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惜若并不知道李逸已经陷入那种危险的境界,只是凭着自己的直觉,李逸可能真的出事了。
“你没事吧。”纳兰萧起身同样站在楼惜若的身侧,正想要一把扣住了楼惜若的玉腕,要替她把脉象。
未等他确碰到,楼惜若就甩开了纳兰萧的触碰,“我没事。”不用把,她也知道自己现在脉象混乱不堪,只要适当的调理一下就会好,“只是打破了你们的就餐……”楼惜若极力的压制住体内的骚动,淡声道歉。
“无碍,到是楼姑娘你……”纳兰萧把头微微一侧开来,听着楼惜若的所有动作,想从楼惜若的身上找寻到些什么。
“八弟说你是天下的算者,想必是你看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纳兰卉一改他的放荡不羁笑脸,淡声说道。
楼惜若抬眸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但是那神情却说不出来的冰凉。
纳兰卉眼眸一眯,突然抓住了楼惜若的手臂往自己的眼前拉来,直视着那眼中的冰冷,“惜若不与本殿下分享一下……”那语气十足的调戏味。
楼惜若同样抬头直视着那个总是笑语横生的太子,终于还是露出了他的本来面目了么?楼惜若失笑出声,“太子殿下,您是不是太过激烈了?”甩了甩那只被他束缚的手,笑眼一弯。
纳兰卉扬唇松开楼惜若的手,轻笑,“本殿下这也是因为太过担心惜若了才会这般,还请惜若别放在心上!”若是比变脸,没有人比得上眼前这个纳兰卉。
“不敢劳烦太子殿下担扰!”楼惜若苍白的唇终于慢慢的恢复了原有的红润,用袖子拭去唇边的红迹,眼神由刚刚的小心翼翼变成了冰冷无情,心情复杂无比。
外边,已近黄昏,人群依旧重重叠叠在眼前晃动着,那吵闹声更盛,仿佛从不曾停止过它的闹腾。
一桌的饭菜已经被打坏,身侧的侍女们默然的收实着,三人已移到窗前的美景,看着西斜日落。
楼惜若依然是看着大倾的方向,轻轻的皱起了眉头,担扰的心情由然而生。李逸,到底出了什么事。她看不到,只能感觉。
“哗!”突然对面岸上传来一阵的落水声,紧接着有就一群人集涌上来,拿着长竹竿住水里的人猛的插下去,不让水中的人有机会上来,想要活活淹死那个人,那群人的嘴巴里还不时发出一阵阵的吼声,引来了群众的围观,更是有人敢怒不敢言。
楼惜若看着湖对面的场景,不禁的挑了一下眉头,本想着要转过头去不让这些人污了自己的眼。
水中的人水性十分的好,但是被人用竹竿一弄来就毫无反击的能力,只能任由着自己的身体低低沉沉,慢慢的浮到外边去,那些靠近的小船见到这情形,连忙划开那段地带,瞬间空了一大盘的湖面,让人看得更清楚那边的情况。
本来这种事情在这里经常上演,对于那两位来说是无伤大雅的小玩笑,那人若是被那群贵公子们弄死随便找一块地方埋了就了事。
也许是黄昏的原因,楼惜若他们离得太远有些看不清那边的情况,但是那叫吼声却字字清晰的传入他们的耳朵内。
“敢破坏本公子的好事,给我弄死这傻子……”一个油头满面的微肥华衣公子冲着那些人直瞎喊,看到水中的人挣扎不得时,笑声不断的传来,就好似看着别人痛苦就是自己的快乐!
