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齐韩长庚先后突破之后,韩家的确是盛丰城唯一的大家族了。
即便是王家,如今在他们面前也只能俯首称臣,不敢造次!
然而苏默的目标从来都不只是小小的盛丰城,尤其是在这一次被黎戈和牧黑一起利用之后,他迫切希望自己的实力变得强大起来。
韩家进入修整当中,同时白马也入住了城主府,如苏默猜想一般,盛丰城如今以韩府马首是瞻,根本没人敢说些什么。
这天,苏默安坐在原本属于黎戈的楼阁之内,他将躺椅搬到门外,躺在上边晒太阳。
在经过一段时间的修养之后,身体的伤势完全恢复,体内灵力也得到补充,苏默真切地感觉到自己身体当中强大的实力。
“任务:调查韩嫣蓉父亲死因。奖励:未知。”
脑海当中突然响起的声音让苏默稍微愣了一下,他思索了起来,韩嫣蓉父亲死因?他从来没有听韩嫣蓉说过自己的父亲,在韩府之内也很少听到过。
经历了前一次的事情之后,面对奖励未知的任务苏默表现出特别大的积极性,他当即找到韩嫣蓉,询问起这件事情之中的内幕消息来。
谈及父亲死因,韩嫣蓉的情绪便不由地低落下来,苏默便只能让她慢慢回想,不能逼得太紧。
“父亲离世时我才十岁,记得那天我在院内玩耍,突然看到父亲浑身是血从门外闯了进来,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一直在哭喊,后来爷爷帮父亲找了大夫,寻了丹药,可三天之后他还是死了。”
韩嫣蓉的神情悲伤无比,苏默坐到她的旁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韩嫣蓉沉思着,说道:“后来我才知道,当初父亲是到了天水城,据爷爷所说是为了寻找一个叫作蛇玉的东西。”
“天水城在什么地方?”苏默问道。
“在盛丰城往东,有数百里的距离。”
苏默点头,他说道:“蛇玉与人修为有益,当初你父亲应该是跟人起了冲突,后来你们没有调查过他的死因吗?”
“父亲体内经脉尽断,身上的伤口不计其数,他能回到盛丰城已是极为不易,在看到我之后,他便昏迷了过去,没有来得及说出一句话。”
“后来爷爷去天水城调查过,只是我们一来不知道蛇玉是什么东西,二来不清楚当初父亲与谁打交道,这件事最后还是不了了之了。”
苏默很认真地看向韩嫣蓉,他问道:“你想为你父亲报仇吗?”
“报仇?都已经过去十年了,哪里还能找得到杀人凶手呢。”
“你相信我吗?我可以帮你找到凶手。”苏默很确定地说道。
韩嫣蓉的脸上浮现惊喜,她说道:“真的吗?”
苏默点点头。
苏默伸手将韩嫣蓉揽进怀里,他轻声说道:“明天我们便出发前往天水城,最多一个月的时间,我会帮你查出杀你父亲的人。”
说完,苏默便听到自己怀里响起的抽泣声,怀里的女孩在轻声地哭着。
盛丰城经历大变,再没有任何风浪,黎戈所说的人也迟迟没有来,苏默索性便带着韩嫣蓉前往天水城。
韩家的事情一应交给小齐和秦虎,二人便上路了。
上百里,若是以前苏默还需要花几个时辰,只是如今修为精进,在穿过密林最复杂的部分之后,苏默便将韩嫣蓉抱在怀里,纵身往东而去。
几乎少用了一半的时间,二人便已经站在天水城门前。
一座比盛丰城更加高大,更加繁华的城池,城门前人来人往,商客修行者数不胜数。
二人行走在其中毫不起眼。
初来乍到,又毫无头绪,想要查明真相是极其困难的一件事,苏默能做的只是尽量熟悉这座城,熟悉这里的势力范围。
二人进城之后找客栈住下,将东西安置在房间之内,二人便来到城内。
韩嫣蓉毕竟是一个女人,来到一座陌生的城市里,看着完全不同的人文景致,她还是不由地兴奋起来,一直在前边跑着,时不时回头微笑着向苏默说些话。
“你看你看,那边的小玩意在盛丰城没有见过呢!”
韩嫣蓉突然伸手攥着苏默,他被拉着一路往前边跑去。
天水城比盛丰城大了几倍,人数也更多,街道之上更是繁华无比,也不知道是什么日子,行人们摩肩接踵,不多时便要与人相撞。
韩嫣蓉一下子变成小女孩心性,四处乱跑着,苏默只能不时向那些被他们撞到的人道歉。
突然,韩嫣蓉停了下来,她被人拦在了原地。
“怎么,撞了人就想这么离开,未免想的也太简单了吧!”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站在面前,他身边还跟着极为同伴,看上去耀武扬威的。
苏默轻声道:“我们是无意相撞,而且已经向你道歉,不知还要怎么做你才肯满意?”
壮汉看了眼苏默的小身板,又看向韩嫣蓉,顿时眼睛里就开始放光。
他伸手朝韩嫣蓉抓了过去,却不料人已经躲到了苏默背后。
“只要让你的小娘子陪我喝顿酒,再安度一个美好的夜晚,这件事就算这么完了。”
“不可能!”
“不可能?”壮汉冷哼一声,几人直接将苏默和韩嫣蓉包围在了正中央。
局面一下子变得紧张激烈起来。
原本就有些拥挤的长街一下子更是局促起来,有人率先注意到场内的壮汉,悄声地说了起来。
“你看,又是赵家的那几个人,看人家外来人面善觉得好欺负,又想硬抢了。”
“呸呸呸,说话声音低点,让他们听见可就不好了,小心你的脑袋。”
“若不是因为他赵家小少爷年纪轻轻就进了登天境,天水城何必如此忌惮他赵家。”
“可不是嘛,都在说小少爷天资卓绝,用不了多久便能进入拈花境,明年春天的天剑宗试炼也可以轻而易举地通过。”
“哎,就是可怜了这两个外地人,惹到谁不好呢,偏偏惹到了这么一家人。”
说话的二人唉声叹息着,想要帮忙,又有些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