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之痒,我的八岁娘子
胡非先到了胡府门前等待云半夏的马车,待云半夏的马车到了之后,他微笑的上前来迎接,并亲自扶了云半夏下了马车。
跟在云半夏身后的白九誊,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胡非握住云半夏的手。
不过,胡非仅扶了云半夏下车而已,并未有进一步的动作,有礼且绅士。
云半夏向来欣赏正直又绅士的男人腼。
“我把云妹妹你的事情告诉了我爹,我爹现在他老人家正在客厅等你!”白九誊微笑的道,然后领了云半夏往客厅的方向而去,白九誊则被他当成了隐形人。
为了解决伊心和哗伦烨的问题,云半夏并没有半分怀疑的便跟在胡非身后。
唯有白九誊,他眯眼盯着四周,以前没注意,现在才隐约发觉这胡府竟是按照八卦阵来布置,并非普通的宅院揍。
看着四周的那些树木,白九誊微微阖上眼,他的体内有内力在流动,隐约中,他似乎看到自己被围困在这些树木之中。
再睁开眼,白九誊舒缓了一口气,轻松的收起内力。
看着那些树木,白九誊的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弧度,然后继续跟在云半夏和胡非的身后。
待他们来到客厅时,客厅四周的窗子紧闭,在这样的夏季,不开窗子,屋内便让人感觉沉闷。
“爹,郡主和九爷已经来了!”胡非恭敬的冲首座上的一名灰袍男子道。
灰袍男子一头花白的头发和胡子,一脸的慈祥,眼角微微上扬。
“这么快,都坐吧!”胡福声音略带低哑的声音道。
“多谢胡老爷子!”云半夏入座后,白九誊也随之坐了下来。
白九誊的一双眼直勾勾的打量胡福,胡福的座椅旁边放着一根拐仗,应当是因为腿脚不便的原因,而他中气不足,很显然是受了很重的内伤。
这胡福若是没有受伤的话,应当也不是简单的人物,武功和修为,当在胡非之上。
这样一个人会被人打伤,打伤他的人,武功和内力等也当在他之上。
白九誊默默的把这些记在心底。
“你就是非儿说的那位白族少主?”胡福突然视线转向白九誊。
白九誊略微诧异,微笑的点头。
“在下正是白族少主白九誊。”
“据说你爹十年前醒来,不知现在身体是否还好?”
“我爹现在基本已经恢复,多谢胡老爷子的挂念。”白九誊狐疑的看向胡福:“或许……胡老爷子您认识我爹?”
“见过几次面,当是认识。”胡福淡淡的回答,白九誊还想问什么,胡福的视线转向了云半夏,转移了话题:“郡主,我们有一年多没见了,上次见还是云氏连锁九周年的庆典。”
“是呀,没想到时间过去的这么快!”云半夏看了看胡福的腿:“胡老的腿现在如何了?”
“小小腿疾而已!”胡福叹了口气:“唉,就是这小小的腿疾缠着我,不得不借用拐仗,唉……果然不敌年轻好呀。”
“胡老爷子现在看来还是英勇不减当年。”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胡福哈哈的笑着,甚是高兴的模样。
“你这小丫头,果然还是会说话。”
云半夏促狭的挤了挤眼:“胡老,想必我这次来的目的,您已经听胡大哥都说了吧?”
云半夏开始进入主题。
胡福点点头。
“是已经听说了。”
“胡大哥可是在我面前夸口,说您有办法摆平这件事的,这次来特地请教胡老,不知胡老您有何高见?”
胡福斜了胡非一眼,似愤愤的表情:“这小子,总是爱给我惹麻烦。”
“胡老,您不要责备胡大哥,这是我逼他的。”云半夏赶紧替胡非解围,她笑眯眯的继续又道:“若是胡老您办不到的话,胡大哥自然也不会说。”
“这件事……”胡福捋了一下寸长的花白胡须,轻轻的阖上眼,再缓缓睁开,一双精湛的眸,有着岁月的沉淀,沉稳且威严,这是云半夏怎么也学不到的:“我可以办得到,只是有些麻烦。”
“胡老与我交情这么多年,想必知道我的为人,若是胡老可以帮助我的话,以后云氏连锁的所有器具全部交由胡氏兵器坊来打造,费用按原来的双倍!”云半夏亦非常大方的道。
“为了你的丫鬟,亏本生意也做了?”白九誊在她耳边压低了声音。
“伊心对于我来说并不只是丫鬟而已,算是我的姐妹,为姐妹我可以两肋插刀!”
