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晚歌的声音刚溢出嘴巴,迎面便接下了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落下,打的她的脸庞,一阵发麻。
“我恶毒?呵……我恶毒还不是你逼的!”
“……”
“容霆琛是我先看上的男人,我待你那么好,你凭什么非得和我争、和我抢?”
她一眼就爱上了容霆琛,从来没有一个男人会给她那样非得得到不可的冲动。
可是……她所爱的男人,连个正眼都不肯给她。
该死,要是没有她郁晚歌的存在,她杨子薰会因为一个男人而活得这么痛苦吗?
想着,她心里难受的厉害,一种让她想要把郁晚歌撕裂个粉碎的冲动,在心底里油然而生着。
和她争?和她抢?
听着这话,郁晚歌真心觉得可笑!
“杨子薰,对我有意见,你直接针对我就好,凭什么去找慕延哥的麻烦?”
想着许慕延那苍白的面色,郁晚歌就打心底里心疼着。
“呵……怎么?你心疼了?”
“……”
“郁晚歌,你还真是会装单纯啊!怪不得男人们的心思,都被你这个贱~人给勾得七零八散呢!”
她之所以会针对许慕延还不是因为她得不到容霆琛,就将目标转移到了许慕延身上。
却不想这个冥顽不灵的许慕延,喜欢的也是郁晚歌。
该死,这真的是要气疯了她,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优秀的男人,为什么都要对郁晚歌啊?她杨子薰比郁晚歌差在哪里啊?
被杨子薰那谩骂着的讥诮,污辱到整个人的眉心都是皱紧着,郁晚歌真想撕烂她的那张嘴。
“呵……不过你放心,凡事珍惜你的人,我都会让他活得不痛快!”
“……”
“嗯……我应该先让你看一下我和许慕延订婚宴上面的场面!”
说着,杨子薰便从手下的手里拿出来一个ipad。
手指随意的在平板上面滑动了几下,里面便传来了凄惨的哀嚎声。
“看看这一幕是有多么的让你毕生难忘吧!”
奢华的宴会场内,人们就像是经历了世界末日一样的灾难一样的在会场里抱头乱窜着。
破碎的喊叫,混杂着那酒杯、茶碟落地的声音,就像是要刺瞎郁晚歌的眼、贯~穿她耳膜一样的呈现着。
通过那已经是一片狼藉一样的场面中,她看见了那一滩足可以让她泪崩的鲜血。
“许叔叔……周阿姨……”
郁晚歌声线颤抖着,她真的不敢相信,那倒在血泊中的人是许慕延的父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见了郁晚歌眼仁中的痛苦神色,杨子薰打鸡血一般兴奋的狂笑着。
天知道,看到她这样的痛苦神色,她是有多么的兴奋吗?这简直都要让她开香槟庆祝了。
“够了!”
被捆绑住四肢的郁晚歌,几乎是在用吼的力气,隐忍着眼中的泪水,对杨子薰投射着如火般炽烈的眸光。
“你这个丧心病狂的女人!”
就算是她恨自己,那也不能拿其他人的生命开玩笑啊?
许父许母哪里得罪了她杨子薰,要碰上这样惨绝人寰的事情。
“杨子薰,如果你对我不满,你就杀了我,只要你不再去找其他人的麻烦,你杀了我都行!”
郁晚歌整个人的身子都在急速的颤抖着,看着沈城的那些达官贵胄,就像是没了命的样子,她的心真的好痛好痛……
“杀了你多么意思啊!我要一点儿、一点儿的折磨你。”
“……”
“我想你的霆琛应该找不到这个地方吧?嗯,那我们就好好的玩。最好再记录下一个视频,这样,你的霆琛看到了以后,一定会心痛死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都说最危险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杨子薰为了玩心跳,直接把郁晚歌带回到了她的家里。
昏暗的地下室里,阴冷极了,四面都是墙壁,只有头顶上的一盏灯,颤颤巍巍的散发着冰冷的光芒。
杨子薰那地狱小鬼一样的笑,听得郁晚歌心里一阵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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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慕延在一片尖叫声中,找到了他的父母,看着那已经被枪支射穿了心口的许父许母,他整个人瞬间就颓废了下来。
“嘭!”的一声,他双膝跪在了他父母的面前。
颤抖的伸出指尖儿,在触及到他父亲的脸时,指下是一片死寂一般的冰冷……
“爸……妈……”
许慕延撕心裂肺的呜咽着唇。
不会有任何一刻会让他如此的心底苍凉,这一世,他所敬爱着的父母,就这样在自己的面前,让自己以最后一面都没有看到的姿态,冷冰冰的离开了自己。
藏匿在眼中的铮铮男儿泪,无法控制的滚落了下来。
赤红的眼眶中,有心痛、有无助、有怨恨、有不甘……
杨子薰,这个害自己家破人亡的恶毒女人。
想着那一张俊俏,却有些蛇蝎般心肠的女人,他现在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将她手刃致死的念头儿。
“请大家都稍安勿躁!”
