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如果……呵,为何总是无法遗忘这样假设的话语?
当肖阳的内心还在喘叹的时候,鬼姬已经迎面朝他奔驰而来,不足十米的距离,鬼姬转瞬即至,在她的手上不知何时多出的锐利白光闪耀着肖阳的双眼,在那锐利逼近的同时,肖阳本能的朝后退去,那锐利瞬时闪过,毫无阻碍的便割去了他头帘的些许发丝,短促的黑色与苍白的雪花构建着错觉的美丽,可惜在此刻根本没有人会在意欣赏。
后退的肖阳夺过鬼姬这一突袭的一击后,借着脚下积雪的湿滑,以及后退作用力惯性和鬼姬再次拉开距离。
这时被肖阳护卫在身后的蕾立刻近身至肖阳身旁,惊呼道:“老师,你……”这突发的械斗让这个少女的内心深深震慑住了,虽然不知道这交斗的双方到底为了什么,但是先来的肖阳还是已经在她的内心中占据了主动的好感。
肖阳轻轻的咬了咬牙,单手推开身旁的蕾,那原本没落的目光开始散发出坚毅的冰冷,他仔细的打量了身前的鬼姬一番,看清了在鬼姬右手上拿握的锐利那是一片破碎的玻璃,在轻雪以及暗淡天空的衍射下,那更像是一块废弃的匕首金属。
“你来这里许久了吧。”肖阳出声讲道。
鬼姬依凭这外漏的左眼微微不削的打量了一番肖阳,并点了点头,已是默认的许可,接着从她空中言谈出温和的话语,与她脸上那冰冷坚毅的模样矛盾冲突着。
“听了一番你与这个小女孩的谈话,觉得你有些无趣,便在四旁找了些武器。让另一个你出来吧,这个懦弱的你并不是我的对手。”
“另一个我?你想要证明什么?”
“呵,必须要把你逼迫至极限或是死地,你才会爆发出另一个你的力量吗,就像是在不久之前非洲的那个时候……”鬼姬对肖阳的疑问做着非疑的回答,同时她又一次的躬身,越跳向前方,右手挥舞起那碎玻璃狠狠的朝肖阳头侧的太阳穴扎去。
肖阳立刻抬起胳膊对鬼姬持拿凶器的手臂进行格挡,肉体碰撞之后,双方的身躯都是微微一颤,鬼姬女性的躯体与肖阳男性躯体在力量上并没有任何的劣势,这并不能说鬼姬的力量过于庞大,只是肖阳的力量太过于弱小。在这胳肘撞击的同时,彼此近距离下,鬼姬猛然的抬起头对着肖阳嘲讽的一笑,在肖阳内心惊诧的时候,鬼姬已经凭借着这胳肘撞击的作用力,身体高高的飞跃至肖阳的头顶,她那双腿已螺旋的姿势开始绞索向肖阳的脖颈,如此与非洲战场时一模一样的招数,在排除了钢铁机甲后,两个同样的人再一次的演绎起这般交互的动作。
但是人体毕竟是无法达至机甲钢铁身躯以及关节旋转的种种极限,鬼姬的单脚刚踩踏在肖阳的肩膀时,在重力的约束下,跳跃上升的作用力已经竭尽了尾声,同时肖阳的身躯也并非钢铁机甲那般的坚韧,在鬼姬踩踏在他肩膀的时候,他的身躯便本能的躬了下去,以来卸去鬼姬双腿抓扯的力量。
这看上去颓废的抓取动作已成败势,鬼姬非但不急,反而在她的嘴角上又扬起了嘲讽的笑容。
她身子微微一顿,作势要绞索住肖阳脖颈的双腿猛然的分开,右腿轻微的拉开弧度,同时她的身体一并的凭空向后倒去,以来在短时间内加大右腿弓拉的幅度,并在没有任何预兆的下一秒,那右腿朝前踢了出去,鬼姬的足尖紧紧的打压在肖阳的下颚,猛然受到如此强力打击的肖阳根本无法在保持身体的平衡,完全的被这力量的惯性力支配,本能的仰面倒去,同时在他脸庞上紧戴着的眼镜脱离了他耳垂的束缚,飞溅出去。
在肖阳跌倒在雪地的时候,鬼姬一并的蹲立在雪地上,随后站起身来,着手轻滑了一下掌中的碎玻璃,缓步的朝肖阳走去。
“如果没有另一个你的话,那么在此刻结束你的性命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一旁的蕾对这眼前发生的一切彻底惊呆了,此刻看着那右眼包扎纱布的短发女人一步一步的接近肖阳,她的心都已经悬在了嗓子眼,虽然不知道这一切的缘由,也不清楚彼此间那高深莫测话语的意义,但是在下一刻,蕾还是毅然的站了出去,张开双手把倒地的肖阳护在身后,同时阻去鬼姬的道路。
“当相信命运的时候,这个世界便再也无法改变了……”
蕾回想着肖阳刚刚的话语,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确实给着她的力量。如果连在自己眼睛所看到的,手中所掌握的命运都无法触觉那真实,那么这个这个世界人还能去改变什么?!
