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穆少言不知轻重的拉夏帆的时候,方信祁那一直都不曾从夏帆身上移开的眸光,恰巧透过衬衫看到了那包裹着软~雪的水蓝色嵌着白色蕾~丝花边的半罩~杯文~胸。
寻着文~胸下延看去,一条沟壑似的事业线,就像是漩涡一样,深深的收拢住了他的眸光。
“你个没脑子的傻女人,要你给他敬酒,懂不懂?”
穆少言对这个实在是没脑子的女人头疼的厉害,他会这么做的目的还不是为了调解她和方信祁之间的关系。
满满都是酒气的气息,灼热喷洒在夏帆盈白的肌肤上,让她下意识的蹙了蹙眉。
她不是不懂穆少言会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只是她骨子里的倔强不允许她对方信祁那个魔鬼低声下气。
深呼吸了一口气以后,她拿开了穆少言放在自己手腕上的手。
“穆总,很感谢你设身处地的对我考虑,但是……有些事儿,我有我的坚持!”
说着这话的时候,她的眸光带着怨毒的看向了方信祁——
“让我对人面兽心的魔鬼低头,不可能!”
重重的咬着最后三个字的字音,夏帆拂手,拿起一旁的手包,从里面翻出手机。
“你……”
看着不识时务的女人,穆少言真的恨不得把她的脑袋撬开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构造,只是当下他的头实在是沉的厉害,无暇去修理这个没脑子的女人。
放下了手机,夏帆抬起头看向手指扶着额角的穆少言。
“穆总,我已经叫司机过来接你了,已经过了我下班的时间,如果没有什么事儿,我就先走了!”
倩丽的小脸上,扬着淡淡的笑靥,随着她说话的动作,俏皮的睫毛也如同蝶翼一般一颤一颤的抖动着。
看着夏帆转身离开的样子,穆少言赶忙叫着她,可那个倔強的小女人一去不回头,连一个回眸的眼神都不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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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酒店,看着已经是繁星闪烁的夜色,她走到路边,准备拦一辆计程车回家。
就在她刚告诉司机地址的时候,手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看着上面显示着年毅南打来的电话,夏帆下意识的蹙了下眉。
她现在已经和他分了手,算得上已经断绝了来往,只是,想到他受了伤的头部,她还是忍不住想要按下接听键关心他一番。
心里做着发杂的心理斗争,到最后,因为姜静的话,她还是选择了按下拒听键。
心绪烦乱的下了计程车,不想自己的母亲看出自己有什么异样,夏帆深呼吸了一口气以后才重新敛起眸子。
在她抬眼的瞬间,在自家公寓楼下,一眼就看见了一个头部缠着纱布,穿着蓝白色条纹相间病号服,将伟岸的身子缩成一团、坐在台阶上的男人。
隔着忽明忽暗的灯光,她看见那星星点点的烟火,火光刺眼猩红的落在了自己的视线上。
“毅南?”
听着那一声喃喃的咕哝,正在烦躁吸着烟的年毅南,指间夹烟的动作一僵。
足足怔忪了好几秒,他才下意识的抬起头。
一看是自己日思夜念的人儿,此刻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年毅南赶忙丢下了自己手里的烟,踉跄着步子,跌跌撞撞的来到了夏帆的面前。
“小帆,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抓着夏帆那削瘦的肩头儿,年毅南不可置信的上下打量着她,在确认手中的触感是真实的时候,他猛地一把就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中。
就像是失而复得了某种至世的珠宝一样,他恨不得把她揉入身体里一样的拥抱着她。
“你这个没有良心的小丫头,你知不知道你这么残忍的对我,让我觉得我的世界都是灰蒙蒙的一片!”
他从来不曾想过夏帆对他会如此的重要,直到那天她选择和他分手,他才发现,自己对这个女人的感情,根本就不是说放得下就能放得下。
手臂紧紧的圈着夏帆的身子,他真的好怕自己这么突然的一放手,夏帆就此离自己远去。
被年毅南搂得近乎要喘不上来气,夏帆想避开,却无法挣脱这个待自己真心实意好的男人的怀抱。
“毅南,你……搂得我太紧了,我……有点喘不上来气了!”
她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个洒脱的人,不会受到这样儿女情长事情的牵绊,可是,她真的是放不下年毅南。
如果说他们之间的感情出现了裂痕,或者是有其他人涉足,影响了他们之间的感情,她都可以把这段感情放下的一干二净,只是因为方信祁的胁迫,还有姜静从中作梗,她确确实实分的不甘心。
但是事已至此,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还应该怎样做,怎样说,才能尽可能将这段感情,放得很轻松。
夏帆那娇弱的呼痛让年毅南下意识的抽离开了自己的手——
“小帆,对不起,我刚刚太激动了,我没有伤到你吧?”
知道自己是部队出身,出手总是没轻没重,他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是不是伤到了夏帆,不由得一个劲儿的询问着她的情况。
听着那让自己耳膜难受的话,她贝齿死死的咬紧着唇瓣。
她虽然生性凛冽,却真的做不到对这样一个温柔的男人,那般无情的说断就断。
隐忍着心里作痛的感觉,她喉咙艰涩的扯开唇,挤出喃喃的字眼——
“没……没有!”
葱白的手指死死的抓紧着手包,她那一直都是闪烁的眸光,实在是心虚的不敢直视年毅南。
看着了夏帆对自己的规避,年毅南本能的上前。
“小帆,我……”
“你怎么抽起来烟了?”
