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的尽头十六

刚开始,气氛还算是比较轻松的,不过,似是被李利翁那颇为认真的诉说语气所感染,月见霜倾听时的表情也转而有些细致微妙起来。

等李利翁将事情经过,大致说完以后,月见霜小口抿着咖啡,低声说道:“从你的描述上看,我觉得徐小姐的情况,非常像‘表演型人格障碍’。”

“表现型人格障碍……”

无疑,这是个日常生活很少接触到的病语词汇,以前也被称之为‘歇斯底里人格障碍’。其临床表现为言行夸张、有急欲突出自身的行为、强烈渴望受到关注、无法听取他人的合理意见、行为缺乏一贯性、看不到自身缺点、不正视困难、讨厌进行细致化考虑等等,可以说,这样的人,很容易遭遇到社会性及生理性的种种困难。

誓如,有种人只会夸夸其谈、引人注目,而对真正重要的事情却避而不见。这样的表现,自然是得不到他人的认可,这样,这种人就会陷入到“对方讨厌我、针对我”这种极端的想法中去,是为一种对固定自我评价未完成时的情况,也就是俗称的没有自知之名。

不过,也并非所有有这样表现的人就是表演型人格障碍,毕竟轻率浮躁是现代年轻人的通病。而且在这个就职就等于推销自己的社会当中,人在交往时,必定会展现出一个张扬的自己。所以,如同这样的病症,埋没在人群当中,已经渐渐的不被受到重视。

打个比方,从不同方面不同文化的角度上看,或许你身边某位表演型人格障碍,正在受到超乎寻常的关注。过去,在推崇沉默即是美德、谦虚即是品格的年代,多嘴多舌、性情张扬、过度浮夸的人只会得到最卑鄙的评价;但换作今天,这个推崇社交及炒作、还有秀出自己的年代里,这样的人只会得到更好的评价,甚至许多事物,已经不再需要知识的沉淀,只要掌握住浮夸,就可以得到世人的表扬及关注。

而落在月见霜的嘴里,或许她是因为徐若颖表现中出现了太对希望被人关注的情绪,所以才下达此判断的。

本来,徐若颖说的许多话,即像是不惜说谎亦要获得关注似的,有关这点,李利翁也早有点儿意识到了。只不过,他虽颇为精通心理学,但毕竟不能像月见霜这个职业医生那样下达诊断结果。

“难虽然很难判断她是不是真的患上了这样的精神疾病,但是在我看来徐小姐确有这方面的倾向。”其实月见霜之所以会那么快下达判断,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女性患者占该疾病的多数,

表演型人格障碍的旧称——歇斯底里人格障碍,其中这个‘歇斯底里’,是从希腊语中的‘hysteria’(子宫)一词派生出来的,其概念源自于精神学中一个非常古老的传统认识。而在中世纪的女巫审判当中,许多被选出来的牺牲品,多是有着这样性格的女人,因为其歇斯底里的症状,常常会被误解为恶魔附身。

然光看hysteria这个词汇,会被以为是女性特有的人格障碍,所以随着精神类疾病研究的不断进步及细化,此类症状就被改为了表演型人格障碍。

“哼,你们是函索徐小姐为了引人注目而撒谎?这简直就是诽谤!”薛宝堂难得这样强硬的说话,显然,李利翁和月见霜的话令他相当气氛。

李利翁苦笑着摊了摊手,说道:“我不知道宝堂你小时候有没有这种情况……比如为了想要受到父母关心,而故意装病;或者其实病已经好了,还说自己很不舒服?”

“我、我才没有过呢!”

面对这种一眼就能看穿的谎言,李利翁连拆穿都懒得去拆穿,只是说道:“不管你没有有这样的心理,我小时候确实有过……事实上大多数人都有过。总之,就是这样的心理状态,如果严重起来的话,就会成为表演型人格障碍,在成长过程中,会逐渐倾向于以自我为中心。”

月见霜似乎也懒得去理薛宝堂,很快又转回了正题道:“那个叫徐若颖的女孩,或许只是由她自己虚构出了一个跟踪狂,并假扮成在跟踪狂阴影下瑟瑟发抖的样子。这种可能性,是确确实实存在的。”

不得不承认,月见霜的推测非常具有道理。毕竟自从徐若颖身边的那明跟踪狂出现以来,她从警方这里,父亲这里,还有曾先生以及周围的朋友那里取得了充分的关注。而且如果说那些所谓的预知梦及被跟踪的情况,都是她自己杜撰出来的,确实也就可以解释了。

只是,案情确实有着许多谜团未经破译,李利翁当然是不会这样草草下达判定的。

想了想,他问道:“见霜,你为什么会认为徐小姐有表演型人格障碍呢,可以说说理由吗?”

“这个嘛……我也不是临床经验非常丰富的心理医师,不过推测还是可以的……”月见霜摸着尖尖下巴,说道:“或许是因为承受了精神压力的关系,例如强迫观念,或是慢性的爱情缺乏症。”

精神压力、强迫观念、慢性爱情缺乏症,毫无疑问,徐若颖非常符合以上的条件。

“月医生,我可不认为徐小姐是在做什么表演!”薛宝堂又一次非常主观,且不具合适理由的发达了如此宣言。

对于他的抗议,月见霜只能耸了耸肩,委婉的予以回答道:“我只是说出了一种可能性,你不用那么激动。”

李利翁也皱着眉头,冷声说道:“宝堂,如果你不能客观对待这件案子,或者说不想听到对你爱慕对象不利的发言,你完全可以选择从这儿出去。我想你知道,有一个大男人以谴责和抗议的方式想让一位女性闭嘴,是非常下流和野蛮的行为。”

这句话就像是个突如其来的苍蝇,一下飞进了薛宝堂的嘴里,让他说不出话来了。

“其实,我还有件事想问一下你的意见……”接着,李利翁又将徐若颖梦见三人被袭的事说了出来。

听完之后,月见霜的眉头不由皱成了一个“川”字,而薛宝堂得意洋洋,那样子,似乎在说:‘看吧,我说徐小姐没有说谎吗?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解释预知梦的事儿!’

