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遥控打开灯,看了复古的挂钟,已经凌晨两点了,那女人居然和一个男人相处!并且让那男人帮她接电话?
“翠儿,要么我来听?”看着眼前的漂亮小伙子把自己孙女送回家,夏秋云已是惊讶万分,又看到他居然帮助接电话,自是感到不好意思。
“不用了,对方挂了。”冷眼看着手机屏幕上的电话号码,暗自按了删除键,才将手机送入卧室,放在床头柜上。
狭小的房间,夏颖心躺在单人床上,睡得昏天暗地。
夏秋云在他后面叹气。“人家度了蜜月回来都是高高兴兴,颖心她却变成了这幅模样,也不知是不是阿绯闹别扭了,在家一住就是三四天,今晚干脆就喝地醉醺醺!没规没距,女人家哪有像这样的!”
翠儿眼波转动。“这您倒不用担心,过几天颖心姐就会搬回去。”他为颖心隐瞒道。
“真的?”以夏秋云对自己孙女的了解,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郁少忙完工作从内罗毕回来,颖心姐就可以回来了,这几天,她可以尽情地忙自己的工作。恕我直言,颖心姐不该为了家庭埋没了才华,您应该对多支持她不断出新作。”
“女人的事业就是婚姻,一个事业再成功的女人,婚姻失败了,什么都完了……翠儿,你不是女人怎么懂?”
漂亮的眼眸眯起。“还要看看那个给她婚姻的男人是否能给她幸福,如果连最基本的幸福都无法给予自己的妻子,他有什么资格要求妻子费心经营婚姻?”
夏秋云大吃一惊。“你指的是……”
“呵呵,这是以前夜总会几个姐妹的亲身经历,您老别对号入座就是了!”
早听说翠儿曾在夜总会工作,这次夏秋云亲耳所闻,素来思想保守的她心中产生一丝不快。
金色的高原,茫茫不见边际,一栋复古的欧式别墅落地窗的窗帘被风掀起。
室内,床上一对赤裸的男女紧密地*。“雪姗!我爱你!宝贝儿!嫁给我好吗?”
“不好!不好!啊!”睡梦中一声尖叫,夏颖心从床上坐起,睡一下洁白的肌肤,沾满了细密的汗珠。
拨开长发望向窗外,金色的阳光照射进房内,依然是高楼林立的现代化都市。
怎么回事?她居然梦到了郁绯和姚雪姗那么不堪的一幕,天呢!她居然会做这种令她感到羞愧的梦?
夏秋云推开房门闯进来。“一大清早,什么好不好的?”人也坐在了夏颖心身边。
“外婆!”夏颖心一把抱住夏秋云,满脸的汗水混着泪水沾湿了她素色的外衣。
她的发丝散乱贴在头上,似乎是经历过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瞥到夏颖心红红的眼眶,夏秋云不觉得好笑:“都什么年纪了,居然被噩梦吓哭?什么梦?说出来听听就好了!”
白皙清澈的小脸顿时一红,心更是骤然一痛。
想到郁绯抱着别的女人,他怎么可以在和自己……以后,又和别的女人做出那种事?何况那个女人还是姚雪姗……他最爱的女人!
她真是心痛到了极点。
但这一切偏偏又不能告诉外婆。
对于心中藏不住秘密的夏颖心来说,这简直是一种完全的精神摧残和琢磨。
“没什么!”草草地敷衍道,她伸手拿起桌面上的手机,看了看通话记录。并没有郁绯的号码。
难道,他真的对自己一点感情也没有?哪怕一点点爱情之外的友谊?
“不是没有,是忘了吧?”夏秋云没好气。“昨晚醉成那样,还让翠儿把你送回来,能记起梦话才怪!”
方才想到昨天和翠儿到中餐馆吃夜宵,到了最后,她索性品尝了五粮液,起初是想品尝,最后却因情绪不好,多喝了一杯,人便醉地不省人事。
“对不起,外婆,我再也不会喝酒了。”看着夏秋云担心的神色,夏颖心一脸懊恼。
“颖心,你工作刚刚有了起色,在外应酬喝酒这我倒没什么意见,但翠儿毕竟是个男人,一个有夫之妇和一个男人单独喝酒,万一发生些什么事情后果谁来承担?”
“翠儿不会的。”她无条件相信翠儿,别人会趁人之危,可翠儿却对她尊爱有加。
夏秋云皱眉,一脸担忧。“你怎么知道?他毕竟在那种地方工作……”
“哪种地方?”