那开枪射杀许父许母的枪手已经不知所踪,在一片混乱的声音中,警察快速的赶来了现场这里。
在看见贵宾席这边有人倒在了血泊中警察第一时间就封锁住了现场!
“这位先生,请您配合警方的工作!”
两个警察上前,拉开身上染满了他父母鲜血的许慕延。
只是无声的流着泪,他没有任何的反抗,也没有过激的行为,就那样异常冷静的看了自己父母最后一眼。
忽的握紧垂落在自己体侧的手,许慕延像是在做着什么巨大的心里决定一般。
“先生……这位先生请您等一下!”
看着几乎是疯了一样的许慕延冲出会场,警察赶忙唤着他。
可已经没有了任何理智的男人,根本就不会听从警察的劝阻。
收到了容霆琛打来的电话问杨子薰的家在哪里,许慕延在告诉了他以后,也飞速的驱车赶往杨子薰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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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郁晚歌尖锐的呼痛声,声嘶力竭的溢出嘴巴。
杨子薰伏在郁晚歌光洁身子的身边,掬起一捧盐水,往郁晚歌那被刀子划破的肌肤上,淋洒着……
“杨子薰……杀了我,有种你杀了我!啊!”
在郁晚歌破碎的声音中,杨子薰将更大浓度的盐水,倒在她伤痕累累的身子上。
“杀了你多没劲儿啊!啧啧,这样玩才有趣嘛!”
重新拿起旁边的水果刀,杨子薰继续用着那已经染满了血的刀子,在郁晚歌半罗的身子上油走着……
刀刃的冰冷,划过她的肌肤,引得郁晚歌的身子一阵轻颤。
“你的这对软~雪真是诱~人啊,霆琛一定很喜欢吧?”
刀子抵在了郁晚歌那结痂的心口处。
看着那一圈有着清晰齿痕的心口处,杨子薰忽的就用刀尖儿抵在了那里。
“真想把这里挖开,然后灌上硫酸!”
说着,那尖锐的金属,便没入的扎了进去——
“啊!”
剜心般的痛,直冲到郁晚歌心底里那根最脆弱的心弦。
已经被刀子割得遍体鳞伤的双臂和脊背,被盐水倒下,已经蛰得她整个人的神经都是一抽一抽的痛着。
而此刻这刀子没入她心口处的肉里,更是让她肉疼的尖叫出声儿。
“啧啧,流血了啊!”
这样足够强烈感的视觉冲击,让杨子薰整个人的身子,兴奋得都在颤抖。
随手将刀尖儿蘸了盐水,她重新将刀子附上了那结痂处的心口。
“啊……”
浑身上下的肌肉,被蛰得绷紧着,郁晚歌的全部体神经都是颤抖着的。
那被缠住的小手和双脚,都疼得她蜷缩。
握紧着拳头,郁晚歌若不是因为她现在被绑着,她真的恨不得扒了杨子薰的皮。
“哈哈哈哈哈哈……很舒服吧!”
眼球含着血丝,突兀的弹出眼眶,杨子薰的样子,就像是一个女魔头儿。
“把硫酸给我拿来!”
说着,杨子薰便让手下拿浓硫酸过来。
浓硫酸是一种遇水会放出打量热的强腐蚀性无机酸,沾到人体的肌肤,及时用干抹布擦掉还好,但是如果再遇到水,直接就是把人的肌肤腐蚀成一片焦黑。
有了盐水之前做铺垫,如果她在把这个好强度的硫酸倒在郁晚歌的身上,可以想象,她那两个诱~惑男人的软~雪就会被腐蚀成两个焦黑的大坑。
想着,杨子薰笑得邪恶又冰冷……
啧啧,她总算可以报仇雪恨了!
看着那放置在烧杯内的油状液体在散发着刺激性气味的热气,郁晚歌那已经奄奄一息的倦怠神色,猛地就清醒了过来。
“不……不要……”
心弦绷紧着,郁晚歌整个人颤抖到几乎要濒临绝境了。
硫酸的腐蚀性有多强,她真的是太清楚了,如果那一烧杯的硫酸都倒在了自己的身上,自己就算是重金植皮,也不会痊愈的!
“不要?啧啧,由不得你!”
说着,杨子薰眼中,毒辣的闪过阴骘——
眼见着杨子薰离自己越来越近,郁晚歌真的被她给逼疯了。
已经顾不上其他,她直接就胡乱的扯动着四肢。
“嘭!”的一声,郁晚歌便用着那被捆绑住了的脚,踹翻了那盛着盐水的水桶。
“嘭!”
“啊!”
