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有时候也不理解我的想法,就像是我为什么会跟杰海因说那些话一样。
但是我知道悠久身后所代表的是什么,是我所无法对抗的存在,这不是用什么可笑的英雄气慨就可以去面对的……就像是一个人无法对抗一个国家一般,我在这场战争中没有任何的胜算,而我能够做的就是尽自己的可能去守护我身边的每一个人。
这天底下的事情十有**都是谋事在人,而成事的却始终是天。
接下来的日子里,河南那边的情况终于捅到了上面,主管卫生的副总理与吴阿姨也跟记忆里一般被桂希恩递上来的报告所惊动,至于批复更是让人感动的一查到底。
我知道只有有了这个批示,桂西恩做的事情才能够活着见光。
说到桂希恩,此君的胆量也是如同记忆中的那么巨大,从另一个方面上来说,我觉得他不愧是一个真正的强者,因为只有真正的强者才不会为权势所动,也只有真正的强者才会为了平凡而战。
之前桂西恩的河南之行整个过程都有凤凰卫视的人全程跟拍,地方政府对这种事有多敏感基本上可以参考日后北朝鲜对于外国游客的警惕程度,以至于无论到那儿记者们统统都是在偷偷摸摸的拍,不但难度很大,而且还冒着随时东窗事发身陷曹营的风险。
一直以来我都认为无论是哪一国调查记者或是战场记者,都是值得让人尊敬的存在,因为他们之中有人坐上了装有炸弹的汽车,有人被不明身份的武装份子绑架、或是大卸八块或是生死不明,更有人被友军明目张胆的施以误击。当然,最后那一条一般都是战地记者专利,唐师曾应该没有经历过误击事件,但同样是一个了不起的中国战地记者,他那出生入死的勇气和魄力让我折服,相同的那些凤凰卫视的记者们,当年的白岩松,水均益他们也是如此,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无论是为之的事情对自己来说是好是坏,那种执着、那种勇气与魄力都是全世界也没多少人能够具有优秀品质。
而日后撰写他们事迹的文人看客,只需要动动手或是动动口就够了,就像我一样,又安全又能够吸引别人的眼球,真可谓是何乐而不为。
桂希恩那边在河南忙着继续调查的时候,凤凰卫视的刘长乐在这件事情上没有骗我,当他拿到自己部下拍的资料之后,第一时间就把季常他们拍的记录片拿出来全天候的播放。
我觉得我在这件事情上已经把能够做的都做了,接下来就得看桂老师的手段了。虽然我还可以帮他们,但是帮忙帮不了一辈子……由其是这种让地方觉得挂不住脸面的事情,这件事情已经够得罪人,虽然我个人不怕什么小动作,但是这不表示我身边的朋友与亲人都不怕。
一直以来,我都是一个在这方面上悲观的一塌糊涂的人——上辈子经历的太多,同时也看过了太多,以至于我一直都相信防患于未然这句话从根本上来说,就是为中国人而出现的。
而关于悠久与我,虽然我的确很害怕有朝一日失去她,但是有一句话说的不错:爱情的过程永远比结果来的重要,我也觉得人这一生能够拥有一段铭记在心的经历,比那些乱七八糟的所谓经历要好上无数倍。
在这方面我是幸福的,因为我两段可以永远铭记在心的经历。
“在想什么。”
“想一个属于我们的全新的未来。”
抬起头,从书案中解放开来的我看着站在桌前窗外的悠久,抱着Mito的后者眯起脸,秋天的午后阳光透过窗户与她的身体,在我的眼里营造起一片令人眩目的景色。
“你这是在讨好我吗。”悠久说的是那么直白,以至于当我用更直白的点头来赞同她的观点之后,她的眼睛连缝都快找不到了。
“对了,明年夏天去日本玩吗。”放下笔,我看着悠久笑道。
靠在窗台上的悠久看着我:“怎么会想到去日本。”
“因为到了明年夏天,四塔之战到时候应该能够赶上暑期档,首发依然放在日本,英文版同步开卖。”我敲着桌案,“住的地方我已经想好了,就住在藤井老爷子的老宅吧。”
四塔之战在E3上面的处子秀赚了一个满堂彩,以至于全世界比较富的人民都开始多多少少的期待起来,国内也是如此,虽然首发的游戏版本是中(繁体)日互换版本,但是我还是坚持游戏不在中国大陆发行简体版……当然,在撒衮他们的极力要求下,我同意到时候他们大可以去文化部碰碰运气。
为什么不发行简体版的原因很简单,一个是我们跟文化部没多少关系,二是国内的游戏审批制度非常的不完善,像四塔之战这般既充斥着封建迷信色彩,又宣扬了神怪暴力的游戏,要是能够通过,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神作被拒之于国门之外了。
使用繁体中文而不是最初的简体中文也是我提的建议,因为这样直接就可以让香港与台湾的玩家在第一时间去购买正版游戏。至于大陆玩家……说实话,在我的记忆里我所认识的朋友们之中还真的没有几个看不懂繁体字的呆子,繁体字毕竟是老祖宗留下的东西,简体字是从繁体字中简化而来,而台湾同胞们从小生活的环境与我们完全不同,自然不可能要求一直以来使用繁体字的他们能够第一时间就分辨出新兴的简体字体。
“好啊,到时候叫晴姐一起去吧。”
“行,反正到时候放假。”
“嗯!对了,你现在在忙什么?”
