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一民听完后心都凉啦,没想到夏斌避重就轻的回答自己,更没想到夏斌也是个不顾泽西实际情况,急功近利,想尽快抓到政绩的人。
鲁一民有点为难,想了很长时间,是否说出自己的想法?如果不说出自己的想法,任由夏斌这种思想发展,就打乱了窦伟书记的发展思路,窦伟书记为泽西市的经济发展打下了良好基础,如果按这条路走下去,泽西市在三到五年之内一定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如果夏斌重政绩不重实际,不但给泽西市的发展延误时机,更可能浪费很多老百姓的血汗钱。
看样很难说服夏斌,如果说出自己的想法,又不能说服夏斌,就可能造成和夏斌之间的矛盾,影响与本派系的团结,这是自己最不愿看到的。
鲁一民断定自己不可能说服夏斌,但仍然决定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不管后果是什么,自己不能眼怔怔看着他们不管老百姓的死活,任由他们胡来。
鲁一民想到这里说道:“夏书记,我理解你的想法和处境,你刚来到泽西市,想和王市长搞好关系,稳定住大局,尽快出政绩。但是,这种不切实际的发展思路能把经济搞上去吗?这种没有原则的一团和气能团结吗?经济搞不好很多职工没工作能稳定吗?还有张俊等人的案子迟迟不能结案,泽西市的干部能安心工作吗?更不谈上泽西的稳定,因为很多干部都担心,下一步是不是会查到自己?再一个就是关于泽西市发展的问题,我认为窦伟书记的发展思路就很好,很符合泽西市的实际,如果按照窦伟书记的思路发展下去,虽然不能使泽西市的面貌一下子得到改观,但对泽西市的长远发展更有利。如果按照王市长的发展思路,还有他的十大建筑,泽西市就要在这十大建筑上,投资上百亿资金,这样就挤压了其他方面的投入,致使很多民生问题无法解决。我们不说其它建筑,就单单一个会展中心,就要投入十几个亿,而建成的会展中心,不但不能盈利,一年能用几次不说,就单单一个会展中心的平常维护
,每年就要上百万,这样一个劳民伤财的面子工程,我们有必要建设吗?”
夏斌脸色很难看,心想:“你鲁一民当然不怕了,你年轻,有时间等着,我可等不了,我今年都四十七八了,在泽西干上一届,出点政绩在李老的帮助下,再往上走一步。如果在泽西干一届不能上一步,到那时我就要退居二线了,我等不起啊。再说,现在哪个地区,哪个城市不是这样干?哪个城市不是‘楼,堂,馆,舍’遍地都是?一个比一个豪华,一个比一个气派,只有这样,领导才能看到你的成绩,看到你的政绩。像窦伟那样搞法,自己等不起。至于张俊等人的案子,自己更没必要放在心上,担心害怕的只是个别干部,不会像鲁一民说的那么严重。但也没必要和鲁一民闹矛盾,我们毕竟是一个派系的,相信鲁一民就是有自己的想法,也不会反对自己。”
夏斌想到这里,笑了笑说道:“鲁书记,看样你对王市长的发展思路有不同看法?鲁书记啊,经济发展并不是只有一条路可走,有很多方法都能搞活经济。当然了,这也不能怪你,每个人的想法不同,发展思路也不会相同,但我们都是真心为我市的经济发展着想,不同想法和看法都是难免的,这样吧,我们不要在这里讨论这个问题了,近几天开个常委会,让大家决定吧,要相信大家的智慧嘛。哈哈哈,晚上有时间吗?我给你接风洗尘。”
鲁一民虽然心里不高兴,但是表情一点没变,仍然笑得很开心,说道:“书记大人请客,哪会没时间啊?”
晚上的酒场,也因为意见不合,话不投机,很快就散了。原来鲁一民很希望夏斌尽快到来就任,对夏斌任市委书记充满信心,认为夏斌长期在李老身边,受到李老的耳熏目染,思想会超脱其他官员,不会受到现在大部分官员急功近利的思想。又是本派系的人,理念相同,会沿着窦伟书记的发展思路走下去,夏斌在泽西市肯定有一番作为。怎么也没到,夏斌的到来会使自己左右为难,如果自己不支持夏斌
,就会造成和夏斌之间的矛盾,还有可能引起李老的误会,失去李老对自己今后工作的支持。在现在社会,没有大佬在后面的支撑,任凭自己单打独斗,是成不了气候的,那样就会使自己陷于很被动的局面。如果自己支持夏斌,就等于不管泽西市老百姓的死活,任凭他们胡来,又违背自己的初衷,辜负了窦伟书记对自己的信任。
最希望看到这个局面的是王爱民及其陈系人马。他们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达到他们的目的。甚至会很顺利的赶走路系在鲁东唯一的根据地。
窦伟书记虽然是本派系分量很重的人物,但和庞大的路系相比,他只是微不足道的一分子,根本左右不了路系的决定。鲁一民更不想让外公插手地方上的事情,因为外公的势力在部队,部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大问题。如果部队插手地方上的事情,就会打破部队不参与地方事物的惯例。会使局势更混乱。鲁一民想来想去,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鲁一民回到家里,刘真像小燕子一样,唧唧喳喳的飞过来,看到刘真,鲁一民心情好了很多。刘真现在代替了窦雯,原来都是窦雯迎接自己,亲啊,抱啊都是窦雯,现在变成刘真。
每天都是窦雯站在一边妩媚的微笑,一点也没吃醋的感觉。鲁一民发现窦雯今天有点不高兴的样子。
因为窦伟调走了,家搬到省城去了,原来窦伟家的房子让给夏斌,窦雯现在和鲁一民,刘真住在一起,其乐融融的一家人,鲁一民感到很幸福。等刘真回自己房间学习的时候。
鲁一民抱着窦雯,亲了亲额头问道:“怎么了老婆?我感觉你今天不高兴啊,有什么事吗?”
窦雯双臂抱着鲁一民,把头埋在鲁一民怀里,流着眼泪,呜咽的说道:“我不知道怎么给你说,我今天才知道,我妈偷偷的把我调到省团委去了,她现在仍然反对我们在一起,仍然认为我们在一起不会幸福,我今天在电话里和妈妈大吵了一架。一民,你说我该怎么办?气死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