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们所处在的朝代已经和平了一百多年,战争时期所有创伤几乎都已经痊愈,百姓虽然不是人人都富足倒也都过去的,这个时期相对来说还是很公平的,只要稍稍的努力一下,就一定能吃上饱饭,没有什么,比这更幸福的事情,不管是凡人还是神仙都痛恨战争的,任何一场战争都是以白骨累累生灵涂炭为代价的。
战争只所以会发生,有两个原因,其一就是为了那些统治者的私欲,他们想得到更多的更好的,为此而发动战斗,当然所有的战争都需要一个名分,对那些统治者来说根本就不算是难事,他们总有本事把自己的过错转移到外边,总有让她们心甘情愿为他们卖命的理由,之所以会这样,并不是那些百姓愚蠢,很多情况下是因为不得已,更多的也是想要得到好处。
这是主动发起的战斗,除了主动还有被动,有的是来自外边,别人攻击你的时候自然是要还击的,谁也不愿意看着自己的生命被杀害,赖以生存的资源被争夺,来自内部的就简单的多了,统治者忘记了把所谓的好处也分给百姓,他们太过于贪婪,百姓为了活命,不得不起来反抗,然后推翻统治者,选出来一个新的统治者,如此的周而复始,一代又一代,从这一点来说,任何战斗都能找出很多不得已。
所有的战争到了最后都是不情愿的,但凡有一口吃的,也不会去拼命,神仙很厉害,战争的事情却无法阻止,神仙的力量是非常强大的,按理说只要他们出面,凡人自然也就不敢轻举妄动了,这样的事情他们也不是没有做过,效果不是很好,或者还非常坏,凡人的那种想法意念是会影响神仙的,最终的结果就是神仙也参与了进来。
神仙的战斗对象也是神仙,再加上那些妖魔鬼怪趁机出动,本来很小的一场战斗,就变得无法收拾,再者说凡人之所以会发动战争,最根本的起源就在于神仙,战争是他们开始的,唯一说的过去的解释,他们的力量太过于强大,力量足够大的时候就很少能安分守己,就这样凡间的战争从来都没有停止过,每过一段时间也就会发生。
等到无数的生命死去之后,从剩下的还能用的资源中拿出有利于自己的,而后休养生息,慢慢的恢复自己的力量的,战争的目的是为了争抢资源,最后他们中的某些人似乎也能得到更多的资源,其中的原因不是资源多了,相反资源相对少了,不过争抢资源的人更少了,人少了自然也就能体现出来好来了,没有谁能想明白这样的事情吗,他们不过是不在意罢了,毕竟统治者是少数。
绝大部分都是那些普通人,他们的生命和他们自己没有多大的关系,他们只有在被人成为人的时候才是人,这是一个事实,也是一个契机,每每听到这样的话,呙沐的心里就很难受,他问过女娲娘娘为什么就不能不发生战争,大家都不能好好的吗,呙沐问的不是一个问题,而是自己的愿望,很迫切的愿望。
女娲娘娘叹了口气说任何东西时间长了总是会生病的,生了病是需要救治的,就好像是身上长了一个疮,最好的办法就是割掉,疼是肯定疼的,疼过之后也就好了,呙沐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也清楚自己说的不过就是废话,还是忍不住问出来为什么就不能不生病呢?女娲娘娘笑了笑,没有给出答案,只是重复了一下呙沐的话为什么就不能不生病呢?