站在花船上的三人都不语,静静的看着对面岸,当然,纳兰萧也只能用听得来判断对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盲人往往比正常人的敏锐得多,听着那边的声音更加的清晰入耳,听着那个贵公子的叫喊声就已经猜测出是什么事情把人惹怒了。
“是扬二公子!”纳兰卉身为一国的太子看到这种情况不去阻止也罢了,还在这边兴味索然的看着好戏。
楼惜若一听是扬家的人,知道一大家族若是在国家里得到了最大的重用后,那身份地位也有所不同,就连这两个男人也乐得见到这种事情发生,也不知安的是什么心。
或许是因为扬家站立在谨王的那一边,所以才会让这两个人想除之而后快,扬家的人把事情弄得越糟,对于他们二人来说才是最有利的。
楼惜若有一点很不明白,为何扬家独独看中了纳兰谨,而非身为太子的纳兰卉。楼惜若的目光移到身侧笑意盈盈的纳兰卉身上,从他身上探究着些什么。
感觉到了楼惜若的视线,纳兰卉大大方方的转过正身来任由楼惜若的打量着,楼惜若也不避开。
“惜若可是迷上了本殿下!”纳兰卉脸上的笑容更深,嘴里吐出的话有些流氓痞气。
楼惜若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是长得蛮帅的,但你不是我喜欢的型……”楼惜若一本正经的说道。
听到楼惜若说出这种话来,纳兰卉觉得稀奇了,黑瞳里亮光一闪过唇角飞扬,“那惜若喜欢怎样的?”
“哗啦!”又是一声大作从前边传来,水中人将一头的竹竿往水里一扯来,也许是力量过大的原因,就连那些懂武功的人都被他扯下水去。
周围人来人往正是热闹了,就连对面的也纷纷的跑过去瞧着好戏看。
上头的人被扯下来的了一两个,那水中的人才得已冒出头来。
见水中的人有机会冒头,那个所谓的扬二公子脸色微变,大喝着手下使力将水下的人弄死。
那个刚冒头的年轻人又被实实的扎进水里,那长条的竹竿猛烈的向着他攻击而去,让他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
楼惜若目光蓦然冷例,从花船内突然一旋身跃了出去,跳到花船最近的船上,未等那船夫反应怎么回事,楼惜若就已一把夺过了他的长长竹竿往水中一撑去。
楼惜若长身一纵起,竹竿跟着一倒,楼惜若的身影在下一刻间又飞窜在另一艘小船上又是一把夺过竹竿做出同样的动作。
花船上的两人见楼惜若这般举动,已经猜测到了什么,她要救水中的人。
纳兰卉摇头示意他们的花船也跟着靠近,身侧的纳兰萧到是一点意见都没有,任由纳兰卉把这花船当作是自己的。
楼惜若纵身跳到岸上,手中竹竿横打过去,那些扎向水的竹竿被楼惜若用劲力打断往前一挑去,那些措不及防的人手中一麻被迫松开手。
没有任何预兆的,楼惜若手中的竹竿大扫向上,将前排的那群人一一扫倒在地,竹竿打在他们的脚上麻痛得哇哇叫。
楼惜若不再去看他们痛苦的脸色,转身将水中的人拉上来。
幸得水中的人水性好,不然等楼惜若这么一反应过来,这个曾是自己救命恩人就要死在这帮家伙的手上。
“忠孝大哥,你没事吧。”楼惜若拍着他的后背,一边担扰的问。
“咳咳……俺没事……”忠孝说完这句话就急促的喘息着。
“怎么回事?”楼惜若刚刚伤及内脏,现在又使出这样的劲力,那恢复过来的唇已有些苍白。
