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男孩,徐斌不禁有些唏嘘,他的年纪比自己小不了多少,竟然喊出了要为谁卖命的口号,目的何在?
穷怕了,穷苦了,穷疯了。
和顺水泥厂的门外,除了徐志武这个明哨之外,还有一个暗哨,西门吹雨从武术学校招出来的一个早在他时期就该毕业的学生。
参与到王满囤这件事中,并非徐斌的初衷,王晴救都救了,势必会被误会索性也就错有错着,人与人相处本就没有完全不参杂利益关系的纯粹,王满囤心里怎么想,徐斌管不了,他要做的就是不断壮大自己,只要对自己有利的就做,对自己有害的就不做,谁阻拦自己赚钱就是敌人,分辨敌友这种方式最为简单。
从和顺水泥厂出来,徐斌就将王满囤这件事的利弊扔在了脑后,既定发生的事实再去纠结就没有什么意义了,有那精力和时间,不如多做一些别的事情,譬如,与这位武术学校的毕业生聊一聊。
“我叫谢震,十九岁,我想赚钱,我家太穷了,没钱供我读书,我花费了五年的时间来学习武术、格斗,如果在家中务农,我们家至少这五年多收入数万元。”
冷酷,干净,皮肤黝黑,骨头节非常大,勉强算是个冷面小帅哥,个子不高站在那里却像是标枪一样,眼睛很有神,是那种一看就知道人生目标明确,为了目标执着前行的人。
“以后别人给你更多的钱,你是不是马上就会背叛我?”
徐斌的问题简单,却很难回答,为了钱而来,你怎么保证你不会因为钱而去。
谢震的回答或许是唯一标准的答案,只是这答案需要衍生巨大的自信。没有自信的人绝对回答不出。“那就希望徐总你能够一直给我足够多的钱,而我,也会百分百对得起这些钱。”
“暂时跟着左朗多学习学习。”
几分钟后,那对追随者徐志武的农村盲-流子来到了徐斌的办公室。从和顺水泥厂出来返回车行。两人只来得及到后面的彩钢房内更换干净的衣服,就马上跑到外面等候传唤。用徐志武的话说,机会难得,能不能把握住机会让老板正式认可你们,就看你们的表现了。
在农村。总会有一些不学无术的人靠家吃家,在乡下消费本身就低,吃喝用度几乎都是自家生产,兜里有点小钱,没事谁家有点什么事上去帮着张罗一下混顿酒喝,弄个小局子赌两手,总之是家里的长辈看不过眼他们做什么。他们就会做什么,这类人性格脾性两个极端,要么是软弱见谁都是笑脸靠没脸没皮混日子,要么就是下手狠辣敢打架大家多多少少畏惧一二。
王大猛。张海洋,全部都是炮头凶相,甭管有钱没钱,反正大金链子是有,站在那很有造型,是东北非常典型的一种装扮,如果搭上一件黑色的貂皮,那就更像了。
以前他们只知道徐斌这个人,认识都不认识,村里那么多家亲戚,谁也不可能认识全,最近半年多这名字响彻十里八村,来之前,抱着一点无耻流-氓的想法,我们就算是混吃混喝,咋的,他徐斌还敢说什么吗?
来到这,想法破灭,人家徐老板混的是什么,那叫一个有里有面,甭说自身的实力,真要给你摆个队形能吓死你,有幸跟着徐志武也算是见过几个人物,跟着麻有为去过一次那武馆,来之前那点龌龊想法就彻底没了,想都不敢想。
此时此地,站在徐斌的对面,感觉到对方身上有一股强大的气场,不自觉的双腿并拢站得笔直,生怕因为自己不够重视而被对方撵回家去。
“大猛,海洋,坐,别站着。”
越是站得高看得远,对待自己视线下的群体就会愈发的平和,他们认为这是素质这是自己成功的一种标志。
两人犹豫了下都在班台前坐下,屁股并没有完全坐实,双手搭在椅子扶手上,有些拘谨,马上就要评判他们去留了,心里有些打鼓,跟着徐志武这段时间也算是见识过省城的声色犬马,流连忘返,真心不想再回到农村,看看小武,跟着徐老板这才混了多长时间,不说赚多少钱,到哪都有面子啊,吃喝玩乐到哪都是个人物,那感觉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比兜里揣着钞票还要来得带劲,就想要这样,人前人后里子面子。
“你们的事武哥跟我说了,想要留下来没问题,我这里的规矩就是一视同仁,你们想要干什么武哥跟我说了,说实话我并不需要这类人,但咱们都是一个屯子的,你们要留下来那就需要学习,跟着麻有为,规矩参照麻有为,能做到吗?”