在瑞族的时候,呙沐就只能听到这样的事情,无论多么悲伤,从别人口中说出来的时候就淡化了很多,等到呙沐渐渐习惯的时候,他才真正的亲眼见到这样的场景,开始的时候呙沐还很愤恨,很快也就习惯了,慢慢的也就只是出手帮助那些在自己眼前的,就是帮忙也都是很浅显的,天下有那么多悲伤的事情,单是呙沐一个人是无能无力的。
也是在这个时候,呙沐渐渐的明白女娲娘娘的话,有了病自然是要动手去治疗的,至于为什么会得病,呙沐大概也明白了,得病是正常的,不得病是不可能的,这是呙沐知道的原因,也是说不出来的原因,战争发生之后,需要一代人去努力才能好转起来,距离上次战争已经很多年了,这个时候是最好的事情,旧的顽疾已经去除,新的病患还没有生成,这个时代的人是最好的,是以牺牲他们父辈为代价的。
呙沐两人跟着苟不痴,开始的时候三人还走在一起,经过了刚刚的讨论苟不痴走在了前面,呙沐忍不住问呙锦准备做什么,呙锦看着呙沐笑了笑问他不知道吗,呙沐说他知道,也不知道,知道呙锦要怎么做,不知道呙锦为什么这样做,呙沐这话说的并不是很正确,他也不是真的不知道,他心里很清楚,不过就是不想承认罢了。
呙沐担心呙锦出问题,呙沐的心思是无法瞒过呙锦的,呙锦说只要这样做才能见到呙圭,只有见到呙圭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只有知道了这些,才能更好的解决所有的问题,呙锦尽力说的很平淡,她告诉呙沐一切都是注定的,该怎么样就一定会怎样,呙沐担心也是没有用的,这是呙沐听过的最多的话,自己也常常说这样的话。
呙沐不认为这话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相反这里最基础的一个事实,当然呙沐也清楚,这里的注定也包括自己要不要努力,这一切都包含在内,你做的一切都在注定之中,呙沐有些疑惑,就只是这样的话,干脆什么都不做,这样才是最好的,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这不单是呙沐的想法,呙炎他们也是如此。
在瑞族有很多时间是空闲的,没有事情做的时候,她们总会讨论这样那样的问题,这些问题都是非常有意思的,一旦有她们解决不了,或者无法确定的事情,她们就会请教女娲娘娘,这一方面没有任何人比她们的更加方便,女娲娘娘给出答案也很简单,就一个问题,问她们真的能保证什么都不做吗?有些事情听起来或许没有什么,却不能去细想的,想的多了自己也就糊涂起来。
正如女娲娘娘说的那样,她们真的能保证什么都不做吗,大概谁也不能这样说,且不说遇到所谓的看不惯的事情,或者是心里有了想法,都会产生这样那样的问题,这根本就是控制不住的,能真正什么都不做的就只有死人了,这是一个问题,非常大的问题,不能不做就要看看该怎么做,呙沐她们都是修道者,从一开始她们就被教育要做正确的事情。
什么样的事情才是最正确的,要做好事,什么样的事情才是好事呢,这又是一个问题,一个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分辨的事情,从出了瑞族之后,呙沐自问没有做错过什么事情,他有这样的把握,阴阳的奇妙之处,在这里就体现出来了,呙锦没有错过什么事情,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对的,两者不是同一个问题,呙沐也不敢保证。
例子也不用多说,就是此刻跟着苟不痴是不是错的都不好说,呙锦看出了呙沐的担心,告诉他不用这样想,她们的处境已经这样了,既然不知道该怎么做,就按照事情的发展来,反正也不会再恶化下去了,呙沐问呙锦真的就不担心吗,呙锦下意识的问指的是什么,呙沐瞟了一眼苟不痴,呙锦也看了看苟不痴,苟不痴的速度快了不少,他也不回头,根本就不担心呙锦她们不跟着自己。
刚刚苟不痴还有很多话,此时却什么都不说了,呙锦心里一直在想一个问题,苟不痴到底是不是灵,这个问题是不用去讨论的,苟不痴已经承认了,再加上苟不痴身上所表现出来的灵力,这些就足以证明这一点,这些都是呙锦清楚的事情,为什么心里还有这样疑问呢,呙锦说不明白,呙沐用力拉了一下呙锦,呙锦停了下来,呙沐双手抱着呙锦的双肩,直盯盯的看着呙锦。
呙锦和呙沐对视的那一刻,竟然有些害羞,微微一笑, 眼神转了过去,呙沐说她们应该有些问题要解决了,呙锦再次抬起头,看着呙沐问什么问题,呙沐放开呙锦,拉着她往前走,和刚才相比脚步慢了很多,呙沐道:“你想的什么我很清楚,你要考虑一下如果遇到了呙圭,如果我们之间有冲突的话,你该怎么办,该做什么选择,这很重要的。”
呙沐走在前面,拉着呙锦的说,呙沐没有回头,呙锦只能看到呙沐的一个侧脸,呙锦脑子很混乱回答说这没有什么好考虑的,她是瑞族人,就这么简单,呙沐的脸色应该不是很好,呙锦能看出来,呙沐还是没有回头,拉着呙锦的手更用力了,又走了一段距离,呙锦忽然停了下来,呙沐一顿也停了下来,呙沐问呙锦怎么了,呙锦看着呙沐问他有什么打算。
