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望著程雪兒目光殺氣盡現,這段日子本就忙的忘了還有這個仇人存在!想不到今日再次相見,程雪兒竟然膽大包天,在眾目睽睽之下,完全不將她看在眼中,并出言侮辱!原本擠壓在心底的火氣,索性全潑到程雪兒的身上!
聞言,程雪兒步步退后,不敢置信的看向十七,芊芊手指指著十七,罵道:“你敢!你要是敢打本小姐,本小姐定要你的命!”她是程相的千金,身份尊貴,豈是說打就能打?她長這么大,還沒有人敢打她!慕容十七也不看看她是什么身份!
“梅花!掌嘴一百!給本郡主好好教訓她!眾目睽睽之下,她竟然對皇上賜封的本郡主出言不遜!對本郡主出言不遜,就是對皇上的蔑視,對圣旨的藐視,若是縱容了她,本郡主怎能對得起皇上,對得起剛才受辱的四王爺貼身婢女容兒,對得起本郡主?這不是憑白的讓百姓看笑話?若是人人都知程小姐這般藐視圣旨,對皇上出言侮辱,那還了得!本想掌嘴二十以示懲戒,可怎么也想不到,她竟然不知悔改,竟敢威脅本郡主!想要殺了皇上親封的郡主!梅花給本郡主動手!決不能手下留情!要讓圍觀的人們看到,皇室的尊嚴是不容許誣蔑的!要讓人知道并非是誰想殺本郡主,都可以!”十七冷笑一聲,目光轉冷,每一句話的帽子都嚴嚴實實的扣在了程雪兒的頭上。還想殺她?這個程雪兒,不懲治懲治,那還真對不起今日老天爺安排的碰面。
聽到十七提到了自己,容兒揚了揚眉,她發現這個慕容十七并不可惡,比起其他糾纏王爺的女人強了不知道幾百倍!不過,要除了那個晚上逼迫她的那一幕。本身她就對程雪兒沒什么好印象,現在聽到十七說這些話自是在心中連番拍掌,壞心眼一起,火上澆油的說道:“容兒是四王爺的貼身婢女,為王爺盡心盡力。王爺平日對容兒從未如此謾罵,如今被程小姐幾次三番的辱罵,就算容兒只是四王府的丫鬟,也忍不下這口氣了。四王爺若是在王府,怎會讓程小姐來做半個主子,替他來教訓王府中的人?!”
圍觀之人漸漸多了起來,剛才十七和容兒的話音不大不小,正好讓圍觀之人都聽到了,個個議論紛紛起來。
程雪兒面色陡然鐵青,身形不斷的顫抖退后,她怎么也沒有想到慕容十七口齒伶俐的讓她無從反駁,而且她剛剛是被氣急了才會說那些話!誰能想到,慕容十七愣是將這些話牽扯上了皇上,還有四王爺!甚至是圣旨!“慕容十七,你……”又指向容兒:“你一個賤婢也敢對……”
“掌嘴一百五!”十七行言厲色,截斷她的話!她還敢說。再說,直接加到五百!不打死她,也把她打成腦震蕩。
梅花領命,有武功的她動作極快,很快便到了程雪兒的面前,程雪兒的幾個轎夫和丫鬟擋在了梅花的面前,“不許動小姐!”
“不要你們的狗命!沒聽到明月郡主的吩咐?!不想死就滾遠點”梅花狠聲道,袖袍帶著強勁的風朝著六人一揮,容兒暗中彈出幾個石子,二人合力,六人立即被推離,程雪兒退無可退,面色蒼白,剛要大罵梅花,卻想不到,她根本動彈不得,梅花潔白的小手已經揮向她白皙的臉頰!
啪啪啪的巴掌聲回蕩在眾人耳中。
未免眾人對十七的出手有些負面影響,便一邊打一邊說道:“這就是你出言對皇上,對郡主不遜的后果!身份尊貴,怎可是你可以侮辱的!郡主仁慈,才讓奴婢對你掌嘴一百五,若是這事放在他人的身上,早就沒命了!”
眾人一聽,開始指指點點。都覺得程雪兒的膽子可真大,竟然敢對皇上對郡主出言侮辱。
可誰又知,程雪兒有口難言,無法辯解,天知道她剛才沒有半句話是污蔑皇上的!她又不傻!她雖有點武功,可惡的是,打她的丫鬟武功頗高,剛接近她就點了她的穴,讓她無法動彈,只能認命被打!
