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是一个刚烈的女子,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简直就是让她生不如死。
听着夏帆那凛然的声音质问着他们关于方信祁在哪里的事情,医护人员也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她,毕竟方信祁的身份不简单,连同院长都要礼让他三分,他们做医护人员的,怎么可能知道方信祁的行踪呢?
迟迟不见这些闷不出声的医护人员说话,夏帆整个人脸色更加的难看了起来。
抿紧着唇,她的眼圈又酸又涩,让她想要有一种想要失声痛哭的感觉。
让她承受这么多本不是她所能承受的伤害,简直就是将她从天堂直接打到了晦暗的地狱里。
就在她双手无力的掩住小脸的时候,一道深沉中透着肃杀之气的声音,薄凉的从主治医师办公室的门口那里,冷冰冰的响起——
“找我什么事儿?”
没有任何的情绪起伏,指间夹着烟的方信祁,俊脸冷漠无比。
听到那一声足可以刺穿她耳膜的声音,夏帆颤抖着身子,几乎是本能的反应,让她拿下了自己脸上的小手。
透着淡淡水雾的眸子,她清澈的眸光看到了那一抹笔挺身姿的男人穿着一件黑色衬衫,随意解开两颗纽扣的衬衫上,赤呈着那近乎是完美机理的胸口。
单手插着西裤裤兜,将两袖的衬衫向上折了两折,留下一节精瘦的小臂,以一种冷峻到让人移不开眼的姿态,星眸朗目的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淡淡烟雾中映着方信祁似沟壑般深邃幽暗的眉眼,看着夏帆像是个无厘头的小孩子一样的大闹医生的办公室,那冷凝的鹰眸迸发着蚀骨般冰澈的寒光。
夏帆瞧不见被烟雾虚化的俊脸是怎样一种致命的冰冷,只是他身上那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就像是强大的磁场,让她禁锢的无处遁寻。
抿了抿削薄的唇角,那冷漠到没有一点情感的成了一道犀利的弧度。
在看见方信祁以后,夏帆足足怔忪了十几秒,直到收回来了那飞脱的思绪,她才急速的趿着拖鞋,以一种急速的速度站在了男人的面前。
在众人错愕不已的眸光注视下,她扬起手,对着男人那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蓦地落下清脆又响亮的一耳光。
“啪!”
那足可以让在场所有的人都不由眼珠子都掉在了地上的一幕,简直让他们不敢相信这是真实发现在他们的面前。
“方信祁,你这个魔鬼!”
几乎是使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在向眼前这个男人嘶声的吼着,夏帆那本就支离破碎的心,还是硬生生的疼着,哪怕她泄气的甩了这个男人一耳光,也没有消弭开她的悲恸。
被那一个响脆的耳光打到整个人的身子都蓦地一僵,方信祁连同夹着烟的手指都不受控制的一滞。
俊脸被打偏的那一刹那,让他感觉到了自己的男性尊严有了一种被这个女人狠狠践踏的感觉。
将那不着一丝人类情感的嘴角,淡漠的扯开,方信祁目光中透着一股子冰寒的落在夏帆那一张气得圆鼓鼓的小脸上——
“夏帆,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
他这已经是这个女人第三次甩自己的耳光,之前的两次没有外人在,他还可以勉强接受,但是这一次,当着医院医生、医护人员的面儿,她就毫不留情的甩了自己一耳光,那简直就是在凌侮着他的尊严,将他方信祁当成是垃圾一样的踩在脚下。
没有因为方信祁那冰冷到极点的气息所退缩,夏帆绷直了自己的脊背。
她从来都没有忌惮过什么,哪怕是现在面对的是一个随时都可能把自己肢解成碎片的魔鬼,她也绝对不允许自己有任何的退缩。
站直了身子,夏帆将小手握紧成了拳头儿,对着眼前这个眉眼深邃又好看的男人,冷声的斥道——
“这是你应得的!”
她给了自己不可抹灭的伤害,她给他一耳光,难道不是应该的。
看着眼前这个小女人那清清冷冷的姿态,对自己透着一副不服输的冲劲儿,方信祁面色铁青的更加的骇人了起来。
在夏帆还没有反应过劲儿来的一瞬间,方信祁遒劲儿力道的手,倏地一把就搂住了她的腰肢。
在一片唏嘘声中,他伸出手,将办公桌上面的文件,尽数拨弄到了地面。
伴随着那文件和报告单洋洋洒洒落地的声音,夏帆身子被方信祁以一种沉冷的姿态,紧紧的困在了他与桌面之间。
“这是我应得是吗?”
