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过来答话道:“老爷,从来没有存放过!”
“德武,你看他们往里面运送烟花了吗?”胡德文又转而问胡德武。
胡德武没加思索地喊道:“舒布起,舒布起!”
身边的人告诉他,“二爷,舒布起已经扔进火里了!”
胡德武这时候才想起来,便问身边的人谁参与监视来,其中一个人战战兢兢地说道:“我们没有看见他们运烟花,全是皮衣!”
“去你妈的,胡说八道,你们又没有检查,怎么会知道全是皮衣!”胡德文爆了粗口。
“这个,这个,我也是远远地看见是皮衣,里面是什么我们就不知道了!”那人继续胆战心惊地说道。
“完了,我们上当了。这回胡家是彻底输了,章家发了!”胡德文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在场的人一个个面面相觑,没有一个再敢说话的,胡德武也不敢再说什么。
再说那汪国飞举起拳头就要打朱成文。这个时候,赵勇等人回来了。
赵勇一见这个情形便喊道:“汪总,切莫动手!”,汪国飞的拳头停在空中。朱成文不顾汪国飞的举动,急切地问道:“事情办的怎么样?”
“一切都办好了!”赵勇答道。
“都办好了!”其他几个人也附和道。
“什么,什么办好了!”汪国飞抓着朱成文脑领子的手随之松开,诧异地问道。
那几个手下的刚想回答,朱成文向这几个人摆摆手,几个人便欲言又止。
这情形让汪国飞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朱成文诡异地一笑,“一会你就知道了,但是这套餐具你一定要赔的!”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已经是鞭炮齐鸣,似过年一般,烟花四处乱蹿,火星四溅。
赵勇走到汪国飞身边说道:“一会你就瞧好吧!”
汪国飞依然诧异地看着赵勇和朱成文。
约摸一袋烟的功夫,胡家库房也起火了,而且那火势绝不亚于“封合”库房的火势,有过之而无不及。
汪国飞似乎明白了什么,便问道:“朱老板,难道这是你的计谋。”
“傻子终于开窍了,傻子也应该看出点啥了。”朱成文笑了,其他几个人也笑了。
“朱老板,快给我说说,咋回事?”汪国飞顾不上别人对他的嘲笑,迫不及待地说道。
“可以说给你,但是你得把茶具款给我赔了!”朱成文不慌不忙地说道。
“行了,就是一套破茶具,咱们交情可不止这个!”汪国飞又拿出江湖那一套。
“这可不行,这个你一定得赔,一百万多,但是至少得50万。先写借据就行。”说完把纸墨笔砚及印泥拿了出来。
汪国飞这一看这是早有准备,看来这个条无论如何得写了,再说只要这些皮衣不损失,别说50万,就是200万也认。这还得指着筑基丹做生意呢。于是拿起笔给朱成文写了一个50万的借条。
在场的人暗自佩服朱成文,这个计策连自己人都给算计了。
汪国飞把借条递给朱成文然后说道:“朱老板,这可以说说了吧!”
“好好,那我就说说吧。工钱人家都付了,我不说不够意思了。”朱成文笑着说道。
原来朱成文早就料到有人会对这些皮衣下手,经过他观察,他发现在库房周围总有些可疑的人在观望。于是用了一个调虎离山和借刀杀人之计,先是调换仓库,故意让这些人看着把皮衣运走,其实皮衣根本就没有运出,只是在面上放了些皮衣,让人误以为运的是这些皮衣,其实里面全是烟花爆竹。然后,他又安排赵勇准备了汽油等燃料。
朱成文这些准备妥当,他知道这个库房是胡家的,胡家想要破坏一定会采取放火这简单的方法,所以他等着胡家放火。
胡家放了火,借助着火的人们都忙于救火的时间,混入救火行列,趁人不注意,赵勇等人悄悄潜入胡家库房附近,在库房周围洒上汽油,并在通往“封合”库房弄了一条油路,开始的时候没事,库房的火还不能点燃这条“油道”,可是烟花爆竹点燃以后,火星四溅,那条油路便被点燃,所以为啥会出现一套火龙扑向胡家库房就是这个原因。
朱成文为啥会选择这个库房,一个原因是这是胡家的库房,而且发现有条暗道;第二个原因是离胡家的装有皮张的库房仅二三百米的距离,只有便于计划的实施。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如果失火,他料定是胡家放的火,而且一定会从胡家的暗道进入,这样一定会留下痕迹,胡家就是再傻,也不会去追究谁放的火。胡家必须得吃这个哑巴亏,否则就会引火烧身。
正如朱成文所料,胡家果然没有追究房子被烧这件事,汪国飞也没有追究货物被烧这件事,当然皮衣根本就没烧几件。这个事就这样不了了之,双方都知道咋回事,但是都装着不知道。不同的是,胡家损失惨重,而汪国飞这边大获全胜。
这件事在彭程毫不知晓的情况下已经结束了,彭程只知道皮衣价格大增,已经比平常高出3——5倍,其实这也没有什么意外,是情理之中的事。
胡家皮张被烧为灰烬的消息在一天之内已经传遍整个封河县和相邻的几个县市,胡家这个昔日最大的皮张运营大户,一夜之间消失。皮张行情大涨,已经超出了人的想象力。皮张涨价,皮衣也随行就市地长了起来。
朱成文给彭程粗略算了一下,彭程这些皮张净盈利应该在8千万到一亿之间。
胡家此时死气沉沉,会议室里正在开股东会,股东们一个个沉着脸,好似别人欠了多少钱似的。
胡德武清了清嗓子,沉声说道:“相比大家已经知道,咱们的皮张已经化为灰烬,损失粗略地算了一下,大约在1—2亿之间!”
众人愕然,这个损失也太重了,一个懂事质问道:“为啥不去追究放火的,至少总得有个说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