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鹏刚也是微微一愣,马上就回过神来:“你是说,把陈老板醒过来的消息放出去,故意引那个杀手上钩?”
江凌云嘿嘿一笑。
陈友亮此刻的脸已经煞白了:“兄弟,陈队,你们不能这么做,万一出什么差错的话,我这条老命就保不住了……”
江凌云脸一扳:“怎么,你对我医术不相信?”
陈友亮连忙说:“当然不是,江兄弟,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
旁边的陈鹏刚眼一瞪:“那你是对我们刑警队不相信,觉得我们保护不了你了?”
陈友亮都要哭出来了:“陈队,你知道我不是那意思。”
“不是那意思就好,我们现在就放出风去,等着那个杀手上钩吧!”陈鹏刚也不和他多说了,一拍他的肩膀:“陈老板,你说,是在这里引那个杀手上钩呢,还是在你家里比较方便一些?”
陈友亮哭丧着脸:“能,能不能有第三个选择?”
江凌云郑重的点点头:“能,把你放在广场上怎么样?”
陈友亮一个激灵:“那,还是放在我家吧,这里可经不起折腾了。”
江凌云一笑:“对呀,还是陈老板聪明,我们可以一边等杀手,一边尝尝陈老板家的保姆手艺。”
陈友亮尴尬的一笑:“还是,还是尝尝内人的手艺吧,我家,我家没有保姆……”
“没有保姆?”江凌云有点怀疑,这么有钱的大老板,家里怎么可能没有保姆呢。
陈鹏刚却懂了,哦了一声:“陈老板和以前的保姆有点故事吧,所以你那位才不让家里请保姆了?”
三人一边说着,一边向着陈友亮的家走去。
走进陈友亮家的时候,看到早上还躺在医院的手术床上昏迷不醒的丈夫竟然走进了家门,把个陈夫人吓得花容失色,就差尖叫一声有鬼跳出去了。
幸亏看到旁边还有一位穿着警服的人,陈夫人这才不至于那么慌乱,再等陈友亮介绍完之后,她的表情和当初陈友亮的几乎一模一样,就差给江凌云跪下来磕头叫祖宗了。
要知道陈友亮昏迷不醒,要是真的就这么一伸腿走了的话,他身上的万贯家财,还有不知道多少银行卡的密码账号可就都要沉没海底见不得天日了。这个死鬼,虽然整天沾花惹草的,可是要是真的没了他还真不行。
当她听到江凌云和陈鹏刚的那个诱捕杀手的计划的时候,她的第一个反应竟然是:“这个计划不错,只有抓到了那个杀手,你才能真正安全,我支持。”
“真的?”陈友亮怀疑的问。
“当然了。”陈夫人又加了一句:“不过为了防止意外,你是不是先把你的小金库告诉我?”
按照陈鹏刚的叮嘱,饭后陈夫人带着自己七岁的儿子回了娘家。
陈友亮中年得子珍贵得很,万一到时候忙中出错,被杀手劫持了就不好办了。
而此时,警局里已经按照陈鹏刚的意思,把陈友亮被救活过来的消息散发了出去,还派来了刑警队所有的精兵强将,隐藏在陈友亮家周围,就等着这个凶残的杀手上钩了。
因为这个案子牵扯到大家的同事被害,所以每个刑警都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没有一个临阵退缩的。大家都希望能亲手抓到这个凶手,把他绳之以法,为自己殉难和受伤的同事报仇。
不过考虑到凶手的凶残和手段毒辣,陈鹏刚命令所有参加行动的指战员全都穿上了厚厚的防弹衣。
当然,这个举动在江凌云看来纯属无用。
因为凶手是用刀的,而且防弹衣只能防护到上身,对凶手来说收效甚微。
但他什么也没说,在他看来,凶手只要来了,就只有死路一条。
对于陈友亮的家,陈鹏刚进行实地考察之后,决定让陈友亮睡在自己的卧室里,而自己和江凌云则藏在对面他儿子的卧室里。而且还在陈友亮卧室的门口设置了秘密的线路,只要凶手一接近卧室门口,在陈鹏刚他们呆的房间里的小铃铛就会被拉响。
一切都准备停当,陈友亮被赶进了自己的卧室里,不过他进门之前哭丧着脸问:“警官,江兄弟,我能不能和你们呆在一起?”
陈鹏刚眼一瞪:“废话,你要是和我们呆在一起,那杀手还会来吗?”
……
陈友亮总算进去了。陈鹏刚和江凌云也一起来到了另外一间卧室。
陈友亮来到卧室后如坐针毡坐卧不安,不停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还不时的把脸贴在窗户玻璃上朝外边看,生怕那个杀手会从窗口进来。
不过他的担心看起来实在是太多余了,至少现在他“复活”的消息还没有那么快就传到别人的耳朵里。
所以暂时杀手是不会来的那么快。
陈鹏刚和江凌云来到卧室后,聊了一会案情,两人就各自睡下了,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门口传来一阵轻轻地敲门声。
陈鹏刚和江凌云听到敲门声,立马起身,互相对视了一眼,分别来到了门的两边。
谁知来人却吓得一声叫:“江……江兄……”
“你来这里干什么?不是给你说好了吗,不能过来找我们,要是万一让那个人知道这里还有别人就麻烦了!”陈鹏刚看到是陈友亮,顿时皱着眉头叱问。
陈友亮哭丧着脸:“可是我害怕呀,一个人待在那屋里,总是感觉有人趴在窗户上看着我一样,要不江兄弟,你去我的屋里藏着算了,藏在柜子里行不行?”
江凌云眼一瞪:“少废话,赶紧回去,要不然我们现在就走,让你一个人在这里。”
陈友亮一听脸就变了:“兄弟,不带这样的,你们把消息发出去,把杀手引来了,不能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送死呀!”
“那你回去不回去?”
“回去,我现在就回去!”
陈友亮哭丧着脸扭回头,刚走出这个房间,正要回自己的房间,却突然大叫了一声:“救命!”
江凌云一惊,想都没有想就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