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凌薇惊讶的扬眉,有些不太敢相信,赫连城这个专.制的男人,竟然主动开口,允许她和天竞叙旧。舒虺璩丣
“去吧,完事后早点回家,我先回公司了。”赫连城将凌薇的吃惊纳入眼底,抿了抿唇,和殷天竞礼貌的握手道别,然后先行一步离开了。
赫连城离开之后,只剩下殷天竞和童凌薇,他们相视而立,好半天彼此都没有出声,直到空中掠过客机,发出隆隆的声音,才仿佛震醒了两个人。
“我在想,我们是不是应该好好的再抱一抱,只可惜你已经嫁人了……”殷天竞两手插在口袋中,一脸的感触和遗憾。
“不能抱,总可以去喝杯东西,聊一聊吧?”童凌薇悠悠一笑,摊了摊手。
于是凌薇上了殷天竞的车子,两个人找到一家看起来很安静的茶室,走了进去,殷天竞说他常年在国外,喝到的茶都不甚地道,所以这次回来,分外的想念中国茶。15174024
童凌薇本就不是个讲究生活的人,对于沏茶的一套步骤她完全是门外汉,所以看着殷天竞熟稔的手势,不禁啧啧称赞,他一个早已拥有外国国籍的人,竟然还有这套本事。
“这次回来,会待多久?”轻抿了一口殷天竞沏的茶,凌薇轻轻开口。
“明天晚上的飞机,我的秘书已经帮我订好票了。”
“这么急?不多留些日子?”凌薇的心底有些微的挣扎,不过最后还是这样问道,毕竟殷天竞离开了五六年的时间,一直不曾回来,这次因为公务回来,却也只停留一天多的时间。
“这里……除了你之外,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喝掉杯中的清茶,殷天竞凝着凌薇,轻叹着说。
“殷天晴呢?不打算去看看她?想必她很想见到你的……”一提起殷天晴,凌薇就难免想到每一次殷天晴看着自己那充满怨恨的目光,当然在律师行的竞争是其一原因,其二便是眼前这个男人。
“我听说,她现在和你在同一间律师行,她还是一直在找你的麻烦吧?要不要我……”殷天竞的眉头皱了皱,眉间拧成一个‘川’字,沏茶的动作停了下来。
“没有这个必要!殷天晴的秉性就是如此,加之你的原因,她对我的怨恨又岂是你这个挂名哥哥去说说就能化解的,你要是为了我出现在她面前,我敢保证,她对我的怨恨只会更加浓烈。”童凌薇勾起浅笑,不甚在意的说。
“凌薇,你恨过我吗?恨过我的家人吗?”白色的瓷杯擦碰着发出清脆的声音,夹杂着殷天竞的声音,充满着低沉。
“不恨,没什么可恨的,毕竟他们说的是事实,而你只是做了一个正确的选择而已,只不过那天……大概是我人生中最难堪的一天吧!”凌薇低着头,殷天竞看不到她说这番话时的表情,只能从她的声音中试图分辨她的情绪,可惜不知是她真的无所谓了,还是隐藏的太好,他什么都听不出。
“但是,我还是欠你一句对不起,凌薇,对不起,真的!我想我让你失望了,其实在国外的时候,我已经想通了,但当我想找你的时候,你的手机号码已经换掉了……”
“天竞,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没用了,都过去了,我们现在这样不是很好?至少还是朋友,你如果回来,我们可以一起出去喝杯东西,聊聊天,这就够了!”凌薇截断了殷天竞的话,没有让他继续说下去,他们之间曾经有一段感情,只可惜这份感情还在萌芽的时候就被夭折,怨也只能怨他们彼此爱的不够深。
“是啊!你说的没错!只是,为什么这么突然,你就结婚了?”殷天竞突然想到那份遗嘱,他也是到了赫连别墅才知道,赫连城娶的人竟然是凌薇,那么匆忙的他就只能执行遗嘱,连问上一两句的时间都没有。
“没什么突然,阿城觉得我们该结婚了,自然就去注册了,毕竟女人都希望有一个完美的归宿,我当然也一样。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巧,你的父亲就是阿城母亲的那位律师挚友,原来兜了一大圈,我们之间都认识。”这个世界还真是小,小的凌薇都不免嗟叹。
“我曾经想过……也许我们还会有机会,如果你还没嫁人,而我仍没遇见动心的女人,只可惜命运跟我们开了个太大的玩笑。”
“是啊,所有的一切都像个玩笑一样。”包括她和赫连城,不是也开始于一个玩笑?