“……”
“那我告诉你夏帆,你应得的,比给我一耳光要来得痛十倍、百倍!”
伴随那猎豹一般阴冷又冰锐的声音落下,方信祁不顾及众多医生和医护人员在场,伸出那罪恶的魔爪,对着夏帆那单薄的病号服,便力道生猛的撕扯开来——
伴随着那布帛被撕裂开来的响脆的声音,在静谧的办公室里响起,夏帆那一大片凝华的肌肤,赤-裸到毫不保留的再次呈现了出来。
眼见着夏帆心口处那里被层层纱布紧紧的包裹着,方信祁蛮横的扯下那纱布,将她那血肉模糊一片的心口,赤luoluo的呈现在自己的面前。
没有去因为这样一片让他眼仁变了色彩的血肉而皱眉,他拿起自己手中的烟蒂,没有任何的迟疑,直接对着那血肉模糊的一片,狠狠的捻下——
“啊!”
一声撕裂的大喊响彻整间办公室。
夏帆痛苦的呜咽着不断颤抖的唇瓣,苍白的小脸扭成一团,他弄得她心口好疼,那一片滚烫的灼热就像是要把她的心脏从她的皮肉间,生拉硬扯出来一样。
再也无法隐忍泪花在眼中打着旋的感觉,夏帆痛苦的失声哭了出来。
那撕裂开的疼痛感,直冲她心底,不仅身体痛,心,亦如刀割般撕裂开。
她一直都知道这个男人的手腕是有多么的狠戾,只是没有想到,他可以将自己践踏的一钱不值。
被这般不堪的情节狠狠的重击着她的全部神经,夏帆屈辱的承受着这本不是她所能承受的一切。
心中不明的腾起痛恨之意,而且那种不可附加的痛恨。
她真的好恨,好恨自己所有的骄傲、所有的尊严,在这个男人的一再威逼之下,消弭的荡然无存。
甚至连同自己的第一次,自己的干净之身,也是在这个男人强-暴之下赤luoluo的逝去。
不知觉的,咸涩的泪水更加凶猛的滚落下眼眶,伴着那心口处如同一朵妖艳盛开的午夜昙花,在盛放仅有的一次绝美的惊艳以后,便消失的没有一丝痕迹。
听着夏帆那无助又无措的呼喊声,方信祁骨子里阴骘的本性,被更加狷狂的激起。
更shen的嵌ru着手里的烟蒂到夏帆盈白的肌肤上,那实在是乍眼的一隅被血液浇灌的花朵,在她白-皙的肌肤,就像是雪中的红梅一样妖娆的盛放着。
将夏帆那拧紧成了一团的小脸映入到自己的眼中,方信祁邪痞气息的嘴角,泛起阴凄凄的冷意。
被眼中发生的这一幕狠狠的刺激着眼仁,那些医生和医护人员连个大气都不敢喘。
根本就不敢看这样残忍的一幕,他们纷纷敛下眸子,怯生生的缩着脖子。
“方信祁,你这个魔鬼,有种你杀了我,杀了我啊!”
不堪忍受这样的屈辱,夏帆扯开无力的声音,冰冷的吼着。
这样被践踏到生不如死的地步,她真的不觉得自己还有什么继续活下去的力气
听着夏帆和自己说让自己杀了她的话,他眼中的灰色眼仁,更加冷酷了起来。
让她死,呵……有多少人想活都没有活下来呢?该死,为什么那天被大货车撞死的人不是她夏帆,而是尤画呢?
“杀了你多没意思?这种让你生不如死的感觉,才更刺激、更有意思,不是吗?”
阴凄凄的说着没有任何人类情感的话,夏帆莹润的肌肤,再度被那猩红的烟头儿,火光乍然的没入皮肉间。
麻木的身子承受着那越发暴戾的手腕,夏帆嘶吼起来的声音更加尖锐、刺耳起来。
就在她整个人的脑袋都是被那种胀痛感弄到“嗡嗡嗡”响的时候,方信祁魔鬼一样的声音,再度在她的耳边,没有任何情感的扬起——
“女人,永远别想着逃离我。如果你敢自寻短见,我会让夏家、年家,还有你母亲,都因为你付出惨痛的代价!”
无情又冷漠的话溢出方信祁的嘴巴,让夏帆那已经是麻痹状态下的思绪,生冷的绷紧着。
“不……”
这个魔鬼的手腕又多狠,她总算是见识到了,但想着两个家族的人都要因为自己付出代价,她的心脏如同坐着过山车一样的沉沉浮浮。
“不信你可以试一试!”