白九誊挑了挑眉,没有再答她的话。
另一边胡福沙哑着声音呵呵笑着摆了摆手:“这倒不必,只要郡主记得欠我一个人情就好。”
云半夏笑着扬眉。
“胡老这个人情,我记下了,以后只要胡老有什么要求,我一定竭尽所能。”
“如此便好!”胡福的脸上露出疲惫之色:“今天之前,我会派人将东西送到你手上,依着那样东西,此事可成!”
“再次多谢胡老,今日打扰胡老了,您先休息,我改日再来拜访您!”云半夏优雅的起身。
只因云半夏脚腕的伤未愈,刚站起来引发了脚痛,身体踉跄了两下,扶住了旁边的桌子才险险的站稳,右手的衣袖不小心被撩起,露出了她右臂上一只浅浅的胎记。
“小心!”白九誊和胡非两个同时扶起云半夏。
胡福的目光在注意到云半夏右手臂侧边的胎记后,瞳孔骤然收紧,急忙的唤住了她。
“郡主等一下。”
“胡老还有事?”
胡福的双眼依旧盯着云半夏右手臂。
“你手臂上的胎记,可是枫叶形状?”
云半夏诧异:“胡老怎会知晓?”
像身上有胎记这种事情,一般人都不会向外面说出去,女子的衣服都是长袖长裙的,除了身边伺候的丫鬟之外,其他人都不会看到里面的皮肤,除非意外。
胡福像是受了极大的刺激般。
“难道……是她?”他神色倏变低头喃喃自语。
“怎么了?胡老?”云半夏敏感的发觉胡福脸上的诧异,直觉胡福好像知道些什么。
“没事,你们先回去吧。”胡福的神色已经恢复正常:“你要的东西,等我整理好了之后,就让人送去王府。”
“胡老您当真没事?”云半夏担心的看着他。
“没事,非儿,扶我回去房间!”胡福伸手示意胡非。
“是,爹!”
胡非乖乖的走过去,将胡福扶起,然后他冲云半夏打了个手势,让她放心回去。
白九誊握住云半夏的手,拉回了她的出神。
“夏妹妹,该回去了。”
“哦!”云半夏还是半信半疑的朝胡福看了一眼,任由白九誊把她拉离胡府。
待人已经坐在了马车上,云半夏还是一副出神的表情。
白九誊的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她抬手打掉。
“做什么?”她瞪了他一眼。
“在想什么?”
“你不觉得胡老很奇怪吗?”云半夏一本正经的看着他。
“你认识他这么多年,这是第一次感觉他奇怪吗?”白九誊笑了笑。
“不是啦,只是觉得,今天胡老好像有点不大对劲,而且……他竟然还知晓我身上胎记的形状!”
话落,云半夏感觉白九誊的目光火热的扫遍她全身,她感觉浑身一阵燥热。
“你身上还有一处胎记,那个胎记就在……”白九誊的目光不怀好意的看向她的臀部。
云半夏羞的立即移开屁股坐到他的对面。
“不许说!”她凶巴巴的命令道。
“这么凶!”白九誊邪魅的眸闪烁着奇异的光亮。
“请白大哥不要说。”云半夏努力压抑下羞怒的火气,捏着声音皮笑肉不笑的轻道。
“这才对嘛,下次对比自己年龄大的人,说话一定要客气,明白了吗?”
双手紧握成拳:“明白了。”
“不过,你的那个胎记,是在你一个月大的时候,王爷帮你洗澡,我扶着你的时候看到的!”
