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两间房吗?”月辰问。“二位不是一起的吗?今天客满,只剩一间了呀!”月辰脸上立马就红了,尴尬地看着司马赤子,司马赤子笑笑,想看看月辰会怎么处理这个问题,但是月辰并没有说话,脸颊上却更加红了,她低下了头,司马赤子只好解围道:“一间就一间吧。”司马赤子道,“我睡地上。小二,给一张毯子。”
小二拿来了毯子,正准备领二人到了后院的一间房。
这时,只听门口有一人大喊:“小二,有房没?”
小二跑了过去:“哟,八爷来了,真不巧,没有房间了。”
只见被唤作八爷的中年男子长着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拎起小二的衣领,扬手就要打。司马赤子出手一掌打中八爷的手腕,把他手腕顺势一翻,八爷跌倒在地。
那个八爷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并不被别人察觉 ,接着又怒吼道:“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你也敢打我?我杜八方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打败的!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八爷说完挥出一拳,怎奈司马赤子更快,早就以两指锁住了八爷的喉咙。本来以为他会见好就收,怎奈这八爷不识好歹,又飞出一脚,接着双手又使出了双峰贯耳。司马赤子一拳从他双拳中间飞入,一拳打在杜八方的鼻子上面,司马赤子手上留有余力,鼻子流出了鲜血,但是并没有伤及杜八方的内力,杜八方鼻子吃痛,眼泪马上就流了下来。杜八方见司马赤子不是好惹的人,于是他摆了摆手,擦擦眼泪和鼻血,示意司马赤子不要再打了。司马赤子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往后面退了一步,不再出手。
杜八方马上就怂了,眯起了他的桃花眼:“少侠,饶命!”杜八方举起双手,司马赤子单纯地点了点头,并没有察觉杜八方背后的故事。(还是太年轻了)杜八方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眼睛狡猾地转了转,只听杜八方道:“小人乃当今王爷府上一个小门客,杜八方,敢问少侠尊姓大名?”
“司马赤子。”司马赤子正欲走,杜八方以一种小得让人听不到的声音冷笑一声,道:“且慢!司马少侠若不嫌弃,我们同行可否?”
司马赤子笑道:“那你的家人怎么办?你有没有想过?”
“小人尚未成家,何来家人之说?”
司马赤子一时语塞,即道:“你还是回去好好过日子吧!你也别小人小人的了,就好好说话吧。”
司马赤子把杜八方打发走以后,天色也不早了,他和月辰便回房休息了。
黄昏,可能是一抹云霞受了夜的嘱托,悬挂在西方的天穹,也可能是温馨夜降临的前幕,但是无论怎样,黄昏都是那么的迷人,不仅因为它的彩云朵朵,更是它能抱一一种毁灭自我来阐释夜的真谛的决心。黄昏的残阳真是一绝,这凄美的残阳将自己独特的时光交给了晚霞,使晚霞拥有残阳的凄情,将黄昏应有的情感表露无遗。也许因为残阳的奉献才使得晚霞在灿烂外表的掩护下更能透出点点哀愁,给人以无限沉思。也使黄昏在忧愁下能够别有一番风姿。在这千姿百态的匆匆世俗中,“万千竟风流”究竟谁能笑到最后,谁能登上成功的舞台,谁能被众星捧月般围绕。世俗之事如棋,也许只有独倚黄昏,才能为心灵减压,才能抛去一切烦恼,抛去一切无奈与追逐,人生是残阳余风的黄昏,而明天,又将是曙光的黎明将至……
这房间位置极好,打开窗户便可以看见大海。深秋的海面上泛着薄雾,零零星星地可以看见几艘渔船。
司马赤子想这样的美景,若无人陪伴欣赏,好像少了什么。对了!在天宫时,总有太子长琴陪伴,不禁万分忧伤。但自己是地核之心的宿主,又能埋怨何人?不由得,司马赤子心生惆怅,便找来一瓶酒,“借酒消愁愁更愁”,但是此时,烈酒下肚,心中无数忧愁和烦恼都已经消去大半。良辰美景,只一人欣赏,未免有些可惜了。如果月辰陪伴,那……良辰美景、白齿樱唇、洁肤秀发,月辰躺在司马赤子怀里,两人就这么沉浸在这迷人的月色中……一阵清风吹过,司马赤子清醒了许多,他摇摇头,叹了一口气“我在想些什么?也许真的是我喝醉了吧!”
……这时,残阳已经被晓月代替了,黄昏消失在无言中。很多人认为夜与黄昏有异曲同工之妙,夜更是黄昏的延续,但是,月儿高挂,夜色覆地,是凄凉,其中并没有黄昏带来的特殊的美,因此夜也只有凄凄惨掺戚戚的情感,找不到可以欣赏,供离愁栖息的地方。也许因为这样,人们选择消愁的地方是黄昏,而不是夜的缘故吧。星光灿烂,风儿轻轻,司马赤子就这样享受着夏夜的清爽,倾听着一池蛙叫一片虫鸣,遥望那缀满星星的夜空。这夜空并非纯黑色,倒是黑中透出一片无垠的深蓝,一直伸向远处,远处。司马赤子的视线很想穿透这层黑幕,很想刺探天之尽头是什么。
天空实在是太广阔了,司马赤子深惭自己的渺小;宇宙无穷无尽,司马赤子感叹人生的短暂。"白驹过隙",司马赤子似乎理解了古人那种无可奈何的心情,回忆与太子长琴相处的点点滴滴,不禁感慨万千。
又望星空,夜空深邃依旧,群星明亮依旧,蛙叫虫鸣也依旧……凝望那满天大大小小、忽明忽灭的繁星,司马赤子的心一动。是星星点缀了夜空,把它们的光泽洒向大地,不管是有名的星星,还是无名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