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老二在那边又是咳嗽又是使眼色,很明显就是告诉王玉凤不要轻信他们。
这个举动自然瞒不过猎人,猎人不禁长叹一口气,和女儿萱儿便要离开。
王玉凤看在眼里,心中不免有些疑惑,急切说道:“恩人,您还有什么话嘱咐我们的,您一定要说给我听,我们照做就是!”
猎人看了看彭程,目光如炬,沉声说道:“那我就说了,信与不信,你们自己决定吧!”
王玉凤急忙说道:“恩人,我们听你的”。说完又把彭程叫到身边一起听。
“如果我先说的话,你们照做,或者没能救你们。你可以在十个时辰内找我,否则,谁都救不了你们,这是我地址。”说着把一张写着地址的纸条递给王玉凤。
“但是找我,我救你一家性命,要付出代价。我要付出代价,你们也要付出代价,那就是必须把你们所有的财产给我,由我处理。不知道能否做到!”
话说到这里,还没等王玉凤说话,彭老二已是暴跳如雷,“在你家我一直忍你,这是顺通县,不是你们那里。如果你再这样威胁,我就报官,让你吃官司。识相的,赶紧走。我再也不想见到你。滚!滚!滚!”
猎人并没有因为彭老二的举动而生气,而是走到彭程面前摸摸他的头,然后语重心长地说道:“你要记住我的话,找萱儿玩,一定!”。说罢,便领着萱儿向远方走去。
彭程看着猎人和萱儿的背影,含糊不清地喊着:“萱儿、萱儿”。这萱儿也是走几步回一次头,不停的向彭程摆手,直到相互看不见。
彭老二见猎人走远,脾气完全爆发出来。一路上没少骂彭程和那猎人,这且不说。
回到家里,这两口子开始还惦记这个事,但半个月过去了,相安无事。彭老二确定被人骗了,王玉凤也开始半信半疑。
这只鹰他们自然也没有当回事,彭老二几次想扔掉,怎奈彭程就是不肯。要说也奇了怪了,彭程对彭老二可以用恐惧来形容,对彭老二可以说是言听计从,可是就这个事,坚决不让步。依着彭老二以前的脾气早就动手,可是现在也想动手,就是不敢下手,最多就是骂几句,因为有傻黑寸步不离这个彭程。彭程对傻黑那就是一个好,有些东西宁愿自己不吃,也要想方设法弄给傻黑吃。
鹰,自然没有扔,可是也没当回事,放在院子里,甚至没有遮阴,开始还有血往下滴,可是经过日晒,鹰体已经干瘪了,有点血,但已经是少之又少了。
20几天的时间过去了,夫妇俩把这件事已经完全忘记了。
这天生意特别好,鸭鹅卖了一个好价钱,彭老二心情大好。便告诉老伴王玉凤炒几个好菜,烫一壶好酒。三口人围坐在桌旁准备吃饭,傻黑趴着屋门口晒洋洋。
彭老二把酒倒好,正要举杯喝的时候。就听到墙角有大口喘气的声音,开始的时候声音不大,不大一会,这个声音逐渐大起来,似乎还有些哀嚎。
一家人随声望去,没有发现什么。这个声音似乎是从墙里面发出来,但似乎又不像。
彭老二故意大声咳嗽一声,想震慑一下。这一咳嗽不要紧,那声音越发大起来,似乎也伴随着咳嗽声。
还是彭程眼尖,指着墙角闷声闷气地说道:“妈妈,你看那是啥”。二人顺着彭程手指望去,却有一个黑乎乎、脏兮兮的的东西在蠕动,而且在不断地变大,似乎还有打哈欠的声音,这声音越来越大,让人毛骨悚然。
王玉凤这个平日坚强的女人见状直接就瘫倒在地,彭老二感觉汗毛都立起来了,脑后一个劲地冒凉风,想说话卡在嗓子里说不出来,想动弹却动弹不得,拿在手里的酒杯就那么举着,张大了嘴,眼睛瞪的像牛眼一样,直瞪瞪傻呆呆。
这怪物长的速度越来越快,甚至能听到骨头摩擦的声音,伴随着咿咿呀呀的说话声。不一会,但见得一张面目狰狞的脸逐渐显现出来,獠牙相互摩擦着,一条舌头在嘴里蠕动,如一条毒蛇一般,不断地伸缩,一双眼睛似乎流着血。这怪物贴在墙上,没有四肢,却能站在那里,就在这时突然从肚子里似乎爬出血淋淋、臭烘烘的东西,似鸡爪。但见那怪物额头向外突出,似鹅头。整个身体如同鸵鸟一般大,散发着恶臭。这怪物长到这般程度的时候,突然没有了声音,随后便是狂笑不止,似乎还伴随这说话声,那声音都是空空的。
“哈哈哈,这饭菜是给我准备的吗?哈哈,一出山就有吃的了!”