鬼姬看着一脸坚毅模样的蕾,在她的心中不由的便联想起石头。
“这张网串联的命运还真是复杂,虽然我一开始只是来瞭望这网边缘的风景,却不料在这张的边缘处还有猎物出现,呵。”言罢,鬼姬再次迈开停顿的脚步,义无反顾的朝前走去。
蕾看着鬼姬的一步步逼近,鬼姬那黑色被风雪吹舞的短发,以及包扎的右眼都给予着她内心极大的震慑,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坚强的话语也开始闪烁。
“你……你,你别过来……我,我的……”
她刚想本能的假借她哥哥的名义为她壮胆,为她借用为狐假虎威的权利,但是当那“哥哥”的词语逼近唇边时,她才意念到,那人已经不在了。
“我,我还能依靠谁……哥哥,我,我该怎么办……”她的目光不由的朝天空眺望去,灰蒙蒙的阴郁下,满是苍白萧条的颜色。
“如果……”
虚妄的人总是情不自禁的想起这样假设的话语,这如果就好比是希望,明明没有存在,没有发生的,却要幻想为真实。这或许在神的眼中是很可怜,或是人类的鄙陋,但就是这希望,这虚假的幻觉在支配着人类,无尽,不知回头,义无反顾的走下去。
如果,呵,这世间谁没有如此的希冀过这美好?
“如果,哥哥他还活着,那么我……我……我……”
那一个瞬间的时候,在蕾的世界中,那纷飞飘落的雪花开始呈现出五彩斑斓的颜色,再也不是那单一的洁白。因为梦是五彩斑斓的,梦是可以改变现实的,纵使那现实也是在梦中的。
不过当这美好假设的如果呈现出相反的趋势时……那种被逼入绝境的人生,那种再也无法依靠任何人肩膀作为后盾的时候,那么这个人便也不在单纯了,活着原本就是如此的毁灭。
“如果我从没有哥哥…………”
蕾虽然没有流下泪水,但是那一刻的她已经分明的感受到,在她的胸膛中正在滴淌出鲜红的液体,那液体之中蕴含的是那无比真挚的回忆,无法更改的感情。
下一刻,在苍天白雪中,那形单影只的少女不再颤抖,虽然她扔在恐惧着,但是内心中充溢的悲伤与新的恐惧彻底的把她吞噬,眼前就算是肉体的破碎对她来讲已经不再是什么可怕的事了,毕竟那都是被虚设过了。
鬼姬懵然间再次顿下了脚步,她捕捉到了蕾在如此短时间内目光中正在充溢的东西。
“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这个眼神很不错。你确实应该如此的应对我,我的性命也应该交在你的手上,但却并不是现在。”
蕾微微一怔。
鬼姬继续讲道,“我虽是以故人的名义来看望你,但是我却发现了超出意料的目标,所以现在抱歉了,或许忘记眼前的这一切,或许把眼前的这一切当做是一场噩梦,对你来讲会是一件更幸福的事。”
言罢,鬼姬毫不犹豫抬起手便朝着蕾的后颈击打下去。
“…………”
风雪不知怎么的突然飙紧,纵使是机械钢铁身躯的法米娜同样还是感受到了寒冷的气息,此刻的法米娜懵然的回头眺望,在逐渐被白雪覆盖的街道上,已经少有人影的驻足。
“雪花呢,真是令人怀念的东西。”法米娜轻吐这白雾氤氲,曾经在故土巴尔也夫吉斯坦贵族学院中,每逢冬日学生纪念的狂欢,学生之间雪仗的嬉戏,附近商家附和的各种活动吸引学生们的眼球,等等,等等。虽然在那时候这些在法米娜的眼中都是无趣的贬义,但是一旦错过时光,再度回忆时,那却是无比的珍贵,令人在想一睹曾经那欢乐的风采。
“他也是那般吗?他也是眷恋学生生涯的美好吗?”此刻的法米娜开始臆测肖阳的心思,在臆想中一切美好全部的实现;虽然她尽可能的还原现实,但是她还是不甚了解中国的教育与巴尔也夫吉斯坦贵族学院间的不同与差距。
懵然间她又一次叹气,脚步情不自禁的偏向那对街的天池学院高中部的院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