“惜若,俺没事……”为了让楼惜若放心,忠孝再次强调自己没事。
楼惜若看着忠孝破败的衣裳上血迹斑斑,心中不甚恼怒。
都伤成这样了还说没事,这不是摆明骗人的,楼惜若没再问忠孝而是将目光投放在上边的华衣贵公子身上。
“先上去。”楼惜若拉着忠孝的衣袖上了岸。
那扬二公子见状急忙呼唤着自己的手下过来,“这是哪来的臭丫头,给本公子一并打了……”
看到这楼惜若这般模样,本来从身段上来看是绝对的极品,没想到一转脸过来到是吓了那扬二公子一跳。
楼惜若看着持着武器上来的侍卫眉睫微扬,一脚踢飞冲在前方的那人的刀,周围马上响起一片的倒抽声,这个姑娘好大的力量。
在东属国里能看到楼惜若这般的,还真的很少,所以他们吃惊也是应该的。
扬二公子见状,那算不上好看的额头一皱,很显然的,看到楼惜若这般的身手还是暗暗吃惊了一把。
楼惜若一招扫过去,所有人都不动了。
“不想死的,就滚远点……”楼惜若心情一不爽,做事都是靠自身的武力来解决,心情不好就会影响她的判断能力。
“好你个刁民竟敢冲撞本公子……”扬家公子身子微掠过去,想要亲自制住楼惜若。
没想到这个扬二公子还有两下子,楼惜若冷哼一声,一把推开挡在前头的忠孝,一脚横踢在那嘴脸上。
扬二公子险险的躲闪过去,但是下一招却躲闪及被楼惜若重重的挑起竹竿一把击在他的肚腹上,血水翻腾,捣得他难受大吐起来。
楼惜若一把松开竹竿,站在他的面前冷冷的看着。
“公子,公子……”属下们连忙连滚带爬的过来扶住那捂住自己肚子的扬二公子。
“你……”扬二公子指着楼惜若却是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楼惜若回头看着傻傻站着忠孝,脸色一拉下来,“你怎么会惹上这些人?”若是自己没有看到,是不是他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
“是俺娘担心你,让俺出来找……”忠孝知道自己给楼惜若添麻烦了,脸上很不自然的偏过楼惜若的视线。
自己又不是三岁小孩,不需要他们找。
“然后呢……”楼惜若冷声质问。
“然后俺看到这个人欺负一个弱女子,所以……”
“所以你就英雄救美,然后搞得我丑女救男?”楼惜若没好气的瞪了这个傻子一眼,明明知道自己不是别人的对手硬要插手这样的事,看来得找个地方好好让忠孝历练一番了。
这一回楼惜若真的生气了,忠孝闭上嘴巴不说话,
楼惜若收住自己的怒,唉声一叹,扯着衣袖向着忠孝走过去。
忠孝见状连连向后退了数,生怕楼惜若会把他给吃了,“过来……”楼惜若冷声命令。
忠孝瞄了瞄楼惜若的表情,小心翼翼的移步过去,站直身子等着楼惜若劈头盖脸的骂过来。
楼惜若袖口一扬,用自己的袖子替忠孝擦着脖子上的血迹。
本以为楼惜若会当众打向自己,没想到落下来的是如此温柔的袖口,忠孝有那么瞬间僵住了身子,瞪着眸子看着眼前的女子认真替自己处理伤口。
竹丝卡在他的身上,若是不及时处理比那刀伤还要更严重,而楼惜若就是在帮忠孝取下扎在他身上的竹丝。
从头到尾忠孝都没有动一下,就连楼惜若拔出那竹丝也没哼一声。
楼惜若带着他们还让他们如此受苦,心里面也不好受。
太子纳兰卉与纳兰萧的花船一靠近过来,就看到楼惜若温柔的帮着一名年轻的男子擦着身上的血迹,有那么瞬间纳兰卉真以为自己看走眼了。
