,那种誓要将楼惜若刺死在剑下的精神由然而散。
看着指着自己的剑,楼惜若越过李颜,完全没有把她的人放在眼里。
“随你便,但前提是你有那个能力来杀死我……”
“楼惜若你别得意,别人不敢动你,本公主来……”说着,寒剑已经从楼惜若的身后刺了上去。
楼惜若听着后边传来的阴风,微微一偏开,一脚向后踢去,李颜的剑就直飞上横梁上,直直的扎了进去。
李颜手上空空如也,咬着牙恨恨的看着楼惜若,竟然也赤手空拳的与楼惜若动起手脚来。李颜那模样简直跟乱打的没有任两样,楼惜若几个来回就把人给弄出了门外,一把怦然将门给重新关上,风透过那门呜呜吹进来……
天寒地冻的,楼惜若缩了缩自己单薄的身子,只觉得自己这一段时间里越来越怕寒了,在墨家时,楼惜若在雪日里都未曾觉得有任何的不适,但到了这里却是莫名奇妙发起了高烧起来。
坐落了下来,抚着疼痛不已的额头,没有想到,来到了这个古代后自己竟然就这么容易就生病了?楼惜若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绝症,若不然,怎么刚刚才与李颜动了两三招而已,这会儿只觉得自己全身痛疼得更厉害。
刚刚又是动了真气,看来这内力有了只会是害了自己罢。
“唔。”喉头一甜,只觉得自己眼前一花,脑袋一晃动几下,“噗。”一口血没能忍住就直接的吐了出去。
跌坐回椅子上,楼惜若急促的呼吸着,望着这一滩血迹,眉头皱了起来。
现在已是十月底,再不到几日就是十一月份了。大倾国属于北边,这个时候皇城里已然冷寒得不行了,就差一点没有下雪了。
楼惜若拭去唇角边的血迹,甩了甩沉重的头,想不明白自己突然怎么了。更加不可能让别知道自己虚弱到了这种地步去了,若是自己真的得了什么绝症之类的东西,想必楼惜若会直接笑死。
有风从窗口吹了进来,“咳咳……”楼惜若一个没有受住就直咳了起来,忍着晃动的头,上前去将窗给关紧了。
捂住唇,用力了咳了几声后,展开自己的手心,双眼瞬间给眯了起来。
“该死的……”楼惜若一怒,将手心中的血给抹向那飘来的隔纱上。而正这时,窗外,由漆黑的天空中,漫天的雪花由天而降,皇城里迎来了冬季的大雪。
楼惜若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觉得今夜怪怪的,心十分的不平静,似乎觉得在将来的日子里自己并不会好过。
楼惜若拭去自己的血,重新重重的躺在床榻上,晕晕沉沉的睡了过去,但外边的一动一静却能清晰的传入耳内,她身上的每一个血孔都在加倍的纠器着,似乎就要暴体而出,这只是隐隐约约的感觉。
从这个感觉中,楼惜若意识慢慢的被淹没了下去,直到天一大亮,楼惜若这才感觉到自己的已经恢复了正常,但身体就觉得更冷了几分,一双手更是冰冻得可以。
不知道怎么一回事的楼惜若只当自己真生病了,多加件厚衣,打开门,飞雪直扑面而来……
好大的雪,一眼望过去,全是白茫茫的一片。楼惜若站在高处,望着这大雪飘飞。这才十月底左右的天气就这样子了,往后那还得了?
