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就在容霆琛迫切的想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的时候,病房的门被一道力量给推了开。
听到了那一声过分诡异的声音,容霆琛回过身去。
一眼,周婉在任迅平搀扶下的身影落到了自己的眼中。
看到那突然出现的两个人,容霆琛虽然感到讶异,但一向都会掩盖着他的情绪,并没有在自己的面部表情上面,显示出来什么神色。
对于容霆琛会在郁晚歌的病房里,周婉和任迅平很是讶异,他们只是接到医院这边的电话说郁晚歌住院了,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容霆琛居然出现在了这里!
“你在这里做什么?”
周婉徒然拔高了声音,显然,她并不欢迎这个男人,哪怕他是自己深爱着男人的儿子,她依旧不待见他。
这一切完全因为他当着自己的面儿,亲手毁了自己的女儿!
“婉婉……”
看着周婉突然变得尖锐的模样,任迅平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臂,试图安抚着她的情绪。
毕竟周婉患有间歇性精神类疾病,不能收到太多的情绪波动。
看到了任迅平拉住周婉的样子,容霆琛不由得在心底里嗤笑——
说了不见,还是止不住相见!
“你给我滚!”
周婉一手抚着胸口,一手指着容霆琛,声音颤颤巍巍的开口。
看到周婉对自己这般抵触的样子,容霆琛突然来了兴致。
没有任何离开的意思,容霆琛忽的转回过身子,当着周婉和任迅平的面儿,低首,吻上了郁晚歌那泛白的唇际。
看到这让他们两个老人儿血压飙升的一幕,周婉顿时有了一种头晕耳眩的感觉!
“婉婉!”
见周婉扶着头的痛苦样子,任迅平一把扶住了她。
容霆琛在留恋的吻完了郁晚歌以后,以一种嘴角勾着邪肆的弧度看向那两个相互搀扶的人。
走到了周婉的面前,容霆琛随意的将手插~入裤兜里。
“不想知道你女儿为什么住院吗?”
“……”
“告诉你好了,你女儿经期,而我上了她,让她阴~道感染了!”
容霆琛说得很是随意,就好像在说着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一样。
“什么?你……你居然……”
“霆琛,你知不知你在说什么?晚歌是你周婉阿姨的女儿,你怎么能……”
任迅平完全不敢相信容霆琛的话,他居然……
“我的周婉阿姨?啧啧,让我叫她破坏我家庭的第三者更合适吧!或者叫她害死我母亲的罪魁祸首也不错!”
“容霆琛!”
再次把容辰宪和萧沁岚当年的事情搬出来,周婉的心,一阵剧烈的绞痛!
“霆琛,你怎么能这么和你的周婉阿姨说话呢?当年的事情和她没有关系的!”
“没有关系?那你让她来告诉我,我母亲临死的时候,为什么叫她周婉的名字?为什么我母亲在叫完周婉的以后会死不瞑目?”
容霆琛的声音突然拔高,带着心底里那莫大伤悲,他的眼圈瞬间变得猩红如血!
“我容霆琛不信你们任何人的话,只信因果报应!她周婉毁了我的家庭,害死我的母亲,那我就毁了她的女儿!”
“啪!”
实在是再也无法去忍受容霆琛那抓狂一样的嘶吼,周婉扬手,几乎是用尽了自己全部的力气,甩了他一个耳光。
“嗡嗡”作响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刮过,容霆琛俊脸一下子就变得冰冷了起来。
“容霆琛,你这个禽~兽!辰宪和沁岚怎么会有你这样丧心病狂的儿子呢?”
这句同样质疑的话,周婉不止一次的问过他。
当他第一次通过电话告诉自己他在撕毁自己的女儿的时候,她的心,就开始溢裂出痕迹。
如此重复发生的事情,屡次三番的发生,周婉真的没有了任何再继续纵容容霆琛的力气。
听着周婉那彻心彻肺的话语,容霆琛抿着削薄的唇,眉眼暗沉的可怕。
“我丧心病狂?我丧心病狂还不是让你们逼的?”
十二岁失去母亲,十七岁家破人亡,有谁知道,他曾经因为一个馒头和街边的小混混大打出手;又有谁知道,他曾做过工地了的搬运工!
他所受的那些苦难,有谁知道?又有谁理解?