一声凄厉的哀嚎,就如同在接受十八层地狱般烈焰的洗礼,疼得杨子薰发了疯一样的在地上打着滚。
郁晚歌隐忍着奄奄一息的身子,用着那早已经是涣散又迷离状态下的眼,看着眼前的场景。
她刚刚也只是为了寻求自保而胡乱的挣扎着,才会无心的一踢而碰到了水桶,却不想,自己踢翻了盐水水桶不说,还将那水桶,直接掀翻的撞到了杨子薰的膝盖上面。
以至于杨子薰那没有集中注意力的身子,被那只飞来的水桶,直接撞倒在了地上。
而她手里的那杯硫酸,不偏不倚,直接对她的身上扑去。
硫酸强大的腐蚀性,直接就让她穿着的那件嫩黄色的针织衫,给腐蚀出了一大片丑陋的焦黑。
躺在地上,胸口的肌肤被腐蚀着,疼得她像是抱头乱窜的老鼠一样,在那一大滩的盐水上面,胡乱的打着滚。
硫酸本就遇水放热,她那腐蚀的胸口,去地上那盐水,相互接触的时候,释放出来了大量的热,以至于她那本就是一团血肉模糊的躯体,更加扩大化的被腐蚀着。
看着杨子薰那痛得像是热锅上蚂蚁一般抱头乱窜的样子,郁晚歌虽然心疼着她,但是心里有着另一个铁石心肠一样的声音,不允许自己对这个女人表现出来半分的心疼,
这一切都是她本该承受的,不是吗?都是她自作自受的制造了这一切,是时候风水轮流转,让她也尝一尝被人虐待的滋味的有多痛。
“大小姐……大小姐,您还好吧?”
看着在地上,无措的打着滚的杨子薰,两个黑衣人赶忙上前来。
可是他们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
“啊……”
一声高过一声的尖叫,几乎都要穿透了敦实厚重的墙壁。
随着那越来越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地下室的门,倏地被一道力量打开!
田爱香歪着那一个丑陋的脸,就像是一个丑八怪一样的出现在了门口那里。
“子薰!”
在看到杨子薰那半死不活的样子,她急速的走上前去。
在看见杨子薰胸口处那一大片血肉模糊的焦黑以后,她整个人的眸光都在急速的颤抖着。
“干……干妈……救我、快救我啊……啊!”
那钻心窝一样的感觉,就好像是有千万只虫蚁在啃咬着她的神经,疼得她只能凭借着直觉性的反应,在地上疯狂的打着滚。
“子薰啊!干妈是想救你……可是……”
刚刚杨家的监控录像显示,容霆琛和许慕延已经来了这里。
虽然不知道他们两个人是怎么找来这里的,但是唯一一点儿敢肯定的是,他们马上就会找到这里。
“干妈……杀了那个贱~人,给我杀了那个贱~人啊!”
杨子薰虽然身子上疼得都要散了架,但是,那还算是清醒着的意识,让她满脑子里的想法都是杀了郁晚歌。
听杨子薰提到了郁晚歌,田爱香抬起头,将只剩下了一只眼睛的眸光,恶狠狠的打在了郁晚歌的身上。
看着那一抹浑身上下被血水所包围着小女人,她的眼中没有任何的怜悯,有的只是那恨不得把她用眸光给撕裂个粉碎的恶毒。
天知道,她不过是设计这个女人给那些个有钱的主儿罢了,却不想,自己非但没做成这比买卖,还反过来倒了八辈子大血霉一样的给卖到了巴西去做站~街女!
让她做站~街女也就算了,还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里,让两个黑人给毁了容。
该死的,她在巴西做站~街女这两个多月,她每天都要接十个以上的嫖~客,赶上忙得时候,连饭都让她吃,就直接去接客。
这样轮番般的虐待,让她都已经得了盆~腔炎和子~宫息肉等各类妇科疾病不说,她的下~体都已经开始溃烂,都会流出来浑浊的黄色液体。
郁晚歌被这样恶毒的眸光注视着,不由得心里凄然。
“别……别过来!”
这样一个丑八怪一样的田爱香,真的是太过可怕了,左眼被皮肉连接的缝合上不说,连带着右脸蛋上都是一个可怕的大坑。
“就是你害我过得非人非鬼!”
这次她被杨家的人给救回国以后,整个人满脑子里,剩下的只有报仇两个字。
她已经不再有理智,这么久的身心上折磨,她早已经是一个杀人如麻的刽子手。
许慕延父母的死,就是她借助外部势力,蓄意制造的枪杀案。
反正已经是手染鲜血,摊上了人命,她早就是什么也不在乎了。
“唔……”
发丝被扯住,郁晚歌直感觉她的头皮一阵发麻,就好像是要将她整个人的头发都连根拔起一样的阴狠。
“贱~人,我非得弄死你不可!”
说着,田爱香便抬起手,将一把明晃晃的刀子架在了郁晚歌的脖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