呙沐不解问这是什么意思,呙锦道:“你会和他为敌吗,如果是因为我的话,我的意思你应该清楚,我不是说真的为了我做什么,而是,而是···”呙锦很着急,眼睛红红的,到底没有说出来而是什么,低着头,双手摆弄着衣襟。
在瑞族所有的修道者当中,最厉害的是呙元初两人,他们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心志早就不是那么脆弱,在他们面前就只有尽力去解决的问题,至于那些所谓的解决不了怎么办,能不能妥协,很少会出现在他们的意识里,他们的任务就是如此,有几个师兄也有这样的心志,这是好事,当然他们也都清楚,这份心志背后所代表的是什么。
任何收获都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一件事情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呢,呙锦的心志也非常的坚定,从她表现出来的是这样的,呙锦从小就跟着女娲娘娘,除了修为提升很快之后,经验包括对这个世界的认识都非常了解的,凡人再教训小孩子的时候有这样一个方法,想要足够坚强就只有两个途径,其一就是经历的足够多,慢慢的训练,习惯了也就好了。
其二的就是足够聪明,能透现象去看到其中的本质,明白了透彻了,也就不会被眼前的事情所迷惑,也就能做出最正确的举动,很明显两种都不是容易的事情,都需要背负很多,呙锦给人的感觉却不太一样,她似乎两者都具备了,即经历了足够多的事情,又明白的够清楚,呙锦说过很小的时候,女娲娘娘就让她看凡间那些事情,还问她有什么想法。
呙锦记得最清楚的一次,就是人间发生了一件悲惨的事情,一个女孩子被人给害死了,她的父母来讨个公道也被人给打了,女娲娘娘问呙锦有什么感觉,关于那个女孩子的,呙锦说她很可怜,不应该遭受这样的痛苦,还问能不能去帮助她一下,女娲娘娘没有允许,说这样的事情很多,呙锦根本就管不过来。
等到几年之后在遇到差不多的同样的事情,女娲娘娘再次问了她的感受,呙锦说如果当时她要是帮助了那女孩的话,那女孩会怎么样呢,会不会就这样好起来了,还是更加痛苦,这些都是说不好的,呙锦最终没有得出一个结论,女娲娘娘也没有回答什么,只是告诉呙锦没有发生的事情她也不清楚会是什么后果,又过了一段时间,呙锦再次遇到同样的事情。
这次呙锦没有说什么,静静的看着事情的进展,女娲娘娘问怎么样,呙锦说很可怜,这是呙锦说的唯一的三个字平淡的语气,眼睛里有了一些怜悯,也仅仅就只是怜悯,这件事情呙锦就告诉了呙沐一个人,呙沐问呙锦最后一次的感觉是什么,呙锦说她觉得那个女孩很可怜,问题是天下哪有什么人是不可怜的呢,这一切都是自己造下的,一切都是注定的。
呙沐问呙锦是不是冷酷了,呙锦点点头,而后又摇摇头说应该就是这样,她确实没有要去救那女孩的想法,做的越多错误的也就越多,呙沐告诉呙锦她说的这些话只有在看到她的时候才能想起来,而且还只有她们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呙锦道:“你应该感到庆幸,我把最真实的一面表现出来,只有你一个人看到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就是这样,要是有任何不好的事情,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呙沐问是不是所有人都有两面性,呙锦忍不住笑了起来,说好在她们两个就只是她们两个,换做其他人的话,一定会误会的,呙沐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与人相处,到现在呙沐都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呙锦只有在呙沐身边才会表现软弱,更准确地说法是这才是真正的自己,就好像是呙沐自己说的那样,人都是有两面性的,有让人看到的一面,也有不让人看到的,只有在最亲近的人面前,才会什么都不在乎。
呙沐并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按照凡人的说法,女孩子就应该有女孩子的姿态,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都是一定的,其中最主要的一点,女孩子都是需要男孩子去保护的,呙锦自然不需要谁去保护,呙锦就是呙锦,呙锦也不是每次都这样,她们是修道者,没有什么事情是她们解决不了的,这是一定的事情,呙锦表露出这样的事情,就说明她遇到了难过的事情,这个事情就是呙圭。
对呙锦来说呙圭的问题要比灵复杂的多,面对灵的时候,呙锦就是呙锦,她能做到最好,不管是进攻还是防守都是一样的,对呙圭则不一样,呙沐很担心这样的事情发生,这样的事情还是会发生的,呙沐告诉呙锦,呙圭的问题一定要处理,呙沐问的那个问题,呙锦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呙锦也问了呙沐一个问题,呙锦问呙沐会和呙圭为敌吗?