楼惜若忽然很不喜欢这雪,也许是因看着白茫茫一片,楼惜若的头更晕,有种恶心的感觉袭上心头,却怎么也吐不出来,跟着身形微微一晃间,差点扑到在雪堆上。
咬着撑起自己,冰冻异样的手抚上自己的额头,除了有些温度外,什么异样都没有。楼惜若这一下又怀疑自己是不是在那些日子打斗过程中伤痛积得重,都在同一天发作了起来,想伸手去探自己的脉搏,但转念一想,自己根本就不懂得这些,只会看面相……最后只得作罢,踏着雪,打着油伞,步出了房门。
楼惜若往着女子会的大前殿去,一大早,这儿的人就出来扫着雪积,见到了楼惜若提着伞出来,纷纷行着礼,怎么说,这个女人还算是恩王的王妃。
楼惜若似没有瞧见般,直踏着厚厚的雪,顶着大雪穿过了大殿,来到了大门前的宽大广场上,站立在那儿,任由着这大雪冲下来,打在伞下。
楼惜若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冷了,连唇都微微发了紫,但就是不肯移步回屋。她想试试,为何自己的好身体会在一夕之间变成了这般。
“咳咳咳……”站在大雪中,楼惜若急急的咳了起来,纵然她披上厚厚的披风,里边也穿了不少暖和的衣,但始终顶不过这风雪。
楼惜若的唇由紫色变成了苍白色,随着这雪落下,人也就咳得更厉害,简直比之前的李逸还要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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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惜若边闷咳着,边忍着厉害的头痛。
“恩王妃,是慕大剑师来了!”忽然身后,传来小跑的声音,在大雪中,小丫环美丽的小脸蛋被吹得扑红扑红的,甚是可爱。
“嗯。”楼惜若忍住那咳声,轻轻的点头,脸色也不如之前那般精神。
小丫环没有隔着大雪,看不清楼惜若的脸,更看不清她的眼。小丫环只知道,眼前传说中嗜血成性的女子是如此的温柔,与传言有很大的不同。
小丫环是前来通报的,将自己的话传到后,还是碍于那些传言,连忙退了下去,也不理会楼惜若是否知道来人想见她。
楼惜若望着小丫环消失在辽广的大广场上,有些苍白的唇微微挑起,依旧站立在风雪中,一手撑着伞,一手负手,静静的站立在风雪中,不曾移动过一步。
慕凌絮今一身穿着略嫌简单的素白色加厚的长锦衣,上边桃红色的丝线绣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一根玄紫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她的身段窈窕,从雪中而来,给人一种清漠幻影的感觉,外披一件浅紫色的冬季披风,腰间系着一块翡翠玉佩,平添了一份儒雅之气。手上带着一个乳白色的玉镯子,一头长的出奇的头发用紫色和白色相间的丝带绾出了一个略有些繁杂的发式,迷人的丹凤眼在眼波流转之间光华显尽,施以粉色的胭脂让皮肤显得白里透红,唇上单单的抹上浅红色的唇红,整张脸显得特别清丽漂亮。
今日的慕凌絮并没有蒙着脸,而是以真面目见了人,透过层层的雪花,楼惜若微眯着双瞳望着如此美丽的女子,这般女子,才是人中飞凤!
无论她走到哪里都会散发出自身的光芒,无论她的表情有多么的淡漠,她依旧是最耀眼的一个。
难怪,这个女子平日里无论出现在什么时间段里都会将自己的真面目遮住,这般天下凡尘的女子,当真比得上大倾第一美人林连双。
在那耳际边上,楼惜若依旧能看得到那挂着的白纱,想必,刚刚来的时候,慕凌絮还是戴着面纱的,到了她的面前才摘除了面纱,让楼惜若看到她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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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慕凌絮不同往日的打扮,那苍白的唇微微勾起一抹笑意,也不知今日是什么日子,竟引得慕凌絮前来见自己。这个平日不常出门的女子,特意来见自己也不知会是何事。
“你的伤很重?”很冷漠的一句话。
以慕凌絮的眼力不可能看不出楼惜若那苍白无血色的唇,再看看楼惜若的眼神有些浑浊,就知道楼惜若病得不轻。
楼惜若也觉得自己病得不轻了,望着对面同样撑着伞的女子,楼惜若回以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慕凌絮用余光扫视着楼惜若的异样,第一次瞧见楼惜若如纯静的笑容,慕凌絮怎么觉得在楼惜若扬起这样的笑时会有种不好的预感?
楼惜若笑着想要启唇,“咳咳咳……”很不争气的,楼惜若觉得自己现在连开口说话都十分的吃力。
“看来你病得还真不轻。”慕凌絮漠然的站在楼惜若几步远处,平静的看着楼惜若越咳越厉害。
“咳……是不是……咳……觉得这是我的报应……咳咳咳……”楼惜若咬了咬牙硬生生的止住了咳嗽声,扬着笑意问着对面的慕凌絮。
慕凌絮依旧淡然的望着她,最后只是淡然的说了一句,“我来,只想告诉你,我喜欢恩王……”她这句话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我已经吃过饭了。
楼惜若怔了下,随即又是一声轻轻的笑声传出来,“所以?”
