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局子,我也没有急着去上学,一个电话给了班主任,告诉他最近我需要休息一段时间,班主任问我会不会回去期末考,我想了想,告诉她会的。于是班主任很爽快的给了我准了假。
在开发部那儿泡了一个多月,指导了一下四塔之战的设定,然后爬回学校参加了期末考,全程一律在半小时内解决战斗,然后带着满分的神话再一次坚定了班主任放我牛的决心。
“我真他妈的想杀刘健超他全家。”
年末的圆桌会议上,撒衮很自然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刘健超不是好鸟,我知道,可是我不知道他的胆子这么大,上位者是牛逼,可是也没有听说过像刘健超这样的——竟然公报私仇到指使公商局来没日没夜的清查岐路电子的税务!
当然了……说真的,要是能查出什么,我们岐路电子这么多年也就白玩了。到时候不用他们来找,我自已会找块豆腐了断的。
“撒衮,别骂人。”坐在撒衮边上的白家姐姐说到这儿也忍不住对了一句口型。
“我倒是觉得撒衮说的没有错,”我坐在首席看着年轻有为的各位,“本人觉得他妈的是出自肺腑的对于我们市长大人的关心和问候的助语词,至于杀全家吗,那当然是非常客观的形容了市长大人家庭的破碎与亲人的离散。”
等我借用完九六年香港影片冲锋队之怒火街头里面小春哥说的一句话,就连一向很正经的朔夜也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好不容易止住笑,我让各位开始说说今年的情况。
“生化危机到目前为止的两个多月的时间里,一共在日本与美国卖了50多万套,中国跟日本的游戏杂志风评非常高,FAMI通甚至给出了38分。”朔夜姐姐那边首先发表年度情况,“水口的音乐游戏已经完成,现在正在做体感机,我估计五月份可以放到E3上面,孙铁与李文他们的航海纪行已经搞定了大纲与世界观,现在正在跟电脑开发组那边谈论画面的问题,估计以他们两个对于游戏的要求来说,最起码要到九六年底才会有DEMO……至于小六你的四塔之战,今年的E3会有第一个DEMO。”
“这么快?”听到这么快就能看到成果,我都有一些不太相信起来。
“嗯,因为这前有非常完整的游戏剧本,加上你们选择的游戏画面构建起来也比较简便,第一个试玩DEMO包括新手小镇的十五个可重复任务,一个地下城,五个可组队角色,其它的可组队角色也会在第一阶段的主线任务中出现。最高等级为3大级12小级。”在这个方面,邛骞比较在行,因此他接过了朔夜的话题,“其实我们现在就已经有最初的版本了,只不过还不怎么全面,许多法术与技能攻击画面还需要一些专业的调整,不过你设定的那个什么飞弹风暴,美国的那些程序员做出来的效果倒是非常棒。”
“伽理略飞弹风暴,奥法分类奥术科,分为奥法等级六的次级,等级七的中级与等级八的高级,分别是十发,十五发与二十发。”说到这儿,我点了点头;“E3那个版本的试玩什么时候能够成形?”
“四月应该能够完成,现在难就难在游戏的后期大型要塞城市的建模,之前我们都没有这种经验。”
“没事,这个游戏我们不需要赶时间,慢工出细活,今年的E3这个DEMO就不要拿去参加了,留着明年再放出吧。”
“知道了。”
开发部的事情完了,诸葛梅介绍了一下她负责的饮料集团的情况,总体来说,国人有钱的开始多了起来,消费与利润也是节节上升,电器城那边也是一模一样,到过年的时候,人们总是开始添置起新的电器。诸葛家的两姐妹说完了,就轮到了房地产的赵格格,这丫头一脸平静的说出了去年岐路房产在楼市上的可怕利润,就连有了心理准备的我听的都是额头筋乱跳,心想这么多的钱,不会因此被人当成资本家给和谐了吧。
想虽然可以胡思乱想,但是这话还是要照实的说,“在这件事上,我们撒总是头功啊,要是当年没有那块地,我们那儿来的这么多钱。”
“那今年的年终奖我应该多一点吧。”撒衮也是蛇随棍上。
“行,到时候我都交给白家姐姐,反正你们也不分彼此了。”我是小脸儿一笑,就看到我们的撒总脸上的血色素光速集结中。
“对了,暴雪方面说总部有什么指示吗。”撒衮突然一拍手的想转移话题,看到他窘迫的样子,我也乐的让他去转移,“怎么了,我们不是说了没指示吗。”
“美国人看起来不放大放心。”
“那他们现在在忙什么?”