她脑中一片轰轰然。
“那个时候,你才八岁!”她又怒了。
“记忆力好,没办法。”
这个色狼,八岁的时候就已经那么色了。
“……”
她闭紧嘴巴,不再与他说话,免得被气成内伤。
白九誊笑看她气呼呼的模样,嘴角愉悦的勾起。
马车里一阵沉默,云半夏只是因为赌气,而白九誊的心里则想着另一件事。
胡家一定不简单,胡福说他与他爹曾经有过几面之缘,到底是怎样的缘呢?他倒是想知道。
午膳时间刚过。
云半夏正准备午睡一会儿,朱砂拿了一个信封从门外走了进来,那信封内厚厚的,看起来装着很多东西似的。
“郡主,这是刚刚胡府的下人送来,指名给郡主您的。”
云半夏的眼中一亮。
这个东西肯定就是胡福说的那样可以帮她解决问题的东西了。
她喜滋滋的接过。
在那信封里面,放着厚厚的一打纸,有些纸已经陈旧显得破碎。
美目在那纸上的东西扫过,一张一张的翻下去,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
“郡主,这是什么东西,您怎么那么高兴?”朱砂被她的笑容感染,也跟着笑了起来。
云半夏把那信封里的东西重新收起来。
“这些东西呀,当然是好东西,而且……”她神秘兮兮的冲朱砂眨了眨眼:“你去通知伊心和阿丙,就说你们家郡主我,很快就能让人他们两个成亲了。”
“真的?”朱砂惊喜的问。
“当然了,信不过你家郡主我不成?”
“当然不是,奴婢这就是去告诉伊心和阿丙这个好消息。”
“去吧去吧。”
朱砂听了云半夏的话,匆匆跑出门去,差点与迎面而来的白九誊撞在一块儿。
“九爷!”看到来人,朱砂刹住身体,慌忙恭敬的冲白九誊行礼。
“免了。”
朱砂为白九誊泡了杯茶之后,方离开了房间。
朱砂面露喜色,云半夏眉宇间的愁绪也不知何时褪去,再看向她手中那厚厚的信封,白九誊明白了怎么回事。
“胡府已经把东西送来了!”白九誊这话不是问句而是肯定。
云半夏白了他一眼,哼道:“是呀,已经送来了,人家可不像有些人,怕毁了别人姻缘!”
听着她的冷嘲热讽,白九誊也不生气。
“怎么样?送来的是什么?”白九誊好奇的盯着信封。
云半夏笑吟吟的道:“你一定想不到的东西,里面有那位呼伦大公子家老爹收受贿赂,卖官及与敌国私通的证据,当然了,不家那位呼伦大公子与当今金国皇帝宠妃之间有私情的证据。”
云半夏所说的这些证据中,每一条都足以置呼伦家一败涂地。
要知道,如今金国皇上相当忌惮德高望重又地位崇高之人。
呼伦一族在金国,那可是有着相当的威名,金国皇帝一心想抓住呼伦一家的把柄,可是,呼伦一家隐藏的极深,所有相关的人都会莫名其妙的消失,所以,呼伦一家嚣张到了现在。
而她手上这些东西,一下子抓住了死穴,只要她将这些东西拿出来,那呼伦烨还不乖乖撤回求婚?
“原来如此!”白九誊的手捏了捏衣袖里的东西,他的衣袖里鼓鼓的,似乎放着些什么东西,最终他的手没有将东西拿出来。
“这些东西,对于你们白族的人来说,恐怕是无法拿到的吧,那样太缺德了嘛,不过现在你放心,即使没有你的帮助,我也能解决这件事了。”云半夏笑眯眯的冲他道。
白九誊沉默。
云半夏突然又道。
“对了,再过半个月就是胡老的生辰,我打算在云氏连锁名下的宴客居为胡老庆生,以答谢他这次的帮忙,到时候你来吗?”云半夏微笑的转头看他邀请道,她的脸微红,
白九誊手里端着一只杯子,在听到云半夏的这句话后,手中的杯子突然“啪”的一声被他捏碎,瓷杯的碎片“哗啦”掉到地上,茶水将他白色的衣袍溅了几点水渍。
“不行!”白九誊突然神色倏变,厉然拒绝。
云半夏的脸黑了几分。
“你不去也可以,到时候我一个人请他也够了。”白九誊“不行”两个字,给云半夏泼了一盆凉水,好心邀请他,他却那么冷漠的两个字“不行”。
修长的手指抓紧云半夏纤细的皓腕,五指用力的捏紧她手腕的力道直让云半夏呼痛。
“不仅我不去,你也不可以去!”白九誊的双眼死死的盯着云半夏的眼睛。
云半夏痛的连连喊痛,拍打着他的手:“你放开我,好痛!”她漂亮的眉毛皱紧,只因白九誊粗鲁的动作。
白九誊一副强硬的态度,双眼含怒的盯着云半夏的眼睛,一字一顿的命令:“我刚刚说的,你到底听到了没有?我不去,你也不准去!”