“我们从交易变成了情敌……”
这才是慕凌絮真正的性情吧,唯有感觉的慕凌絮才会说得出这样的话来。
“情敌?”楼惜若真想开怀大笑几声,说你慕凌絮终于有了点点人性,终于感觉到了自己是个人,而不是一个机器。只是,楼惜若不能,只是觉得自己无力与这般女子相争。这样的女子迟早会是自己最大的敌人,永远打不败的敌人。
“没错,你与恩王之间早已是不可能的事情,纵然恩王对你十分的在意,但你已经成功的成为了大倾最痛恨的人……”慕凌絮缓缓的站在风雪里,声音淡雅而平静。
楼惜若理解慕凌絮想要说什么,她说得没有错,现在的自己已然配不上那个高高在上的恩王了。唯有慕凌絮这样的女子才值得他去喜欢,去爱。若不是自己的出现,像慕凌絮这样的女子一定会成为大倾国的恩王妃。
在楼惜若的所做所为中,想必就连慕凌絮也恨了吧,楼惜若的举动也将慕世家陷入了损失当中,差一点,慕凌絮的家人就这么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那一日,李煜令他们慕世家去打前锋,把所有最危险的事情交由慕家来做,相对于要除掉女子会,李煜或许更想除掉慕家。
若不是因为黎秋,想必,这个时候,各大国早已攻陷了大倾国,将这片土地分割了。
楼惜若终于知道,慕凌絮这是想反击自己,想让自己失去某些东西,朋友未做成,这到是先成了敌人了。
有那么一瞬间,楼惜若真的很想大笑出声。她将所有人都变成了自己的敌人,将自己至于最危险的境界内,为的,又是什么?
“你来,就是为了这些?还是想当场杀了我?”楼惜若将伞偏起,抬眸,笑着说。
慕凌絮觉得今日的楼惜若十分的特别,那双眼不再犀利逼人,那张脸不再冰冷无情,那声音不再咄咄逼人……
今日的楼惜若十分的憔悴苍白,眼波无光无神,虽然她用那微笑撑起了那苍白与憔悴,但慕凌絮依旧看得出来,现在,楼惜若十分的痛苦。
“你病成这般,想必不用我动手,迟早有一天,你也会死。”说完,慕凌絮转身离去,向着慰迟扶瑶住的方向走去。
直到慕凌絮消失在雪花里,楼惜若依旧笑着站在风雪中静静的扬着笑容,似在嘲笑自己,又似在嘲笑这些人如此的愚蠢。
楼惜若突然有种不想动,不想走,不想去想任何事的感觉,就这么躺着永远的睡过去。身体的力量渐渐被抽调得干干净净,但却又强硬的让自己不要倒下。
“咳咳咳……”楼惜若真咳得厉害,一口血喷洒在雪白的雪地上,瞬间红艳得刺眼。不到片刻,楼惜若身前那滩血渐渐被大雪飘盖住。
楼惜若坚难的移着脚步,一步步沉重的出了女子会的门,这几日李煜与他们几个人聚集到外去冬猎,今年的冬猎,女子会的几个人也随着去了,而楼惜若坚持留在这里,并没有跟着去。
踏着雪,楼惜若心口闷得厉害,想要提气却又觉得自己一点力量也没有,完全失去了所有的能力,瞬间变成了一个普通人,或者说,她现在连一个普通人都不如。
“宫主……”千离与张子然望见楼惜若撑着伞出来,都迎了上去,在这般风平浪静中,楼惜若岂能不好好的享受一番,只这个大倾国,很多东西值得自己去探究。
看到楼惜若这般,千离与张子然担扰不已,“宫主,是否生病了,您的脸色有些难看。”张子然担扰的出声。
楼惜若摇摇头,不想展示出自己的弱。提了提神,楼惜若笑得生花。
望着雪中的女子,身为属下的两人不禁愣住了,这般楼惜若同样的他们也是第一次瞧见,仿佛若那摇摇欲坠的弱女子,令看者生怜,想要去呵护左右。
千离与张子然不是女人,心思没有那么般的细腻,在楼惜若扬起笑意间已然看不到那一抹苍白色,依旧是原来的宫主。
他们宫主是如何强悍的他们心里都十分的清楚,但是呆在这个大倾国内着实有些危险,现在宫主不去做她的天下霸主了,又把大部分的人给撤回去了,他们是否也该回北冥了?
可是他们却不知道,楼惜若纵然不喜欢这里,但这里始终是自己最为熟悉的地方,若真又跑去那个什么北冥国,自己是否又将面临着另一片危机,如此一来,自己是否真的要日夜不停歇的应对着。
像现在一样,没有任何人来打扰自己,看着这片大好风光,岂不是更美妙?
