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程的路要比来时的路似乎短些,连袭玉是这样觉得的,一路无心再看风景也无心再与舒夏说话,只是心急如焚匆匆往回赶去,不过短短几日,便到了南朝,只是南朝的事情似乎没她想象的那般简单。
到了南朝,连袭玉接到的最大的消息,便是摄政王越靖衡被太后软禁在了皇宫中,权利全部落在了太后手中,摄政王昏迷不醒。
舒夏在途中也醒来了,好在京城中他们的势力还在,魏靖衡的势力也还在,未曾被太后动摇,只是魏靖衡没醒,那些人便蛰伏着不动。
回到他们隐秘的小院,连袭玉看着周遭熟悉的花草,这才感觉是回到了家,因为魏靖衡就在离自己的不远的地方。
“姑娘,找不到刘奎了,也连袭玉不到太子身边的人。”舒夏与外面守着的人交谈之后,才发现自从魏靖衡昏迷,刘奎便也跟着消失不见了。临安,也就是之前在席云一直跟着连袭玉的男子,听到舒夏的话,面色也有些沉
“难道是太后对他们动手了吗?”
连袭玉为我摇头,她不知道便没有多说,只吩咐舒夏去休息,临安再出去探听些消息,自己则是换了一套利落的男装,在脸上涂抹了些东西,转身出了院门,她想也许可以去找一个人,她一定知道魏靖衡的消息。
小巷子里,一匹快马飞快的跑出来,还差点惊着了路上的行人,走在路上的人们都在咒骂这骑马之人时,才发现他飞快的跑入了著名的花街之中,那里可是聚集着全京城最好的烟花楼。
马在倚翠阁前停下,却看着倚翠阁对面的茶楼,看着那扇已然关了的窗,连袭玉脑海里立刻浮现出当年她与魏靖衡在此设计越狄之时。
淡淡一笑,恍若隔世,便是如此的感觉吧。
从马上下来,看着依旧人来人往的倚翠阁,连袭玉颠了一下手里的银子,提步便直接往里面而去。
穿着暴露的姑娘们手里甩着香巾,扭着腰肢便迎了过来
“哎哟这位公子,
是想找相熟的哪位姑娘还是要我们这儿新来的姑娘伺候啊?”一个算不上貌美但是依旧风韵犹存的女子笑着迎了出来看着连袭玉道。
连袭玉红唇微扬,将手里的大银锭子直接放在女子面前
“我要找的是你们管事的。”若是没记错,当初那个高台上的妖艳女子是这里的老鸨,而魏靖衡不费吹灰之力便能自由出入设计,那个女子定然‘功不可没’!
女子看着银锭子,眼神闪了一下,却推了回去
“公子,我便是那管事的妈妈,不过我这么大年纪了,接客这事怕是勉强不了了。”
连袭玉挑眉
“你是老鸨?”看她躲闪的神色,分明是在隐藏什么。
“自然。”老鸨回道。
连袭玉嘴角冷冷勾起
“天下居然有不贪财的老鸨。”连袭玉将银锭子随手一甩,丢人人群中,那一片迅速引起骚乱。
“你是不是管事的,我只要稍稍一打听就可以,而且我告诉你,我还就看上那个女子了,你若是不带我见她,我便是砸了你这倚翠阁也是做得到的,况且在京城,谁敢问我尚书府的责?”连袭玉随口便提到了尚书府,兵部尚书马忠义,那般油滑的一个人,不管如何一定不会让他自己出事,所以现在搬出他的名号来,定然万无一失。
“公子是尚书府的人?”老鸨有些慌了。
“本公子没有骗你的必要,赶紧的,带我去见她!”连袭玉抽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放在老鸨面前道,十足的一个急色的公子哥。
老鸨这才悻悻的收起银票,赔着笑道
“我这就去替公子问问,您也知道飞落娘的脾气,若是好的时候便是千般好万般好,若是坏的时候,就是这生意最好的倚翠阁,她也能关个三五天不开门的,这不,前两天不知因何生了病,才叫我出来顶替的。”老鸨一边解释着一边引着连袭玉上了二楼的雅间歇着,自己则是匆匆往外而去。
待老鸨离开,连袭玉才收
起面上的纨绔之色,走到门边,打开门,看着大堂里搂抱在一起饮酒作乐的男男女女,面色微寒。国家将危矣,可是这里的不管是官还是民都是没有丝毫的察觉,只知道饮酒作乐。不过也是,国家兴亡衰替,遭殃的只会是最底层的百姓,坐在顶层的这些人,总有办法克扣油水,活的滋润。
“公子在看什么?”一道微微低哑带的女声传来,说不出来的妩媚动听。
连袭玉看着来人,淡笑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无非如此罢了。”
来人睨了一眼大堂中还在醉生梦死的人,轻笑
“天地轮回便是如此,人生来就是分三六九等的,他们胜在富贵家,便要享受荣华,若是生在贫苦人家,便要世代受穷,古往今来,谁不是如此?”
连袭玉看着女子,她想反驳,告诉她不是这样的,人人都是生而平等的,可是纵观古今,谁又真正做到了生而平等?不管是物质还是人格,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不平等,从来就没有绝对的平等,所谓之后的平等,也不过是相对而言罢了。
女子见连袭玉沉思,淡淡笑了起来
“公子不必太在意,飞落不过随口一说罢了。”
连袭玉看着飞落娘,面色却并未变好,只是拉开了房门,让飞落娘进了里面来。
房门才关好,飞落娘便对连袭玉行了礼
“连姑娘。”
连袭玉也微微讶异,旋即却想着许是魏靖衡早已经告诉过他们自己的身份了。
“我今日来寻你,是为了靖衡之事。”
飞落娘颔首
“飞落早便等着姑娘回来了,主子陷入昏迷,我们便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好在姑娘您回来了。”飞落娘看着连袭玉道。
连袭玉来不及与她寒暄,便直接问道
“他现在的具体情况到底是怎么样的,刘奎和柳石现在在哪里?”魏靖衡昏迷,柳石和刘奎都不可能坐视不管,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