纳兰萧看不到是怎么回事,只知道身侧的纳兰卉身形有些顿住,似乎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楼惜若拔掉最后一根,看着忠孝。
这个人本就不是太傻,因为呆在那种纯朴的地方太久了,总会受到严重的影响,想要他改变也不是三两天的事情,得慢慢来,是楼惜若过于操急了。
“其他地方有没有伤着?”楼惜若终于收住了自己的怒气,冷静的问道。
“惜若,俺真的没事……”忠孝的水性好,淹几下到是没什么,只是身上被人扎伤得有些过重了。
“嗯。”楼惜若也不再问那些有没有事的废话。
“没想到惜若也有这温柔一面,真是羡刹了多少人的眼!”太子纳兰卉一脸受伤的踏上岸,身后跟着微微摸索着的纳兰萧。
看到这两人,扬二公子的人蓦地瞪大眼,急忙上前拜去,“参见太子殿下,萧王……”他们扬家的地位是很高,但比起这两位,他这个小小的扬二公子还不如他们两人的一根毫毛。
“嗯。”纳兰卉只是淡淡的扫了眼被楼惜若打得狼狈的扬二公子,就没有再多的表示。
扬家占着自己是东属的一大家族就以为可以在任何权限上踏上他们两人的头上,所以,在面对扬家时,纳兰卉自然是不会给什么好脸色看,而扬二公子知道他们家族已经站定在纳兰谨身后,在面对这两个争王之人时,扬家绝对不能讨好。
“太子殿下,萧王,今日惜若就陪到这儿,请恕惜若事先告辞。”楼惜若彬彬有礼的冲着两人说道。
楼惜若的话一出,身侧的扬二公子身子一僵,本想着等这两人一走,就要修理楼惜若的无理,没想到这平凡丑陋的女子竟然是太子与萧王的客人,不由得暗暗打量着那一身冷淡的楼惜若,也没有瞧出有什么不同来。
“既然是本殿下送惜若来的,那么就由本殿下送回!”纳兰卉别有深意的扫了一下身侧的忠孝,看到楼惜若这么护着就已经知道了忠孝的身份。而今日自己所想要达到的目的被萧王破坏了,也进行不下去,只能让楼惜若离去。
楼惜若深深的看着纳兰卉,虽然不明白纳兰卉今日想要自己看什么,或是让自己做什么,但楼惜若知道,在这个东属国里,自己要防的人越来越多了。
“如此便好,太子皇兄,八弟先行回宫……”说着,纳兰萧转身就回花船。
看着俊挺的背影,黑亮垂直的墨发在转身片刻被轻风吹起,这样的男子生来就是令人心疼的,但是,那心思太过深沉了,总让楼惜若有一种恍惚感。
“萧王,那个人的话并不可信,还请您及时收手……”楼惜若的话从后头响起。
纳兰萧的身形微顿住,蒙眼黑纱下的薄唇一挑,并没有将楼惜若的话听进去,还是坚持己见。
楼惜若的意思已经表达得已经很明显了,楼惜若在告诉他,现在这个时候就算是他想要从自己的身上得到些什么东西是不可能的,她楼惜若的不愿意的事情没有人逼得了。
纳兰卉没有阻止,而是静观着,有了束缚的楼惜若真的还有资格说出这样的话来么?
“本王自有分寸。”不为所动。
楼惜若看着纳兰萧的身影消失在花船内,直到花船缓缓的驶出了湖岸,楼惜若这才收回视线。
而那个之前的马夫就着人群挤了进来,“太子殿下!”冲着纳兰卉伏身恭敬说道。
“嗯。”纳兰卉点头就向着马车走去。
楼惜若无奈只得拉着忠孝跟上去,若是自己不跟着上去,以那个无懒太子的性格一定会转身死皮懒脸的要拉自己上车。
忠孝在后头跟着,什么话也不敢说。