“姓白的,你再不放手的话,我要再扣你十分,让你直接负数!”云半夏痛叫连连,偏偏白九誊根本没有半分放手的打算。
“即使你全部扣完,你也不准去,那一天,那个地方,你敢去试试。”白九誊冷酷的命令,眼睛里没有一丝温度,声音亦冰冷得令人寒颤。
云半夏用力挣扎,她白皙的皓腕上,已留下了鲜红的指印,而白九誊依然没有松手的打算,看似已失去了理智。
“姓白的,你疯了吗?我在哪一天哪一个地方做什么事,用不着你管。”云半夏被逼急了,疼的她直叫。
这个白九誊,分明是想让她痛死,她的手腕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被他摧残了。
“别的事我不会管,但是,这件事我一定要管。”白九誊那双眼死死的盯住云半夏,逼迫她回答。
“卡嚓”一声,云半夏的手腕处传来一阵剧痛。
她的手腕……错位了。
手腕的骨节错位,疼的云半夏抽气连连,额头上冷汗直冒。
“快……快放开我!”云半夏虚弱的抗拒着,一张小脸刹那间失去血色。
失去理智的白九誊,看到云半夏痛得浑身抽.搐的模样,总算回过神来,这才发现云半夏错位的骨节,让她手腕骨节错位的罪魁祸首,正是他自己。
他心疼的赶紧放开云半夏的手,看着她已然红肿的错位处,还有她白皙手腕上他的五个指印,心被鞭子狠狠的抽了一下。
“对不起,对不起!”白九誊小心翼翼的放开她的手。
“昨天是脚腕,今天是手腕,我这是犯着谁了?”云半夏不忍直视自己的手腕,委屈的咬紧牙关忍住腕上的疼痛。
“忍着点。”白九誊淡淡的嘱咐,突然重新拿起她的手腕。
“你干什……”她急忙想抽回自己的手,他再一次握紧她的手腕,这一次用劲巧妙,不伤到她,但是她也无法自由动弹,在云半夏张口的同时,白九誊的手迅速捏住她的手腕,顺势将她的骨节错回原位:“啊!!”
云半夏痛的尖叫了起来,张口咬住眼前他的手臂,因为她的手腕太痛,她咬在他手臂上的力道也是丝毫不客气。
她感觉到了唇齿间有着浓浓的血腥味道。
“好了。”他温和的道,重新放开了她的手腕。
云半夏也松开了牙齿。
低头看了看他的手臂的白色衣袖上,留下了两排明显的血色齿痕。
这齿痕……似曾相识。
突然她拉扯起他的手,在他的手背上果然找到了两排一模一样的齿痕。
“这是?”云半夏惊讶的抬头。
“也是你留下的,你喝醉的那天晚上!”白九誊微笑的说出了一个事实。
什么?就是她以为他有了心上人的那天晚上,她心情不好的喝了整整一坛酒,结果喝醉了的那天晚上?
怪不得那天早上朱砂的表情和话都怪怪的。
“那天晚上……我咬的?”她艰难的吐出了几个字。
“终于想起来了?”
她能想起来才怪了,可见她当时喝的有多醉。
动了动手腕,感觉手腕已经归位,虽然还隐隐的痛,可是手腕已经可以动了。
她故意把自己的手腕递到他面前,让他看清她腕上的红肿,故意激起他的内疚。
在瞥到他眼中如愿出现的愧疚神情时,云半夏的怒火才消褪了几分。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那个让你不惜将我的手废掉,也要阻止我在宴客居办生辰会的理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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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明天继续,明天预告……夏夏承认自己的心了哦,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