辗转半天,郭小洲没有发现可用遮体的大浴巾,无奈之下,只能穿上打湿的裤子,湿漉漉的走出卫生间。
客厅不见孙慧敏的身影。郭小洲估计她现在躲在卧室或者书房不好意思出来见人。当时发生的动作转换很快,快到郭小洲没有机会去琢磨她这样的人怎么会突然那么大胆子?
现在冷静下来后,他才忽然感觉到她对他的好,已经可以令她不顾羞涩,做出失去理智的疯狂举动。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她担心他的身体大过自身的理智和教养。
有那么一瞬间,他豁然心动。
如果有这么一个女人,在他疲惫时给他可以歇息的怀抱,在他得意忘形时给他逆耳忠言,在他失落时给他体贴和鼓励,在他欢笑时给他无限柔情,那么这个女人肯定是孙慧敏。
左雅做不到,她要的是对等的爱,骄傲和自尊是她的底线。
他甚至联想到了朱颖,哪怕他和她之间有没有解开的暧昧谜团,但他敢肯定,她只会是最优秀男人的手里包装精美内容也丰富的言情小说,只会收藏在典雅的博物馆里,只能阅读不能拥有;丰娆,那个明天即将来周康签约的丰饶女子,郭小洲对她的了解仅限于她硕壮无匹的胸脯;还有陈静秋,固然是个极为优秀的纯美少女,但生命中的阅读力还达不到无私忘我的高度;他甚至想到了安瑾,这个尤物少女就像是一本让男人热血沸腾的连载武侠小说,没人会知道什么时候结尾;而孙慧敏却是本封面和内容都朴实无华的工具书。
正在他脑中千转百回之际,口袋里的电话发出短消息的蜂鸣声。郭小洲下意识地打开手机翻看,这个时间段,如果没有什么意外,应该是安瑾发来的消息。
手机屏幕上出现主人的姓名——谢富丽,备注:广汉市委宣传部长。
这个和和他有过真实关系的女人,刚才他恰好忘记了她。
她发了的一条短讯是:“十点半我在太和厂大门接你。”
她又来周康了?郭小洲一个激灵,上次事件余烟未了,他还一直等待命运对他的宣判。可是两天内,谢富丽没有任何态度和声音。他为此还特别了解她这两天的活动,似乎很正常。
去?肯定要去,穿上裤子不认人不是他的性格。
该面对的他一定会面对。
他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十点零十分。从孙慧敏家里走到太和厂,只需要十五分钟不到。他走上小台阶,轻轻敲了敲主卧房门,“孙姐!有人找我,我先离开……”完了,他又补充一句,“明天厂里见。”
孙慧敏精神恍惚地蜷缩在卧室一角,似乎听到有敲门声和说话声,但一时间还没有从刚才的事件中走出来,哪怕在广汉发生了比这更严重的事情,但毕竟他处于半昏半醉状态,只要她不承认,就可以全当没有发生,两人相处彼此也不会尴尬。
等她听到大门的关闭声、清醒过来赶出门时,郭小洲已经迈腿走上了花园的小径,夜深人静,孙慧敏张嘴,却没能喊出声来。
他的离开让她少了许多尴尬和慌乱,但同时又陷入无边的失落之中。
…………
…………
郭小洲走到太和厂大门前时,再次看到了那辆三菱帕杰罗,他心情复杂地走近,看不清楚车内的人,车内也没有任何反应。
他只得上前敲了敲车窗,“谢部长?”
里边传出一道声音,“上车。”
他听出来了,是谢富丽的声音,左右看了一眼后,拉开副驾驶门,闪身跨了上去。
今天谢富丽穿了一身黑色的裙装,裙子质地精良式样庄重大方,非常契合谢富丽当前的身份。
纵然两人有过一场“亲密接触”,但郭小洲可不会认为谢富丽是那种和男人有过关系就可以改变自己态度的女人。女人有女人对男人的特殊感受,当官的女人对官场上的男人更加敏感。
郭小洲坐下后,双眼向前,保持静默!既像一个向老师承认错误的小孩子,也像一个向母亲撒娇的孩子。
谢富丽也没有开腔,汽车朝着郭小洲熟悉的方向驶去。
几乎和上次一模一样,同样的车,同样的时间点,同样的男女,停在同一家农家乐门前。
那个年过四旬的农家大婶听到车声迎了出来,一看是两个“熟人”,她顿时喜笑颜开,“两位老板好!还是开上次的竹楼?”