想了片刻,月见霜沉吟道:“……这个名叫徐若颖的女孩,无疑一直处于极度不安当中,也一直承受了相当强的精神压力。她害怕自己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被跟踪狂袭击,所以做了那样的梦……而那把银色的匕首,我认为是因为她潜意识里仍对KR留有强烈印象的象征。”

李利翁又道:“那我被袭击而导致受伤的事她也说中了那,这又是怎么回事?”

月见霜说道:“很可能是徐小姐害怕身边的人受到什么伤害,所以因而产生了这样的梦境……不过说到底,梦境中的东西,这位徐小姐可以记的那样清晰,本身就是一件很怪异的事情。”

她最后那句话,倒是让李利翁深深点头,毕竟梦醒时对梦中的事儿感到模糊,这是任何人都有的感触。

“而且……”说到这里,月见霜忽然停了下来。

“而且什么?”李利翁忙问。

人见霜笑了笑,说道:“都说睡眠少会影响到思考,我现在是真相信了……李利翁你这么聪明,怎么就会没有想到这点呢?”

李利翁抓了抓后脑勺,说道:“我还真没想到,不然哪会问你?别卖关系了,快说吧。”

月见霜呵呵一笑,说道:“那日你胳膊受伤,我替你包扎,这样你身上自然会留下消毒水的味道。而那位徐若颖小姐,似乎是对这种味道很敏感,在你身上闻到那股味儿,所以下意识就把你的受伤,以及梦中被人袭击的场景联系在了一起。

不得不说,这番推理确实合乎于逻辑。

当然,李利翁也清楚,月见霜说的固然有其道理,却也只是一种可能性。所谓人心莫测,并不是那样简单就能看透彻的。

“那,徐小姐梦到袭击者是她的青梅竹马,这又怎么解释?”薛宝堂很不甘心的这样说道。

月见霜微笑着说:“这正说明着,这个女孩对于爱情有些既缺乏又紧张的心态……我想,她一定是对那个青梅竹马的男性有着不安情怀,这正是爱慕心态的一种。”

李利翁觉得月见霜的言论确实具备考量价值,只不过,他也确实接二连三的与徐若颖做了同样的梦。有关这点,他自己也可以作出解释,这或许是因为被徐若颖的言论所带动,不知不觉的就梦见了白天一直在想的事儿。

但,如果说跟踪狂是徐若颖虚构出来的,那袭击李利翁三人的那个黑衣人又如何解释呢?而杀害应俊的人又从何而来?

李利翁一下子抛出了这两个问题,让薛宝堂顿时变的神采奕奕。

“对啊对啊,跟踪狂是绝对存在的!”

月见霜摊了摊手,说道:“这就是李利翁你所要考虑的问题了,相信及时我费尽心思去想,也是想不出答案的。”

她这句话不断在李利翁的耳边徘徊着,李利翁只得离开了医院。

他知道,事情确实并非那样简单。无论是跟踪狂的骚扰、连环凶杀,还是在梦境中出现的曾若馨……这些当让李利翁心里堆积满了未燃烧的疑窦。

巫女的烦恼三十爱人再见三梦的尽头十五巫女的烦恼十九梦的尽头一爱人再见十爱人再见三爱人再见十六巫女的烦恼十六法庭上的魔术师八爱人再见十六梦的尽头二十三梦的尽头十五巫女的烦恼三十一法庭上的魔术师十五梦的尽头十七梦的尽头二十三律师的尊严六爱人再见四爱人再见十巫女的烦恼八华丽的初庭三巫女的烦恼八爱人再见二十一巫女的烦恼三十四爱人再见三十三巫女的烦恼一爱人再见二十六爱人再见二十一巫女的烦恼三十二巫女的烦恼三十一爱人再见十四爱人再见三十一巫女的烦恼二十九法庭上的魔术师十八法庭上的魔术师二巫女的烦恼十巫女的烦恼十梦的尽头一巫女的烦恼三十六梦的尽头九梦的尽头三梦的尽头四爱人再见十七法庭上的魔术师十一巫女的烦恼十二爱人再见二十九梦的尽头六巫女的烦恼八梦的尽头二十二梦的尽头五巫女的烦恼六爱人再见三十爱人再见十四梦的尽头五爱人再见二十六华丽的初庭四法庭上的魔术师七巫女的烦恼十六梦的尽头六巫女的烦恼三十五爱人再见二十三梦的尽头二十华丽的初庭三巫女的烦恼二十八巫女的烦恼三法庭上的魔术师一爱人再见九爱人再见二十五梦的尽头一法庭上的魔术师十四法庭上的魔术师四巫女的烦恼二十五巫女的烦恼十四爱人再见二十九爱人再见四律师的尊严六法庭上的魔术师二爱人再见二十八爱人再见二爱人再见七爱人再见三十六律师的尊严五梦的尽头十六爱人再见三十一梦的尽头十梦的尽头十八梦的尽头二十爱人再见二十五法庭上的魔术师十三爱人再见二十三巫女的烦恼八巫女的烦恼十五梦的尽头十三巫女的烦恼五巫女的烦恼十四爱人再见三十五爱人再见二爱人再见十七爱人再见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