三个人一入马车内,刚刚好够空间。
楼惜若他们三人一上马车,还在地上跪着的人马上爬起来,扬二公子脸色阴沉的看着太子的马车离去,内心里有一股无名火升腾上来。
“公子,现在怎么办?”身旁一个侍卫傻傻的问。
“什么怎么办,本公子若是知道怎么办还会站在这里,蠢材。”扬二公子毫不犹豫的给了那人一个当头棒喝。
“公子,不如……”有人谄媚的想上前来献计。
“不如你个头,都给本公子好好呆着,去查查那女人的身份,竟敢对本公子动手……”扬二公子还算是有些头脑,不会因为一时怒气冲天就直闯人家的大门,报复是要的,但还是要看看对方背景如何才能好下手。
“是,是,是……属下这就去办!”那人连忙跑开去打听楼惜若的来路。
“呸。”扬二公子吐了一口,一双眼直直盯着那消失在人群中的马车。
“公子您消消火……”有人帮着扬二公子顺着气息。
扬二公子一甩开那个多人余的动作,“滚一边去。”心情极度不爽的扬二公子对什么都来气。
侍卫们都知道两头得罪不起,只得远远的站着,等公子慢慢气消。
有了忠孝的加入后,纳兰卉到晃没有像来一般对楼惜若动手动脚,安安静静的思考着自己的事情。
而楼惜若则被今日的预兆给弄混了头脑,此刻心情也不太好,就算是太子想惹她也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忠孝傻傻的坐在一旁,看着这两人各自沉思。
直到入夜时分,马车才缓缓停在谨王府大门前。
忠孝率先下马车,再掀开帘子要扶楼惜若下来,背后就响起了纳兰卉的声音,“惜若还是不要与九皇妹有过多的接触,对你没有任何的好处……”
这句话也不知纳兰卉出自怎样的心理与楼惜若说的,但是这句话却让楼惜若下马车的身子微微一顿,“在惜若看来,太子殿下才是那个应该要远离的对像……”说完,跳下马车。
帘后,传来纳兰卉不明意的轻笑声。
楼惜若头也不回的拉着忠孝走入谨王府,尽快脱离纳兰卉的笑声。
“走。”待楼惜若消失在那道门后,纳兰卉的笑声一止,冷声道。
车夫受意,拍着马车向着皇宫方向而去。
虽不知道纳兰卉临走前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楼惜若也并没有往心里边去,因为对她来说,他纳兰卉比纳兰菱还要沉深百倍。
楼惜若他们刚一入王府,马上就迎来了环丽的身影。
“王爷正等着你。”道完这一句话后就往后头绕了过去,并没有说明谨王为何要等着她回来。
楼惜若让忠孝先回去,自个向着谨王的房间走去。
大倾国。
就在李武弘终于忍受不住时,开门进去。
“皇上,不可……”慰迟扶瑶与身后的人已经来不及阻止皇帝的脚步踏入,身后的人面面相觑都跟着踏进房去。
只见床榻上,女药师们正发功压制住李逸体内那股乱窜的内力,个个脸色苍白虚汗猛流。
看着这情形,众人的心都猛地提了起来,在这样下去,李逸只会暴体而亡。
“嘣嘣……”几道力量同时被李逸弹飞出去,向后重重的击去。
“逸儿……”皇帝大惊连忙上前扶住李逸要倒下的身体从背后撑住那股力量的窜动,现在皇帝已经后悔让李逸吞下那颗药物了,谁也没有料到李逸竟然练就了这等无名神功,而那药正好与他所泡的药材形成了正反。
看到皇上亲自出手,慰迟扶瑶也试着在前面点住李逸多处的穴道,但意外的是竟然毫无作用,慰迟扶瑶大惊,这又是什么情况?