谢富丽带着一幅墨镜走进院门,“是的,但不要宵夜,我们今天喝茶。”说到这里,她打开手包拿出几张大钞递给农家大婶,然后又拿出一袋茶叶,“钱你先拿着,多退少补,或者存这里,泡我的茶叶。”
“谢谢老板!”说着,她在前带路,把两人带上竹楼。
农家大婶亲自泡好茶,把茶盘端上茶几,谢富丽说了声,“你下去吧,别让人打扰我们喝茶聊天。”
农家大婶连连点头,“我让我丫头在她屋里盯着,不会有人来打扰……”
等农家大婶离开后,谢富丽这才看着他,冷冷道:“你犯的错误打算怎么解决。”
“这个错误是双方造成的。”郭小洲意味深长地瞥了她一眼,“谢部长,你没意识到你同样对我犯了错误吗?”
谢富丽扬起眉毛表示心中的愤怒,“我我对你犯错误?你无耻不无耻?我告诉你,郭小洲,你别逼我?”
“我逼你?笑话!到底是谁在逼迫谁?我新闻办的位置给是谁活生生给撬了,还把我发配到太和来,这也就罢了,你到了周康还不忘记亲自敲打我。”郭小洲长长出了口气,冷而平静地看着她故作镇定的眼眸,“你嫉妒她也好,怨恨她也罢,这是你们两个大人物之间的博弈,你把我莫名其妙地牵扯进去,让我的生活轨迹发生改变。你还要怎么逼迫我?”
谢富丽脸上浮现出一层嘲讽的冷笑,“她看中的我就要抢……”
说到这里,谢富丽放下茶杯,竟一个侧扑,把郭小洲连人带茶水扑翻。
郭小洲惊愕地看到她的身体扑倒过来,然后发现手上的茶水泼到了自己裤腿上。没错,今天晚上已经是第二次湿了裤子。好似今天就是他的“泼水日”,先是被孙慧敏泼了茶水,然后又被谢富丽泼了茶水。
好在这次湿裤的位置在小腿处,烫虽烫,但相比谢富丽做出来的动作,就逊色多了。谢富丽扑在郭小洲身上,没头没脑抱着脸就吻!
郭小洲石化,彻底石化。他想到了很多可能性,这种情景是唯一没想到的。谢富丽居然像个疯子一般,向他索吻,还主动,非常主动。
郭小洲强行扳开她的脸庞,冷冷道:“这就是你的逼迫?”
谢富丽讽刺道:“就你那丢人现眼的水平,还值得我逼迫?”
任何一个男人,哪怕你再冷静,再睿智,再聪明,当一个和你有过身体关系的女人指着鼻子鄙视说床上水平丢人现眼,这个人估计也会有瞬间的失态。
郭小洲怒不可遏地控制住她两只乱动的胳臂,愤然问,“我不行?我丢人现眼?谁第一次能有质量?我后来不是让你嚎叫了半夜?”
“有这事情吗?我怎么不记得?”她眼神里的傲慢和不屑像针一样直刺他的心底。
“那我再让你尝尝?”郭小洲在她耳边狠狠地低吼,男人愤怒的热息传入她的耳中,令她身体的温度顿时升高。
谢富丽双颊艳红,眸光狠狠地瞪着他,低斥:“你敢!”
她是个熟美女子,正处在‘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虎狼之年,而且被一根银样镴枪头糊弄得几乎对男女之事没了兴趣。郭小洲是个健壮男人,又处于血气方刚的年龄,加上她的有意刺激,他身上瞬间就烧成了熊熊大火。
“你看我敢不敢……”郭小洲的一只手杀气腾腾地插进她的裙底,径直勾起NK的边缘,猛地往下扯落,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意思。
谢富丽不挣扎不主动不配合,她的眼睛死死盯着郭小洲的脸,鄙夷地啐道:“无耻!流氓!”
“是吗?”郭小洲沙哑的嗓音宛如饿极了的恶魔,他扯落NK,扬手仍在半空。然后报复性地将手插入她的上衣,直接抓起她的一只丰R,用力狠狠捏戳。
“啊……你无耻……”谢富丽大口喘息,眉头猛皱。
“我无耻,是谁往我身上扑的?”郭小洲忽然轻吻她的脖颈,并缓缓向上啃咬她耳垂,正当她血脉偾张,四肢颤抖之时,他却在她耳边骂道:“你这个婊子!老婊子!”
“你再说一遍……”谢富丽颤声质问。
“婊子!老婊子!”郭小洲恶狠狠地骂着,一只手突然地侵入她的腿中央,而那里已经没有任何防守,任凭长驱直入,触手一团温热……
“哈哈!你敢不承认,你这个婊子……”郭小洲举起中指给她看。没料到谢富丽一口咬住,把郭小洲吓得心里发慌。在这样的情况下,这个疯女人把他的手指头咬掉,他没地方说理,也不能说。也就是说,她咬断也白咬。
《仕途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