彭老二这时呆如木鸡,只有大口地喘气,整个神经已经完全紊乱,似植物人,举着杯一动不动。
可是,就这阵势却没吓倒一个人,那自然是彭程了。怪物如何变幻他倒是没有感觉什么,可是看到他母亲王玉凤昏倒过去,那却是真着急,急忙扶起母亲,“妈、妈,你咋了,快醒醒!”
或许是母子连心,王玉凤在彭程的叫声中,苏醒过来。她此时看到孩子,恐惧瞬时被母爱战胜。俗话说得好“女子本弱,为母则强”。他感觉有一个庞大的怪物在吞食桌上的饭菜。她顾不上别的了,脑海中一个声音在告诉她“鹰、鹰”。她使出吃奶的劲,向彭程喊道;“快去,鹰!鹰!”
彭程听到母亲的指令,放下母亲便毫不犹豫地向外面窜去。与此同时,那怪物也听到了王玉凤的话,放下食物,张开爪子,抓向正在往外跑的彭程。
彭程哪有这怪物速度,眼看就要被抓住。紧要关头,只听“汪”的一声,一道黑影冲向怪物。
那怪物没有料到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只是把头一甩,“傻黑便被打倒在地。
彭程借机逃出怪物魔爪,直接奔向那几乎晒干了的“死鹰”。
这怪物本想再去追那个小孩,可是怎奈,“傻黑”及时摔在那里,也视死如归似的怒视着怪物。
那怪物本来就不想取孩子的性命,于是,回过头来转向彭老二。这时,彭老二还在那端着酒杯,似乎在给这怪物敬酒。
那怪物狂吼一声,从嗓子里发出“这就是报应”的声音,几乎同时用爪子抓向彭老二。如果这要是抓住,彭老二必死无疑。
彭老二毫无知觉地等着死亡的到来,眼看那怪物就要抓住彭老二,就听屋门口有个含糊不清的声音嚷道:“爹,给你鹰”。
随着声音,一个物体直接砸向彭老二。你别看彭老二让怪物吓的这样,可是听到彭程的声音,突然之间似乎醒了过来,嗓子了不觉冒出一句话:“傻种”。
说来也巧这怪物正好就抓住了这只鹰,只听怪物惨叫一声,立刻把鹰甩开,甩开的鹰正好砸在彭老二脸上。彭老二如在梦中惊醒一般,但没忘了骂了一声:“傻种,怎么把它撇到我脸上”。也不知道哪来的劲头,站起身来,就要去打彭程。
其实,彭老二现在已经没有感觉了,只是潜意识中听到彭程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去打彭程。
可是他没有打到彭程,却被傻黑吓醒了。
“爹,你看!”
彭老二顺着彭程的手指望去,却见那怪物痛苦地倒在地上,不得动弹。
这时,王玉凤清醒多了。人往往在突发事件来的一刹那恐惧,可当事情发生了,也就不会那么恐惧了。她看到这个情形,她已经完全相信猎人说的话了,她踉踉跄跄地站起身来,找出香纸。然后回过头来看看正在用惊恐的眼睛看着彭老二的彭程,心里不禁一阵心酸。母亲哪有不疼爱孩子的,孩子没有被怪物吓倒,但是却如此的恐惧他自己的父亲。现在不能想那么多了,王玉凤自己断然不敢去捆这怪物,只好让彭程去做了。
“彭程,过来。快点用这香纸把怪物的四肢捆住!”
彭程听到母亲的召唤,拿起香纸,走到怪物面前。
怪物张开血盆大口似乎要吃了彭程,发出瘆人的叫声,可是就是动弹不得。
彭程自然不在乎这些,就如同玩玩具一般。“别叫唤了,在叫唤,我给你狗屎吃。”
说着,按着母亲的指令把怪物的四肢包裹起来,并且没有忘记把剩下的香纸塞进怪物嘴里。奇怪的是,香纸塞进嘴里后,怪物只是张着嘴,发不出声来。
这时彭老二也完全醒了过来,见怪物被制服了,心里也平稳多了。大声骂道:“哪来的怪物,看我今天非把你他妈的宰了。”
说完,便拿起平日杀鸭、杀鹅的砍刀,直奔怪物而去,那怪物没有任何惧怕的表情。他自然不敢靠前,只能在不远的地方使出吃奶的劲儿向怪物砍去,耳轮中就听“铛”的一声,那刀砍在怪物身体上就如同砍在钢板一般,震得彭老二手臂发麻,再看那怪物身上,身上连一个白印儿都没留下。
彭程一家如何能躲过怪物,且看第7章 大逃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