“封住他的天灵……”冬灵眼疾手快的点住那明显的窜动,想要从旁止住。
凭着他们这么多的高手,难道就不能将李逸体内那股大窜的力量制住么,那重新断开的筋脉被各大药师给接回去了,但是那药物依然是无法拔除,将永远存在李逸的体内。
慕凌絮从后助冬灵一臂之力,冬灵虽然是用毒高手,但是在这种情况下还是变得束手无策起来。
李逸的情况不容得他们多想,只能用全部内力与李逸体内的相抗衡,没有绝对的胜算,谁也不知道这结果后面是什么,或许会让李逸死得快,或者对于李逸而言是完全无用的。
李煜看着眼前的情况,那阴冷的黑瞳默然的眯起,若是此时自己介入进去,用势扭转他们的方向,那么李逸势必会死在这里。
如此这样想着,李煜的就付出他的行动,在侧身处,李煜手抵在李逸的胸膛前,那黑瞳里厉色一闪而过。
就在他们替李逸顺着运转那股窜动时,李煜那倒着逆传的力量突然介入。一室的人,各按心思而行动着。
楼惜若叩门而入,正要叫唤,突然从里边走出了一个人,而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纳兰菱本人。
看到这个柔柔弱弱的公主突然从纳兰谨的房里走出来,楼惜若还是有那么一瞬间愣住了。
菱公主不是被皇帝禁足了么?这个时候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让自己给碰着了。
“菱公主?”即使心底里有多么的惊讶纳兰菱的出现,但还是对着纳兰菱行了个礼,就算自己再怎么把自己的身份亮了出来,在这个公主的面前,楼惜若依然要恭敬以待。
纳兰菱那个冷淡的表情在看到楼惜若时马上绽放出一抹友好的笑意,“是惜若啊!皇兄正等着呢。”纳兰菱似乎没有看到楼惜若眼中的疑惑,越过她步出了谨王府。
楼惜若看着纳兰菱的身影远去,想起刚刚纳兰卉的话,不禁生了几分怀疑,好似在这个谨王府内有什么东西被自己给忽视了。
“进来……”
也许楼惜若站在外头太久了,里边的人都有些不耐烦了。
楼惜若抽了抽鼻子,无奈的踏入。
“王爷您找我?”楼惜若微微弯腰问道。
“嗯。”正坐在书案前的纳兰谨抬起一双冷眸,看着眼前的楼惜若,也不再往下说去了,只是冷冷淡淡的抿着唇。
看他这模样定然有很多问题要问自己,楼惜若站直了身子,“王爷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楼惜若就是见不得他们这些皇室人吞吞吐吐的模样。
见楼惜若泰然的站在面前,纳兰谨眼神更是冷了几分,从书案那头起身绕到楼惜若面前,仗着自己的身高从前面俯视着楼惜若。
“太子皇兄与你说了些什么?”淡声开问。
楼惜若听言,眉一挑,他这是在质问自己么?凭什么?凭他是谨王还是凭自己的身份是他的“丫寰”?
楼惜若突地抬眸,望进那片清冷无感情波动的眼底里,“太子殿下与我说什么,难道谨王猜不到?”这是一种讽刺的话语,根本就没有把他谨王放在眼里。
纳兰谨聚然一缩黑瞳,抿着唇看着眼前的小女子,从这个女子身上仿佛有无数的神秘力量影响着任何人,从这些天来,纳兰谨从她的身上看到了无数的惊喜,让人忍不住紧紧的去抓住……
这样的一女子然而却被他给遇上了,而且还就在自己的眼前,纳兰谨心情复杂的看着楼惜若,却始终说不出一句话来。
楼惜若徒地冷笑,“怎么样,谨王可是猜到了?”