他们看到的只是他光鲜艳丽的外表,却没有看到他曾经受到的那些屈辱!
“嘭!”
病房的门板被合上,带着那压制在心中那肆虐的烈焰,容霆琛迈着步子,消失在了病房中。
那一声门板紧合的声音,近乎要震碎了周婉的心。
痛心疾首的她,忍受不住心底里那悲恸的情绪,“哇!”的一声就嚎啕大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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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那里出来,迎着寒冷的夜风,容霆琛烦乱的拿出来香烟叼在嘴中,有一搭、没一搭的抽着。
每当他心绪凌乱的时候,他总是喜欢用香烟来麻痹自己的思绪!
渐渐地,时间长了,就成了一种习惯!
晚风习习的吹拂而过,容霆琛的墨发被风丝凌乱的吹气,一如他现在的心境一样,凌乱不堪。
“来,霆琛,到爸爸这里来!”
容辰宪张开双臂准备抱起年幼的容霆琛,可他却不屑的摆了摆手。
“让爸爸抱得孩子都是熊孩子,我才不要做熊孩子!”
“哈哈哈哈!”
听到了容霆琛的话语,容辰宪爽朗的大笑出声。
“呜呜……霆琛,是妈妈不好,是妈妈不够优秀,留不住你爸爸在妈妈这里的心,让你这么小就要接受这样的事情,妈妈真的很心痛、很心痛……”
周婉的存在,让容辰宪和萧沁岚离婚,却不想,因为萧沁岚无法接受要面临离婚的这个现实,便出去急速的飙车,结局就是车毁人亡!
而萧沁岚对小霆琛说的话,便成了永远!
“你是猪脑子吗?连搬砖都不会!”
工地的包工头恶狠狠的骂着小霆琛,只因为他搬砖的时候,不小心儿砸到了自己的脚,害包工头拿十几元钱为他包扎伤口。
想到了之前发生的种种,他的心情复杂到似乎已经不是抽烟就能解决的了!
等到他想到继续从烟盒中拿香烟吸~食的时候,才发现里面已经没有了烟。
随手扔了烟盒,容霆琛坐进了车子里面。
加大油门,开着车子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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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婉哭得气若游丝,任迅平在一旁安抚着。
“婉婉……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霆琛他……他怎么会?”
“她认为沁岚的死,和我有关,认为是我用了手段毁了他的家庭,所以他……”
无法再继续说下去了,周婉掩面痛哭着。
上一代的恩恩怨怨,传到了这一代,自己的女儿成了容霆琛复仇事件里那最无辜的一个人!
听到了沙发那里有些细细碎碎的声音传来,郁晚歌从昏昏沉沉中,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妈,任叔叔!”
哑着发涩又干的喉咙,她无力的动着唇,轻声唤着他们两个人。
“晚歌!”
周婉抬着水雾迷离的眼,在看到了郁晚歌已经醒来的时候,几乎是快步的走上前去。
“晚歌,妈的心肝啊,你总算醒了啊!”
周婉坐在*边抱着郁晚歌,泪水,顺着眼睑便落了下来。
看着自己母亲哭得这么伤心的样子,郁晚歌心里也酸涩的疼着。
抱紧了自己的母亲,她埋首着自己的小头颅到了周婉的颈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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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婉去楼下那里给郁晚歌置办营养餐,留下来任迅平在病房里陪着郁晚歌。
“晚歌,方便告诉叔叔,你……和霆琛之间是怎么一回事儿吗?”
“……”
听到任迅平突然问到自己与容霆琛之间的事情,郁晚歌下意识的身子绷紧,连同面色也变得极度不自然起来。
“叔叔已经知道了霆琛他……”
接下来的话,任迅平难以启齿。
“晚歌,你相信叔叔吗?”
不懂任迅平为什么会这么突然问自己,但乖巧的郁晚歌还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儿。
“晚歌,既然你相信叔叔,那叔叔和你说的话,你也信了?”
“嗯!”
又顺着任迅平的话点了点头儿,郁晚歌的眉心有些拧紧。
看到郁晚歌默然的样子,任迅平长吁了一口气——
“晚歌,其实霆琛那孩子本性不坏,只是……只是被一些事情蒙蔽了双眼,所以才会做出来伤害你的事情!”
被一些事情蒙蔽了双眼?指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