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剥我的皮么,嘻嘻,刚好我认识一个本领很大的鬼,喜欢剥人皮,可能也会喜欢上你这张僵尸皮的。”
小狐狸眯着眼睛,笑嘻嘻的说着。
喜欢剥人皮的鬼?
那不是画皮么?
这个世界上,除了自称“小敏”的画皮外,还有其他的画皮?
又或者说,小狐狸认识“小敏”?
“当然了,就算你到时候会被剥皮,那也是一只‘死僵尸’,现在,我就先把你打‘死’。”
狐狸站在远处,手伸入怀中,摸出了一面黑漆漆的东西。
那是一个样式古朴、青铜描边,表面看起来很光滑的圆牌。
“小僵尸,你听说过阴阳镜么?”狐狸笑嘻嘻的举起手里的青铜圆牌,对着我,问。
阴阳镜?
我有些惊讶:“你不会告诉我,你手里的这个黑漆漆的玩意儿,就是阴阳镜吧?”
阴阳镜,据说是妖族的宝物,用来对付“巫”与“人”的法器。
至于传说种种,各自不一,就连爷爷也不是很清楚,据说是上古洪荒时期妖族首领“东皇太一”炼制的宝物,曾经用来对付过巫族的八大祖巫。
当然了●,..,这种传说,也就是听听罢了,而且我可不信东皇太一这样的存在,他的东西会落到小狐狸的手里。
毕竟东皇太一,那可是女娲、盘古级别的存在,甚至在神话传说中就是他构建了天庭,而他统领的万千妖族,也就变成了现在天上的各种星辰。
“看来,你也听过阴阳镜的传说呀。”小狐狸笑了笑,问我:“你知道,什么是‘巫’么?”
“当然知道了。根据传说,盘古的元神一气化三清,变成了原始、太上和通天三圣;至于精血,则流转于六道轮回之中,变成了十二祖巫。”
我笑着回答。
这时候,我已经感受到了一道熟悉的气息,离我虽然很远,但是正在向着我靠近。
是黑子,它来了。
所以,我要尽量的拖延一下时间,听小狐狸讲讲故事也好。
“哇!你还真知道这个传说。”小狐狸嘿嘿笑着,眼神里带着一丝狡黠:“那你知不知道,巫与僵尸,有什么关系?”
“巫与僵尸?”我想了想,不肯定的回答:“僵尸是巫制造出来的?”
“不不不,我说的是肉体上的地方。”狐狸否定了我的说法。
“巫比僵尸帅?毕竟巫好像还是人的模样,但是僵尸已经脱离了人的范畴,从审美角度来说,是肯定丑到爆的。”我继续装疯卖傻。
“呸!你怎么这么肤浅?”狐狸怒了。
她伸出手指着我:“你是个僵尸!可是你有很丑么?”
我无话可说,只能摊开双手:“我例外,不行啊?”
“我告诉你。”狐狸恨得牙痒痒的说:“巫跟僵尸一样,都是肉体力量特别强大,几乎可以不死。但是同样的,他们也只能依靠肉体,无法修炼精气神!”
“他们能不能修炼精气神,关我什么事?”我翻了个白眼,瞄了狐狸一眼。
“阴阳镜竟然是拿来对付巫的,那也就是说,阴阳镜也能够对付僵尸!”狐狸很是抓狂的跳了起来,举着手里的镜子:“你怕不怕?”
我:……!
搞了半天,她就是想要告诉我,她手里的镜子是可以克制我的,可惜我是个榆木脑袋,没有理解她的意思,让她装~逼不成。
好吧。
我还是比较善良的,立马假装很害怕的样子缩了缩:“哎呀,这么厉害,我好怕!”
“别演了,太假!”狐狸冷着脸,显然已经伤透了心。
接着,她另一只手伸上去,轻轻在那面青色的镜面上一转,镜面顿时开了。
那是一面太极阴阳鱼,左右分开,形成黑白两色。
随后,她伸手将阴阳鱼白色的那一面对准了我。
一道白光立即从里面射了出来,照到我的身上!
有种暖洋洋的感觉,很舒服。
就像,就像太阳照射到身上的感觉。
太阳?
似乎比太阳光的温度要高那么一点点啊。
不对,好像越来越高了!
恩,还有一股糊味!
伴随着的,好像还有一些轻飘飘的青烟,腾腾升起。
不好!
我低头一看,只见我的腹部、胸部以及两肩之上,竟然燃起了一大片的火焰!
我立即伸手一撕,把上衣撕下。
这一眼看下去,饶是我也算见多识广,也感觉到一种骨子里的恐惧!
我的这几个地方,都是刚才被阴阳镜白光照射到的地方,这时候,犹如钢铁瞬间被烧红了一样,里面的筋肉骨骼清晰可见,都是红通通的一片!
就像受到了瞬间爆发出来的高温煅烧,半截身体完全碳化了一样!
表面甚至还带着火星!
我能够明显感觉到肩膀以下的部分已经不听使唤,好像这时候,我成了真正的僵尸似的。
火星渐渐消减下去,我的整副身体变得一片黝黑,真正的被碳化了。
有一种淡淡的金色光芒从我的心脏部位泛出,笼罩住了我的伤势。
是舍利残存的力量。
这股力量,勉强维持住我身体的完整性,要不是这股力量的保护,可能一阵风吹来,我肩膀以下的部位都要变成碳颗粒随风散去了。
好厉害的阴阳镜!
在那道光的面前,什么僵尸之躯、什么吸血鬼的心脏,完全不管用,直接整个的被烧毁,也不知用旱魃的身躯,能不能抵挡?
这个阴阳镜,到底是什么来头?
难道真如传说中一样,这是东皇太一炼制的法器?
我脑中转着念头,手中握着飞刀,再也发不出去。
我甚至已经失去了控制手臂的本能,当然,嘴巴还能说话,眼睛还能看。
我蠕动一下嘴唇,用一种极度沙哑的声音喊道:“黑子!”
我能够感受到,黑子已经逼近了,就在这附近。
这时候的我,已经极度危险,不论是身前的狐狸或者身后的影刀流女剑客,都能够轻松破坏掉我的身体。
一旦被破坏,我岂不是只剩下一颗脑袋了?
我又不懂夺舍之术,剩个脑袋,那还玩球?
“犼!”
虎吼如雷,远处,一道白色的影子一闪而过,落到了战场中,正是黑子。
它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