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程政允离开御书房的时候他才稍稍安心,但却又为苏、赵二人担心起来。
虽然皇帝说谢宏阗将军事自愿前往西岳的,然而那个地方虽然气候不错,而且并不会有什么太多的战事,看似一个养老赋闲的职务,然而实际上这确实皇帝故意将谢将军远放朝外的借口。
虽然不知道皇帝为何如此,但相比和苏、赵二人脱不开关系。
事到如今,程大人有心想要对苏、赵二人点破此事,然而这样的想法方才一出现就被他打压了回去。
选择总是存在,然正确的选择却并非适合。
“兄长......赵恪......”
时至夤夜,皇帝仍然没有休息,他还在端详着那份苏杰的折子。
“陛下。”
李公公走上前来,为皇帝换上了热茶,“时间不早了,陛下您还不休息吗?”
皇帝轻轻点头,“朕还不累,等等再说吧。”
“陛下,你要注意龙体啊。”李公公很是担心。“您这一段时间实在是操劳过度了,要是这样下去的话,只怕龙体有恙。”
“不会的,公公,朕有些话想和你说,你坐下。”
“这......”
皇帝示意他,“坐下吧。”
待公公落座,皇帝这才开口,“上一次你同朕那位兄长可都把话说清楚了吗?”
“老奴已说清楚。”
“他有何态度?”
李公公摇摇头,“侯爷似乎对老奴的话,相信,可他仍然还是打算继续谈查下去,当然这都是老奴的猜测。”
“朕相信你得猜测。”皇帝叹了口气,“我这个兄长啊,就是这样的脾气,让朕实在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置啊。”
“陛下,您心中所想的,可容老奴来猜猜?”
“公公请说。”
李公公中肯得很,“老奴既作为陛下的内侍本来是不应该这样讲的,但是老奴却必须要终于陛下,所以......陛下可是想要给苏家还有赵侯爷一个警告呢?”
“这于苏家有何关系?”
李公公说,“苏赵已是合二为一,虽然陛下特赐赵侯爷一片宅邸,您也是希望它可以从苏府中搬出来,免得他们之间太过亲密了,纵然是一家人也还是要有一些距离才好。”
“公公果然能够洞察朕的心思,若是别人,只怕朕......朕已动了杀心。”
若是换做旁人此时怕已冷汗直流,然后李公公却笑着道:“陛下您这样讲,老奴更是心中感激。”
“公公与朕绝不是外人,朕视你为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