但楼惜若心里边知道,美妙的生活总是来得快,去得快。现在大倾的人没有敢动自己,他国的人也没有任何的动静,还有大皇女的人就在天下纷争之后就没有出现过,几乎是忘记了自己的存在般。
如此的风平浪静,楼惜若可不认为是什么好事情。
“宫主……”千离接过楼惜若手中的伞,在一旁撑着。
楼惜若任由着两大美男陪伴左右,向着自己想要去的方向走去,雪越下越小了起来,这大雪也下了一夜了,总算是开始有停歇的样子了。
可是这雪是小了,但这风却是越吹越冷了。楼惜若极力的隐忍着自己的难受,提着自己晕晕沉沉的头向皇宫走去。
待楼惜若入了后宫中饮用了太后令人新沏的热茶时,觉得这身子才舒服了些。
昨日,太后令人前去请楼惜若进宫小叙,楼惜若并没有前来,而是在今日才能施施然而来,这太后突然请她入宫,也不知又想干些什么。
太后静静的抿着热茶,屏退左右,只余一个贴身嬷嬷在身侧为两人沏着茶水,一时之间到也觉得沉寂非然。
自先帝去后,太后虽然没有变得有多憔悴,但是在楼惜若的眼里,还是看到了这位太后眼底里多少有点忧郁的。
“知道为何本宫会将你唤来吗?”太后将身子靠在椅子后方,淡淡的出声。
楼惜若隐忍着自己虚弱,不希望任何人看出自己的病情有多么的严重,抬眸,微笑,“惜若又怎么猜测得太后的心思呢?”
“虽然知道是你杀死了先帝,但这大倾国上下却不能拿你如何,就连本宫也如此。”太后还是知道眼前的楼惜若有那种本事,只是令人意外的是,楼惜若竟然会呆在大倾内不走了,而且还一点也不担扰自己的安危。
“有些时候,本宫真的很想回过头去将你杀了。”太后心里边还是恨着这个女子的,从来没有人将先帝杀了,将大倾弄成那般田地后还能安然无恙的站在大倾国的土地上逍遥法外,而他们却又不得动手将此女杀了。
“可是太后娘娘你什么也没有做,再者,这不是太后娘娘你想要得到的?”楼惜若暗笑这古代人思想变幻莫测,前一刻还想着自己的夫君死让自己的儿子上位,可如今自己做到了,而这个女人却又怪自己,想要自己的命。
被说中了心事,太后的眼神一转,阴冷的气息并散。
“怎么?难不成太后娘娘又想以之前的戏码在这里取了我性命?”楼惜若声音很缓和,完全没有一丝的威胁之意,谁又能知道其实楼惜若已经在极力的隐忍着自己的痛苦,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着无恙。
太后冷冷的盯着那个自若饮着茶水的女子,凤眸一眯起。
“如果是,你楼惜若又能拿本宫如何?”似一种试探的激将法,太后冷着眉眼,冷着声音说道。
楼惜若抿了抿热茶,润了润喉咙,“随时奉陪。”
太后冷冷一哼,带着警告的说:“你若是再敢动煜儿,本宫一定会不顾一切的取你性命……”
楼惜若终于知道这个女人将自己唤来是为了什么,原来说来说去还不是怕自己会对李煜下手,像对李武弘一样。
“太后娘娘放心,只要大倾没再招惹过来,我楼惜若绝不会做出那些伤天害理之事。”楼惜若缓声轻声说道。
太后眼神又是一沉一利,直直的望进楼惜若那双平静的眼。
经过这么长的时间了,太后总觉得眼前的女子变得有些不一样了,眼前的女子脸上完全没有一丝的害怕,更没有愤怒与嗜杀……
“你……”以前,太后觉得以她一个女子之力根本就不能将大会倾国怎么样,可是现在,太后可不会这么认为,楼惜若的一句话可以将整个天下搞出大乱子来,正如前一个月差一点就能将大倾国给踏平了。
如此的女子大倾怎么能不忌惮一二,不能动她,只能任由着楼惜若活生生的站在他们的面前。
“太后娘娘,这个时候,你不应该提起这些事情将我的好心情给破坏掉了,对你们可没有半点好处。对于大倾国的报复只不过是你们先对我动手,而我只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楼惜若抿了一口茶水,淡声说着。
太后的神情一变,楼惜若说得没有错,是他们大倾先动的手,而这个祸源就是从她们两人见了面后开始的,太后比谁都清楚。
