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小洲想到了白白嫩嫩的婴儿肥少女秀秀,他本想问,你能指使秀秀干这事?她会听你的?以前指使过?但旋即一想,这种事情一问,她又回答了。那么他和她之间的接触就等于深了一层。至少是共享了秘密。
他不能给她这种机会。
“抱歉!我要休息了!”郭小洲开口送客。态度冰冷。
刘菁已经被他刚才的一句“你太老了”给击溃,斗志全无,再挑逗勾引等于自取其辱。她无力道:“您休息……”说完逃也似的离开了他的房间。
郭小洲关上门,听着她“哒哒哒”的脚步声渐远。他坐到书桌前,打开电脑文档和书籍,开始他已经持续半年的功课。
此时刘菁回到了招待所二楼走廊,她刚走到一间客房门口,便被门内一人伸手扯了进去。
她低嗔一声,“要死……”
房间内没有开灯,一片漆黑,门内的男人邪笑着抱着她,双手在她胸脯屁股上抓捏着,“这么快完事?老子要检查检查……”
“检查你妈个头。”刘菁气不打一处来,咬牙切齿道:“他把我赶走了……”
男人“咦”了一声,停止玩捏,“是不是你没有暗示到位?老子不信有男人能扛得住你这身白肉……”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解开她的牛仔裤铜扣,伸手往里一抄,低骂一声,“****,水漫金山了都……”
刘菁被他一掏一扣,身体顿时一软,嘤咛一声,勉强辩解说:“都是天热的汗水……”
“麻痹的,你流水流汗还能瞒过老子?”男人笑骂着将她的身体压弯反撑在墙上,刘菁条件反射似的翘起屁股,男人嘿嘿笑着一把扯下她的外裤内裤。“啪”地一巴掌扇在肉臀上。“妈的你可是越来越骚了,是不是看上姓郭的小白脸了?”
“扯……淡,老娘不喜欢嫩犊子……啊……”
男人动作飞快脱掉裤子,小腹猛然前顶。撞击的动作和力气很大,刘菁一边哼哼着,一边使劲撑住墙壁才能维持住身体的平衡。
不知是不是由于黑暗和她今天水分格外多,身体过分敏感的缘故。以往能持续二十分到四十分钟的他,三五分钟后便“啊”地僵硬地抱着她颤抖。
刘菁显然没够,她咬唇摇了摇臀部,男人却满足地离体而出,摁下电灯开关,自顾自走进浴室,感概着说:“好东西啊!你说姓郭的小子是不是身体有问题?一起来洗洗?”
刘菁默默地靠着墙上,脸上的失望之色,溢于言表。
好半晌,她来到浴室外,叹息着开口说:“那笔账估计是很难要到了……”
浴室里想起巴掌拍墙的声音,“三十好几万呐,一定得要到手,陈塔镇是越来越废了,往后走就是个恶性循环。”
“怎么要?我把自己送出去都没有要,给他干股他说钱少……”
“等等……他说钱少?”浴室里的男人赤着身体走了出来,四十出头的年龄,五官端正,一对眼睛贼精贼精,身体倒是没有发福。
“我说给他五万干股,年底分红。”刘菁说道。
“你傻啊你,直接许诺给他现金呗,你就是给我说年底分红,我也不会干呀。谁知道年底怎么回事?多得不如现得。”
刘菁无奈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情况,我现在哪有现金给他。”
“现金方面,我来想办法。十万以内,他敢收我们就敢给。反正,我们也不亏,这些年你至少充了七八万的白账……”
刘菁鄙夷道:“当初我可没有这个想法,是你让我冒充他们签字的……这钱,你没少领。”
“说什么呢你,当初你不也欢喜得紧,再说了,镇里乱了几年,几任镇长都不管事,这钱不赚白不赚……”男人走过刘菁身边时,伸手勾起她的下巴,淫笑道:“你若不是当初在账目上搞鬼被老子逮住,你会这么服帖?”
“去你的。我都说了,当初不是有意的……”刘菁一把打开他的手,弯腰捡起地上的牛仔短裤,扭着屁股走进浴室,“何稀才,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认识了你……”
“哈哈!认识我你爽死了吧。”何稀才靠着浴室门框上,看着她脱去上衣,啧啧道:“你看,你被老子滋润得……对了,你答应我说服秀秀的,这小丫头可是越长越风骚了!”