“夜总会,还装糊涂!”夏秋云咬牙。他们夏家好歹曾是书香门第,即便家道中落落到要给人当保姆的份,也不想丢了高洁之气。
“外婆,翠儿出演了我的男主角,完全摆脱了以前的环境,再说都什么年代了,谁看一个人只看他的过去?”颖心耐心地安慰这夏秋云,不希望她对翠儿产生偏见,因为,偏见出自对人的不了解。
“朋友是你的,决定权在于你,不过你要知道,演艺圈的明星的私生活比着那些酒吧男女好不到哪去。郁家门风严,若触到人家底线,那时你哭都来不及!”只要颖心不被带坏,成为堕落的女人,夏秋云并不干涉她交友,前提:她必须做一个安分的郁家媳妇。
颖心面子上连连点头,心中腹诽,她这算哪门子媳妇!
时间到了中午,姚雪姗一醒来便走向卧室。
“知道吗阿绯?这么久了我依然跟随着你的习惯,一天洗两次澡呢。”姚雪姗一面笑说,一面雀跃地关了门。
“现在知道了。”郁绯沉吟着回应,听到浴室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
一夜无眠,他却并无困意。难道,夏颖心那女人还和别的男人住在一起?
素来性格坚忍,到此时他终于再也没办法冷静,迅速按动了山姆房间的电话号码。
来的人却是鲁鲁。
“先生,山姆大叔一早去农场拿新鲜的羊奶,有什么事情可以吩咐我。”
“哦。”郁绯揉了揉眉心。“等山姆来了,告诉他订一张明天回新加坡的机票。”
“好的先生。”
“等一下!”待小男孩儿要退出房间的刹那,郁绯叫住了他。“你就是鲁鲁?”骤然抬起眼睨向漆黑的男孩儿,想起夏颖心为了这个男孩来别墅轻松地工作下了不少功夫,他此刻忽然忍不住问起来。
“是。”
“我记得刚来农场时你不讲话。”还记得初见的一幕,陈运从孤儿院带回他的时候,他始终躲在陈运身后。
“夫人也这么说。”鲁鲁腼腆地笑了,大眼睛充满了光泽。
“哦?”听到夏颖心的事情他不禁好奇。他想不到是什么让这个像哑巴一样的男孩儿开口说话,还学会了微笑。“那为什么现在完全改变了?”
“夫人说,不开口不礼貌,尤其是别人问你问题的时候。”
“她还说了什么?”
“我的腿受伤,夫人让我去医院,说只要我去医院就可以来别墅工作。”鲁鲁没见过郁绯几次,第一次看见先生笑,不由得惊奇。
郁绯恍然大悟,才明白了她最后问他要的两个承诺,全是为了这个骨瘦嶙峋的非洲小孩!
于是,他看小男孩的目光柔和了些许。“鲁鲁,麻烦你转达山姆,不管花多少钱我要今天的机票,越早越好。”
本来,他想办的事情就立即就要办到,此时更是按捺不住心中忽然涌动的激动,想回国的想法一刻也不能耽误!
“包在我身上,说不定山姆大叔可以订到一刻钟之后的票!”先生也变得礼貌了,夫人的话果然没错!对此,鲁鲁坚信不疑。
“那你就立了大功。”郁绯素来严肃的神眸,眯起淡淡的笑容。
这天和书静参加完一场电影投资方举办的饭局,因为喝了酒,夏颖心跌跌撞撞地走出酒店,忽然觉得体内的酒精已经发作,扔掉沉甸甸的松糕底鞋子,赤脚走在青草地上。
已是傍晚,夕阳西下,酒店外面的风情园,别班同学纷纷加入泰国和傣族传统的泼水活动。
身穿具有民族特色的泰式五彩长裙,男人女人们躲避着互相泼水的袭击,欢笑声四溢。
夏颖心简洁宽大的纯白t恤,牛仔短裤,赤脚穿过其中,倒也分外显眼。
“哗啦……”一小盆水泼在了她身上。
“呀!对不起!”一个赤着上身,身材发福的男人憨直地跑过来道歉。
“没关系。”颖心全身瞬间湿透,麻木到竟然忘记了惊讶,伸手拉起贴在身上的T恤。
似乎是真的醉了,太阳光变成了暗色调。
酒店大门前驶来一辆银幽,那车她只见一个人开过。
呵呵,一定是自己醉了,做起了白日梦,否则郁绯开的车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眼前。
为了使自己更清醒,为了使那令胃部想要作呕的酒精尽早褪去,夏颖心索性拿过男人手里的盆,拿到自己头上又浇了下去。
水流顺着头顶直留下。
这下,所有衣服完全贴在了身上。
娇小玲珑的身材显露无疑。
发福男子眼睁睁看着,索性等着看这女人接下来会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
“哪跑来的野女人!这么不知羞耻!”另一个中年女人似乎为了宣告她是发福男人的正主,力大无比地把男人从颖心面前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