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出租车在南鹤洲旧码头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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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小洲和焦区下了车,站在废旧的码头上。两人看着江心岛上的点点星光。
郭小洲忽然开口道:“这事情你原本可以不必要介入……”
“我们是朋友吗?”焦区笑眯眯地看着他。
“当然……”郭小洲说着和他相视一笑,“我一直没问你的背景,今天你得老实交代。”
“嗯!我而姑父是刘国邦。”
“刘总理是你姑父?”郭小洲张大了嘴,半天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普普通通,在学校里低调得不能再低调的男人,居然有如此擎天背景。
刘国邦,国务院总理,中央二号首长,是华夏有史以来最强硬的政府总理。
“我妈在家排行老三,两个姐姐一个嫁给娄成武,一个嫁给刘国邦,我父亲在农科院搞研究,母亲是搞音乐的……”
郭小洲几乎失败声,“娄成武,总参谋长,军委副主席?”
焦区轻嗯一声,耸耸肩。
“那我算不算抱上金大腿了?”郭小洲开玩笑说。
“我朋友很少。”焦区很认真的说。
“那你也得认真挑选啊!怎么能随便呢。”
“其实很简单。处的舒服,看着顺眼就是朋友。”
郭小洲刚要说话,三辆军用吉普车快速驶到码头。
焦区大踏步迎了上去,只见车上迅疾下来一名中校军官,对着焦区行军礼道:“西海军区特种旅秦建雄奉首长之命前来报到。”
焦区热情的伸手道:“秦中校不必客气
。辛苦大家了,这么晚跑一趟。”
秦建雄伸手相握,笑着说:“不辛苦!”
说完,他朝身后挥手,“全体下车!”
足见车上迅疾下来十一名全副武装的士兵。
“向右看!立正!”秦建雄喊完口令,挺直腰杆对焦区说:“特种旅三大队特务连三班全体战士集合完毕,请下命令。”
焦区点了点头,“等水上训练艇到来,大家跟我一起上江心岛,我们的任务是要上岛去找个人。”
“明白!”秦建雄再次喊了声口令,“稍息!”
在等待巡逻艇的间隙,焦区低声问郭小洲,“有个事情问你,安瑾小姐目前有没有正式工作单位?”
郭小洲摇头,“她是纯个体户。”
焦区点点头,“如果我们想‘和谐’地把她找回来。这件事情就要征得你和安瑾的同意。”
郭小洲扬了扬眉,“你说。”
“突击特招她入伍。”焦区看着郭小洲说,“部队上岛屿找部队的人,天经地义,对方没有任何借口。否则,只能拼硬实力。你可以做一个选择。”
“突击特招入伍?”郭小洲有些惊讶,他实在是不明白部队的文艺兵特招程序。
焦区解释道:“部队当中有战斗人员,也有非战斗人员。近几年影视歌剧方面不少的女明星被吸纳进了军营当中,被称为女文艺兵。当然,在军队的正式文件、法规中,包括军语中,均没有文艺兵这个名词,实际上不少蜚声歌坛的男女明星都通过特招入伍。比如著名的陈佳佳、刘小秋,其中不少人都挂职中校,还有文职将军……”
“如果你不好做主当安瑾的家,我们也可以硬抢,毕竟我们是正义一方,军人的职责是保卫国家安全,保卫及守护国家边境和社会安定。”
听到这里,郭小洲还有什么不清楚?一号俱乐部的来头之大,即使焦区这样的强势背景人物,亦要绕着弯子迂回行动。焦区当他是朋友,他当然不能让朋友为自己承担大风险。
郭小洲立刻有了决断,“我可以替安瑾做主。”
“好!这样我们就师出有名了。”焦区拿出手机,再次拨打一个电话,“秋伯伯!安瑾方面已经答应特招入伍,您看是不是把她落实在总参歌舞团,是的,最好是半小时内把她的军装履历照上传到总参歌舞团网站,军装照片可以先ps出来,等这边的事情完结了,回京都再上传正式照,军衔?”
焦区回头问郭小洲,“暂时给个中尉军衔如何?”
郭小洲感觉像做梦似的,他只有点头的份,“你看着安排就是。”
焦区又在电话里和对方落实具体操作方案,五分钟后结束通话,两辆巡逻艇也快速驶到码头
。
三分钟后,一行十几人分别乘坐两辆巡逻艇,风驰电掣般破开夜幕和水浪,朝着江心岛驶去。
…………
…………
江心岛。
八号别墅灯火通明,三个中年男人坐在奢华的舞厅中央抽着雪茄喝着红酒。一派旖旎景致。三个男人身旁,各坐了两名身穿旗袍的气质美女。
如果有追看正在各大卫视火爆播放的一部家庭伦理剧的,就能立刻认出来其中一个身穿红牡丹旗袍的年轻美女就是该部电视剧的女一号周丹,她把媳妇这个角色演的活灵活现,名气暴涨。
但她此时却如小猫般坐在一个气质儒雅的中年男人身侧,小心翼翼地侍候着,任凭男人的一只手从她的旗袍开衩处伸进去摸捏,她丝毫没有躲避抗拒,乖顺到了极点。
坐在右边的男人比起儒雅男人则彰显霸气,一看就知道是习惯发号施令的大人物,其年龄也正处于男人的黄金时段,四十岁上下,他倒是没有对身边的两名美女动手动脚,一副不动如山的姿态。
坐在中间的男人眉宇间透着冷酷,他看上去既不文雅,也没有什么霸气,但气势却隐然稳稳压过另外两个男人一筹。
他的眼睛一直停留在拿着麦克唱歌的安瑾身上,目如毒蛇地在安瑾的三点间穿梭。
安瑾神情平静地在唱着一首她的成名歌曲,如果有行家在场,能很轻易地听出安瑾居然屡次跑调。安瑾的确没有任何心思唱歌。她被这个叫马行空的男人缠上已经有一个月之久。开始她还没当回事,自她十五岁后,生活中每天都有这样的男人出现。
可是当她了解清楚了马行空的底细和作风后,几乎第一时间陷入绝望,她屡次拿起电话,想打给郭小洲求救,但她却一次次忍了下来,这一次的纠缠对象太不普通,郭小洲跟人家处于两个世界。甚至是甘子怡出面,对方也未必买账。
而且甘子怡和郭小洲刚宣布婚讯,她不能自私的去影响他们的心情。
她站在大厅中央寂寞的唱着歌,但仍能敏锐的感觉到背后来自马行空贪婪的目光。她见过各种各样的贪婪眼神,有赤裸裸的,有躲躲藏藏的,有霸气的,有内敛的,但侵略性强到令她害怕的唯有马行空。
自打她成名后,这般肆无忌惮的目光寥寥。
她之所以选择不停的唱歌,就是想尽量远离这个男人。
但显然对方失去了耐性,她一曲歌毕,马行空拍着巴掌,“够了,安瑾!”
而歌厅昏暗的灯光也随之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