“煜儿若是有任何一点闪失,做为娘的,必然不会放过你。”太后那双单凤眼直直的望进了楼惜若的眼底去。
“我知道。”楼惜若微微闭上双眼,向后靠了去,若有若无的回答。
太后并未在意楼惜若的举动,但若是再细细的看过去,就会发现楼惜若那眉头紧紧的皱着,隐忍着极大的痛苦。
“你知道就好,现在的你已不是什么恩王妃,而是大倾国的一个过客而已,本宫也请你记住这一点。”
楼惜若失笑睁眼,起身,“这一点我也非常的清楚。”没想到她连李逸也是如此的关心,本以为以太后的性子一定会急着除去这个随时都会威胁到自己儿子的男人除掉,没想到却是不想让自己去靠近。
太后挑了挑眉,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每一次面对这个女子,太后都觉得陪受着极大的压力与心神。
“既然太后娘娘无事,惜若就告辞了。”说着,楼惜若连礼都不行就直接步出了太后的大殿门。
“本宫已令人备了轿子……”
“谢了太后的好意,在这雪还是用脚踩着比较踏实。”说话间,人已远去。
太后放下茶水,站起身来,向侧的嬷嬷连忙过来扶住,步到殿门前,望着那一抹纤影在风雪中走着,直到消失在拐弯处,太后这才收起了自己的眼神,若有所思的步回殿中。身侧嬷嬷见太后脸色深沉,也没敢多问。
“咳咳咳……”无人的拐弯处,楼惜若扶着宫墙,急急的咳了起来,血液一点点的从唇间溢出滴落,染进雪里。
咳过后,楼惜若抬眸,望着天空忽然笑了起来。
“难道这就是我楼惜若的报应?想让我死……”再低眸时,那浑浊的双眼闪过嗜冷的光芒,从身侧扯下一块布,拭去唇边的血迹,微咳着一步步的走向宫门。身后,一滩艳红的血十分的明显。
看着守卫的第一道门,楼惜若跨了过去,而正是这个时候,一股阴风从面前直窜上来。楼惜若一惊,剑尖已经到眼前了才察觉到,如果对方来的是个高手,自己早就成为剑下亡魂了。
楼惜若脸色一变,急忙一手扶过门栏,一手在那剑尖抵达自己面门片刻急急的扣住了。用力一扭,呼吸一急,差点室息。
但这样子,还是险险的将对方的剑招给推了出去。
对上一双愤然的眼瞳,楼惜若头更痛,“又是你。”
“本公主说过,随时都会取你的性命,最好可别让本公主逮到机会,把你给杀了。”李颜那清丽的脸是满满的愤怒,还有那双眼,恨意明显。
楼惜若扶着门栏的手一收,改成整个身子靠了上去,用斜目看着举剑指向自己的李颜,脸上扬着轻薄的笑意。
楼惜若的这般举动更令李颜怒得直跳脚,她这个眼神根本就是在嘲笑着自己,从来都是公主脾气的李颜自是受不住。
李颜这一次冬猎没有跟着去,是因要趁机来杀楼惜若,可是一连多次都没有成功的要了楼惜若的命,很是令李颜恼火。
“哦?看来颜公主真是长了本事了,连我也能下杀手了。”楼惜若挑着唇,淡笑着。
“别以为有三皇兄替你撑腰本公主就不敢要了你的性命,现在三皇兄已经不在皇城里,看谁还能帮着你说话。”李颜说着大怒举剑刺前去。
楼惜若挑眉,自己的身体竟然连个普通人都不如了,只要动一下力量,就会瞬间被反噬而去,随着她的动作越大,抽离得越快。
咬着牙关,巧偏过李颜刺上来的一剑。要颜一剑未中,更是不服,大喝着纵身挥剑上去,那凌厉之势到是有那么一回事。
楼惜若脚下一颤,竟然提不起任何力气,连手指都在轻轻的颤抖着。但眼前的情况容不得她多想这是怎么一回事,只能先将这个多事的女人拦下来。
楼惜若不顾来身体的反噬,直挥出了真力,将李颜硬生生的踢飞了出去,一脚将李颜整个人踩进了冰雪里,居高临下的望着李颜那愤怒的容颜,头皮跳动得厉害。
“再多事,我就先把你的手筋脚筋给挑断了……”若是之前的自己,还可以无视,但这个李颜多次如此,再加上自己身体越来越怪了,不得不对这个女人说点狠毒的话。
“你敢,三皇兄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李颜还算是聪明,竟然搬出李逸来做挡箭牌了。
楼惜若头疼不已的将脚抽出,转身就往宫门处走去。
李颜从雪地里跳了起来,捡起那落在雪地上剑,再一次直挥了上去。