高扬着头颅与眼前的谨王对峙而没有丝毫怕意的人,唯有楼惜若一人了。
“看来你们相处还不错,太子皇兄向来与人无法相处,没想到会把你留到此时,果然不简单……”
那句不简单不是指楼惜若的本身还是太子,总之那个意思十分的明显。
“如果谨王是想来找惜若说这些话,那惜若事先告退了。”一天发生的事情过多,心脏刚刚又被损伤,身体都有些吃不消了,回来还要应负这个男人,楼惜若只觉得有一种无力感袭上心头,更有一种疲惫侵筮着己身。
在大倾,或许自己可以拉着李逸出来挡一下,但是眼下,她又该拉着谁出来替自己挡一下?而且身后还有两个人由着自己去保护,时时刻刻都得紧崩着自己。
不容允楼惜若转身离去,纳兰谨眼神一利,一手扣住了楼惜若的腰身,将她整个人都压在身后的书案上。
“哗啦!”笔墨纸砚掉落一地。
楼惜若只觉得身后一痛,被人紧紧的用两腿夹住了自己的行动,手更被纳兰谨扣在书案后。
楼惜若脸色苍白失色,轻轻的闷哼了一声,偏过头不想看到眼前人的面容。
“呵。”楼惜若也不挣扎,只是轻轻的冷笑了一声,“听说东属谨王从来不近女色,怎么,憋了这么多年终于受不住了,连惜若这等货色都看得上?”在说完这句话时,楼惜若的脸色更是苍白。
纳兰谨墨发垂扫在楼惜若的胸前,在听到楼惜若最后一句话时,纳兰谨的气息一沉,似乎很不乐意听到那句话。
楼惜若知道自己的处境不容允自己反抗到底,在没有有绝对的把握前,或是没有将她彻底刺怒前,她是绝不会轻易的与他们任何一个人撕破脸皮。
“离太子皇兄远一些,这是本王的好意。”纳兰谨看着眼下这个女子良久,冷声说道。
“呵。”楼惜若又是一阵笑声大出,也不知为何而笑。
“你笑什么?”这个女人难道还不知道自己的处境有多么危险么,还要招惹太子。纳兰谨脸色黑如锅底,寒冰眸子直直的看着眼下的人。
“谨王不觉得自己非常可笑么?或者是觉得你们皇家可笑……”楼惜若止了笑,淡声说道。
纳兰谨不明白楼惜若的意思,只想知道太子与楼惜若到底说了什么。
“你不懂,只要你一惹上了太子皇兄就无翻身的一天。”纳兰谨冷沉着声音说道。
“永远翻身一天?可笑,惹上你谨王才是我楼惜若无翻身的一天。”楼惜若徒地瞪向压住自己的男人。
要防就要防着整个东属,在楼惜若的眼底里,在这个世界上还真没有一个人值得自己付出全部的信任,无论是在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她想永远不会找到那样的一个人了。
“听到没有,离他远一些,否则一旦那个人开始行动了,连本王都不能阻止他,到那个时候没人救得了你……”
楼惜若抬眸,冷冷的看向纳兰谨。
“纳兰谨,在这句话里,你有多少的真,多少的假?”
纳兰谨呼吸一室,愣愣的看着楼惜若的冷笑,心底里有些复杂。
“一个人若是想守护自己的东西,从来不会想过能与不能,对于我来说,如果是自己想做的,即使是下地狱也要做到自己想要的……”楼惜若认真的看着眼前的人,一字一句的说道。
这些话深深的震住了纳兰谨的脑子,她说得没有错,若是有心人,即使在觉得自己没有能力那样做,也会因为心中所最重要的去努力达到那个要求。
“你……”纳兰谨有一瞬间里,不知道该怎么去看眼前的小女子了。
“纳兰谨,在你们的眼里,除了权力完全没有任何的存在,我们这些人对于你们皇室来说想利用就利用,想抛弃就抛弃……”楼惜若突地推开纳兰谨的束缚,急喘着气息看着那发愣的男人。“所以,别试图想要利用你们皇室的威权来逼迫我楼惜若……”楼惜若眯起眼冷声说道。
“所以,你现在这是要与皇兄合作?”纳兰谨回神寒声回问。
说到合作,没有绝对的利益单靠着他们的威胁来,对于楼惜若来说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
“谨王认为呢?其实在谨王的心里何尝不是想着与我合作?”楼惜若讽刺的笑道。
纳兰谨无话可笑,这种沉默算是默认了自己的心中想法。