他们刚开始交往那会儿,年毅南在部队就已经待了八年,早就和部队里的那群队友养成了抽~烟、酗酒这样的恶习。
只是和夏帆交往以后,因为她说抽烟、酗酒对身体不好,他便听了她的话,整整四年以来,都不曾吸烟,哪怕是实在忍不住也只是吸一口解解馋以后,就把烟蒂丢掉。
而今天他会烦躁的重新拿起烟来抽,完全是因为他烦躁的厉害,想要用尼古丁刺激一下他的感官世界。
“我……我就是……”
“你在受伤,不能吸烟的!”
皱着秀眉,夏帆眼中有微弱的泪光在闪烁。
她一方面在气他不爱惜他自己的身子,另一方面在气他已经坚持了四年都不去碰烟,现在自己和他一分手,他就重新拿起烟,这样的他,让她看到了他自暴自弃的一面。
看着这个让她又气又不忍心伤害的男人,她眼眶酸涩的厉害。
不知道自己最近到底是怎么了,泪腺发达的厉害,总是让她有意识、无意识的想要流泪。
看着不算明亮的路灯下,夏帆的眼眶中在折射着微弱的泪光,年毅南不免心急了起来。
“小帆,我……你不要生气,我错了,我不该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他知道她是在担心着自己,也知道她眼眶中那星星点点的泪光,是因为生气自己不爱惜自己的身子而流的。
抬手,他就要抹去她那眼见着就要流下来的泪水。
“拿开!”
负气似的打开年毅南的手,夏帆那变得沙哑的嗓音中,隐隐透着几分软糯的味道,让听到这样声音的年毅南,心里更加的心疼着她。
这样的夏帆,让他心里很确定,她其实还是爱着自己的,只不过因为尤画的事儿,她还是没有释怀罢了。
想着,年毅南继续走近胡乱抹着眼泪的夏帆。
“好了,小帆,都是我不好,我们不要再闹了,我们和好吧!”
两只有力的手,重新撑在了夏帆的肩头儿上,年毅南爱怜的将干燥热度的掌心,贴合上她的小脸。
他放不下她,她也放不下他,既然他们之间谁也放不下谁,那还有什么可别扭的呢!
感受着温暖的热度挨着自己的小脸,夏帆怔怔的看向年毅南。
“小帆都是我不好,是我没有处理好我们之间的感情,让你饱受了太多的非议!”
眸光坚定的看着那粲然的明眸,年毅南再一次郑重其事的将话重新说了一遍。
又一次听到年毅南说这一切都是他的错的话,夏帆心里难受的厉害。
他们之间分手,到底是什么原因,她再清楚不过了,这一切明明都是她的错,为什么要让眼前这个什么也不知道的男人,承受这么多、背负这么多呢?
“不……”
摇晃着头儿,夏帆心底底气不足的波动着唇。
“这一切和你没关,也不是你的错,是我……是我觉得我……我不想耽误你!”
她早就不是什么名门淑媛不说,现在还是一个被方信祁那个魔鬼变相折磨的残花败柳,她这样一个一无所有的女人,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还有什么脸面,以什么样的姿态站在这个优秀男人的身边。
听着夏帆那磕磕绊绊的话语中,语调在发颤不说,连带着语序也凌乱了起来,年毅南不由得皱了下眉。
“小帆,你在说什么呢?你怎么会耽误我呢?没有你,我的世界才塌陷了呢!”
“……”
“我知道,我们之间障碍重重,但是小帆,越是这样我们越是应该牵着对方的手,不离不弃的,不是吗?”
年毅南的眸光,温柔坚定依旧,让夏帆竭力想要保持平静的心湖,根本就不能平静下来。
“小帆,我年毅南喜欢你,不需要理由,也不需要什么门当户对。我对你的爱很干净、也很纯粹。我不会因为你的出身,你的家境,或者其他任何东西,就放下了心里那份感情。所以,小帆,我不想你心里有那么多复杂的枷锁的存在!”
“……”
“你放不下我,我也放不下你,我们谁也放不下谁,既然这样,我们为什么还要分手呢?”
他不是诗人,只是一个在部队待了多年的大老粗,所以不会甜言蜜语,只会用很实际、很认真的态度来对待这份感情。
听着年毅南那每一个字都触碰到了自己心底里的心弦,夏帆抿紧着唇,一时间真的不知道自己还应该说些什么好了!
好久一阵冗长的缄默,直到她忍不住心底里那翻涌的难受感,才动了动几乎是僵硬状态下的唇——
“给我时间!”
经历了尤画出车祸死亡,方信祁百般变~态折磨,还有姜静那尖酸刻薄的言语刺激的事儿,夏帆真的是耗费了太多的精力。
所以让她重整自己破碎的心房,真的需要好长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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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不在焉的回到了家里,与阮懿打了声招呼以后,夏帆便埋头在了自己的chuang铺上。
虽然她这一天过得精疲力尽,但是她完全没有睡意,不明所以的想到了很多人、很多事儿。
就包括她小时候和自己母亲在部队大院里的事情,也一并在脑海中飞速的闪现而过。
直到脑海中最后定格了方信祁那一张邪魅气息十足,却透着男性那致命的诱~惑的脸,她的心弦下意识的一颤,连带着身子也一阵麻冷。
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最近自己总是神色恍惚的想到这个变~态的魔鬼,而且出现的频率越来越多。
在脑袋浑浑噩噩的状态下,她渐渐的沉入了睡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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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了早餐,夏帆刚刚在公司打卡过后,便听到有员工在议论纷纷的说:恒扬公司那边的总裁,一会儿会来惠昌视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