呙锦问的很复杂,呙沐理解的很简单,呙沐说如果呙圭不和他为敌的话,他也没有必要和呙圭为敌,不管怎么说,她们都是瑞族人,修行都是一样的,呙锦笑了一下说呙沐这样回答应该就是在逃避,呙沐则回答说事实就是这样,他不会有意去和其他人为敌,他就是这样,别人不对他做什么,他自然也就不会对其他人做什么,呙锦道:“你确实是在逃避,你把所有的事情都放到其他人身上,等于是被动的。”
呙锦迟疑了一下继续说呙沐的意思就是要和呙圭为敌了,呙圭一定不会放过瑞族的,呙沐道:“我们之间已经较量过了,而且还是生死之战,我们从一开始就是敌人,而且这个敌人对我来说,比对你更加重要,他想要找你的话,应该先来找我,只有过了我这一关,才能去找你。”呙沐抱着呙锦,呙锦的身子抖动了一下。
呙锦心里很清楚,呙沐所说的一切都是在安慰她,这是呙沐的心意,该她面对的一定是要她自己面对的,很多事情其他人根本就帮助不了自己的,就是呙沐也不行,此刻呙锦的想法和呙沐是不一样的,呙沐说的就是他想的,他和呙锦已经成了亲,呙锦的事情就是他的事情,这是一定的,他是呙锦最亲近的人,不管是谁都不允许伤害呙锦分毫。
呙沐放开呙锦再次看着她道:“你很难受,我心里很清楚,但是有些事情该做还是要做的,我现在要问一个你最不想面对的事情,这件事情或许不会和我说的一样,但你一定是会知道的。”呙锦有意嗯了一声,说没有想到呙沐也有认真的时候。
呙沐迟疑了一下道:“如果,我说的是如果,虽然是如果,但也是一种可能,如果你的母亲牵涉进来,我的意思是以一种我们都不在意的状态牵涉起来,你要做好思想准备。”呙锦问该做好什么准备。
呙沐眉头一皱道:“为了瑞族和你母亲作对,为了你母亲和瑞族作对,要是这两个你都能接受的话,其他的也就不算什么了。”呙锦嘴角露出笑容,很不自在的笑容,能笑是一件好事,笑容不仅能表达出你的高兴,还能掩饰内心的想法,诸如高兴或者不高兴都可以,呙锦就是在掩饰,掩饰她的慌张,这始终都是呙锦的事情,她不可能不去考虑。
呙沐说的两种结果她都想过只是,每次都只是一个念头,出现的很快,消失的就更快了,不是呙锦不想想,而是根本就无法去想象,每次都会被各种各样的事情阻挡,此刻呙沐这样说出来,让呙锦怎么能不吃惊,只是呙沐说的多出来一种选择,呙锦幽幽的说应该不会为了母亲去找瑞族的麻烦吧,瑞族是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呙沐说是凡事都有可能的,不管什么原因,也不管是不是有意的,呙锦的母亲就是死于瑞族之手呢,呙沐这样说已经打了不少的折扣,他最担心的是比这更加严重,呙锦母亲的死不仅和瑞族有关系,还和呙元初有关系,甚至和女娲娘娘有关系,两个可能,呙沐都不敢想象,呙锦说应该不会这样吧,一定不是这样的,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再提的话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呙沐知道会是这样的回答,笑了笑说确实没有什么意义了,正在这个时候,苟不痴走到两人身边问她们怎么不走了,呙锦说她们说点话,苟不痴狐疑的看着两人,最终目光放到呙锦的身上道:“你们在说什么话,是商量着怎么对付我吗,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你们不是我的对手,我也不想和你们战斗,我们就一起走着就可以了。”
苟不痴说过就继续走,呙锦紧跟着上问了他一个的问题,呙锦问苟不痴是真的不记恨女娲娘娘吗,苟不痴说当然记恨,记恨归记恨他却没有什么办法,要是他能制服女娲娘娘的话,早就动手了,也不会等到现在,可惜的是他没有这样的本事,一旦没有了本事,做什么都是没有用的,最好的方法就是什么都不做,就这样耗着,等到有机会就知道该怎么办了,她们之间的谈话就这样结束了,再说也没有什么意义。