“六人行的最后一部,我觉得应该给各位读者一个交待了。”
六人行的最后一部也将在明年的蓬莱夜语的年会上开卖,做为一个时代的记忆,从第一部开始的它已经伴随着许多读者经历了差不多六年的时光。人生有几个六年,十个,还是十五个,或是只有一个半……谁都说不清楚,六人行在每个人的眼里都有一个结局,我能够给出的只有我自己的结局。
“今天的写完了,好不容易从俗务中脱身,我说下午想去那儿玩。”我起身一边开门一边对着悠久问道。
“只带我一个人出去吗……”悠久扯着怀里Mito的胡子。
“可以吗。”我看着她。
悠久没有考虑,她将Mito丢到一边,跟着我一道溜出了老宅。
L市能够玩的地方也很多,但是适合我们这个年龄段的地方却不多,不过幸好今天是十月长假的第二天,街上很热闹,我们不愁找不到玩的地方。
顺着人流,我们走过大桥来到小河对面的广场。广场中央正在举办福利彩票的销售活动,说起来这种东西我一直都是抱着怀疑的态度来看待,西安的那一场风波让全国人民知道了光鲜亮丽包装下的慈悲里隐藏着的原本不为人知的罪恶。
可是悠久却没有多想的买了几张彩票,看着她撕开彩票,我又觉得我有时候也许是太多虑了,也许这世上有无数的罪恶,但是也会有无数正直的人,比如丛飞,又比如那位一心助学的老人……他们的所作所为是真正的善举。
“啊……没有中奖呢……。”看着手里的几张小纸片,悠久的脸上带着些许遗憾,不过她很快就将纸片与遗憾一起丢进了一旁的垃圾箱中,脸上带着快乐的女孩看着我:“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我记得你们文明也有这样的谚语,对吧。”
“是的。”
“接着去文庙街吧,晴姐上次说那边很好玩的。”
“嗯。”
文庙街是一个L市出了名的好地方,九六年的时候盗版碟依然满街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内容都有,我跟悠久两个孩子出现在文庙也没有让人觉得意外,刚走出几十米,就有两位打开包跟我们兜售起满背包的盗版VCD光盘。
说实话,VCD光盘与VCD机的确是一个赚钱的好项目,但是现在岐路电子没有这方面的人才,而且岐路房产最近在南方的表现已经可以用穷凶极恶来形容,那连片的小区甚至都码到了海南。
一直以来我都觉得人不可能把每方面都做的尽善尽美,我名下的岐路集团从早点小店一路发展到现在拥有十数个子公司的大型集团,其步步皆赢的发展理念与恐怖的资本积累速度已经让无数人摔碎了自己的眼镜,而且明年还要准备大干一票,我觉得现在低调一些日后没有坏处,而且放弃VCD方面的利润也是我可以接受的。
我带着丫头在旧书摊前看了许久,直到我与她都将手伸向了放在角落的一本英文书。
它的名字叫《Warhammer40,000》,同样的它也有一个非常中文化的名字:战锤40K(WH40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