十七好心情的看著,暗中遞給梅花一個眼神,讓她控制著力度,別在眾目睽睽之下打死程雪兒。還別說,前兩日對付柳月飛的時候,真想到了程雪兒。人啊,就是經不住想。
容兒嘴角猛抽,心底忍不住的發顫。慕容十七這個女人太狠了。不過,對程雪兒這種人,就要狠點,否則還真起不了震懾的作用!不知道為什么,她幾次接觸慕容十七,卻在隱約中能夠感覺到慕容十七在某點上與四王爺很像。說不出是什么。應該說,很像的一個點是,她尊敬愛慕的四王爺,而她不得不承認,她對慕容十七從以前的驚悚,到現在的敬!她是個聰明的女人,知道四王爺對慕容十七微妙無法言語的情感,也知道自己幾斤幾兩。若是以往的慕容十七,她絕對不看在眼中。可現在的慕容十七,手段夠狠,夠快。
觸犯四王爺的底線,這種傻事她不會做!
畢竟,她挺愛她頭上的這顆腦袋。
一百五十掌一刻鐘后結束。
梅花掌握的力度極好,既不能太輕,又不能太重,且不能不痛不癢,重點是要在結束時腫成豬頭,頭昏目眩,口不能言,無法反抗。
此時,程雪兒哪里還有鳳天國第一美人的模樣!整個臉紅腫成豬頭狀,一個慘字無法形容。她無力的倒下時,她的丫鬟們連忙抱住了她。而她嘴里一直不清不楚的反復的念著十七的名字:“慕容十七……慕容十七……”慕容十七真的打了她,真的打了她。
錦色不忍心見到慘狀便回頭不看,只不過心里卻在想,一切都是程雪兒罪有應得。
容兒嘴角還在抽搐,這手法真強悍,不禁多看了兩眼梅花,武功在她之上。眸色閃了閃,慕容十七身邊竟藏龍臥虎,這個慕容十七,越來越神秘。
“小姐,一百五十下,不多不少。”梅花收回手后就走回十七的面前,面帶著不易察覺的笑意,對十七恭敬的說道。
十七點頭,將手中的錦帕遞給梅花,吩咐道:“擦干凈。”
“是。”
容兒身形劇烈一顫。
聽到這話的程雪兒頭更暈了,本就冒著金星的眼睛更是沒有了焦點。慕容十七是在報復她!可惡!她剛剛已經恢復了些神志,也明白此時多說無益。只能牙齒和著血咽進肚子中。
圍觀的人議論紛紛,大多都是說程雪兒膽子大,罪有應得。
也有人說是下手有點狠,畢竟是一個美人,這轉眼間就被打的丑陋不堪,讓人家怎么見人。
就在兩種議論聲中,十七面帶憐惜的笑容,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紫色的瓶子,然后走到程雪兒的面前,嘆了口氣,說道:“程小姐莫要怪本郡主,本郡主也是為了維護皇上的顏面才忍痛下令打你。一切皆是愛之深責之切啊,程小姐可是鳳天國第一美人。要是今日之事傳遍天下,必定會讓天下人以為程小姐狂妄的竟不將皇上放在眼中,屆時定會牽連程小姐整個家族。本郡主知道你是一時失言,并不是故意而為之,為了不讓程小姐丟掉性命,本郡主也只能做個惡人。這一百多掌雖是懲罰輕了點,但只要本郡主在皇上面前替你美言幾句,皇上定不會治你大不敬之罪。這瓷瓶里是上好的金瘡藥,價值連城,本郡主也只有這么一瓶,只要涂抹在臉上,只需要十日的時間便可消去所有的痕跡。今日多有得罪,本郡主道個不是,程小姐莫要放在心上。”
程雪兒怒火中燒,十七的話在她的耳中,不是安慰,不是道歉,而是火上澆油,又添了一把火!她這是明擺著威脅,炫耀,做戲!這是做戲!明白著在眾目睽睽之下,讓他無法反擊!她本就不是被人任意欺負的主,今日輸的如此徹底,怎能冷靜!啪的一聲,將十七手中的紫色瓷瓶拍到地上。“貓哭耗子假慈悲!”她又不是傻子怎會看不出慕容十七這是讓她被打后還要說謝謝!她程雪兒什么時候是這么賤的人了?!