后来,殷天竞接了个电话,似乎有什么急事,就先离开了,他最后一个问题,是问赫连城对她好不好,她还没来得及回答他,不过想来这种问题,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好与不好,是凭她的感觉,而非简简单单能说得出。
“我们今天请童小姐来,所为何事,想必你应该多少清楚点吧?”一间布置的古色古香的书房,正座上坐着一个着中山装的男人,而他的身侧,是一个看起来雍容得体的女人,想来是男人的夫人。
“殷先生、殷夫人直说便是。”就算凌薇不知道,但看他们这副三堂会审的模样,猜也猜到了。凌凌事开专。
“我们知道你和天竞正在交往,我们请你来,是要求你,立即和天竞分开。”男人的声音沉稳,干脆的一针见血,也不客套不多言,直入重点。
“为什么?”童凌薇看着男人,理智的压抑下自己的愤懑,她和天竞才交往不久,她就被他的父母请来做客,不过做客这个词太客套了,他们只是请她来和自己的儿子分手的。
“童小姐难道不应该清楚原因吗?我们殷家是书香门第,正经人家,接受你的身份已经不容易,更何况是援.交女?”殷厉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还是依旧,只是不难听出他话里的讥讽和轻蔑。
援.交女,凌薇乍一听,心猛的一跳,双眼不敢置信的盯着殷天竞的父亲和母亲。他的父亲根本就没有看她,仿佛多看她几眼都会污染了他的眼睛一样,而他的母亲,虽然盯着自己,但那眼神是那样的冰冷,一直能冷到骨子里。
“童小姐,天竞还小,不懂得看人,被人欺骗很正常,我们做父母的,自然要帮他辨清什么样的人该交,什么样的人不该交,我们没有证据证明童小姐是不是援.交女,有没有做过那些恶心的事情,但你自己做没做过,该是最清楚的吧?”殷天竞的母亲,冷冷的牵起嘴角。
“童小姐,我们不是逼你承认你做没做过援.交这种事,只不过天竞是你的男朋友,他该有权利知道真相吧?”殷厉再度冷冽的开口,拍了拍手,“天竞,出来吧!”
“凌薇,告诉我,你真的做过吗?你真的像爸妈说的那样做过吗?”殷天竞从里室走出来,脸上是难以掩盖的痛苦神情,他紧紧的攥住凌薇的手腕,高声质问。
童凌薇微微低下头,没有作声。
“告诉我,你告诉我,凌薇,你到底有没有做过,只要你说没有,我就相信你!”
“对不起,天竞!”终究,凌薇摇了摇头,声音岑冷,她也很想告诉他,她没有做过,但是事实是怎样,她不能抹杀。
“你为什么这么贱啊……”
凌薇缓缓的从回忆中醒过来,面前的茶已经冰凉冰凉,她看了看身旁的落地窗,午后的阳光很是炽烈,街上的行人神色匆匆,抬起手腕看了看表,竟然已经三点多了,她究竟沉浸在回忆中多久了啊?11fsk。
如果不是突然和殷天竞重逢,那些曾经的回忆也不会冲进她的脑海里,让她再一次重温不堪的过去。不过还好,这一切已经过去了,现在,她和天竞还能像朋友一样,见面时相拥大笑,已经足够。
其实,当时将这一切告诉给天竞父母的,正是殷天晴,殷天晴并非是天竞的亲生妹妹,她只是殷厉至交朋友的女儿,因为去世了,才将女儿托付给殷厉。殷天晴从住在殷家开始,就渐渐的爱上了自己的哥哥,她以为等到她长大了,就能成为天竞哥哥的新娘,可谁知,半路会杀出童凌薇这个程咬金呢?
终于,殷天晴如愿的拆散了尚未深爱的殷天竞和童凌薇,以为自己终于能够如愿以偿,却没想到她的天竞哥哥竟然要去国外留学,逃避情伤,她追去了机场,吵嚷间不小心将自己做的那些事说了出来,最终殷天竞只留给她一句,这一辈子都会恨她曾经做过的事,决绝的登机离开了……
从那之后,殷天竞再没有回来过,而殷天晴,则将童凌薇视为唯一的敌人,她恨童凌薇,她所做的一切都是要踩在童凌薇的头顶,要她走投无路,跪在自己的面前哀求她给一条活路,但即使有那一天,她也不会让童凌薇好过!
“结束了吗?”凌薇拿起包包,正要离开茶室,手机响了起来,是赫连城。
“结束了!我正要回家。”
“出来吧,我就在茶室外面。”
“什么?”童凌薇瞠大眼眸,快速的奔出门口,果然看到赫连城的车停在茶室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