楼惜若见状冷哼一声,“别想拿他们两人来威胁我,若是他们其中一人有什么事情,你们东属都别想着有安宁日子过……”敢伤她保护起来的人,那简直就是在找死。
“你这是在凭你一人之力来与东属抗衡?就算你不与本王合作,到最后,太子皇兄或是父皇都会逼迫你,在这之前你何不选择一边站立。”纳兰谨淡声劝说着,希望楼惜若自己好好考虑一下。
楼惜若该认为自己是天下间最为值钱的东西,还是最有利用值价的人?无论是在大倾还是在东属,她必须有自己该有的选择。但唯一不同的是,在这个东属里,楼惜若不必去应对像女子会的事情,不必有人因为自己而受那样的失忆之苦。
这样的事情发生一次就够了,楼惜若不想再让它发生第二次。
“我楼惜若一介女子何来能力帮你们皇室,还请谨王爷不要再逼迫惜若,惜若感激不尽……”楼惜若清冷的言语撞击着纳兰谨的心房。
“你的意思是……”纳兰谨琢磨着楼惜若的意思。
楼惜若苍白的唇微微一扯,“就是谨王您想的那个意思,怎么,如此的答案还不满意?”楼惜若不再去看纳兰谨的脸,转身就出了房门。
看着楼惜若的身影走出自己的视线,纳兰谨的心情更是复杂无比,“只站在自己的身边,这就是你的答案。”或许,这才是真正的楼惜若,只为了自己而活。纳兰谨低眸看着撒了一地的狼藉,眼底里闪过一丝幽光,想起了楼惜若刚刚的话,眉宇轻一拧,心绪飞远。
楼惜若呼着外头的空气,看着满天的星,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向着马房就去。
绕着过马房里,从那单间的马房里就能看到那匹雪马正静静的打着鼾,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听力极敏锐的马儿发现了楼惜若从身后走来,刚刚无聊的踢着马蹄的它马上高高的昂起了雪白的头颅,挣扎着就要往楼惜若的方向跑去。
看着这马,楼惜若有说不出来的怪异,这马是自己的还是认识自己?在那马儿的期待下,楼惜若踏着步子走近。
从一旁将那绳解开,雪马得到了释放后,使劲的往楼惜若的身上贴来,好似多久不见的老朋友。
“唉。”楼惜若看着马的热情,不禁的叹息一声,这马认得自己,可是却又不能说话,当真是她最无奈的事情。
“看把你闷成这样,出去走走……”楼惜若牵着马来到宽敞的马场内,静静的走着。雪马似乎也能感觉到了楼惜若的心情沉重,也不去打扰她的沉思,就像是一个老朋友一样静静的陪着楼惜若转圈圈,看星星……
楼惜若调试着今天因为逆天而行的伤势,一边拍着马头绕着马场转圈走,远远的看过去,雪白一点在星空下静静的转悠着。
楼惜若抬头看着天空繁星点点,低头与雪马自言自语说道:“你都认识我的,那你可认识一个叫做千离的男人?”楼惜若用力拍了拍马头,“回答我是就低头,不是抬头……”不管雪马有没有听懂,楼惜若就是让雪马这么做了。
雪马突然抬头……
看到雪马的动作,楼惜若心中一喜,“真是聪明!”
看来这马是认得自己的,但并不认得那个叫做千离的人,难道这个身体的主人是骑着马在大倾边境里遗失的?三个月,不长不短,但在楼惜若的身上发生的事情却极其的变幻多测,而且,那些人竟然知道自己没有死派出如此高手来杀自己,楼惜若想不通为何当时那个害自己的人不把自己直接杀了,而是任由着这身体飘泊到大倾里,尔后又费这么大的心思来杀自己,这又有何意?
最后实在是想不通,楼惜若直接爬上马,就着马背躺下来,正面看着夜空,雪马依然在马场里转悠着。
“李逸……”许久,楼惜若才轻轻的吐出这个许久未唤起的名,看着星空,脑袋里却是空白一片,什么都不想……
可是,楼惜若不知道的是,就在她悠然的躺在雪马身上看着星空时,李逸正面临着兄弟相杀的危险。
------题外话------
谢谢亲耐滴~若灣(1花)、我是小雪儿(2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