“這個程小姐怎會如此不知好歹?人家明月郡主可是為她好啊!要不是明月郡主打了這么幾下子,她早就沒命了!”
“是啊,我都看不過去了!剛才程小姐就是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不將明月郡主放在眼中呢。”
“唉,真替明月郡主不值。程小姐根本就不領情。”
“這就叫做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指著程雪兒說著。
錦色驚訝的看著眾人的反應,小姐打人還是對的了?她第一次聽說呢!小姐真厲害。嘿嘿。
梅花繃住臉,愣是忍住笑,這程雪兒就是沒有隱忍力。
容兒望著十七的目光中,陡然出現敬重之色,懲罰人能夠懲罰到這種程度,慕容十七的心機和手段已然不是她能夠比擬的。
十七看向打碎的瓷瓶,面有痛色的搖了搖頭:“唉,看來好事做不得。錦色,梅花,我們還是走吧。”她也沒有想到,程雪兒是這么配合!這戲缺了主角配合就不是戲了。
“你!”程雪兒氣的身形顫抖,站都站不穩。慕容十七算計她!讓她在盛怒之下沒了理智!剛才她就應該接下瓷瓶!
十七三人從程雪兒的面前走過,然后她掃了一眼眾人的神色,接著用關心而且沉重的聲音對程雪兒的丫鬟們吩咐道:“快去請最好的大夫為程小姐醫治。所有的藥費本郡主承擔。”
“是……”丫鬟們聲音顫抖的答道。這個明月郡主太厲害了,以往只有程小姐欺負的份,什么時候輪到別人欺負小姐了,她們看都看傻了,哪會不聽她的話!
見到丫鬟們的反應,程雪兒怒火攻心,氣的一翻白眼,暈了過去!
見狀,十七驚訝的喊了聲:“呀!怎么就暈了過去?程小姐的身子金貴,快點,快去找大夫!要是程小姐有個好歹,我這良心一輩子都過不去啊!”
丫鬟們手忙腳亂地將程雪兒抬進了轎子里,然后快速的離開。
望著她們倉皇離去,十七嘴角微勾,心情頗好,看來上次在皇宮里,要了這個明月郡主的身份,還這是有用處!
三人漸漸遠去。
身形漸行漸遠,容兒在門口面色沉重的望著,心中已然有了決定,今生絕對不與慕容十七為敵。
五王府
軒轅燁捏著手中的瓷杯,一臉陰沉的望著站在面前的幾個護衛。想不到慕容十七敢對程雪兒動手!程雪兒可是程相之女,她都敢打!
這個女人越看越不順眼,必須教訓一下!
“去!找好時機,教訓她一頓。”憑白的讓她得到明月郡主的稱號,讓皇兄打的如意算盤落空,不讓她付出代價,怎么都無法心平!
“是!”
幾人領命后正要離開,軒轅燁便站了起來,神色變了變,說道:“等等,本王和你們一起去!”
……
回去的路上,十七三人路經一條繁華的街道。
街道上,路過的馬車轎子,叫嚷的小販,行人無數,熱鬧非凡。
走在其間,十七三人都是一臉的笑意,今天懲治程雪兒實在是太爽了!
