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平,你,你放尊重点,要不然我,我就喊人了!”白雪慌乱的想要推开郭平,可郭平的手臂却半分都没有松开。
“喊人?”郭平眉毛一挑,眼里满满的都是玩味,“也好,你喊吧!正好我问问大家,这藏东西藏在土里,怎么样才能做到拿出来是干净的。”
“你!”白雪怒瞪着郭平,恨不得现在就把眼前这个讨厌的男人掐死。
真是奇怪自己怎么就会对这个男人动了心?
郭平嘴角挂着邪笑,揽着白雪细腰的手臂猛地一收紧,吓得白雪差点惊呼出来。
另外一只大手直接盖住了白雪的嘴,将即将大叫声直接捂了回去。
一阵眩晕后,白雪只觉得后背一震,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里除了怒火外,就是满满的委屈。
她为什么要那么好心的救他?明知道他不是个普通人,为什么还要一厢情愿的把他当成一个傻蛋?
“郭平,你到底要干什么?”白雪强忍着落泪的冲动,倔强的瞪着郭平,恨不得将对方活活瞪死。
对于这样的眼神,郭平只是玩味的笑,就像是一匹饿狼盯上了一只困在牢笼里的小白兔,想怎么下手,想什么时候下手,全靠自己喜欢。至于小白兔的感受,对于他来说,完全只是一个趣味的表演罢了。
“我,不想怎么样。”郭平耸耸肩,嘴角的邪笑加重,“只是想让你明白一件事而已。”
“什,什么事?”白雪莫名的感觉有些害怕,这种难以言明的恐惧感自然是来源于眼前这个男人。
郭平微微侧头,看向白雪的眼神深邃得宛若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一般,让人看一眼,就像是要被吸进去似的。
“你……”郭平只说了一个字,突然停顿下来。
这让白雪越发的难受,刚刚张嘴想要追问,眼前的男人却突然低头,用他微凉的嘴唇堵住了自己的嘴。
突如其来的吻,让白雪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唔……”已经发不出完整音节的声音,给此时的气氛平添了几分暧昧的味道。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白雪只觉得自己已经严重缺氧,郭平方才放过自己。
白雪缓过气来,张嘴就骂:“你,你个色情狂!”
“承让,承让。”郭平的嘴角依旧带着笑,不过看起来像是很开心的感觉。
“让你个大头鬼啊!你有病啊!没事装什么傻子?”此时的白雪当真很气愤,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那一吻的关系,此时的满腔怒火,竟然怎么都发不出来。
这话让郭平的眼神瞬间一暗,幽幽道:“我没有装傻子。”
“卧槽,你没装傻子,那难不成是我瞎了?我傻了?”白雪忍不住爆了粗口,如果不是知道双方的实力相差太多,白雪当真都想狠狠的揍这个男人一顿。
装傻吃自己的豆腐!实在太可恶了!
“你没瞎,也没傻,而我,傻也不傻。”
“说人话!”白雪气呼呼的一把推开郭平,郭平大概是没有防备,倒真的让白雪推得后退了几步。
“我之前,失忆了。”郭平很平静的陈述了这么一个事实。
白雪怒瞪着郭平,“老娘知道你失忆了!我是问你,什么时候恢复的记忆!”
虽然白雪不确定郭平是什么时候恢复的记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肯定不是今天恢复的。
只要一想到这个男人明明恢复记忆了,还在自己面前装傻,这种感觉就让白雪恨不得亲手砍死对方。
“我……”郭平刚要开口说什么,却突然露出一副很痛苦的表情,双手抱着头,直接蹲在了地上。
“喂,你又要耍什么花样?”白雪警惕的看着此时痛苦万分的郭平,一点都不相信这个男人是真的难受。
可郭平却紧紧的抓着自己的头发,把原本梳得还算整齐的头发抓得很是凌乱。
就看着他抓头发的样子,白雪都感觉自己的头皮疼疼的,也不知道这一抓下去,得有多少头发掉下来。
“我……”郭平努力的想要说些什么,可眼前却一黑,原本蹲着的人竟然直挺挺的朝着后面躺了过去。
“喂,你,你咋了?你别吓唬我啊!”白雪一惊,赶忙上前要去扶住郭平,可她的速度怎么也快不过郭平倒地的速度。
看着郭平抱着头,蜷缩在地上的痛苦模样,白雪慌乱得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好。
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是心疼还是害怕,在这会儿,白雪自己都弄不清楚了。
“来人啊!救命啊!”下意识的呼喊求救,很快,在前院干活的冯俊成赶了过来,手里还拿着刚刚在和泥用的铁锹。
“咋了?咋了?”冯俊成急急忙忙的赶过来,却被眼前的画面吓了一跳,“郭大哥这是咋的了?”
“不知道,我不知道,他,他……”白雪急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冯俊成在一旁更是不知所措。
“扶我进,进屋。”郭平艰难的发出声音,冷汗早已密布在他的额头。
白雪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似的,忙招呼冯俊成过来,“俊成哥,帮我把他扶到屋里去。”
两个人吃力的将已经有些脱力的郭平架着回了屋里,此时的他总算是没有再像刚刚那般痛苦,不过脸色惨白的满是冷汗,看起来着实有些吓人。
“俊成哥,麻烦你帮我点把火过来吧!”白雪冷静了许多,虽然双手还是有些哆嗦,但至少理智恢复了不少。
趁着冯俊成点火的功夫,白雪利用精神力在空间里湿了帕子,拿出空间后轻轻的擦着郭平额头上的汗。
“这么撑着不行啊,我去村里找黎先生吧!”冯俊成看着郭平的样子太过吓人,便有了这个提议。
“行!那就麻烦俊成哥快去快回了。”白雪这会儿在忙着照顾郭平,根本不可能跑出去找郎中。
冯俊成哎了一声就跑了出去,只剩白雪一个人陪着郭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冯俊成带着气喘吁吁的黎瑞赶到了白雪的茅草房。
“怎么回事?”黎瑞喘得有些厉害,不过还是一进门就询问郭平的情况。
白雪此时已经不哭了,不过却红肿着眼睛,哑着嗓子说道:“刚刚说说话,他突然就捂着头蹲下身子,然后就倒下去了。”
说话的功夫,黎瑞已经开始为郭平诊脉,反复诊了好一会儿,他这才放下郭平的手,转头看向白雪,皱着眉头问道:“他是不是受过什么严重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