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志武以离奇的方式死在了君梧手中。
这让始终被囚禁着的夏公主心襟巨震。
和崇志武一样,过去的夏公主以为异星是上天赠送的礼物。
具有异星能力的人被上天眷顾,原就该处处立于不败之地。
当她在自己花园中撞到君梧之时,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异星似乎没那么管用了。
惊愕之下还被君梧给软禁了起来。
之后发现吴太子崇志武同为异星,能让伤口快速愈合。
即使如此,还是被越太子君梧给杀死。
那么败在君梧手下,或许并不是因为自己太弱了。
她不由自主的发问:“你到底是谁?”
君梧看了她一眼才道:“我是真龙血裔。”
在夏公主吃惊不已的神色中,君梧又道:“解了她的枷锁。咱们去治病。”
说罢便拿了刚炼制好的两颗丹药,重新在后扭着夏公主的胳膊向韩太子的寝宫走去。
君梧不会忘记这位公主似乎有缩地神行的异星,若不是强行钳制,下一刻她便有可能不见。
待到韩太子云鹤的寝宫中,却发现仙官和夏天子竟然都在。
夏天子面容上充满疲倦,显然已经亲自陪了几晚。
他见到君梧竟然把他几日不曾归寝宫的女儿也一同带来。
更是恼地快要背过气去。
仙官则是紧紧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心中正为今后如何压服韩国做筹谋。
甚至年纪最小的景阳也在,因为今天是君梧说好要治好云鹤的日子。
他一晚上没等到崇志武回来,心中忐忑不安。
如今看到神定气闲的君梧更是骇怕。
双眼在君梧的身后直瞟,寻找着崇志武的身影。
直到接触了君梧冰冷的眼神,这才吓得一缩。
最惨的还是始终躺在床榻上的韩太子云鹤了。
此时的他心中已经一片绝望。
不论父皇会不会派兵来为他出头,他这个太子已经算是完了。
本来他年过三十还不得回国,就是因为父皇更喜欢他那几个弟弟。
如今他瘫痪之后更是没有二话,必定会更换储君。
虽然云鹤瘫痪的消息还被压制着没有发往韩国。
但是他的心已经一刻冷过一刻。
待到新太子上位,他一个废人还有什么好日子可过?
平日里神色疲懒的云鹤,此刻只是目光发直地看着屋顶。
直到君梧进入,他的眼珠才稍微动了一动,接着又重新回到木然。
耳听的仙官问道:“你可将解药带来了?”
接着又听到似是越太子君梧的声音道:“带来了。”
接着便有人捏开了云鹤的嘴唇。
此刻云鹤早就觉得口干舌燥,偏偏下人这些日子连水都不送一口。
像是把他这太子当做已死之人。
一刻药丸滑入他的嘴中。
云鹤心想:最好是毒药,彻底死了干净!
说罢他强行将这药丸一口咽下。
药丸撕拉着喉管吞入腹中,接着他便觉出肚子开始咕噜咕噜直叫。
云鹤心中一惊,道:“这是要死了还是好了?”
接着屋中众人都是一起皱眉掩鼻。
原来是云鹤在床榻上出了一通黄白之物。
夏天子大喜,对着外头疾呼:“来人!侍奉韩太子沐浴更衣。快换干净床褥来!”
接着又道:“再将窗户都打开!”
仙官也是高兴,因为他眼看着云鹤在排出秽之后手脚都不由自主地动了起来。
这么一来,他就不需要再劳神威胁韩国了。
虽然他贵为仙官,但是要接连弹压几个国家也是有些麻烦。
接着仙官又看向了君梧,心中暗叹:“到底是真龙血裔,竟然在丹药之道也是这样强劲。”
云鹤虽然身体极度虚弱,而且以太子之尊在床上泄下污秽之物。
但是心中却是又惊又喜。
因为他分明的感到手脚已经可以动弹,那么自己的太子之位暂时又能保住了!
他此刻异常庆幸仙官将报讯这件事情给压住。
否则的话一来一去,他的太子之位或许还有转折。
消失一段时间的仆人重又变得勤快起来。
麻利地替云鹤换过衣物床褥,又用湿布擦过身子。
这时候云鹤身上不住地出汗,君梧才道:“还没有完。”
说罢又将一刻药丸塞入云鹤的口中。
这一次云鹤是急不可耐的将药丸咽下,生怕时间晚了便不给他了。
这一刻,云鹤只觉得身体上无端的燥热终于得到缓解。
整个人都觉得舒泰无比。
他曾经纵情声色,身子本来就有些虚亏。
服下丹药之后甚至觉得比过去还要精神了不少。
至此,云鹤知道自己大好了。
更重要的是,多舛的命运也被重新拉回了正轨。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此刻的云鹤眼中却是隐隐有了泪意。
他身上换了干净的中衣,对着君梧缓缓就要下拜。
云鹤也曾以为自己是被君梧所害,甚至对他充满了恨意。
但正像那日君梧所说,寒沉香之毒天下无人能解。
若是可解,那么必定不是寒沉香。
自然也不是君梧害地他了。
越太子君梧特意研制解药虽然是为了自证清白,但又何尝不是为了救他?
云鹤作为一个闲散太子,并不被父皇喜爱。
他向来没太多野心,过去对君梧也无特殊敌意。
只不过是跟着崇志武瞎胡闹罢了。
如今的他,却是对君梧充满了敬意。
他缓缓对君梧拜了一拜,君梧也是坦然受之。
这时候仙官抚着胡须笑呵呵地说道:“这就好。这就好。”
眼看不需要自己去弹压韩国,仙官自然乐得开心。
甚至将什么“誓要追查出真相”的话都忘了。
夏天子也是露出微笑。
要不是自己的女儿始终同君梧依偎在一起,他或许要更高兴一些。
只有一个景阳念念不忘他那崇大哥。
在这乐成一团的气氛下,景阳还是小心翼翼地问道:
“就不知这等喜事,崇大哥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