“以后看程雪兒她還敢欺負小姐。”錦色難掩得意,笑道。
十七微微一笑回道:“她這回恐怕要半個月一個月的不能出府了。程相也不會讓她再輕易的出府。”程雪兒要跟她斗,還是太嫩了點。
梅花神色有些難看,問向錦色:“程雪兒以前欺負小姐?你怎么不早告訴我?我好下手再重一些。”
“呃……梅花姐姐,是錦色的錯。”錦色一聽,也有些后悔,應該告訴梅花的,讓梅花再下手重些。
十七無語的搖頭笑道:“無需介懷。今日對程雪兒的懲罰已經夠了。”
“賣身葬父?”錦色眼睛一掃,便掃到不遠處,有一群人圍著一個哭哭啼啼的女人。說三道四。從縫隙中,隱約中看到,女子脖子間懸掛著的牌子,好像是賣身葬父四個字。
“哦?去看看。”十七抬眉,想不到在古代還真有賣身葬父這么一說,第一次看到頗為新奇,去看看。
圍觀的人大部分是男人,很少有女人。
大多數的男人皆是用著審視的***打量著賣身女。
十七近距離打量著賣身女。年約十六,清秀可人,相貌甜美。白皙的臉上有些臟污,但不影響她的美。半瞇起雙眸,十七眼中有所異樣,這細皮**的,怎么都不像是連葬父的幾兩銀子都拿不出的人。
正想著,梅花貼近她,小聲說道:“小姐,這是騙子。市井間,很多這樣的騙子。騙了銀子后,她們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十七點頭,笑道:“看看戲。”
“好可憐啊。”錦色抹了兩把眼淚,充滿同情的說道。
十七與梅花對視一眼,都有些無語,這錦色真是單純。
“小女子三歲喪母,自小都是祖母帶著,可祖母在一年前去世,爹爹為了給祖母治病,變賣了家里所有值錢的東西,天有不測風云,爹爹也染了重病,結果也隨祖母和娘去了!如今家徒四壁,無銀兩葬父。今日只有要好心人幫忙葬父,小女子必定以身相許。”賣身女抹著眼淚,楚楚可憐的說道。
圍觀的男人們一聽,在色心下也升起了幾分的同情,可畢竟幾兩銀子不是小數目,誰也不敢貿然幫忙。
個個也都是抱著看戲的心情站在這里。
半晌沒個動靜,賣身女抬起頭看向眾人,視線落在抹著眼淚的錦色上,最后視線落在了十七的身上。
察覺到她的視線,十七不動聲色,抓住了她眼中一閃而過的精光。十七暗笑,好戲要上演了?
果然,賣身女爬到她的身前,白嫩的小手抓住了她的裙擺,淚眼汪汪的求道:“小姐好心,請小姐幫幫小女子。小女子定當做牛做馬也要報答小姐的恩情。”
十七眉梢抬了抬,笑容可掬,低頭問道:“你今年多大?”
“小女子今年十七。”
“你爹何時去世的?”繼續問道。
“前日。”
“那你這幾日吃的什么?”
“家里還有些米。尚可果腹。”
“哦?不如我給你出個好主意,你不必賣身,也不必欠任何人人情,只需將家中缸內的大米賣掉,就可葬父。如今你爹已經去世三日。大米與爹相比,相信你有個孰輕孰重。”十七輕輕的說道,聲音只能讓二人聽到。她的樣子看起來是好騙的?她并非不同情賣身葬父的那些女子,可是她卻討厭不勞而獲,坑蒙拐騙之人!
那賣身女子也不是傻子,幾個問話間也知道她露餡了,她找錯冤大頭了!這么想的時候,便退后,擦著眼淚,也不說什么,而是抬頭繼續找冤大頭。
突然,她的視線定在另一處,連忙爬過去,“這位公子……”
不想看戲了,更不想知道有誰會別騙。十七便帶著錦色和梅花離開。
在她們前腳離開后,那名被賣身女纏住的男子一雙黑眸緊鎖住十七離去的背影。
待即將走過這條街時,十七三人的身后響起屬于男子冰冷的聲音:“慕容小姐果然是個心腸歹毒之人。”虧他前些日子還以為是他看錯了,今日若不是看到剛才她對賣身女的一幕,恐怕就被蒙蔽了雙眼。凌夜冷冷地看著十七的后背。
聞言,十七冷笑,怎么在一條熱鬧非凡的大街上,都能遇見凌夜?
“這位公子,我家小姐向來心慈,何來歹毒?看著公子也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怎會說空穴來風的話?”轉過身,梅花見到凌夜,便寒聲道。為什么總是有人想要針對小姐?小姐誰都不招惹,偏偏就有人來招惹!個個都是送上門來讓人罵的!
錦色也護在十七的面前,說道:“凌公子,你是在說柳小姐是個心腸歹毒之人嗎?我們小姐心善如活菩薩,你莫不是交錯了人?”
這兩人是見不得十七受半點為委屈,都爭先的開口維護十七。十七暗笑。
“凌公子,你我本是萍水相逢,沒什么交情,就算我心腸歹毒又與你有何關系?如今這世道,你難道保證自己就是跟清水一樣透徹?若你自己真是無欲無求,比白云還白,那么還有點資格說我心腸歹毒。可你若是片不白不黑的云,就別來酸溜溜的指責我!莫說你剛才說的話是空穴來風,就算是真的,你也沒資格說我!”十七咬了咬牙,冷聲說道。今日還真是多事啊,剛見程雪兒,就又來個凌夜!