三人的速度很快,没有多长时间就到了一个集镇,这个地方不算很大,虽然什么东西都有,更多的还是为了服务过往的客商,这样的地方什么样的人都有,任何事情都会发生,刚到集镇上苟不痴在一个做混沌的摊位上坐了下来,老板是一个四五十岁老头,腰上穿着一个粗陋的围裙,正在给人下馄饨,看到苟不痴她们笑了笑继续手里的活,呙锦挨着苟不痴坐下,左右看了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呙锦并不喜欢吃混沌,馄饨的做法很简单,主要的功夫在馅上,只要馅做的好,味道也就不会差到那里去,呙锦不喜欢馄饨的吃法,只是单纯的这种吃很没有意思,呙锦问苟不痴为什么坐下,苟不痴说这是他的一个习惯,不管到了任何地方,都要先吃第一眼看到的能吃的东西,而且一定要吃的很尽兴,呙锦问苟不痴是不是认识那老板,看老板的表现倒像是两人很熟悉。
苟不痴摇摇头说他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怎么会认识这里的人,至于那老板的表现,苟不痴说这是很正常的,凡事都应该有个先来后到,特别是吃饭的时候,顺序是非常重要的,必须要等到前面的人吃好了,才能来照顾他们后面的,苟不痴说的很认真,呙锦看着他忍不住怀疑起来,问苟不痴是不是真的灵,灵要是都像苟不痴这样有规矩的话,这个世界也就不会有那么多不好的事情了。
苟不痴呵呵一笑说在吃饭这方面他绝对是非常认真的,老板给先前的那人做好之后,就来到苟不痴面前,非常热情的欢迎她们,所有做生意的都是这样,她们的态度是非常好的,只有这样才能让顾客常来这里,看着老板的样子,呙锦笑了笑问老板的馄饨是不是很好吃,老板就真的夸了起来,说他的这个摊子虽然不是很大,馄饨的味道却是最好的,三里五村的没有比他这更美味的混沌了。
看着老板一副无比认真的样子,呙锦笑出来声,之后问具体怎么卖的,还没有等到老板回答,苟不痴就问他还剩下多少,老板说还有十来碗,后来呙锦才明白,老板说的十来碗并不只是这么多,这是老板的一种说辞,说的越少,就证明他卖的越多,让老板没有想到的是苟不痴竟然告诉他全要了,老板显然有些不太相信,看着苟不痴说全要了。
苟不痴从口袋里掏出一些钱道:“自然是全要了,再来人的话就让他去别的地方吃,你也不用等了,全都做了,这些钱应该是够了吧。”老板很高兴,忙说钱是够了,只是担心呙锦她们要是全要的话会吃不完,老板特意说他的馄饨分量是非常足的,呙锦让老板不要担心这个问题,苟不痴在这里就不存在吃不完的东西,老板收好钱就去做了。
呙锦看着苟不痴说他这样明目张胆的是不是有些不好,毕竟这里还是有很多人的,要是这些人看到苟不痴吃那么多,一定会怀疑的,苟不痴根本就不担心这些问题,他说吃饭是最重要的事情,不允许任何事情打扰,而且他吃饭就只和他有关系,其他人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呙锦无奈的笑了笑,老板还算是会比较做生意,第一次做好了三碗,给三人端上。
苟不痴迫不及待的尝了一口说还是没有呙锦做的好吃,低着头呼噜噜的就吃起来,苟不痴再次展现什么叫做囫囵吞枣,根本就没有看到他动嘴,碗里的馄饨就没有了,而呙锦两人还没有开始吃,呙锦看着苟不痴把自己的馄饨往他那里推了一下说让他先吃,苟不痴重新推了回来说这是呙锦吃的,他的在后面,呙锦忍不住问苟不痴觉得这味道怎么样。
苟不痴嗯了一声说还不错,反正就这样,肯定是没有呙锦做的好吃的,呙锦问苟不痴确实是这样,苟不痴道:“我哪里有说的不对的地方吗,就是这样,很好吃的,没有你做的好吃,也都差不多,应该是这样吧。”苟不痴还不忘催促两人,让她们两个快点吃,要是凉了的话就不好吃了,后面的情况基本就是一样的。
