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叶朝歌不得不承认。
此时的她离凤邪能有多远就有多远,唯恐他再对自己做一些奇怪的事。
他刚刚和自己说的那些奇怪的话,还没让她全部忘掉呢。
“呵。”叶朝歌的防备之姿难得没有让凤邪觉得郁闷,反而让他心情舒爽,看到她对自己那种防备的眼神,凤邪也觉得心里愉悦。这样的感受,有多久没有了?
见到凤邪这样的笑,叶朝歌也是放松了些,想及刚刚自己的窘态,只觉得郁闷又无力。
她原以为自己看了凤邪那张脸这么久,应该有些抵抗力了,没想到却还是……
漂亮,真是万恶之源。
连叶朝歌自己都开始痛恨起自己,上辈子被好色害死的,这辈子竟然还能对着一张男人的脸犯花痴。
凤邪觉得这样的气氛正好,虽然现在的叶朝歌离自己大概有几米远,还一脸防备地看着他,但他觉得现在的空气,都是甜的。
“叶朝歌,”他叫了一声,叶朝歌朝着他微微抬脸,虽没什么表情,却是在认真听着她说话,“我对你……”
“啪……”
凤邪微微一侧身,看着这双粉色的小鞋笔直地拍在那篱笆上,虽是没有砸到他的身上,凤邪却是觉得自己此刻的脸上有一道鞋印子火辣辣的,“你疯了是不是?”
气氛正好,他原想着把心中的话说出来,却是在一瞬间就被毁了。
“你你你……”叶朝歌瞪着凤邪,左边的脚上已是空空荡荡。
在凤邪叫她名字的时候,她第一反应已把自己脚上的鞋子拨了下来,他说了两个字,她便毫不犹豫地丢了过去。
“把鞋子穿上。”凤邪眼睛落在篱笆下方的鞋子一眼,见叶朝歌听他这话却是一动不动,竟是走过去,将鞋子拿到了手中。
虽然他提鞋子的模样极其不珍惜,只用了食指和大拇指拈起来,非常嫌弃的模样,但有洁癖的凤邪,竟然拿着她穿过的鞋子,已是让叶朝歌愣住了。
看来,刚刚她丢鞋子的行为也不全无缘故的,以现在的情形来说,那更像女人的第六感吧。
“啪。”鞋子落在地上,凤邪瞪了叶朝歌一眼,“穿上。”
不要奢望他能帮自己穿鞋,对凤邪来说,能把鞋子拿到她的面前,已然是他最大的浪漫了,绝不低于别人男人为妻子洗脚的程度。
毕竟眼前的这个男人,洁癖可是非常严重的。
叶朝歌也知道凤邪的情况,将脚随意往绣花鞋上一套,注意力全在凤邪的身上。
这么看他做什么?
凤邪回看叶朝歌,此刻的叶朝歌正用两只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眸子里面却是说不清是害怕还是紧张。
她就这么害怕自己说接下来的话?
“你这么看着我,你该不会以为,我要说我对你有意吧?”
叶朝歌一愣,听凤邪这话,还是自己发花痴了?
“家里有镜子吗?”
等等,这位仁兄和自己说什么?
他这是在嘲讽自己吗?
叶朝歌原以为自己会舒一口气,却没料到自己此刻心里却是堵得慌。
“你这是什么意思?”叶朝歌硬是把这句马上就要脱口的话咽回了肚子里,这个时候她对着凤邪说出这种话,那是在给自己找不堪。
凤邪看了她一眼,未作回答,叶朝歌心里有了答案也不想追问,在那里转头生闷气。
“我这段时间会消失,你一个人要照顾好自己。”
刚刚还在说她妄想,现在又转头和她交待装关切,是什么意思?
叶朝歌瞥了一眼凤邪,故意未去理他,听凤邪继续说道,“这次路途多凶险……”
嗯?
凤邪见到叶朝歌转头拉长耳朵认真听他说话的模样,笑了笑,“你若是想我,便找阿潮叫我。”
看到凤邪那奸笑,大半是在耍她。
叶朝歌被凤邪骗了太多次,如今他一露这笑,她便觉得他是在骗她,再看他现在说话这么轻松,哪有一点逃难的样子?
“哼,谁会想你。”她呸了一声,为自己刚刚的表现感到羞耻。怎么就没控制住自己呢?
“放心,我这次只是出京城而已,你既不喜欢现在京城的传言,我便去外面躲躲。”
他出去躲风声和她有什么关系?“你怎么什么事儿都爱说到我。”
“我不喜欢我在乎的人受到困扰。”
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刚刚才做了嘲讽,现在又对她说这样的话,叶朝歌有的时候真的把不定凤邪的心思。他的心思藏得太深太深,她根本抓不住。
若要拼心机,还是要看谢嘉兰的。
叶朝歌虽是对凤邪不满,但准备的冷嘲到了嘴边却是变为了一句“万事小心”。
京城现在传的沸沸扬扬,但这到底涉及到皇家秘事,还是要尽快解决才好。
然而,在凤邪和叶朝歌说要离开之时,叶朝歌脑中虽是赞同,但心上却是有点奇怪的感觉。她总觉得,凤邪这趟行程,并不会一帆风顺。
“放心,回来便找你。”
这是凤邪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那已是在半个月前。
叶震南在叶朝歌回来的第二天就出发护送朗耶回国了,叶朝歌一个人在叶府呆了两天,又被谢老太太请回了谢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