“好像在做一个叫STARCRAFT的游戏。”
“告诉他们,除了换了一个老板之外,一切照旧。”我掏了掏耳朵,心想要是我敢说一个不字,只怕下一秒就有无数的星际饭们舍生忘死的穿跃位面过来用任何他们能够想到的方法来日暴我个小丫挺的。
说完了的众人退场,而我往走廊的另一边前进,在走廊尽头的休息室里,悠久正坐躺在真皮靠椅上,Mito——就是那只四蹄银白的小猫在她的腿上保温绒袋里窝着,看到推门进来的是我,小家伙又把钻出袋子的脑袋钻进了袋子里。
“丫头,醒了。”我拍了拍丫头的手背。
“啊……好了吗。”悠久眯着眼睛看着我,过了近半分钟,这才从半梦半醒中挣脱出来——最近的确是忙坏了她。
她负责的操盘团队在几天前刚刚解散,除了需要保留的几支股票与投资之外,其余的股票已经全部出手,去年操盘组一共净赚五点五亿美元,除去一些长期投资之外,实际的收入是二点七四亿美元……还有,美国微软已经开始暴涨,而我们在暴涨之前一共持有十七点九的微软股票。
我也可以像某某某一般负责的告诉大家,接下去我们花的,可就是美国股民的钱了。
“好了,我们回家吧。”
“嗯。”
走在通往城北的长桥上,我看着桥下的江水,而悠久很有心情的哼着她们民族的小曲。
去年一年就这么匆匆而过,有时候我还觉得父亲就像是昨天才刚刚回来一般,但是前两天刚刚他寄回来的邮件里夹带的他在非洲与一大票拿着AKM的武装份子的合影告诉我,父亲已经再一次的前往那些战火纷飞的地方了。
信里说这是上个月拍的照片,其中还有我大伯有些猥琐的身影,说到这张照片,我真不知道它是怎么通过邮检的。
我不在乎父亲与大伯的行为,我只知道即使没有父亲与大伯将军火卖给这些黑人兄弟,他们也会从别人的手里买的武器杀掉别人……或是被别人杀掉。
既然如此,给别人赚这钱还不如让我大伯跟我爸去赚呢,反正有大伯这种变态在,我爸的身体理论上不会有弹孔落下。
“我来到这儿已经快两年了呢。”
“……是啊。”
悠久的话让我猛然想到,今天离当初碰到悠久的时候也快到两年了,那个时候我跟她一样高,而现在我却比她高了快一个头。
“时间就是这样不经意的在人们的前面流过。”悠久看着桥对面的刚刚开始动工的世纪大厦冒出了这么一句。
“在想什么?”我看着她,而她抬头看着我,“想我们见面的那一天。”
“那天啊,你穿着长袍,抱着Mito,像一个洋娃娃……话说回来,你的容貌与身形一点都没有变呢。”
“我已经无法再长大了,特尔善女性的身高也只能达到一百二十厘米的高度,我是一百一十八厘米,在我们的人种里,已经是很不错的高度了。”
“那你这样子,只怕身高在几年内就会穿梆吧?”听到这个,我也觉得有些头疼,如果不能够好好的处理,只怕很快就会引起许多有心人的注意。
“嗯,所以我在想,是不是要先确认一个关于我身高的疾病。”悠久说到这儿停了一下指了指自己:“我搜索过关于像我这样身形在少年时期停止成长的病例,非常的罕见……不过这样也好,我可以有足够的办法来编撰病因。”
“嗯,你要注意一些,最近我敢肯定有人正在调查我们……你的归国身份肯定也是他们重点关注的。”
“这一点没有什么问题,杰海因已经回日本了,他能够解决一切。”
说到这儿,我们已经通过大桥,两年前这儿一片还都是平房,如今却已经成为岐路房产承建的高层住宅区,河堤也将在二十一世纪初的时候被改造成花园堤坝……我的心里一阵感叹,并不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发展景像,只不过这一次与已相关。
重复的历史,不重复的人生,我已经得到了。
“……我觉得我还是找个组织卖了算了。”
“组织?”
“对啊,一个没有背景,看上去又挺受自由思潮侵袭的小鬼有朝一日被人发现是身为富可敌国的集团企业的唯一继承人,而且这个集团企业甚至拥有连国家也没有的高新科技,你认为上位者们会怎么样?”
“如果我是你们国家的首脑,你会被我用最合理的办法在最短的时间内人间蒸发。”悠久思考了一下,然后很认真的说道,“然后将那些科技与富可敌国的资金掌握在手里。”
“对,我认为我十有**也是这样,当然……如果端木爷,白爷跟张爷他们要保我,那我也多少能留下一条性命,但是我肯定我会受到一定程度的监护……你明白吗?”
“所以你不希望人工智能那么早就出现,你想等到你有足够的能力,能够免受任何国家或是组织的威胁的时候才开始这项技术的研究,对吗?”
“对,但是又不完全对。”
“什么意思?”
“这个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再了不起的英雄也有可能因为一次暗杀而送命,我之前就曾经说过一个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与国家为敌。既然如此,与其让国家认为我不可控制而心生警惕,还不如在适当的情况下将自己的底线告诉他们,只要能够坐下谈的为什么要动刀动枪呢,怎么说这个世界现在最需要还是爱跟和平啊……你说我说的有道理吧。”
我这一席话让悠久是眉开眼笑,丫头也是一个人精,她当然明白我说这些的含义,理解是误解的敌人,既然我付出我应该付出的义务,国家也理应给予我应得到的权利。
我要做的就是在未来的十年之内让岐路集团成为全球最大的集团企业……当然,我会拆分一些项目,将它们完全并分别的交给几位姐姐跟几位老兄。但是最核心的,与悠久愿意教给我的东西相关的部门我会紧紧握在手里,如果没有的后期也会慢慢的建立起来,我们现在还有的是时间。
到了九六年,有很多事情值得我们关注,比如说采血黑车,但是现在还没有哪位大爷来找我们收购凤凰卫视,既然没有传媒平台,那么我也不会自己欠抽的去找枪口撞——地方上的某些人为了钱什么事都能够做出来,只要能够瞒上,他们连欺下的功夫都懒的使用,而这种东西一旦沾染上所谓的王者之气,那就更没有任何的天理公义可言。
也别跟我说什么公理与正义,这种东西与**一样,从被创造出来开始就是贫穷者与卑微者聊以**的右手,有个美利坚的英雄说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我觉得他说的很好——正因为我现在没有能力,所以我无法担负责任。
我可不想因此被人一天到晚的惦记,我不怕被人记恨,因为我习惯在那个人开始记恨我之前,让他在一夜之间就没有了记恨我的能力。
而如果没有这样的能力,我不会笨到让人有记恨我的想法。
做人首先要活着,然后才有资格谈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