凌夜神色變幻多端,她說的他無力反駁,的確,他跟獨孤傲天他們在一起做的事情,也并非全部是正人君子所為,可是她剛才明明可以出手相救,可她卻沒有!“剛才賣身女跪著求你,可你無動于衷。這不是心腸歹毒是什么?”
“滾!沒時間跟你浪費!”十七翻了翻白眼,獨孤傲天這一派人,她都沒什么好印象!跟他說話,浪費時間等同浪費生命,沒那心思花時間去解釋。
“凌公子,你還是睜大眼睛看看吧。你以為那賣身女可憐?她不過就是個騙子!若你不相信,就回頭去看看。那個賣身女拿了銀子后,去沒去葬父!”梅花面容冷峻,容不得別人對十七的污蔑。十七懶得解釋,她就站出來解釋。反正是要讓自以為是的凌夜知道他有多么的愚蠢!
錦色一聽,原來是騙子!怪不得小姐不施舍幾兩銀子呢!她就說嘛,剛才那個賣身女怎么有點怪怪的,原來是個騙子!
凌夜本就先入為主,肯定不信,冷哼了一聲:“胡言亂語!”
十七半瞇起眸子,挪開視線,不愿多看一眼,側著頭對錦色和梅花吩咐道:“別跟他浪費時間。走。”
“究竟是不是事實,現在說還為時過早,想要知道真相,你就去看看,別看人家賣身女有幾分姿色,才被蒙蔽了雙眼,看不到真相!”梅花追上十七的步子,一邊走一邊回頭對滿臉不信的凌夜,冷聲說道。
凌夜留在原地,望著十七離開的背影,連解釋都懶得解釋,對他更是不耐煩,看來他與她之間的間隙不小。不過,這樣不代表剛才是他不對。
想要證明是否是他不對,也只有回去看看。
待他回去之后,賣身葬父的女子起身離開,她并沒有看到身后尾隨的他,便快速的跑走。在一個無人的巷子里,她立即將身上的白色孝衣脫下,而后從另一處跑來一男子,二人一見面就笑著抱在一起。
“剛才有個風度翩翩的男子給了我二十兩的銀子呢!哈哈哈。”女子完全沒有了剛才在街道上楚楚可憐的樣子,反而是一副招人厭惡的惡人嘴臉。
那男人一聽,“真是個傻帽,我們說賣身葬父的借口不過是要人給個五兩的銀子而已。他竟然給了二十兩,這下子一年都不愁吃喝了。”
“是啊!定是那人見色起心,想著買我的身,哈哈哈,讓他等著去吧,等我們沒銀子的時候,我再去找他騙點回來。”賣身女狂妄不已,顯然為自己剛剛的得手得意。
凌夜身形一顫,面色難看不已,原來真的是騙子!
怪不得,慕容十七會懶得對他解釋!這根本是稍微有點眼力的人都能夠看得出來,女子細皮**的,穿的也并非破爛不堪,怎么可能像似賣身葬父之人?而他被蒙騙不說,還去指責她!
此時的凌夜羞愧的漲紅了雙臉,是他誤會了她。本想回頭去給她道歉,可又想到她對他的厭惡,便自嘲幾聲后,放棄去找十七,離開。
……
因凌夜的出現,十七臉上原本的笑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冽。
錦色和梅花小心翼翼的跟隨在身后。
“小姐,不必多想,凌夜公子還被稱為皓月公子呢!怎么看都不像,連這點眼力都沒有,就想著來質問小姐。”梅花冷笑著說道。
“是啊,我看不出來還有情可原,可凌夜公子沒看出來,那就只能說明,他看上了人家女子。還有臉來找小姐。”錦色附和道。
十七心思變化的原因,主要是因為,如今她的身份和實力,竟然什么人都可以來罵她,對付她,當她慕容十七是可以任意欺負之人!總有一天,她會凌駕眾人之上,讓他們為此后悔并付出代價!
三人各有心思,路經回府的必經的一條巷子,原本這條巷子平時會有一些人走動,可十七三人越走就越發現靜的可怕!半個人影都看不到。
“不對。”十七與梅花同時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