老板端来几碗,苟不痴就吃几碗,老板根本就来不及做,老板说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苟不痴这么能吃的人,苟不痴说这都是因为老板做的好吃,老板倒也高兴,也就不再说什么,等到吃完之后,她们周围已经聚集了很多人,原因也很简单,苟不痴身边的碗已经堆得很高了,就这还是在重复利用的情况下,众人指指点点小声议论都在问苟不痴是怎么吃下的。
老板倒也精明,觉得这是不错的宣传手段,告诉众人说这就是因为他做的好吃,苟不痴才吃了那么多,周围没有比他做的更好的馄饨了,人多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呙锦担心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毕竟这个地方应该有修道者和神仙的存在,呙锦催着苟不痴赶快走,苟不痴却一点都不心急,说这样的场景虽然不少见,每次都能带给他不一样的感受,他要好好的享受一番。
越是担心什么,就越会发生什么,从人群里走出一个少年,这人的年纪不是很大,一身书生的打扮,他的眼睛很明亮,一看就知道是一个修行者,这少年的名字叫做张海武,就是一个修道者,张海武先是对着苟不痴三人行了一下礼,说他很羡慕三人的饭量,特别是苟不痴,一个能吃这么多的人,一定不是一般人。
呙锦笑了笑说她们都是一般人,张海武看起来倒不是一般人,怎么看都像是一个修道者,张海武脸色一变,问呙锦怎么知道的,呙锦道:“看公子的样子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周身散发着不一样的气息,肯定不是一般人。”
张海武看着呙锦道:“我是不是一般人到没有什么问题,至少我还是人,至于你们,我看就不一定了吧。”呙锦心里一怔,本来她说这样的话就是像吓唬张海武一下,她们修行的方式不一样,张海武是感应不到的,呙锦并不是很担心,只是张海武忽然说这样的话,呙锦愣了一下,苟不痴看着张海武问他怎么知道她们不是凡人。
张海武往后退了一下,一只手已经伸进怀里,应该是要拿什么东西,看到张海武的动作,周围的人也都谨慎起来,都往后退了不少,张海武问呙锦她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苟不痴想说话,呙锦制止了他,站起来笑了笑说她们就是凡人,光天化日之下的哪里有什么妖怪,说不定她们是神仙也不一定。
之所以会这样,和呙锦有很大的关系,呙锦看到张海武在行礼的时候,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应该是在运用灵力,呙锦本来想吓唬他一下,没有想到张海武竟然如此认真,与其让张海武说三道四,还不如自己说出来,这样还能占据主动权,张海武冷笑一声说神仙身上可不会有什么妖气,呙锦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周围人议论的声音更大了,她们都看着呙锦。
呙锦道:“这位公子还真是奇怪,且不说我们什么都不是,就是真的是妖怪,你就这样把我们指了出来,是不是有些太鲁莽了,这么多人,你就不担心我们会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张海武微微思考一下,手慢慢的放下,问呙锦要做什么,呙锦说她们什么都不想做,就想在这里吃点饭,如此简单,没有那个妖怪吃饭会给钱的吧。
张海武看了苟不痴一眼,又盯着呙沐道:“也没有那个凡人能吃这么多,吃这么快的,你们到底是谁,我告诉你们,这个地方可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这里可是有神仙的,真正的神仙。”呙锦说神仙都是帮助凡人的,有神仙自然是最好的,可惜神仙对她们也没有什么用。