楼惜若刚刚动了真气,根本就没有多余的力量感受身后的危险,更没有想到李颜会在这个时候还不想放弃。
“噗……”
“好身手!”马蹄踏着雪,钻进了林间,一片混乱而去。
那只出来寻食的冬季动物,被人直直的射中了头部,在雪地上挣扎了几下,一滩艳红的血长长的流淌着。
黎秋跃下马背,冷着一张脸,在李煜的赞赏下前去将猎物给取回了,又冷冷的回到马背上。
李逸环视着周围,虽然身体已好全了,但是这狩猎的事情还是不喜欢干,所以,一路下来,李逸坐在马背上,只看着他们而自己则从怀中掏出一本书册,悠闲的踏着雪看着,脸上的笑依旧如三月春风般温和。
“三弟,这人人都满满而归,你怎可在此处像个书呆子,只顾着看你的书?”雅王李砜实在是看不过去,打马往后去,扬着笑说道。
李逸合了书,笑道:“二哥也别顾着我,你也知道,我从小就是喜欢这些,读书写字到是我的最爱!”李逸一点也不介意所有的人都抢了自己的风头。
“依我看,三弟这是想念弟妹了,所以才会这般没趣。”李砜坐在马背上淡笑着望进李逸那温和的眼底。
“还是二哥了解我。”李逸直接承认了。
“三弟,你放心吧,三弟妹这般人儿,怎可会让自己吃了亏,还是先想着怎么把黎大将军给比下去吧!”李砜指着早已窜入另一片林的黎秋,笑得有点意味深长。
听到黎秋的名,李逸到是不禁的抬目望去,果然,每一次都是黎秋成为赢家。只是,李逸担扰的不是黎秋拿到这第一,担扰的是楼惜若会不会在这个时候又离自己而去,但在出来之前自己已按排了人盯着,若是楼惜若一出皇城的门马上通传上来。
在李逸发愣的那一会儿,李砜来到李逸的马后边,用一支箭直接扎进李逸骑着的马屁股,后果可想而知,李逸的马失控直冲进了林子。
李逸最后无奈,只能将心思放在怎么控制住马的发疯。
“哈哈哈……”身后传来李砜的爽朗笑声,看着李逸如此惊慌才是最快乐的事情。见李砜大笑,其他人见着李逸不受控制的飞窜进林,也不禁跟着一起笑了起来。
一路上,这笑声还真的没有断过,但也同时吓跑了冬日里的猎物。李逸控制住马儿,第一次来了一个真正的较量,与黎秋之间的较量。
这是李逸第一次想要与人争个第一,或许,是因为黎秋在楼惜若的心里边占据着一定的位置,所以,这个男人李逸必须无时无刻都要打败。
黎秋见李逸出手了,自己更是不客气,一口气就伏冲进最深处,寻找着更多的猎物,与李逸来一场男人之间的较量。
后边的李煜见着了,示意其他人都压后,让他们两个人好好玩一玩,李煜到是想看看这两个人到底是谁赢了。
“噗噗……”抽箭,李逸准确无误的连将两只小动物给射下,在马上低下首来一捞起熟练的绑起,一点也不像是第一次狩猎的人。
而正是此时,黎秋就打马站在他的不远处,冷冷的双瞳直撞过来。
李逸看着自己先占领了第一,冲着黎秋那臭臭的脸一扬头颅,示意着自己也非弱者,也能比得过他黎秋。
“幼稚……”黎秋的声音很轻,很冷,纵然那风吹得很大,但李逸还是听得见了。黎秋也不管李逸的脸色变成何种颜色,直接拍马向另一头就去。
李逸抽搐了几下自己的唇角,也同样拍着马向前而进。
黎秋说李逸的做法幼稚,但他此刻的之举又何尝不是一种幼稚呢,见李逸手中的猎物越来越多,心也跟着急了起来。
这两人谁都不服输,都想着争第一。
想必,这两人才是这冬猎的一大趣事,看着他们两个人一路相争下来,众人看着都乐开了花儿,有好戏看,自然是乐了。
他二人,似要将这片天下的猎物都打了下来。他们越是激烈,众人觉得越是精彩,竟然就踏着马儿,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一争高下。
难得李逸出手啊,而且对手还是黎秋,这等好事可不是年年都有的。
幼稚么?
李逸不过是想证明自己也可以比得过黎秋罢了,能够随时随地的护着楼惜若罢了,想从楼惜若的心里边将黎秋赶出去。
为了那个人,他们幼稚一回又何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