“滚你妈的!你祸害了我还不够,秀秀才多大,你怎么不打你自己闺女的主意。”刘菁伸手“砰”地关上浴室门。
“咦!上次你可是答应的呀,再说她又不是你什么人,迟早都会被男人祸害,谁上不是上……”何稀才敲着门道:“菁菁!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刘菁菁不再搭理他。
他站在门外说:“好了,好了,现在我们要齐心协力,先把窑厂搞到手,我想好了,只要搞到窑厂,我这个镇副书记,人大主任就不当了,妈的辞职不干。”
“你放心,只要拿到窑厂,我先辞职,再离婚,咱们俩趁房地产红火砖的销路好的当口,好好挣几年钱,然后去武江过后半辈子去。”
刘菁在浴室答了句,“男人的话能信,母猪能上树。”
“嗨!我还能骗你?你就这么不相信我?”何稀才又说了几句话,刘菁都没有反应。他敲了敲门,“那我先回去了……”
何稀才刚推开门,还没走上走廊,便听到三楼响起一道脚步声,他急忙返回,躲着门框后朝外看。
郭小洲一边下楼,一边接听电话,“你小子这么忙,跑我走里来干什么,我下来了,你把车开到镇招待所门口,是的,就在政府大院隔壁。”
这时,刘菁已经穿好衣服走出浴室,见何稀才鬼鬼祟祟站在门后,撅着屁股朝外偷瞄,她不屑地撇了撇嘴巴,轻哼道:“德性!”
何稀才朝她做了个“嘘”的手势,拉着她来到窗户前,“有人找姓郭的小子。看看是什么人?”
“看了有什么用?能换来钱?”刘菁鄙夷道。
“说你头发长见识短你还不乐意,女人啊!我告诉你,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何稀才靠近窗户,等着眼睛往下瞅。
他看见郭小洲站在招待所门前。然后三辆车徐徐停靠在他身前。第一辆东风起亚车中下来一名年轻男子,这名男人何稀才很眼生。但何稀才看得出来,这男人对郭小洲的态度很恭敬。
第二辆是警车,车上下来的人令何稀才微微一惊,他瞪大眼睛,失声道:“这不是县公安局的顾局长吗?他来看姓郭的?”
刘菁也被他勾起兴趣,眯起眼睛朝楼下看。
第三辆车是辆路虎,车上下来一个中年胖子。
“眼熟……就是想不起来是谁……”何稀才喃喃道。
刘菁眨了眨眼睛,低声道:“我看着也眼熟……”
就在他们俩在猜测来人的身份时。郭小洲迎来了自己在陈塔的第一拨客人。
来人是宫加力,他是特地赶来给郭小洲庆祝履新的。他不仅自己来了陈塔,而且还带了两个朋友。
其中一名正是黄港县公安局长顾北。虽然他和顾北同属一个系统,但天南海北各不相干,原本没什么交集。但宫加力在广汉的名头之响,连远在秦南县的张建军都曾经找上门去。
顾北的一个小舅子在广汉开了家小型商务酒店,酒店位置在居民区,很多当地住户开房打牌,公安局没少去查房。小舅子求到顾北这。顾北也没辙,他这个县级局长胳膊再长也够不到广汉,就是够到了,也没人买账啊!
最后他亲自来广汉,求到了宫加力家里。
宫加力并不是见钱眼开的类型,否则也不会被郭小洲看中。山不转水转,水不转路转,顾北在广汉连根草都不算,但在黄港县是个人物。他和他的朋友没准有一天会在黄港有事求顾北。于是他不仅帮顾北打通了路子,而且分文不收,并且大方地请顾北一行吃了一顿丰盛大餐。
顾北不在乎钱,也不在乎吃喝,在乎的是面子。特别是小舅子看他的眼神,那个膜拜和恭敬!以前可不这样。
宫加力给了他莫大的面子。从此两人便来往密切了。逢年过节什么的,顾北都会派下属去广汉给宫加力送点礼物年货什么的。
最近半年,宫加力官运亨通!连升两级,从派出所所长一下跨越到分局局长的位置上,不仅是公安系统全省的标兵,国家的宣传机器更是轰炸似宣传,公安厅长接见已经不是什么稀罕事,连公安部部长都曾经接见过他,俨然是省厅的红人。
至于第三辆车中下来的中年胖子,名叫邱树贵,在黄港县属于绝对的人物,在黄港开了家新大地地产公司,资产过亿。他和宫加力的相识,是因为他在广汉有分公司,在广汉也接了工程在做。
但因为是外地人,在本地很吃偏。通过关系,他被人引荐给宫加力。宫加力出面后,他的工地再也没人去捣乱,当地的政务部门也不再去为难他。
他因此对宫加力是感恩戴德。特别是宫加力仕途正旺,他更加敢于在宫加力身上投资。
这次宫加力名义上是来看望郭小洲,但实际上是给郭小洲来帮衬的。他带来顾北和邱树贵。前者是当地强力机构的领导,后者是送财菩萨。
这两大人脉,的确的郭小洲目前所急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