呙锦说的实话,到了这个时候她不想再让事情弄大,唯一想要的就是快点结束,她和呙沐不会有任何问题,要是苟不痴发作起来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张海武也是倔脾气,越是不让他怎么样,他就怎么样,挡着苟不痴根本就不让她们走,苟不痴说他不会离开这里的,他还有很多东西没有吃呢,一定要吃好之后才会离开,这几天是不会走的。
张海武讽刺说呙锦她们还真的嚣张,根本就不清楚自己是什么处境,就在这里胡说八道,妖怪就不应该出现,就应该好好的待着,出来了就不要后悔,呙锦有些不耐烦问张海武为什么要说这些话,有什么证据,张海武看着呙沐道:“他身上的妖气那么重,还不是妖怪吗,不要以为你们能藏的住,是妖怪永远都是妖怪,不管到什么地方都不会改变的。”
张海武说了这话呙锦才意识到,莫问也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玉佩,来到这里之后,呙沐还没有在意,山人茽活泼了很多,似乎想要出来,呙锦还没有想好怎么办,苟不痴就看着呙沐笑了起来道:“你身上到底藏着多少我们不知道的东西,怎么又称为妖怪了,有你这样的妖怪吗,听他的话你们应该是一伙的,看起来好像不是啊。”
张海武恶狠狠的道:“谁和他是一伙的,天下的妖怪都该死,你们是妖怪就应该好好的待着,出来了就做好被捉的准备。”苟不痴噗呲一声笑了起来,仔细打量了一下张海武道:“不要说他是不是妖怪,就真的是妖怪也不是你能对付了的,我看你很痛恨妖怪,是不是妖怪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
苟不痴就是在开玩笑,张海武忽然愤怒起来道:“你住口,你们妖怪有什么可说的,说了也没有什么用。”说话的同时就从怀里掏出一张符咒一样的东西,贴在呙沐身上,张海武的修为很低,速度也不是很快,呙沐并没有躲避,他觉得最好的证据要比解释好的多,呙沐慢慢拿下那符咒问张海武这是什么。
张海武很是吃惊的看着呙沐道:“我还真的是小看你了,你身上流出出来看来就是一小部分,不要太嚣张,你们来到这里,就不要想着走出去。”
呙沐道:“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是你这样未免也太鲁莽了吧,我们什么都没有做,如果我们真的是妖怪,你此刻还能站在这里吗?”呙沐说的是实话,张海武太嘀咕别人的实力,这样做是非常危险的,意识不到差距的时候就是危险开始出现的时候,张海武根本就不明白呙沐的用心,口里一直说着不会放过呙锦她们的。
苟不痴已经很不耐烦了,问呙锦能不能解决,要是解决不了的话他就动手了,呙锦拉着张海武走到角落的地方,张海武非常不情愿,问呙锦想做什么,呙锦看着张海武问他为什么会觉得她们是妖怪,张海武还是很愤怒,多少还多了一些不好意思,张海武道:“这还用说吗,身上有妖气的自然是妖怪,再说你们都已经承认了,再说这样的话还有什么意思吗?”
呙锦说她还是很喜欢张海武这种脾气的,张海武立刻就警惕起来问呙锦想要做什么,呙锦忽然笑了起来道:“你放心我可不会引诱你,就你还是一个孩子,一个孩子能有什么好引诱的,我不是妖怪,你告诉我这里的神仙是谁,你刚刚说的那神仙。”
呙锦本来还想和张海武开些玩笑,又觉得这样做不好,和张海武是没有办法说了,这里的神仙不知道她认识是不认识,要是认识的话还能解决一些,呙锦小看了张海武的决心,他对妖怪真的非常痛恨,根本就不理会呙锦这一套,还有去对付呙沐,呙锦担心他出为什么问题,忙拉着他,呙锦的力气多大,张海武根本就挣脱不了,只能愤怒的看着呙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