“可以,可以。”
“嗯。”
王大猛和张海洋离开了办公室,短短时间两人就感觉到后背满是汗水,这就是传说中的气场吗?大人物不愧是大人物,跟我们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听说徐老板当初在省城开始发展时,没少拎着刀子在街上跟人互砍,还说他一个人将十几个人砍翻,那眼神一转,不像是撒谎,这人得老狠了。
看到徐志武,两人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徐志武却没给他们笑脸:“徐总是不是让你们跟着麻有为?”
两人点头。
徐志武:“机会只有一次,你们以前在村里怎么懒都行,这次机会要是把握不住,就别想不出力就吃香的喝辣的,记住,打架可不是光靠狠就行的,看看麻有为,每天都在训练,你们两个至少也要达到手里拿着刀一对五的水平,否则,我劝你们还是跟别人一样,老老实实干活赚钱吧。”
王大猛和张海洋对视一眼,当职业混子两人不是没想过,跟别人一样,他们的目的是想要跟一个好大哥,危险是必然的,早就有心理准备,点点头,表示自己做好了心理准备。
没有让左朗跟着,独自开车离开车行,夜幕下的城市被大雨覆盖,徐斌给谢茹打了一个电话,在寂寞的夜晚,在经历了杀人经历了血腥之后的情绪下,他需要发泄,需要呵护,需要包容,而此刻他首先想起的竟然是谢茹,一个他能够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人,也是他接触的女人中除了钟雨之外,唯一一个在各个方面不如他的女人。
“吃饭了吗?晚上一起吃饭?嗯,我去接你。”
即便真的能够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作为一个男人,也该给予让你啪啪啪的女人足够尊重和爱护,开车过去接一下,做什么之前以征求的口吻说出来,这都不难,可在对方的心中却完全是另外一种感觉。
男人,哪有食不知味的,新鲜感就能让他不止一次的沉沦其中,女人对男人的杀伤力永远都不存在额定的标准线。
雨天路难行,待到徐斌到了谢茹家时,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明显的,谢茹经过了精心的打扮,头发还微微有些吹风机没有吹干的湿渍,淡淡的洗发水香味混合着细心适量的香水,能感觉到,她对这一次的私下见面很重视,这也大大满足了徐斌的大男子主义,能让女人为了你一个电话一次约会专门悉心打扮梳洗后出现,本身就是一种荣耀。
“你这次回来,变了不少。”女人的直觉很准,谢茹对徐斌的观察更是很细致,她充分将一个有野心却在男人可承受范围内的女人形象丰满化,什么都不想,至少她会让你的心不必过于紧张,会很松弛的放松,足够量却在恰到好处时表现出来的关心,需要时没有任何犹豫的出现,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抗拒这样一个女人的存在。
徐斌抬手摸了摸谢茹披散的头发:“刚洗完澡?”
谢茹适当的小撒娇:“是呢,准备躺下看电视剧了,不过徐大老板召唤,小女子莫敢不从,就算是吃的肚子都圆滚滚了,也要陪他出来吃饭。”
徐斌心情好转了不少:“那好啊,本来是要吃法式大餐的,现在改了,我要去吃狗肉。”
谢茹嫣然一笑:“吃什么都陪着你。”
能不意乱吗?能不动情吗?右手伸了过去,抓住了对方的手,大拇指在对方的掌心来回摩擦,表示自己此刻心情因对方而到来的愉悦。
吃饭的时候谢茹就像是一个小女人,不断的给徐斌夹菜,照顾着他作为一个大胃王吃下五人份的饭菜,中途钟雨打来电话时还要保持沉默不敢发一言,她的那些忍让,全部在美妙的夜晚得到了回报。
五星级酒店的商务套房,强壮男人给予的暴风骤雨,空虚的身心得到了百分百的满足,在最高峰持续徘徊了许久,抱着徐斌的头压在自己胸前闭着眼睛身体抽搐了很久,她身体的敏感度要远远超过徐斌的想象,如此女子,能最大程度满足男人的征服欲-望和成就感。
一句来吧,继续鞭挞我吧,更是让徐斌此时此刻最想要释放的情绪得到了毫无保留的宣泄,这样一种方式,这样一个女人,让他在整夜都没有做噩梦,让他在第二天清晨醒来时,直觉全身上下一阵阵的轻松舒爽,困扰他的梦魇,昨夜并没有到来,你无法肯定这是心理医生的调理还是谢茹的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